第 28 章 (二更)

作品:《两条时间线的男朋友打起来了

    第28章第28章(二更)


    【我高中时候很自卑,你不要跟“我”有肢体接触】


    郁江倾几乎是瞬间绷紧了身体,他哑声:“......做什么?”


    凌衔星笑眯眯往郁江倾怀里一靠,扭头看他,“你不想别人知道,以你的性子估计也没去看医生,那咱们就不看。”


    “我听说这个就是要多贴贴抱抱,那你如果难受了就找我,只要你别用电击器,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哦对了,说起来,这个渴肤症,到底是你想抱别人,还是你想别人抱你啊?”


    “咱们都试试?”


    郁江倾的眼神变得晦暗,然而下一刻,凌衔星又说:“放心,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拜把子,挚友亲朋搂搂抱抱怎么了,咱们感情好嘛。”


    “我是不介意别人看法的,主要是怕你在意别人眼神。”


    “......”


    很多时候,从云端到地狱只需要一秒钟不到。


    当一个人将自己的情绪全然交由另一个人操控,悲喜就不由己了。


    郁江倾快要气笑了。


    好一个挚友亲朋。


    他真怕哪天一觉睡醒睁眼,凌衔星手上抓着三根香说要跟他拜关公像。


    对方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但郁江倾没有推开凌衔星,只是道:“你这个姿势,打算让森*晚*整*理我怎么办公?”


    凌衔星嘿嘿一笑,“抱着我办公呗。”


    说着,他又往郁江倾怀里缩了缩,让自己的脑袋不要挡到对方的视线。


    “你比我高好多,这样刚刚好,不过小郁那边就不太方便了。”


    十八岁的郁江倾虽然也比他高,但没高太多。


    凌衔星琢磨起来,他得用个什么姿势才能让小郁同学也能抱着他治治病。


    郁江倾:“......”


    他沉声:“你就非要这种时候提他?”


    凌衔星疑惑:“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


    郁江倾手臂缓缓收紧,“你坐在我腿上,脚蹭我小腿,手还在乱摸我......腹.部的时候。”


    小动作被一一点出,凌衔星眨了眨眼,毫无悔改之意。


    他甚至又支棱起上半身,半腾空然后猛地坐下,因为反作用力,还在郁江倾大腿上弹了弹。


    “好弹啊,好好玩!”凌衔星乐了,又弹了好几下,原本那点因为解锁全新姿势带来的不自在一扫而空。


    这种姿势在初高中男生那里特别流行,下课的时候总能看到几个男生在那里玩叠叠乐。


    一个个叠着坐在大腿上,手臂环抱住身上的人,然后像装了马达一样不停抖大


    腿震身上的人。


    凌衔星最高记录见过八个男生同时叠,场面一度十分震撼。


    当时那几个男生还招呼他加入一起玩。


    凌衔星噌噌后退,婉拒了。


    他觉得好变态喔,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积木是什么特殊爱好。


    坐在别人腿上不会觉得很诡异吗?


    但现在凌衔星改变了想法。


    是哪个小天才发明的这种玩法,也太有意思了吧。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勒得有些重,凌衔星的蹦床游戏被迫停下。


    他拍了拍郁江倾的手背,“你轻点,我感觉我要变成两截了。”


    郁江倾依言放松了一些力道,却向前倾身,手臂环抱,在凌衔星尚未意识到的时间里,不动声色将人彻底困在了怀里。


    他缓缓道:“给我治就可以,没必要给十年前的我......治病。”


    凌衔星蹦累了,往后一靠。


    脑袋又蹭过了郁江倾的颈侧,发丝划过对方突起的喉结,“你这就不对了,小郁又不是别人,他就是你自己呀。”


    “你有病,那小郁也有病,我总不能治你不治他吧。”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点像骂人,凌衔星顿了顿,给自己的话改了个措辞,“你有隐疾,小郁也有隐疾。”


    嗯......好像听上去还是有点不对。


    “你有——”


    凌衔星还想措辞,但被郁江倾的话打断了。


    “离十八岁的我远一点。”


    这话凌衔星之前也听过类似的。


    那时候大郁是跟他说,让他不要把穿越的事情告诉小郁,他想着反正自己说了,对方估计也不会信,所以就听话没说。


    “为什么?”凌衔星戳了戳郁江倾的胳膊,“喔你是不是担心小郁嫌弃我啊,你完全不用担心,我都已经跟小郁变成好朋友了,我俩关系很好的,就跟我和你一样好。”


    郁江倾却说:“不一样。”


    凌衔星疑惑:“哪里不一样,你不就是十年后的他吗?”


