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作品:《救命,我莲藕过敏啊

    “你怎么来了?”哪吒语气不善地问踏入房内的金吒。


    被幼弟毫不客气得询问的金吒面色尴尬,他看向哪吒,不经意间和玉小楼对上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表情。


    玉小楼伸手按住哪吒握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低声说:“你放手,我去给你拿件衣裳!”


    哪吒没理会金吒,他听见玉小楼这话,转头看向她诧异地问:“刚才不穿都无事,怎么他来了你就要我穿了?”


    “刚才不是上药嘛,敷完药也要等它干透。”玉小楼轻轻在捏了捏哪吒的手背,表情带着些撒娇式的请求对他眨眨眼:“好不好?”


    她真的不想在金吒眼前和哪吒具现出有伤风化这个词!!!


    在她这里还把哪吒当小孩哄,但被哪吒说过后她可是知道他在这个时代已经快是个大人了!


    拜托了拜托了!你哥都杵在你面前了,求求你穿件衣服遮羞吧!


    玉小楼眼波若柔柔和熙之风,朝哪吒面上撩去。他望进她的眼里,便觉得在瞬息之间自己像是躺进了夏日的一汪清池中,说不出的舒适安逸。


    ……这简直就像是她用眼神给了他一个拥抱。


    情不自禁地,哪吒手上用力更紧地掐住了玉小楼的腰。


    身量远超同龄人的小少年,他的手掌也更加宽阔,五指修长,指尖秀气灵巧似削葱尖。让人看着只觉这既是一双武将的手,又是一双公侯家贵子的手。


    现在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有一只正用力掐在女子柔软的腹部,指间被细腻的软肉挤入充盈,凸显出手主人霸道的力劲。


    因为哪吒手上力道的突然加重,玉小楼毫不防备间被他掐得脸上笑容消失了一瞬。


    现在不是和哪吒拉拉扯扯的时候,她看见哪吒脸上的神情像是有所松动,连忙招奴隶送上一件外裳,她亲自后接过动作小心地批在了哪吒身上。


    看到哪吒的身体被大面积布料覆盖后,玉小楼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同时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得,冒出一种自己重回文明社会的庆幸。


    这感觉不像是错觉,却又不知究竟从何而来,玉小楼便只能当是哪吒光裸的躯体太具有异性特征,带给到她的无形压迫感。


    她给哪吒批上衣服后,转眼看向金吒,笑着喊他一声大公子后便扭头去盯豆浆装隐形人,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好不打扰这两兄弟说话。


    金吒哪吒这俩人以后是能位列仙班的,她玉小楼一个凡人能不掺和进神仙打架里,就不掺和。


    玉小楼把自己当空气了,哪吒却不能顺她的意,他低头看向自己肩臂上罩着的衣裳,心中颇觉有些意犹未尽。


    他转念一想,道若不是金吒打扰,自己在被玉小楼用眼神拥抱后,便能直接将人抱进怀里,然后还能要她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会儿自己!


    哪吒想到此处不由横了一眼金吒,再度开口时便带上了几分火气:“你来若是又要说以前那些无用之言,便请你离开。该在人前言时不言,私下又来我这…哼!”


    金吒被他说得脸色变红,嘴里讷讷不得言,好半晌才在动作僵硬地将自己拎在手中的鼍尾递于奴隶。


    “你不是想食鼍尾吗?我重新去为你猎了来。今日这事是我与木吒的不是,你莫于木吒计较,他离家早…”


    他话未说完便被哪吒打断,哪吒嗤笑道:“所以我就又要认了这次不是?!”


    若不是早瞧见了他手中的鼍尾,他岂会容他在他屋中待这么久?


    “你早已选择去做了木吒的好大兄,以后切莫再来我面前做好人!我向来不喜捡人剩下之物!”


    哪吒言语犀利,刀片般朝金吒剐去。而金吒因为早前自己做出的选择,从而不能为自己辩驳,他站在无措地受着言语的凌迟。


    心下煎熬,金吒也说不清自己这会儿是怎么想的,他下意识就将求救的眼神向玉小楼投去。


    正往奴隶端上来的三碗豆浆中撒糖的玉小楼:“………”


    没有一丝丝防备就这样对上金吒眼神的她心里非常无语…


    不是吧,大哥?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她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你要我来打圆场?当我玉小楼是什么不知好歹的贱人么?!


    玉小楼直接对金吒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去问哪吒:“你能喝两碗豆浆吗?”


    是的,玉小楼因为金吒向她‘求救’这个举动,不准备分他喝豆浆了!


    木吒是被打晕了,但哪吒也被李靖打成松鼠桂鱼了啊。这俩打架的根本原因还是木吒冒犯她在先,她凭什么要为偏心另一个没礼貌弟弟的金吒说情?


    她来商朝的任务主线是荒野求生,在大战中夹缝生存,而不是来当什么白莲花万人迷的!


    金吒在两个弟弟之间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他这就是绝对的不公平。


    金吒在两个弟弟之间权衡了一番,哪吒作为最后才被关心的那个,他受到的关心,完全就是金吒粉饰太平下所暴露的私心。


    玉小楼甩给金吒的白眼逗乐了哪吒,他笑着答她的问话:“能,这又不是酒,多少碗我也能喝!”


