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全魔族都知道我是卧底

    祈念一个人待在血月殿十分无聊,尽管这里的待遇非常好,可是还是太没意思了。


    阿燃主动说:“我陪你去外面玩。”


    来了血月殿有段时间,她一次都没有去过外面,听到阿燃愿意陪她,她兴高采烈,拿出衣柜里的衣服精挑细选。


    选择困难症犯了,郁燃命人送来的衣裳裙子都不见重样的,素雅,华丽,繁复,简洁……各式各样的款式,让人无从下手。


    还是阿燃帮她挑了一件绿色的百褶裙,颜色清新,她也十分喜欢。


    街坊夜市比凡间的繁华,曾经住的荒跃城,不及魔域三分。这里的商铺卖的商品,很多她见也没见过,会吃小飞虫的笼子,会跳舞的灯笼,还有纸扎的古怪小人,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


    阿燃掏出魔灵石,她的眼睛放哪里,他就给她买了那件东西,搞得她什么都不敢看了。


    两人去了一间酒楼,包了二楼最好的包厢,她刚坐下,阿燃就走了,他说:“刚刚忘了,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祈念摆了摆手,正在研究酒楼的菜单,阿燃这么大一个成年男人,随便他去哪里,应该不会有事。


    等酒菜上齐了,却不见他回来。


    祈念等了一会,有点担心出事了,魔皇实力强大,她却不知道阿燃能不能在魔域来去自如。


    酒楼早已付了钱,祈念顺利走出门,在附近寻找他的踪迹。


    往方才走过的路走,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背影,猛地顿住脚步。


    那人站在面具摊前面,昏黄的灯光下面,穿浅色衣袍的身影很像他,连弯腰,手指抚摸下颌的动作也像他。


    郁燃。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十二年前,他的样子。


    拨开阻挡的人群,她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撞到了人,那人骂了她一句,她也没有在意,眼睛里面只有他的背影。


    风吹起他背后的长发,她喘着粗气,猛然抓住他的肩膀。


    那人回过头,露出一张惊艳绝绝的脸,却是一直没回酒楼的阿燃。


    阿燃笑说:“怎么这幅表情,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


    祈念松开手。


    这不是郁燃。


    是她搞错了,他不可能在这里。


    祈念收敛眼底的失落,生气说:“你半天不回来,我就来找你了。你在干什么?”


    阿燃哄她:“别生气了,我向小贩定制了两幅面具,等了一点时间,你戴着看看。”


    祈念不要戴。


    她气他不回酒楼,也气自己认错了人。


    这些时间,她和阿燃的相处,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的关系,她自己也有感觉,但放任他的行为了。


    她对魔皇警惕,看到他,会紧张。


    阿燃,明明和魔皇是同一个人,她却生不出拒绝的心思,阿燃让她去向魔皇要息壤,她去要了。


    他捏她的脸,她任由他捏,他握她的手,她任由他握。


    刚才的错认,使她猛然惊觉,难道,她对阿燃的亲昵和熟稔,是因为他像郁燃吗?


    魔皇将她当成替身,她也将阿燃当上替身了?


    祈念心不在焉的,往酒楼的方向走,不理他了,脑子里乱如麻。


    阿燃追着她,一路好声好气地哄。


    他牵起她的手,她甩开了。


    他给她戴面具,她摘下了。


    直到回到酒楼,两人依旧没有和好,祈念想要甩开自己动心的事实,不可能的,她不会喜欢阿燃,也不会把他当替身,她不愿意成为和魔皇一样的人。


    祈念喝了一大瓶的酒,阿燃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阻止。


    不是第一次喝酒,可是这酒有点猛,才喝了半瓶,祈念眼睛迷蒙,昏昏欲睡。


    阿燃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她,像一只危险的野兽。


    而她完全不知情,脸蛋像涂了胭脂,靠着自己的胳膊。


    他着迷似的看了半天,冰凉的手指沿着脸蛋往下滑,勾勒她的轮廓。


    过了很多年了,他的念念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阿燃还是那副清心寡欲的表情,做出格的举动,旁人见了,也许把这当成了他的不以为意,这样一个淡漠的美人,很难让人将男女之欲与他联想在一起。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那么滚烫至极,像是滔天的火焰,接下来的动作,极其不符合平时无欲无求的表现,他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为什么要对他生气?


    她喜欢面具,多看了几眼,他便为她定制了好看的面具,可她不领情,反而态度变得冷淡。


    阿燃咬住她的舌尖,狠狠地惩罚她,他为她做的事,她不接受,也不当回事。


    房间里热气腾腾,燃烧的火焰在此刻,一发不可收拾。


    他坐在椅子上,抱起她的身体,单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祈念睡在了他的怀抱里,正对他,双手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脖颈上面。


    安安静静的,很乖,不像她清醒的时候那么乖张任性。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光是看着,身下就有点疼痛了。


    阿燃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清冷的眼眸定格在她的睫毛,鼻尖,嘴唇,脖颈,一路往下……


    看着看着,他的心分外的柔软,像化成了水。


    “念念,你帮帮我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在和她讲话,可是她一点儿没听见,没等到她的回应,他便抬起她的下颌,亲吻她。


    祈念还未苏醒,他收拾干净。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时间渐渐过去,祈念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天色昏暗,她在哪里?