    郁江倾垂眼,他静静看着凌衔星,半晌才道:“那时候我很自卑,不能像我现在这样接受你治病。”


    凌衔星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自卑?”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努力扭着身子跟郁江倾面对面,“等等等等,这个自卑是我理解的那个自卑吗?”


    他的语文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郁江倾肯定了凌衔星的问题:“嗯。”


    凌衔星满头雾水。


    “你长得这么帅,成绩这么好,前途无量,学校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你的小迷妹小迷弟,你有什么好自卑的?”


    “我语文烂成这样,我才要自卑一下给老宋意思


    意思呢。”


    凌衔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郁江倾都觉得对方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


    冷漠?那叫理性。


    狠辣?那叫果断。


    高冷?那叫内敛。


    反正他的同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同桌!


    谁家同桌还能帮忙写检讨的?还能给他做大餐吃的?


    咱家同桌能。


    然后凌衔星听到郁江倾说:“我那时候一无所有。”


    没有钱没有家没有一个确切能迎接的未来也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资格。


    如何能不自卑。


    凌衔星愣住。


    一无所有?


    郁江倾一直觉得自己高中的时候一无所有?


    回过神来凌衔星深吸一口气。


    他从郁江倾怀里挤了出去站到地面抓住对方的老板椅一转。


    双手搭上郁江倾肩膀低头与人直勾勾看向对方。


    “看着我!”


    郁江倾抬眼。


    凌衔星痛心疾首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落后的想法你有你自己啊。”


    郁江倾一怔。


    “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自己那时候你才十八岁啊刚十八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世界属于年轻人!”


    凌衔星恶狠狠搓了搓郁江倾的脑袋“大郁同学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难道指望一个刚十八的少年人事业有成财富滔天然后还要组建一个美满家庭?”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现在都没做到呢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凌衔星不喜欢说什么假大空的话说什么你有我啊你有朋友啊。


    他也不觉得郁江倾需要这种安慰。


    一个人最大的资本从来都是自己。


    所有人都是过客只有自己足够优秀才有资格不再被命运裹挟。


    凌衔星向来信奉这一点也不会露出自怨自艾的模样。


    他一直认为郁江倾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玄乎的惺惺相惜。


    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小敏感。


    怪可爱的嘞。


    说了一大通凌衔星嘴巴都干了抓过一旁的水杯猛灌一口。


    然后他故作不经意抬起下巴期待着郁江倾会对他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发表什么感言。


    我真是太能说了幸好我没入主持行业不然那可是众多主持们的大敌啊。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郁江倾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被他说得醍醐灌顶顿悟了?


    许久对方抬起手。


    凌衔星以为对方要给他鼓掌结果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他的面颊两侧。


    修长手指不轻不重捏了捏。


    “???”凌


    衔星瞪圆眼睛。


    我说那么多,你捏我脸?


    于是他也伸手捏了回去。


    他使得劲比郁江倾大多了,直把那张矜贵俊美的脸捏得变了形。


    郁江倾出神看着眼前的人。


    凌衔星身上无疑是蓬勃的少年气,可那不是年少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


    而是看遍世事历尽千帆,仍然一往无前的张扬锐气。


    就这么奇迹般出现在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身上。


    这很不符合现实,可就是实实在在存在。


    “让我抱一下。郁江倾突然道。


    说完这一句,他顿了顿,“可以吗?


    凌衔星乐了,“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郁江倾低声,“你说,要我撒娇才给我抱,我不会撒娇。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凌衔星没想到郁江倾居然当了真。


    他笑眯眯拍了拍自己胸膛,“郁先生,凌哥哥的胸膛你可以随便依靠!


    他一把勾上郁江倾,跟人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郁江倾回抱住人,轻轻开口:


    “就算不因为这个,你就当我不想在唯一的朋友面前丢脸。


    郁江倾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可怜的意味,让凌衔星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的,软得一塌糊涂。


    “你的意思是......


    郁江倾掩下眸底翻涌的阴鸷,将脑袋埋进了凌衔星颈窝。


    滚烫的呼吸打落在颈侧,凌衔星颤了颤。


    郁江倾的语气听上去依旧是那种带着点示弱的意味,“年轻的时候自尊心强,所以......


    话语未尽,但凌衔星听懂了。


    年轻人嘛,基本上都是自尊心很强的,脸皮也很薄。


    小郁就他一个朋友,不想在朋友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也很正常。


    如果他真的贸贸然去揭穿小郁,对方肯定很伤自尊。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小郁总是会突然躲他一段时间,对他试探是不是洁癖的时候反应也很大。


    “也是,那我确实是该注意一点。


    见凌衔星若有所思,把话听进去了的样子,郁江倾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


    结果这抹笑被凌衔星捕捉到了,“你笑的时候能不能把眼睛也弯起来啊,你现在这个笑法真的好反派喔。


    郁江倾神情恢复淡漠,重复了一遍凌衔星的话,“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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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凌衔星学了一下,做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是这样,反派都是这么笑的。


    “不过有些反派还会桀桀桀的笑,我还挺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笑法的。


    郁江倾顿了顿,学着凌衔星那样桀桀桀笑了一下。


    然后,眼前的人就变成了静止画面。


    郁江倾:“学得不对?”


