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争锋相对

作品:《我和对家偶像共享了超能力

    夏栀坐在临窗位置,乌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脸庞在冷光下显得格外素净,弯弯的笑眼此刻沉静如深潭,小巧的鼻梁下,娇俏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瓷杯沿,杯中的咖啡早已凉透。


    许鹤川推门而入。


    银丝边眼镜折射着理性的冷光,深灰色高定西装一丝不苟,步履沉稳,他在夏栀对面落座。


    “抱歉,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他开口,声音平缓无波,“怎么想起来约我喝下午茶?”


    夏栀抬眼,目光如针,精准地刺向他:“许学长,时间掐得真巧。上次在‘星海号’,也是你‘恰好’约我,又‘恰好’拿走了我的手机,在程曜差点被人捅死在家里的那个晚上。”


    她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冷意。


    许鹤川端起侍者刚送上的热美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你多虑了。雷暴导致通讯中断,是意外。程先生遭遇不幸,我也深感同情。”


    他啜饮一口,动作优雅。


    “同情?”夏栀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许裴夏呢?你那个被偷走心血、被污名化、最终从楼顶跳下去的弟弟……你对他的队友们,也怀有同样的‘同情’吗?”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刀,“看着他们一个个大红大紫,踩着你弟弟的尸骨名利双收,许鹤川,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该死?”


    许鹤川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喉结却难以察觉地滚动了一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裴夏……是抑郁症……”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我早就查清楚了。狗仔记者周正洋失踪;林颂朝因为丑闻被封杀,又被父亲送进精神病院;周启霖家人出事选择息影;还有程曜几次飞来横祸,这背后全都是你的手笔。”


    “你说这么多有证据吗?”许鹤川目光始终冷静,嘴角的笑甚至很温悯。


    夏栀毫无预兆地倾身向前,纤白的手指快如闪电般攥住了许鹤川一丝不苟的领带,猛地向下一拽!


    力道之大,迫使他不得不微微低头,迎上她燃烧着怒火与决绝的眸子。


    “看着我!”她命令,声音像绷紧的琴弦,“程曜跟你弟弟的死无关!收起你那些‘替天行道’的鬼话!他不是你的复仇对象!别他妈滥杀无辜!”


    领带被粗暴地扯着,勒住了许鹤川的脖颈,带来一丝窒息的压迫感。


    他被迫近距离直视夏栀的眼睛——那双平日藏着星光的灵动笑眼,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潭和燃烧的烈焰,他看到她眼底清晰的厌恶,心底忽然间有些刺痛。


    “无关?”许鹤川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凭什么断定?凭他是你的男人?”


    “对!”夏栀斩钉截铁,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就凭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或许毒舌,或许冷淡,但他心是干净的!他不会,也绝不屑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去害人!”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近乎信仰的笃定。


    四目相对,无声的角力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几秒死寂后,夏栀猛地松开手,力道之大让许鹤川的领带瞬间松开,歪斜地挂在颈间。


    “许鹤川,”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恢复了平静,“程曜,是我的男人。你再敢把爪子伸向他一次……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拿起手包,转身欲走。


    “等等。”许鹤川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


    夏栀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大学那次,”许鹤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她,“我约你看《海上钢琴师》,你拒绝了。你说……要复习期末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眼前冷掉的咖啡上,“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


    夏栀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瞬。


    她缓缓侧过脸,只留给他一个线条优美的下颌线侧影,声音平淡无波:“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许鹤川沉默了几秒,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自嘲的苦涩:“呵……以前,我一直觉得那是托词。觉得你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这个……穷光蛋。现在想想,”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将被扯乱的领带一点点重新系好,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那短暂的、带着愠怒的温度,“原来是我自己……玻璃心了。”


    夏栀没有再回应。她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毫不犹豫地推门离去。


    阳光短暂地涌入,又随着玻璃门的合拢被隔绝在外。


    许鹤川独自坐在原地。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缕她发间的冷冽香气,他端起那杯早已冷透的美式,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久久不散。


    *


    几天后,警局问询室冰冷的灯光打在许鹤川脸上。


    他依旧西装革履,银丝眼镜后的眼神沉静无波。


    对面负责询问的刑警目光锐利,试图从他滴水不漏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丁茂——那个闯入程曜别墅的雨衣男人,在审讯中一口咬定是临时起意的入室盗窃,被发现后激情杀人,与任何人无关。他粗糙的脸上只有麻木的认命。


