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豁然贯通
作品:《对她无可奈何[快穿]》 塔纳不断在船坞外喊着话,却不敢贸然冲进来。
他终究忌惮霍麟天,不清楚他是否有陷阱和后手。在他眼里以霍麟天的能耐和手段,应该不会让自己落于如今这种绝对危险的境地。
集装箱的阴影下,霍麟天裹着姜弥,两人交换着体温。
他似乎全然听不见塔纳的威胁,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说:“霍听生活不久了,不如你就跟着我吧。”
姜弥仰起头,男人的胡渣长出来了一些,剐蹭到她的额头,有点痛。
她往后移了移脑袋,对上他那双含着笑意看不出有几分真切的眼睛。
姜弥:“你让我背叛他选择你?”
霍麟天:“不可以?我比不上他?”
他的神情难得认真,似乎真的在考虑这回事。
姜弥勾了勾唇角,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
这个霍麟天的确是在她计划之外,起初她怕他坏事,可如今看来,倒是可以借助他帮自己行事。
她自然不在乎这种关系是不是为道德所允许是不是会被常人谴责——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
姜弥轻轻往男人怀里贴了贴,手指若有似无蹭过他的胸膛,温柔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不算了解你,总要让我知道,我未来长久相处的人是怎么样的。”
“你要怎么了解?”
“嗯……比如你的父母在哪?出生在哪?又为什么成了霍家的养子?为什么愿意为霍家卖命?”
霍麟天掀了掀眼皮,忽然低笑:“我印象里没有我爸,我妈是精神病,要带我一起跳湄南河。不过我命大没死,后来就在福利院了。”
“再后来,霍东廷就把我领养走了。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霍家卖命,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说这话时一脸淡然,像是完全不在意提及自己悲惨的身世。
显然姜弥也不是懂得悲悯与同情的人,她点点头,说:“那你真厉害。”
“厉害?”男人扬扬眉,似乎在等着听她会怎么夸他。
不过姜弥并未如他所愿,继续问:“那个时候霍家应该已经回国了吧?霍东廷是怎么又来泰国收养你的?”
霍麟天神色略显不悦,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追问:“他来这边取东西,恰好路过福利院。”
“取什么东西?”
霍麟天顿了顿,埋头贴近姜弥的耳尖,压声道:“你问题好多,这好像已经不在了解我的范围之内了。”
姜弥用力地推开了他凑近的脸。
她往外坐了坐,扭过头去:“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的关心,既如此,便罢。”
她并未看见男人摸着被她的手掌抚摸过的脸颊,回味着。
姜弥佯装气恼的举动反而取悦了霍麟天,他将她拉了回来:“让你知道也没什么,他是来取一幅画的。”
“画?”
“那不是普通的画,你猜那画上有什么?”
“什么?”
“特制LSD的配方。”
暴雨如注,身后的警告声与雷声一齐轰鸣,姜弥豁然贯通。
一切都渐渐明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霍东廷靠着特制LSD发家,自然不肯将其外传。可他的仇家众多,对此虎视眈眈。
他担心身边的眼线,就把配方记在了一副画上,他还把这幅画摆在了展室,谁都可以参观。
任谁也想不到这画竟然另有玄机,他们远远扫过,心思肯定不在赏画上,自然也发现不了端倪。
只有那个惨死的女佣,她一定是看到了画上的蹊跷,才被灭口。
不过对于姜弥而言,她要的是画本身,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是玷污了画作本身。
这幅画一定还在,能在哪儿呢……
细碎混乱的画面在姜弥脑中迅速闪过,最终定格在了刚才看到体内□□的那瞬。
恶心,又记忆犹新。
她想起了霍听生侧腰上的疤。
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小时候肯定是被父母佣人们细心呵护着,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么会摔出来那么一块伤口呢?就算不小心摔伤了,霍家也定会请最好的医生,不让他留疤痕。
难怪她怎么也找不到,莫非这线索就在他的身体里?
姜弥脑中有了思索。
她只要有了想法,那势必要做成。这事也不例外,她要亲自验证一下。
霍麟天还真是帮了她大忙。
姜弥摸向自己的翡翠莲蓬吊坠,眼神亮了亮。
她愉悦地揉了揉霍麟天蓬乱的黑发,说:“帮我个忙。”
话虽是请求,却让人无法拒绝。
霍麟天有点无奈,她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没人能要求他那么多。
不过想来她的要求不过是顺手的事,便问:“什么?”
“余扬,还记得吗?”
霍麟天幽幽地扫了她一眼:“那个在素贴寺觊觎你的男人?”
