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心中惧
作品:《主角团一心想通关》 黎慕缃话音甫落,却见一个和尚连滚带爬地冲进院中,大叫道:
“山匪……是山匪!是那群山匪从后头杀进来了!”
那人身形瘦削,额头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满脸惊惶,脚步踉跄间扑倒在地。
杨灵灵三人疾步过去,欲将他扶起,却见那和尚顾不得手上和腿上的擦伤,以手撑地,连忙爬起来,低着头音色颤抖地道:“几……几位施主,不……不好了,快……快禀告都寺和首座……”
冷砚冰、沈观澜、储衙内三人听见屋外动静,猛地冲出东厢房。
储衙内痛骂一声:“这恶贼!死就死了,竟然还留有后手!”
圆觉法师跟在后头,由两名僧人扶着出来,瞧见那瘦削的僧人,连忙问道:“延明……你可看清了?”
延明一把抓住圆觉法师的手臂,哽咽道:“都寺师叔……千真万确……那群山匪见人就杀,已经有好些师兄弟……”
杨灵灵纵身跃上房顶,往前方望去,只见西北、东北方向火光连绵,叫喊声、打杀声不绝。
万分惊愕之下,转身大喊:“这些人是从后山藏经阁……还有山门处杀进来的!怕是有上百号人!”
延明听见,不住地摇头,颤声道:“怎么还有山门……怎么办……眼下该如何是好……”
说着,冷砚冰、沈观澜也飞身上了屋顶,见果然如杨灵灵所言。
她们如今所处的寮房正是整个寺院中轴线的最北端,眼下西北、东北两方均有贼人闯入,然而晦明法师深受重伤、巡按大人身体不适,挪动不便,此处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冷砚冰飞快道:“沈兄,斋堂还有僧人尚未苏醒,我先赶去山门支援。”
沈观澜颔首:“好,藏经阁那边交给我。”又眯着眼往前方黑暗处看了一眼,转头对杨灵灵道,“灵灵,不必担心,你们好好待在此处。”
杨灵灵虽很是担心,却还是点头道:“好……北北,冰冰姐,你们千万当心。”飞身跃下,走到沈南南身边。
冷砚冰回头,见此处尚有十数个武僧,若有零散的山匪流入,应当可以抵御,便对沈南南道:“南南,你们最好躲进房中,不要乱走,我们先去前头支援。”
沈南南心下忐忑,但见杨灵灵、储衙内、黎慕缃等人都在身旁,反而为她二人感到担心,喊道:“你们千万小心!”
冷砚冰点头:“放心。”转身与沈观澜脚踏屋顶,飞身各自往前头去。
沈南南立即对圆觉法师道:“法师,此处尚且安全,我们最好按照冷捕头说的,全部待在房中,门外留几人把手,若遇贼人闯入寮房,也能及时发现。”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是。”
圆觉法师便请众人进屋,又令三四个身强力壮的武僧守在院中,剩下的八九个僧人守在垂花门处。
正说着,林冬青从东厢房疾步出来,杨灵灵见她满手是血,心头一惊,连忙问:“冬青姐,里头怎么样了?”
林冬青叹了一口气:“晦明法师伤得很重,这会儿差不多止血了,只是他现在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就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东厢房,会影响晦明法师休息的吧。”储衙内道,“我倒是可以守在外头。”
圆觉法师见状,合十行礼道:“贫僧身体尚未痊愈,便先行回房了。”又看向一旁道,“延明,你随我进屋。”
延明颤抖着,低着头连连应声:“是……是……”
沈南南几人回以一礼,见两个僧人扶着圆觉法师,又有延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进了正房。其后,两个僧人出了房门,守在门外。
原来那正房乃是圆觉法师与监寺圆尘所住,中间堂屋为两人共用,两人分用左右暗室及东西耳房。因圆尘下狱,正房仅由圆觉法师一人所住,西耳房暂且闲置。
林冬青道:“我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提步便往厨房去。
储衙内见她出来,想要将寺中发生之事禀告储巡按,可刚走进东厢房内,便隐约瞧见储巡按坐在内室桌前,正在同晦明法师说话,只怕和她那高达50分的支线任务有关,便转身出去,将门轻轻关上,守在门边,以免他人闯入。
杨灵灵忽然想起,她那个消暑驱蚊大礼包失效的时间节点,恰好就是今日晨起。
已知一项道具的有效期大致为一轮副本的时间,且按照这种密集的事件发生节奏,最终凶手指认环节很有可能就是今天。
那就意味着,她们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获取更多关于案件的信息。
这个副本是剧情深度体验模式,系统只会在最终凶手指认环节开始前进行提醒,如果真的等到系统出现的时候,那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杨灵灵不禁有些懊恼。
在这寺中七日之久,她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这里会发生纵火投毒杀人案,即便是系统未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提醒,但她为什么就没有早做准备?就这样被动地等待案件发生呢?