    说完他接过玉小楼递来的豆浆,转头毫不客气地金吒道:“大兄你回吧,这鼍尾我是绝不会食了,留给奴隶们加餐吧。”


    这鼍尾本就不是哪吒想食的,而是玉小楼想食,大兄妄想用这对他献殷勤,不说食肉了,就连皮甲也不是他所需…简直可笑…


    哪吒于此是气急想多了,和木吒一样也是早早离家拜师修行的金吒,他身上带着仙人般的不食烟火,又哪里记得于凡人来说鼍皮的妙用。


    金吒接连在哪吒和玉小楼两人处受了奚落,心里倍感低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去。


    哪吒端着手里的豆浆,看着金吒离开的背影,问玉小楼:“我真不知他来找我做甚?”


    玉小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关心,这事一向是宜早不宜迟。


    人与人的关系,在某些时刻,谁的动作迟上那么一时半刻,接下来无论是进还是退都难办了。


    想哪吒来找她到她带哪吒回房间这段时间他们办了多少事?


    澡洗了两次、药上了一次、菜了做一道、首饰串了一套,最后等他们这石膏炒了,豆子磨了,豆渣过滤了,豆浆烧开晾得差不多了,金吒才过来看哪吒……


    玉小楼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开始心疼哪吒,觉得他有些可怜。


    另外说她多心也好,她并没有看出殷夫人有多喜爱哪吒。这点和她所知的,任何与哪吒相关的故事中记载的都不一样。


    玉小楼转头去看哪吒,看他伤痕累累的躯体,虽是把肉翻回去大体变回了原样,但他遍体狰狞的血痕,看着依旧是刺目至极。


    “你怎么不说话了?”


    哪吒见玉小楼端着碗在发呆,忍不住就顺着刚才自己心生的欲望,将人抓住捞过来抱进怀中。


    玉小楼摇摇头,把自己碗里没动过的豆浆喂给哪吒,轻声问他:“哪吒你在家里住得不开心,为什么不去找你师父去呢?”


    哪吒低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豆浆后,答:“还不到时候。”


    这样的回答,带着些中式神秘学的味道。


    玉小楼的回答和多数听到这类回答的凡人一样,追问:“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机?”


    哪吒抬手像先前玉小楼揪他脸颊时一样,伸手去揪她的脸颊,脸上表情转变成故意装老成的严肃:


    “我要学排兵布阵的学问啊,师父那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我学这个。而且比起深山,我更喜战场,那里的风中都带着血与火的气味!”


    说道这,哪吒脸上表情有些遗憾,他可惜地对玉小楼说:“你太弱啦,不然也能带你上去。”


    玉小楼果断拒绝:“这还是算了,我留在家里等你。”


    这话听着顺耳,哪吒笑着放下手,改用额头去蹭玉小楼的侧脸:“胆子真小,你是兔子吗?”


    笑完他又自问自答:“你才不是兔子,力小又不敏捷。算了,你以后要是还像今日这般和我好,你弱也无甚可怕,我会护着你。”


    玉小楼对哪吒说这话的反应,便是抬手按上他的后脑,为他轻轻梳理长发。


    自己穿到商朝受伤是因为这个人,但也是这个人一直照顾着自己。


    “你又没错,我当然会和你一直这样好。”


    两人在卧榻上抱了一会儿,玉小楼便继续准备做豆腐。


    耽误这么多时间,豆浆的温度也下降得差不多了,玉小楼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把石粉融进水中,再把这水慢慢倒入豆浆里,用长柄勺搅拌。


    豆浆变成豆腐的过程,在这个时代人的眼中是很神奇的。随着白色浆水中出现絮状物,液体变固体,屋内的人们都惊呆了。


    不提奴隶们,就连哪吒在看到锅里浆水变化的那一刻都愣住了数息。


    “这像是术法。”回过神的哪吒评价道。


    玉小楼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不是术法,是我家乡的一种学问。”


    回答完哪吒的问题后,她又道:“哪吒你是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


    他要吃甜的就放白糖,咸的就舀几勺下饭用的蘑菇酱,玉小楼脑中默默计划着。


    哪吒没有多想直说:“我都食!”


    两碗口味不同的豆花很快呈给了哪吒,他先用勺子舀起一块甜豆花,盯着它颤颤巍巍地被送入自己口中。


    色,洁白如雪,质,丰泽若膏,最后需要入口才能评价的味…


    哪吒尝过后赞着面前的豆腐道:“甚美!味如甘露!”


    赞完他又问玉小楼:“小玉你为什么叫这屋豆花,它与豆腐有什不同?”


    玉小楼道:“都是豆腐,不过豆花吃着比豆腐嫩,我忘记准备压豆腐的东西了。最近的天气也不行,这锅豆腐怕是过不了夜,我们吃完剩下的能分给他们吗?”


