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和前男友在修真界破镜重圆

    越明商过于快活,灵气也随着主人的情绪肆无忌惮地迸发。连舒睁眼话才说了一句,他就仿若被卷入洪水泥流,灵气的压制让窒息感扑面而来,堆积在腹部内的剧痛和无法忽视的凉意同一时间撕扯他并不清明的大脑。


    于是,在死去的故人怼脸、灵气暴动和残存旧伤——各方面的强烈冲击下,越明商的嘴瘾还没过完,连舒就重新安详地合上眼睛。


    这昏迷又是几日。


    而外界,残害同门的当事人迟迟未露面令心有芥蒂的大长老冲到宗主面前,势要为弟子讨回公道。于是在第四日,宗主亲自出面,传音至雪乌峰让玄明到司律堂一聚。


    这起百年来的大事件吸引了全宗弟子注意,不少人闲来无事纷纷在暗地里押注。


    “我赌一件宝器!宗门法规可不是摆设,今日放过一个姜青,他日是不是还得放过另一个诛杀同门之人!”


    “我下五枚极品灵石凑个热闹。就事论事,姜青倒也远不至诛杀同门的程度。”


    “那是他不想吗?是他做不到!否则你以为罗遇师弟还能好端端同我们修炼!”


    “我倒是觉得姜青不会有事,你可别忘了他师尊是谁。”


    那人在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可离得近的几人却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倒吸凉气:“你疯了,敢私下议论玄明仙尊!”


    “其实……”随意盘坐在石头上一人忽然开口,眼睛咕噜巡视四周,见没有外人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几人,“我听过未经证实的一则消息,关乎姜青与那位的,不知你们可曾听闻?”


    人群古怪地沉寂几秒,随后有人忍不住追问:“难道是……那个?”


    “仿佛我也……”


    “不可能!怎么会如此!”


    “那你如何解释那位对姜青毫无底线的纵容?”


    “放肆!如果被宗主长老知晓你等岂敢随意编排仙尊,你们就等着在玉骨牢蹲个一年半载的吧!”


    “放肆什么?我们可什么也没说,这么看来,你也听说过,否则不至于这般生气。 ”


    “那都是胡言乱语!”


    这则隐秘的传闻在弟子间又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什么说“又”,盖因之前越明商在弟子选拔时罕见失态,当初只是小范围不含桃色的正常分析,如今真真假假的揣测甚至波及到了月华居外。


    守门童子立于偏殿大门两侧,雪乌峰上弟子数量远不如别峰,且越明商夺舍心虚,以往整个月华居都只有他似孤魂野鬼般游荡。宗主传音,越明商不得不出面,这才临时从内门调来两名童子守在殿外。


    眼见整个月华居除了里面昏睡不醒的人就只剩他们,左童子眼睛咕噜一转,冲着右童子“嘿”了声:“最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传言?”


    屋内的软榻上,日光从窗棱里一跃而进落在蜿蜒铺散开的长发上,连舒的意识几日来如浮萍般起伏,在不知道昏迷的第几日,下坠的意识终于触地。


    他的耳朵微动,敏锐听见压低的嘀咕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


    “难不成……这样……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传言……果真?”


    这声音不是越明商的。


    连舒都惊讶于自己半清醒的第一反应竟然会想起诈尸的越明商,他努力地试图听见更多,眉头不知觉紧蹙,在多次尝试后,刺目的日光终于从眼皮间的缝隙中挤压进去。


    他捂着额头,表情罕见有些愣怔。


    室内不是他想象中惨白的医院,而是古色古香的居室,博古木架靠贴在墙壁,上方的金银玉器只当点缀,更多的是堆叠的竹简。木架边安置低矮的书案,上方是摊开的玉简和剥开剩了一半的橘子,剩下的橘子皮掉在了蒲团上。


    连舒又低下头,自己身上也穿的不是大价钱定制的衬衣西装,而是单薄柔软的白色亵衣,腰间系带松松垮垮打着活结,绸缎般的长发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于胸前——若说方才所见他还能面不改色,可视线落在毫无杀伤力的长发上,成功令他逃避似的闭上眼睛。


    要死了。


    他神色凝重地抚上绣着红鹤黑云的被面,苏醒的大脑迅速转动。


    连舒艰难起身,总觉得身体有一种明显的亏空感,腹部宛如囤积着一团湿漉漉的乌云,冷风细雨从腹部吹过,呼吸都颇为费力。


    连舒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立刻检查起这具身体——令他意外又不意外的是,腹部胸膛一片光滑,没有车祸时应该存有的血口,连一点碰撞的乌青也不存在,健康得让他心律不齐。


    这不正常。


    环境陌生得不正常,不是头套的长发不正常,分明被玻璃划伤的脸却光滑平整得不正常!


    连舒手上动作粗躁地解开腰间的活结,正准备脱衣服检查双臂后背时,门口忽然闹了起来。


    “你让我们进去!”