“……是他,你帮我把他找来。”
姜弥的手机丢了,她哪里记得余扬的联系方式,不过想来霍麟天一定有办法。
“你找他做什么?”
霍麟天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的脸忽然凑近,他挑了挑眉:“偷情?”
姜弥:“……”
……还真是语出惊人。
姜弥:“总之你把他找来就是了,事成之后,我就跟你走。”
“当真?”
“当真。”
两人在船坞上耳鬓厮磨,身后不远处却气氛紧张。
塔纳瘦小的身躯紧绷着,手死死抓着拐杖。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便让身后的手下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手下刚应声,汽车的鸣笛声便响起,宽大的柏油公路上,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闪着的车灯那么刺眼。
司机先行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搀扶着里面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
矜贵的男人脸色苍白到几乎毫无血色。
“霍先生?”塔纳并没有想到是他,不过也不算意外。
一阵风吹过,霍听生剧烈地咳嗽着,他喘着气,开口:“塔纳叔,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塔纳大笑着:“霍先生,你这人还真是奇怪。难道不是你给我提供的线索吗?怎么现在又让我手下留情呢?”
“何况是你的弟弟先破坏了规矩吧?我若手下留情,不说别的,也对不起我儿子的那根手指。”
他瞥了眼站在霍听生身后为他撑伞的司机,又端倪着四周,确认这次来的只有他们两个。
塔纳倒是有些敬重他了,还算有胆量。
他提醒道:“霍先生,看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是好好养病为妙啊。”
霍听生淡然一笑:“这就不劳烦塔纳叔操心了,我既过来,自然是计划有变,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塔纳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给你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塔纳手中的拐杖点着地,似乎在权衡,揣测霍听生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最终,他摊了摊手:“好吧,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把东西给我,我带着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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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
霍听生:“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
“哦?那霍先生可……”
塔纳未尽的话语被身后传来的一道懒散的语调打断——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塔纳震惊地回身,只见霍麟天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毫无忌惮,他身后还跟这个女人。
他几乎是下意识留意自己提前部署好的人。
一边的手下快步走来,附在塔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塔纳剜向霍麟天。
男人却漫不经心地朝他点头示意,那神情完全是一种挑衅。
真是嚣张至极!
就在刚才,布坤已经带人将那些架在远处的狙击手全都制服,并换成了霍麟天自己的人!
塔纳终究是失算了,他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拐杖扔到了地上。
干他们这一行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敢做就要敢认,死也不过一闭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等待他的并不是枪子。
霍麟天弯腰帮他捡起了拐杖,又极为好心地递到了他手上:“塔纳叔,放心,我不杀你。”
继而,他转身走向霍听生。
他只穿着一件背心,早就淋湿透了。而姜弥身上披着的宽大衬衫,明显是属于男人的。
霍听生脸色逐渐沉下去,幽邃的眸底晦暗不明,淡漠而又充斥着戾气。
擦肩而过的瞬间,霍麟天说:“大哥,你的手段还差点。”
布坤已经驱车前来,他头也没回地上了车,临走时又缓缓降下车窗。
男人随意地倚在座椅上,眼尾微挑:“小弥,走了。”
引擎轰鸣声渐响,车轮溅着水花远去。
小弥。
这两个字深深地烙在霍听生心底。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亲近至此?
*
清莱。
姜弥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这两天太累没能休息好,若非如此,姜弥从不睡懒觉。她是个极为自律的人,并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洗漱完毕后,女佣询问她要不要用早餐。
虽然过了早餐的时间,但还是吃点对身体好。
姜弥一路到了餐厅,并未看见霍听生的身影。
霍听生的病情加重了,医生让他去医院住院,可他不愿意去,俨然一副安然等死的模样。
用过餐后,姜弥在花园凉棚下找到了他。
男人坐在轮椅上,垂眸盯着手里的照片。
听见脚步声,他将照片收了起来。
姜弥贴心地给他披了件外套:“翻风了,小心着凉。”
霍听生反握住她的手腕:“小弥,我们明天就启程去北海道吧。”
明天?
那可不行。
见姜弥迟疑,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你不想去吗?”
男人眼神不觉凛冽,她是不想和他去,还是在等谁?
姜弥摇了摇头,蹲在他身前:“自然不是,不过我担心你的身体,恐怕不能劳累。”
她可是为了他好。
霍听生没开口,他长久地盯着姜弥,她是那样美,又那样温柔地回望着他。
阳光漫过她的眉眼,耀眼夺目。
霍听生移开视线。
“是吗?”
他的指尖颤抖了几下,伸手掐断了一株白蔷薇,笑着说:“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吧。”
姜弥张了张口,有点吃惊。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从容优雅的模样:“即便如此,我也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