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办法总比困难多
作品:《死遁失败后男主他疯了》 江清月听得脸都绿了,但在场的其他魔族却是波澜不惊,显然已经对此免疫了,甚至还有侍从请示道:“君上,那您今晚原本已经定下的那名女子,可要向后移一天?”
这鬼东西竟然还是排班制?!
闻言,沧溟魔君愣了愣,像是才想起今晚的安排,一拍脑门:“算了,那将这个——她叫什么来着?”
底下的魔族侍从低声道:“此人姓江……”
“把这个姓江的先放到地牢里吧,本君看她模样长得不错,叫地牢里的人注意点,别弄坏了她那张脸,可记住了?”
侍从应了一声,带着江清月低眉顺眼地退下了。
江清月吸进的软骨粉分量不多,过了这许久,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但仍是无法自主活动——一条捆仙索将她紧紧绑了起来,只剩下一双腿可以活动。
捆仙索是修仙界独有的物件,看来怀德当日所说的并不全是诬陷之语——修仙界中果然有人与魔界勾结,且相交甚密。
可是……这人是谁?
那侍从带着她七拐八绕,越走光线越暗,江清月脑中思绪万千,一时没注意脚下,差点被一节东西绊倒。
侍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嘴里叽里咕噜骂了一通。
江清月没去理会他,她仔细回想着方才脚底踩过的触感,皮肤上蓦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好像是一节人类的手臂。
这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地牢到了,赶紧进去,别耍花招!”
地牢内很是昏暗,从明亮处乍一进入此地后她仿佛成了睁眼瞎,什么也看不清,但那侍从经常进出地牢早已习惯了这种变化。他一边拉开门把江清月推进去,一边扯住一个女子往外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躲什么躲,君上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江清月双手被绑,被他一推无法控制平衡,在地上滚了两三圈才勉强停下来,但她没有顾及身上滚的一身脏乱,第一时间抬头看去。
地牢内光线很微弱,江清月看不清,但能听到那女子崩溃的哭喊:“不要,我不要去!我想回家!放我回家!”
“反了你了?给我过来!”
除了那女子与侍从的声音外,地牢内鸦雀无声,仿若一间空屋。
可江清月知道并不是,这里气息混杂,少说有二十几人,她甚至能听到一些人压抑不住的急促喘息。
但没有人开口,所有人只是沉默地呆在原地,仿佛被割去了声带,挖去了眼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反应。
那侍从见女子挣扎反抗不休,直接扬手扇了她一巴掌,那女子惨叫一声,登时便没了声音。
见此,他轻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早听话不就得了,非要……哎呦!谁?”
侍从连连痛呼,伸手往脸上一抹,摸了一手血——他的鼻梁被砸断了!
谁干的?!
侍从往日在地牢里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被下了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快,羞恼进化成了愤怒,他喘息如牛,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来回巡视:“谁干的?你有本事干,怎么没本事承认了?若是让我找到了,我定要……啊!”
忽的,一阵破空声传来,将他未放完的狠话和脸一起扇到了地上,与地面来了一场亲密接触。
双重身体痛苦之下,他那颗欺软怕硬的心终于开始怕了,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便忙不迭地逃出了地牢。
江清月侧侧耳朵,没再听到侍从骂骂咧咧的声音,心里很满意——看来她的听声辨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两只鞋子一个都没浪费,全都打中了,只不过接下来可能要适应一下没有鞋子的生活了……也不知道魔宫的地面脏不脏……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江清月耳朵忽的一动,捕捉到几声弱不可闻的抽噎:“他……他走了吗?”
“好像走了!呜呜呜,这里太可怕了,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我也好想回家呜呜呜……我想妈妈了……”
她们哭得极其压抑,将一切声音都强压在嗓子深处,只是偶尔挤出几丝呜咽,像是被雨淋湿的幼鸟。
江清月听得心里有些难受,她叹了口气。
看来,她们方才并不是对侍从的恶行没反应,而是害怕到了极致,生怕自己一出声,被拖走的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
可沧溟魔君为何要在人界各处搜集这么多的女子?他想干什么?千里迢迢地将她抓过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色心吗?
