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有夫之夫 订婚 头痛 医院
作品:《破镜重圆后失忆了》 吃完饭,季麟自告奋勇承担起送林疏回家的重任,林疏表示拒绝,只见他指尖轻按,那把镶嵌着钻石的车钥匙在路灯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不远处那辆哑光黑的兰博基尼Urus立即响应,车灯如猛兽苏醒般骤然亮起。
林疏这么纤瘦白净的美人,站在重达2.2吨的性能猛兽面前视觉冲击效果很强,就像一截丰腴白嫩的大腿的蕾丝腿环上,别着一把黑铁锻造的□□,柔软的曲线与强硬的钢铁坦克碰撞,让过路人不禁频频回顾,血脉偾张。
季麟对这辆车爆发出十足的喜爱,围着它转了两圈,伸手拍了拍车前盖:“怎么开这样的车,谢飞云的?”
“顺沈缚的——哦,也不是顺,”林疏打开他的手,“这是共同财产。”
季麟抓着后视镜不撒手:“好喜欢这个型号的车啊,我可以坐坐吗?”
“想上我的车就直说,”林疏揶揄地看着他,把钥匙抛过去,“上车,这驾驶位太硬了坐着难受,你开。”
用老公的车载意图不轨的黄毛小三,林疏办得顺手。季麟他爹那么一问,搞得他最后汤没喝下去多少,胃里胀胀的,不太好受:“你爸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他也不确定你们要离婚是真的还是谣言,让我旁敲侧击一下。”
季麟开得很稳,路灯的倒影掠过他的耳侧,耳钉一闪一闪,吸引着林疏的视线。
林疏懒洋洋道:“你怎么说?”
“说我也不清楚喽,真告诉他那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季麟满不在乎地耸肩,“我妈比较庄严成熟,我爸嘻嘻哈哈的,谈生意的时候还正儿八经的,不聊正事就没个正行。”
林疏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接着道:“那么久,只说了这些吗?”
季麟想了想,啧了声,如实相告:“他嘟嘟囔囔说了快半个小时,有五分钟是在问谣言真假,剩下的都是在骂我是不是勾引有夫之妇,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警告我一定得等你离婚了再下手,不然会被你老公吊起来打,他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将我逐出家门流落街头受万人唾弃了。”
林疏:“……”有原则,但不多。
“哦,不过也不全是在骂我,”季麟思考,“我问他,你是从哪听的这个消息,他不正面回答,就模模糊糊地说''这是迟早的事!''”
听到这里,林疏终于支起身子,来了点兴趣:“迟早的事?你爸觉得我迟早会跟沈缚离婚吗?”
“我周围的人可都告诉我,这些年我跟他感情甚笃呢。”
像是嗅到千里之外血腥味的豹猫,林疏趴到前座,把下巴尖压在驾驶位,季麟的肩膀后方,吐出的鼻息打在上面,饶有兴趣道:“还有别的吗?”
季麟肩膀以上,头发丝以下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喉结滚动着:“我想想……”
林疏很期待地趴着等着,等到过了一条街,等了一个红灯,拐了一个弯,季麟还没想起来,林疏腰弯得酸得不行,微翘着的嘴角也抻平了,他一屁股坐了回去,刚准备发问,就见季麟跟被解穴了一样,长舒一口气,又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林疏:“?你干嘛呢?”
季麟忸怩道:“你难得离我这么近,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林疏:“……”
林疏冷酷无情:“你下车吧,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下,然后你不能打车自己走回家,走回家之后也不能洗澡,就穿着衣服直接睡觉。”
“你有点,”他不知该如何措辞,“在另一种程度上向沈缚看齐了。”
季麟:“……”
好残酷的评价。
“我追问他什么叫迟早的事,”季麟正色道,“他说这属于你跟沈缚之间的陈年旧怨了,知道的人很少,他也不想让我知道,叫我别再你面前瞎胡说。”
“所以是什么恩怨,小林总可不可以告诉我。”
轮到季麟好奇了:“你跟他还有过恩怨吗,还算你家跟沈家有纠纷?”