    画面依旧静止。


    郁江倾:“......”


    凌衔星好半天没动直到他的嘴角倏地咧开两颗虎牙冒出来。


    静止画面变成了三倍速画面。


    “鹅鹅鹅......”


    “救命......你怎么突然这么笑啊!!!”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凌衔星笑得东倒西歪气都喘不上来像个木桩一样直直栽到郁江倾身上把人带着一起砸回了老板椅手还不知道在哪拍得啪啪响


    郁江倾深吸一口气大腿都快被拍麻了。


    抱着凌衔星跟抱着一只哈士奇到底有什么区别。


    笑了许久力气都没有了凌衔星软绵绵支棱起上半身。


    可是越想越好笑他又反反复复笑了好几次。


    不行了郁江倾也好玩了吧怎么能一本正经桀桀桀笑的。


    他是怎么忍住不把自己逗笑的?


    “郁先生。”凌衔星平缓下笑意“你不适合这种笑法人设都要崩了。”


    郁江倾眉梢微挑“我有什么人设?”


    “高岭之花啊。”凌衔星拍拍郁江倾肩膀“就是那种别人千金难求你一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


    “不可亵玩......”郁江倾低眼“你现在在做什么?”


    凌衔星咻得缩回戳人腰的手。


    一本正经道:“我是采花贼。”


    “......”


    ......


    傍晚郁江倾去开了个会。


    杨安易跟着去了而凌衔星跟罗学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罗学也是个小说迷两人在这方面特别有共同语言。


    这会儿罗学聊到了一本很火的小说。


    凌衔星一开始只是好奇听着对方讲故事结果越听越觉得熟悉很多情节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甚至感觉经历过。


    “等等我问你哈这本书的结局那个反派是不是自尽在雪山的?”


    罗学一愣“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凌衔星倒吸一口气妈耶这不就是他之前在校园论坛看过的那篇同人文吗。


    这本小说根本就是那篇同人文的扩写版。


    “我听说这本书的作者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提到她是根据高中的两个男生作为灵感写得这本书。”


    罗学感叹“别人的高中文学创作我的高中走廊罚站。”


    凌衔星拳头微微发痒。


    好啊高中的时候写我家小雪人无了现在还出书写我家大雪人挂了。


    好过分你追着杀啊!


    凌衔星踢了脚地毯气呼呼“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结局挺好的啊。”


    凌衔星不服:“为什么反派一定要死呢?”


    “因为......他是反派啊。”罗学漫不经心笑道:“反派不都这样吗,给他们一个悲惨的过去,让他们有**的人格,最后被消灭。”


    凌衔星靠在门旁,闻言哼了声,挥挥拳头。


    “反正如果我是那个主角,我一定不会看着好朋友离开的。我会紧紧拉住他的手,拽也把他拽回家,死皮赖脸缠着他,让他别想跑。”


    “既然我没法改变他的过去,那我就让他的未来再无遗憾。”


    罗学一怔,他缓缓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深深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许久,他笑了声,“我真的相信你是凌衔星了。”


    关于凌衔星的说法,圈子里面有很多。


    最多的评价,是说少年似骄阳。


    罗学调查完不以为意,人嘛,对自己的白月光肯定是高评价的。


    但现在,他觉得这个词甚至都不足以概括。


    凌衔星歪头,“我本来就是。”


    “那我该叫你什么?”罗学打趣,“夫人?”


    凌衔星:“O.o”


    见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罗学紧急收了口。


    坏了,这家伙好像还不知道先生对他的心思。


    不是,人怎么能迟钝成这样?


    郁江倾的会开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他在休息室找到了凌衔星。


    对方晚上没休息好,这会儿正窝在郁江倾休息室的床上睡。


    “凌衔星。”郁江倾突然轻声唤道。


    凌衔星睡得很熟,就连郁江倾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凹陷下一点,他也完全没有反应。


    郁江倾伸手,将捂在凌衔星脸上的被子微微掀开一点。


    他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相隔毫厘。


    目光停留在凌衔星微张的唇瓣上,久久不曾移开。


    渴望在身体内不断积聚,几乎要冲破堤坝。


    但郁江倾仍旧一动不动,**以为常地隐忍身体的不适,眉眼透出病态的平静,仿佛自我折磨一般。


    最后,郁江倾低下头,克制的在凌衔星闭着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