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沈霁月看着他，眸光隐隐暗淡了几分，“现在呢？”


    “你更喜欢她了，对吗？”


    沈霁月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她低头看着宋清川的眼睛。


    似乎想要在他眼睛中找到些什么似的。


    只是可惜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宋清川伸手缓缓推开了对方。


    他的心底，似乎有了一阵空白。


    似乎有些话就堵在了他的嘴边，再难开口，他缓缓起身拿过一旁的睡衣。


    “早点休息吧！”宋清川缓缓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看着他的背影。


    沈霁月心中却多了几分忐忑，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手里面溜走了。


    “宋清川。”沈霁月知道，倘若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他就真的逃走了。


    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宋清川脚下的步伐也是一顿。


    “沈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微微侧头，想要看清楚身后那人。


    只是可惜，他连余光都很难扫到她。


    “你愿意，再等我一段时间吗？”


    等她一段时间？


    “此话何意？”宋清川有些不太明白，她口中的等她一段时间。


    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仿佛都藏着一些秘密。


    沈霁月是这样，秦双双是这样，就连肖语菲、秦二爷、罗嘉言他们都好像有各自的目的。


    而宋清川夹在他们中间，就仿佛像是一颗或黑或白的棋子，只要有人想要利用这个棋子。


    他就自动上了色。


    “等我一段时间吧！”沈霁月只是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却没有过多解释，自己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


    “多久？”宋清川问起。


    在他问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沈霁月眼底也泛起了一丝微光。


    原来在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沈霁月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她在谋划些什么？


    “我和林景琛，你会选择谁？”宋清川这时才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


    “我……”沈霁月深吸了口气，眉头微蹙，“现在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无法回答？


    呵！


    借口，都只是她的借口。


    宋清川太了解了沈霁月了，以至于随便一个问题，就能让她原形毕露。


    “人总得往前看，不是吗？”宋清川此刻脸上多了一分笑容，只是笑容中夹杂了几分苦涩。


    而沈霁月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是难过的话，他就不应该笑，不是吗！？


    “沈总，太晚了！”宋清川再次开口，“我的休息了。”


    直到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沈霁月心里的怒火才彻底炸开。


    她直接快步走了上来，攥住宋清川的前襟。


    宋清川腿上无法用力，只能跟着沈霁月手上的力度往后面快步退去。


    直直被逼到墙边，宋清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腿上的伤口正传来剧痛。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了般。


    可沈霁月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了，在她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宋清川喜欢秦双双！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肖语菲那件事情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因为秦双双从肖语菲手中救下了他。


    对！


    沈霁月肯定了这个想法，她眼中泛着一缕猩红，她抬起头来想去吻宋清川。


    但可惜，宋清川比她高出半个头，只需要略微抬起头来，她便无法得逞。


    “沈总！”


    “怎么？”沈霁月冷笑一声，“你现在还要为了她守身如玉吗？”


    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上，就仿佛今天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你先冷静。”宋清川挣扎半天，最后也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冷静？


    这让她如何冷静？


    “低头。”沈霁月的声音冷得就像是冰窖，将宋清川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我让你低头。”沈霁月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她的确害怕很多东西。


    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她曾以为自己毫无弱点。


    可是现在看来，她有软肋。


    而且这个软肋还被别人紧紧攥在手中。


    甚至……快要不是她的了。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颤音，宋清川这才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低下头来看向沈霁月。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一股温凉感侵袭了上来，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这抹感觉在侵蚀着他的意志。


    “沈霁月。”宋清川呼吸加重了几分，重复着她的名字，似乎是想将她唤醒。


    可……哪来这么容易？


    “你，知道我不是他吧？”宋清川凑在她的耳边问起。


    他？


    沈霁月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咬住他的肩头：“谁？”


    “林景琛。”宋清川环住她的腰肢，将自己身上大部分的重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你应该，分得清吧！”


    他不想再当林景琛的替身了。


    哪怕，当初沈霁月答应和他结婚，也是因为他与林景琛有七八分相像。


    话音刚落，沈霁月的动作就缓了下来，她抬起头来望向宋清川。


    眼中带着几分凝重，她眼中的怒意似乎被压制了不少。


    攥着他前襟的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原来……


    她还是将自己当做他的替身啊！


    宋清川嘴角扬着笑意，只是这一抹笑容可外苦涩。


    连沈霁月都能看出，他不是在笑，而是在难过。


    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沈霁月不解。


    她抓住宋清川的胳膊：“松手吧，我回去休息了。”


    松手？


    明明是她先招惹自己的，可现在却让他松手？


    宋清川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脸色有些泛白，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


    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甚至于还越来越紧了。


    “宋清川！”沈霁月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更像是在警告他。


    “沈霁月，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宋清川质问着对方，“算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她从未这样想过。


    可是有些话，她却说不出口，咬紧牙关看着眼前的人。


    “看样子，我的确是你豢养的玩物啊！”


    宋清川咬着牙：“沈霁月，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抬起手来，扶着她的后脑勺。


    只是稍微用力了几分。


    她立刻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