“没那么狗血。”
林疏没有方才的激动,接着没骨头似的卧了回去,一只手在胃部打着圈按,消食:“你爸说得挺对,确实没什么人知道,因为算得上丑闻吧?不是我的,是他们沈家的,告诉你也可以。”
季麟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林疏淡淡道:“还在上高中那会儿,我们订过婚,请帖发到一半,订婚就终止了,没再继续。”
-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叫醒,林疏猛地睁眼,不习惯早起的心脏砰砰直跳,可能是他昨天走神的时候吃得太多,回到房子简单洗了个澡就匆匆睡下,胃部积食,搞得早上起来烧心,特别难受。林疏支起身子坐起来缓了缓,刚刚开机的大脑回忆起昨晚跟季麟的对话,他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他以为请帖发得很多,起码A市有名望的几个家族应该都知道了,例如季麟他爹,可当时季麟也不是个小孩了,老子知道亲生儿子居然不知道,林疏发觉自己可能高估了当年这事的影响力。
不过告诉季麟一个人也没什么,关键是,他跟沈缚感情出现问题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知情人一共就那么几个,排除掉他跟沈缚,还有被亲爹盘问的季麟,剩下的就是他爸妈,谢飞云,许海盛,而他爸妈不可能传他的闲话,谢飞云素来正直老实,不是八卦的人,似乎唯一可能的就是许海盛了。
在医院,林疏不给面子地把许海盛戳穿后,许海盛可能觉得无颜面对他,还没跟他联系过。
林疏从他微信大号里翻出许海盛的好友,想着约个饭聊聊天试探一下,可一点开,入目的是一长串绿白聊天框。
林疏睡意朦胧的双眼定了定神,精神为之一振。
最近的聊天记录是在上个月:
大海:木木,我们院新来了个偏头痛的病人,之前跑了全国好几家权威脑科医院都没看好,本来到我们这没抱太大希望,结果你猜怎么着?
大海:我们院的老中医给他望闻问切了一番,当即定制了一套针灸疗程,配以中药辅助,他这么喝下去,不到半年居然就好了!
大海:那个病人家属都快喜极而泣了,给我们在各个平台宣传了好久,现在中医科门前人满为患的,虽然不是一个科室的,但总感觉我也要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木:谁告诉你我头痛的,沈缚?
大海:啊?没有啊,我就是分享生活中的小确幸啊哈哈哈哈!
木木:嗯,那恭喜你,希望你也能早日成为像这位老中医一样,能解决疑难杂症的高手。
大海:嗯嗯,我也这么想,不过话都说到这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从那个老先生手上把药方要过来了,他说如果头痛不严重,不扎针光吃药也可以!
木木:好的。
大海:不客气,我发给你吧!
.....
大海:hello,在吗?
大海:hi?(大哭.jpg)
大海:(图片)
大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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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小心把药方发出来了,咋办好像撤不回去了!
木木:两分钟内都可以撤回的,长按即可。
大海:............
大海:我们去看医生可以不,林同学,小林总,头痛持续超过一个星期就必须得去医院了,我是担心你。
大海:咱们去中医科行不,就一个白胡子老头摸你的脉然后从几个柜子里抓点药,不一定就得针灸的。
大海: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你男人就该把你打晕了绑过去了!
木木:随便他。
聊天记录到此为止,许海盛不知是被他气晕了还是怎么着,没再回复。林疏目瞪口呆,反反复复地把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相信从中析出的信息:
首先,他发烧失忆前出现了至少一个星期以上的头痛,能被看出来,应该不是轻微的那种痛。
其次,他很明显是生病了,但不愿意去医院,对去医院,吃药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最后,沈缚知道他的情况,并且似乎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曲线救国安排许海盛来委婉劝说他。
补充:许海盛一如既往地坑。
林疏面色凝重地攥紧手机,冰凉的金属手机壳硌得他手心发痛。最最开始的起点,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卧室里打点滴,高烧不退到了需要挂水的地步,哪怕请得起私人医生,去医院正儿八经地收拾出床位来也比在家里,让家属一个外行人单独看护强,可他偏偏就是没有去医院。
为什么?
他失忆会不会就是跟头痛有关系?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严重耽误了林疏的上班进程,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掀开被子换衣洗漱。把脸部打湿之后,林疏伸手下意识在平台上摸了两下,抓了个空,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找什么:
他的宝...BB霜。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得达到他的卫生标准,迟到已经是注定的事了。还好,他就是老板,老板来晚了或是早退了只会对员工的积极性造成影响。林疏心虚着去刷脸打卡时如是想到。
沈缚作为大老板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让至关重要的二老板可以暂时免于公务打扰。沈缚给他找的那几本"课本"还摊开在桌子上,林疏拿出上学时钻研的劲头,找出一根满油的笔跟空白的本子,打算趁着闲暇时尽快能看得懂公司账务。
学习是一个从一而终的过程,最好是一气呵成。林疏翻过去第一页,在第二页起笔写下:
线索1:江临光的联系方式(暂无)
线索2:离婚传言的源头(未知)
线索3:林疏大脑的...
林疏把这行划掉,重新写:
线索3:林疏失忆的真实原因(待检查)
线索4......
写写划划,建立起一张思维导图的基础框架,林疏纷乱的思绪总算得到了梳理,可惜密密麻麻的树杈末尾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单独凭已有的信息,根本得不出什么结论。
林疏咬着笔帽皱着眉,苦思冥想,最终选择放弃,活动着酸麻的颈椎抬头望去——
透过透明的单向玻璃,江铭生正将一个沉甸甸的纸箱放在工位上,一点一点往外收拾东西,显得心神不宁,时不时就要向正对面,老板的独立办公室里看一眼,而后心情很好地微微扬起唇角,那张与江临光肖似的英俊面孔上难掩喜悦。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林疏:……
沈缚,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