    在这个奴隶是合法存在的时代,玉小楼深觉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可出于同情心,她又会在自己还有富余的情况下,对奴隶们好一点。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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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人吃饭时,会在煮面时多放水留出多一些面汤,蒸红薯土豆时多放那么一个两个,然后将这些东西分给照顾她的奴隶们。


    她自己的东西可以随意处置,对哪吒的所有物,她就不能擅作主张。


    毕竟哪吒才是屋子里奴隶们名正言顺的主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决定奴隶们的命运。


    玉小楼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心,留下让别人难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果。


    哪吒吃完了自己手中的两碗豆花,又去添了三碗在手,才问玉小楼道:“你明日还做豆花吗?”


    玉小楼答:“你想吃我就做。”


    “嗯,那剩下的就让他们分食吧。”哪吒面对新奇的吃食,是一点也没生出分给家人的心思,而不想掺活别人家务事的玉小楼自不会提醒。


    两人默默开完小灶,便洗漱后上榻安寝。


    当然在睡觉前,玉小楼蒙住自己的眼睛,再三请求哪吒后让他穿上了裤子……


    之后几日因为哪吒需要养伤,玉小楼就获得了一段较为安静平稳的宅家时间。


    每日除了哄哄哪吒,给他做些豆花吃,她也能在屋子里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正式将舞蹈生每日的基本功安排,提上了日程。


    两人每日相处的方式就变成了,哪吒坐在榻上把玩着玉把件,玉小楼在远处的兽皮地毯上热身,压腿下腰等几套简单基本动作结束再简单舞上几段。


    养伤中非常无聊的哪吒,他着玉小楼将奇怪的举动连续做了几日,才在某一日突然问她:“小玉你是巫吗?”


    此时玉小楼正保持着一字马的姿势匐在地上,上身柔若无骨地贴合在地。


    她语气随意地道:“不是,我是艺术家。”


    玉小楼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是跳舞的这个事实,讲给哪吒知道。她再是对历史了解不深,也知道在旧社会能歌善舞又的女人,直接等同于取乐的玩物。


    于是面对哪吒的提问,她就直接往自己脸上贴金,抛出个现在不存在的词语来迷惑他。


    “噢。”哪吒没听懂玉小楼口中所说,但也随口应了一声。


    得到了答案,他便也不理会这个答案他了不了解。


    哪吒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玉小楼的一举一动,在心里暗叹她身躯的柔软,就如一条无骨之蛇。


    若她的身体是这样柔软,那是不是可以……


    哪吒心中想操练玉小楼,让她变强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可这会儿他心情说不上好,比起教导玉小楼他更想去找些有趣的事物玩耍。


    连着看了几日玉小楼做怪样,再新鲜他也看得烦了。有心想带她外出走走,却每每受不了她关心恋爱的动作从而作罢。


    今日哪吒的忍耐到了极限,在看完玉小楼做完今日的奇怪举动后,他将手中玉把件随意往身旁一丢,对她说道:


    “我觉得我这伤势已大好,出门耍乐也不妨碍。”


    玉小楼上身从地上直起,她盯着哪吒看了一会儿,道:“哪吒你只在府内走走可否?要想尽兴不如等你身上最严重几处的血痂掉落?”


    这哪吒不愧是有来历的至宝,托生成的人物。玉小楼才照顾他个四五日,就看他身上的伤口一日好过一日。现下除了几处伤得严重的伤口还在结痂以外,其余多数的伤口早已生出粉色的新肉。


    玉小楼怕哪吒玩乐时,情绪上头动作大了崩裂血痂,便想劝他再忍耐一段时间,出去只在府内走走。


    不出所料,哪吒对上玉小楼关切的眼神,又一次的服软落败。


    也不知怎地,自己一对上她的眼睛就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会去顺着她的话动作。


    ……莫名其妙地,像是被施了迷魂术一般。


    哪吒垂头丧气,讪讪地在原处坐了一会儿,才道:“我去在府内走走,到用晚食时就回来。”


    玉小楼想哪吒就在自己家中乱转,李靖白日里多数时候又不在家,料想哪吒也不会倒霉又撞上什么事,便道:“你去吧,晚食我给你做炸肉丸吃。”


    哪吒得了出屋放风的允许,一时也顾不上为自己一身胆气,却无法于玉小楼身上施为的挫败,风一阵就跑出房门。


    玉小楼迎着这阵被他刮起的风直摇头后,便继续拉伸自己的躯体。


    出了屋舍觉得自己重获自由的哪吒,他在家中转了几圈便深感无趣。


    这府里连一草一木,都是哪吒极为熟悉的存在。熟悉就意味没有新鲜感,等出门时的喜悦淡去后,哪吒就又觉心烦了。


    可烦也不能出府,因为他出来前应了玉小楼的话。


    守约的哪吒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便转身去了府中最高的一处城楼的所在,选择登高望远疏散胸中烦闷。


    今日也不知怎地,在哪吒上了城楼最顶端,就听见一道门锁腐朽掉落的响动。


    自觉在自己家中,他无处不可去的哪吒由着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推门而入。


    哪吒在这处房间里,看到了一把器身流光闪烁,自带一股凌冽杀气的不凡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