倏地,一种恐惧之感涌上心头。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她们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的想法。
更有甚者,今日在那场漫天大火之前,她竟有一瞬觉得,自己就是“杨灵灵”本人。
是进入这个世界太久,且这个副本的模式太过沉浸的缘故吗?
杨灵灵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要将那些奇怪的想法从脑中通通甩出去。
她怎么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同化成一个纸片人?
如今虽外患当前,有她冰冰姐和沈北在前方御敌,此处尚且安全,但身处后方的她们也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了!
想明白这一层,杨灵灵盯着沈南南和储衙内的眼睛疯狂暗示,语速飞快:“只怕这会儿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我们也要抓点紧,尽可能多的获取更多案件信息。”
沈南南本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听她这样一说,语气更是焦急:“但是现在我们也最好不要出这院子……”又瞥了眼一旁的几个僧人,“只能先从搜集人证开始吧。”
“行。”储衙内应道。
这时,黎慕缃却忽然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延明有些眼熟?”
经她这么一问,储衙内忽然激动道:“是!就是他!我想起来了!”
又瞥见院中的僧人,压低音量,“这个人额头上有一条非常明显的伤疤……南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山中遇见时,有几个山匪将我围住,要抢我的包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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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沈南南回忆道,“可是这当中有什么关联吗?”
储衙内道:“那些山匪奇怪得很,大热天里也带着帽子,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光头外,谁会这么干?当时有个人身形瘦弱,正要逃跑,正好被我用石子打中,摔倒在地,磕破了头。
“第二天,我在寺中遇见一个和尚,就是这个延明,当时他正好额上绑着绷带,见了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而且我们回房之后,我的包袱就不见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沈南南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是这个延明偷了你的包袱?而且当时那几个围攻你的山匪,都是……天心寺的和尚?”
说到这里,沈南南连忙瞥了眼四周的几个僧人,将声音压得极低。
储衙内连连点头:“还有——我们今天中午从寺里出去的时候,不是遇到一家农户吗?当时那人分明瞧见我们,却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似乎很害怕我们发现他在这里。
“我当时隐约看见,那人的额头上也有一条伤疤,和这个延明额头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沈南南不解:“可是他不是都出家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附近的农户里?”
“说不定,他原来就住那儿呢。”黎慕缃推测道,“那户人家田里种了菜,还养了狗,肯定不是荒废的院子,只怕这人时常回去照料呢。”
沈南南拖着下颌:“听那女贞观的小道姑说,那附近的地都是天心寺的,有僧人照料应该也很正常吧。”
储衙内却道:“可那户人家不是还有猪圈吗?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头猪也没有了,但是正常来说僧人怎么会养猪?”
“那就应该是山中的佃户吧?”黎慕缃道。
“这个问一问知情人不就知道了?”沈南南瞥了眼院中的几个僧人,“我们过去问问。”
说着四人过去,那几个僧人心头虽疑惑,但还是如实说了。
她们这才得知,原来那户人家果然是寺院的佃户。这山中多有农户将土地布施给寺院,避免繁重赋税,而自己又将土地租赁来种。
一个和尚道:“你们说延明啊。那户人家原本住着的就是他母亲。他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延明时常回去看望的。好在他师父圆尘师伯倒也不是那严苛之人,听说还时常拿出自己的单资,让延明补贴家用。
“可早在去年秋天,他家里养的猪忽然闹病死了,他母亲的病情也愈发严重,原本有圆尘师伯每月的补贴,还能勉力维持药钱,可后来圆尘师叔下了狱,这笔钱也没有了,延明没了法子……他母亲也在不久前过世了……”
一旁另一个和尚听见,立马扯了那和尚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别说这个。”
又对沈南南几人尴尬一笑,“几位施主勿怪,这是都寺师伯和维那师伯下的令,要我们今后不得在寺中妄议圆尘师伯之事。”
沈南南表示理解,也笑道:“这圆尘法师,似乎在寺中风评还不错?”
几个僧人面面相觑,都承认圆尘在寺中待人亲和、与人为善,不仅每月从单资中分出些银钱给弟子延明,甚至旁的僧人,也时常能分得一些。
杨灵灵几人交换了惊讶的眼神,均道:
“这倒着实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