    警方缺乏直接证据指向许鹤川。


    “许先生,感谢你的配合。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刑警合上笔录本。


    许鹤川微微颔首,从容起身。


    走出警局大门,外面天色阴沉,空气压抑。


    他坐进等候的黑色轿车,司机无声地发动引擎。


    “律师安排好了?”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副驾驶的助理低声回应:“是,许总。按最高标准。另外,他家人那边,银行卡已经匿名送达。”


    许鹤川闭上眼,靠在真皮座椅上。


    丁茂的嘴很严,但这只是暂时的喘息。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银河娱乐顶层办公室。林世勋对着电脑屏幕,脸色铁青。


    屏幕上是一封封的匿名勒索邮件,像毒蛇的信子,不断蚕食着他的神经和资金流。


    “老板,找到了!”他雇佣的黑客兴奋地指着屏幕上的一个闪烁光点,“对方点击了我们植入的追踪病毒!定位就在这儿——西郊,旧工业区边缘,废弃的蓝光电子厂仓库!”


    林世勋眼中爆发出狂喜和狠厉的光:“好!干得好!终于让老子逮到了!”他肥胖的手指激动地敲着桌面,“立刻安排人!不……等等!”


    他眼中闪过一丝老狐狸的精光,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叫鹤川来我办公室。”


    几分钟后,许鹤川敲门进来,依旧是那副斯文清俊、沉稳可靠的模样。“爸,您找我?”


    林世勋脸上堆起虚伪的慈爱和沉重:“鹤川啊,爸最近……遇到点麻烦。有人一直在敲诈我,狮子大开口!我怀疑是公司内部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老会计张德全!现在终于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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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老窝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许鹤川的肩膀,“爸老了,这种事……唉。你和爸爸跑一趟,行吗?带上家伙,吓唬吓唬他,把证据拿回来就行。你放心,这事办妥了,爸爸以后就把公司……慢慢交到你手上。”


    许鹤川镜片后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随即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忠诚:“爸,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敢动您,就是动我们许家!我绝不会放过他!”


    夜色如墨汁般浓稠,吞噬了西郊废弃的蓝光电子厂。荒草萋萋,破败的厂房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怪影。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外。


    林世勋亲自来了。他肥硕的身体裹在昂贵的风衣里,脸上混杂着紧张、贪婪和即将解决麻烦的兴奋。


    他手里也紧握着一根甩棍。


    许鹤川跟在他身后,棒球棍随意地拎在身侧,他沉默地观察着林世勋那急不可耐的背影。


    “妈的,藏得真够深的!”林世勋骂骂咧咧,一脚踹开虚掩的、布满铁锈的仓库小门。


    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


    他拧亮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空旷的仓库中央,只有一张破桌子,上面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显示着一个不断跳动的进度条,显然在被远程操控。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操!人呢?跑了?”林世勋用手电疯狂扫射四周的角落,只有堆积的废弃机械和飞舞的灰尘回应他。


    他冲到电脑前,气急败坏地拍打着键盘,屏幕毫无反应。


    就在他焦躁地环顾四周时,身后传来许鹤川平静无波的声音:


    “爸,找到了。”


    林世勋猛地回头,强光手电筒的光束下意识地扫向许鹤川声音的方向,刺眼的白光让许鹤川的眼镜片瞬间变成两片惨白。


    只见许鹤川站在仓库门口不远处的阴影里,棒球棍的金属头垂在地上。


    “在哪?!”林世勋急切地问,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许鹤川缓缓抬起手臂,棒球棍的尖端稳稳地指向林世勋的心脏位置。阴影中,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


    “就在……”他声音低沉,如同毒蛇吐信,“……你面前。”


    林世勋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迟来的、巨大的恐惧。


    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颤,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剧烈摇晃起来。


    “你……许鹤川你……”


    话音未落!


    “呼——!”


    沉重的金属撕裂空气,发出沉闷而短促的啸叫!


    林世勋惊恐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急速放大的金属寒光,和他亲生儿子那张在阴影与冷光交织下、宛如复仇修罗的、毫无表情的脸!


    “砰——!!!”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闷到极致的钝响,狠狠砸碎了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


    强光手电筒脱手飞出,光束在空中疯狂旋转、跳跃,最终“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光柱斜斜地指向天花板,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林世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


    他肥硕的身体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烂肉,晃了晃,眼中的光彩迅速熄灭,带着凝固的惊骇与不解,直挺挺地向后轰然倒下。


    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又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尘埃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