多个问题环绕在江清月脑海中,相互纠缠团成一个更大的谜团,让她头疼欲裂。
而她现在竟然连挠挠头都做不到!该死的捆仙绳!做这么结实干什么!
这时,她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仙师竟也有这样不体面的一面。”
江清月立刻扭头看去,长时间在昏暗的室内,她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勉强辨认出了来人:“……卫闫?”
卫闫的身上同样也捆着一条捆仙绳,他倚靠在墙面上,尽力保持着名门修士的高傲与洁净,坚决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
卫闫看出了她眼底的惊讶,略一挑眉:“看到我很惊讶?你都被抓进来了,我一时疏漏中了圈套不是很正常。”
江清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是挺惊讶的,前几次相遇时竟是错认了你的性别,真是失敬。”
闻言,卫闫卡壳了一瞬,额上滑下几道黑线。
江清月笑了几声,正了正身体:“抱歉,嘴快勿怪。你怎么会在此处?只有你一个人吗?”
他默了默,再开口时言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这魔宫的魔尊是个好色之徒,且荤素不忌,可恶至极……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过才比你早进来两日,没那么快轮到我!”
“我什么都没干啊。”江清月很无辜,“不过按你的说法,你是从没出过这间地牢了?”
卫闫点了点头。
江清月:“那侍从是每天都会拖走一个姑娘吗?”
卫闫皱起眉回想了一下,又点头。
这下,江清月也把眉毛皱起来了:“既然你已经经历过两次,为何没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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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卫闫面上神情比她还要不解:“我为何要救?她们如何,与我有什么干系?大不了到时仙游宫来人时,将她们捎带着一起离开,也算是这些凡人的救命恩人了。”
江清月突然道:“若是你的宗门没来呢?”
卫闫皱眉:“什么?”
江清月盯着他:“你已经被抓进来两日了,可你的宗门还没来人救你,他们会为了你一个人挑战魔宫,挑战魔尊吗?”
卫闫:“你胡说……”
江清月充耳不闻,继续道:“如今你既无宗门相助,又无灵力傍身——那么你与这些凡人,这些你口中被挑出去送死也无所谓的女子,又有何区别?你在看不起什么?又在高傲什么?身为修士本该守卫天下人,如今你却为了一己私利明哲保身……是,如今还没那么快轮到你,若今日被抓走的人是你呢?你还会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我讲话吗?”
卫闫面色涨的通红:“我,我……”
江清月没再理会他,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可用的方法。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指着卫闫的鼻子骂他,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紧接着而来的情绪是迷茫。
从小到大信奉的理念和眼前所见的场景,仿佛是泾渭分明的冷泉和岩浆,而他置身于两者中间,备受煎熬,不知应该向哪边跨一步。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卫闫的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是方才那个差点被侍从拖走的女子。
接触到卫闫的目光,那女子瑟缩了一下,似是有些惧怕他。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卫闫并没有移开目光,他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开始用一贯的思路去揣测:“又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凡人都是这样不知足的,即便是你将她从死亡边缘上救回来,她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得寸进尺。我为了保全大局,为了自身安危,放弃这样一两个毫不知足的凡人生命又有什么可值得唾弃的?”
这样想着,卫闫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没错,她这样畏畏缩缩,心里一定是藏着坏心思。江清月很快就会明白,他才是对的……”
可在看清那女子从怀里掏出的东西时,他却是愣住了——那是一双鞋。
江清月在她靠近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略显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是你啊,多谢。脸还疼不疼?”
那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的落下泪来:“谢谢你,我原本就是要死的,竟然还连累了你,真对不起……这是你的鞋子,我帮你捡回来了,快穿上吧,地上脏。”
江清月三下五除二蹬上鞋,闻言皱眉道:“为什么道歉,是我自己想帮你的,别这样想。再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女子勉强笑了笑,似是觉得她在说玩笑。
但卫闫却是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江清月身上传来的灵力波动,即使那波动很细微,却也足够他吃惊了:“你怎么能调动灵力?难不成你身上的捆仙索是假的?”
闻言,江清月挑了一下眉,在系统的尖锐爆鸣中朝他得意一笑:“办法总比困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