    “……有令……姜师兄虚好好静养——”


    连舒动作一顿,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


    外面似乎有人动手推攘,伴随“砰”地一声,响起清楚的闷哼低呼:“师兄不可!”


    殿门嘎吱被大力踹开,大捧刺眼的亮光涌入。连舒缓了缓心跳,重新坐在床榻边缘,不动声色地看着门口。


    门被打开,但外面的人似乎倒不急着进来:“什么姜师兄?对着同门下杀招的师兄?现在他一个废人,还想当我们的师兄,他也配?!”


    有人捧场地跟着冷笑两声,说话那人这才威风凛凛宛如打了胜仗似地抬步进门。


    走在前头的目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两鬓单独留着长须,浓眉大眼显得正派,可脸上未消减的婴儿肥让他的气势骤减一半有余,就算连舒将他嘴里的讥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见他那屁大点小子的模样也生不起气。


    后面跟着的两人容貌清秀周正,一个肤色深,一个肤色白,三人都穿着黑金色短打,统一服装加之他们嘴里的“师兄”,让连舒揣测自己这是大难不死穿越到了武侠世界。


    他脑中没有一点原身的记忆,面对显然对“自己”了解颇深的三人,连舒只能倒下桶沉默的万金油。


    “姜青,你也有今天。”


    很好,连舒心里咂摸着这句话,姜青……估计是他这具身体的名字。


    他微微颔首,心说自己初来乍到,脾气还是收着点,先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谁知这一举动让对方面色更加铁青,为首的年轻人霍然抬手,食指指着他的脸,毫不客气道:“你杀罗师兄不成,本该受罚,但念你如今废人一个,宗主容你好好养伤,可你但凡还有廉耻,就该自请下山!这样也算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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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一个交代!给大家一个交代!”


    来者不善。


    连舒缓缓抬眼仔细绕着三人看了圈,又捏了捏拳头试试这具身体的力气。


    三对一,也还行。


    越明商呢?连舒心里啧了声,苏醒后短时间内,他第二次想起跟自己一样诈尸的前男友。该出现不出现,不然就能三对二。


    不对,想起越明商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他真要来或许自己还得腾出手来一对四。


    念及此,连舒谨慎开口:“什么交代?给谁的?”


    “你——”年轻人被他明知故问的态度刺激到,双目怒红,竟直接上前一步要拽住连舒的衣襟,好在身后两人眼疾手快地一左一右架住他扑腾的胳膊。


    “魏师弟别生气——”


    “不能打啊!这里是月华居——”


    年轻人羞怒交加一把挣开身上的禁锢,喘着气背身走了几步,仿佛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几息后,他转身与神情毫无波澜的连舒面对面,似乎想到什么再次得意:“姜青,你这般无法无天嚣张至极,不就是仗仙尊的势?你以为犯下如此大错仙尊还能纵容你不成?”


    这话魏清说得自己都颇为心虚,姜青犯事证据明了,可司律堂偏生为了这人证物证具在的事情迟迟未给出责罚,能影响司律堂且和姜青有关之人,不……明摆着嘛。


    处罚太重不给玄明的面子,处罚太轻,又影响宗规的权威。司律堂堂主夹在其中,这几日愁得胡子都被揪掉了几根。


    魏清此次前来,就是要赶在司律堂给出不轻不重的惩处前让姜青无颜继续留下!


    “你为何从不深想,自己资质普通,比心性你远不如罗遇师兄,论资质,你根基不稳全赖丹药堆积到金丹,靠什么能得仙尊如此青睐?!”魏清表情变化迅速,愤恨、不满,转眼看他的视线又夹藏不屑和饱含恶意的怜悯。


    连舒听完,只挑出了新的信息。


    他按下蠢蠢欲动干架的念头,悄无声息将攥紧时刻准备着的拳头松了松。


    ——原来这不是武侠世界,而是next level,修真界!


    打不赢,这真的打不赢。


    连舒摸了摸自己现在远不及上辈子的二头肌,认命地叹了口气,这才面无表情地称赞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现在就往深处想想。”


    “……”魏清气息一哽,分明对方示弱,可为什么怒火还是蹭蹭上涨?他咬牙问,“你要想多久?”


    连舒缓了口气,有得谈就行。


    他不怕打架,但真不想打一场必输的架。


    连舒从容轻声道:“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


    魏清没懂,后面的两人也没懂。


    连舒看着自己什么也没做,却忽地再次发飙又被制止的魏清,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他忘了,这是修真异世界,没人能懂他嘴贱中夹杂的小幽默。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着暴跳如雷真要动手干架的魏清,连舒只能耐着性子亲自安抚:“好了好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说什么?


    魏清紧绷着脸皮,推开挡在自己和连舒间的人,平复呼吸,心想要说的事可多了去,也不知道一向心比天高的姜青陡然得知真相还能不能摆出如今淡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