    “阿燃——”


    她呼唤他的名字,骨莲却推开门跑了进来。


    灯盏点亮,骨莲说:“姑娘醒了,喝一碗醒酒汤。”


    早已准备好了的汤水递到她的眼前,祈念头昏昏沉沉,摇了摇脑袋,白日的场面碎片式地摇进了记忆,她的眼睛瞟了一眼四周:“我记得阿燃和我去了街市,他人呢?”


    骨莲温声说:“姑娘喝醉了,他抱着姑娘回血月殿,现下已回房了。”


    祈念点了点头,捧着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这汤味道甜甜的,还不错,她喝完了,骨莲拿着空碗走出房间。


    她倚着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睡意,白日她醉得不省人事,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阿燃把她抱得非常紧,揉进骨子,她觉得自己像海浪里弱不禁风的一只小船,摇摇晃晃的,身体也非常的热,阿燃蹭着她的脸,轻轻地说话,哼哼唧唧的喘,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可以感受到他喷在耳朵的热度,淡淡的雪山般的气息萦绕着她,冰与火两重天。


    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间,门被用力推开了。


    她以为是骨莲回来了,抬眸看过去,却是郁燃黑沉沉的脸。


    他的脸色极差,看着她的目光不善,搞得祈念以为自己得罪了他,但这两天他一直在演武场看比试,没有与她见过面,她也没有主动寻他,怎么是这幅表情?


    郁燃眼睛在四周看了看,往里走,脚步的方向却不是她,而是窗户边的桌案,他的手指划过梳妆台,沿着窗子查看角落,整个房间走了一遍,最终来到她的床榻边。


    “起来。”他不冷不热地说。


    祈念不敢不起,蹭得一下,站到了旁边。


    他掀开被褥,仔仔细细看着床铺的每一寸,目光简直像探照灯。


    好像在捉奸。


    祈念突然间想到了这个词,有没有搞错,是她脑子坏了,捉什么奸,她又没有对不起他。


    呸,不对,即使她对不起他又如何,她是仙门卧底,和他只是逢场作戏。


    郁燃目光重回她的身上,带着审视:“白天你去了哪里?”


    “外面的街市。”祈念老老实实说。


    郁燃咬了一下牙:“跟他干了什么?”


    他?


    祈念意识到他在讲阿燃,挠了挠脸:“没干什么啊。”


    郁燃连连冷笑。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怎么会突然硬。


    下午,郁燃百无聊赖,待在演武场的上首看比试,他其实不太爱看那些人打架,没意思,对于一个武力值巅峰的人来说,那些人的修为太弱,如同过家家。


    但他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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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之,他走了,其他家族的人手段通天,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作弊上位,他的一番打算就泡汤了。


    于是,他一脸不耐烦地坐在上首,一坐就是半个月。


    像一个苦行僧。


    直到今天,他倚在座椅上阖眼,脊背忽然窜起一阵惊人的麻意。


    下一刻,毫无征兆地立了起来。


    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欢喜,如同潮水淹没了四肢百骸,这本该是一次非常舒服的体验,可是他的神情极其的难看,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下面。


    他立刻想到,一定是阿燃干了什么。


    他对祈念做出了逾越的举动。


    同是一个灵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阿燃有多虚伪,虽都是郁燃,可是三魂六魄的分配并不同,阿燃继承了绝大部分的爱欲,他只是表面上看着淡漠平静,实际上拥有一颗肮脏的心。


    郁燃的共感不可能出问题,阿燃和祈念一定做了亲密的事情,他忍不住质问祈念,但祈念否认了自己与阿燃的亲密,这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不满。


    郁燃冷冷道:“你在说谎。”


    祈念涨红了脸,不与他一般见识:“随便你怎么说,我要睡了。”


    这样的态度让他的愤怒更深,他失去了理智,倾身而上,右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只手强制抬起她的下巴,忽然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舌尖挤入,吞噬她口中的甘甜,力气非常大,祈念用尽全力推他,却推不动半点。


    喉咙上下滚动,脖颈蹦出暴起的青筋,是他欲/望的轮廓。


    这幅样子的郁燃,令祈念一阵心惊。


    此刻的他,不再是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一头饿到极点的狼,张开了獠牙,要讲她细嚼慢咽吞到肚子里。


    坚硬的胸膛抵住她的柔软,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与他紧贴,祈念感觉到惶恐,后面要做什么,她当然明明白白,魔皇给她的待遇,明显是让她当他的女人,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个人可能哪天晚上走进她的房间,脱了她的衣服。


    都是成年人了,男人的需求重,修魔的男人受到魔气的侵染,比仙门和凡人更重。


    她不想献身,第一次当然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才有意义。


    可是比起身体,她更在乎自己的性命,郁燃的手深探进衣物,她闭上眼睛,像一只死掉的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郁燃停住动作:“你不喜欢吗?”


    祈念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始终平静:“不喜欢。”


    “为什么阿燃可以,我却不行呢?”郁燃的眼睛浮上一点受伤,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角,“因为我杀了人,我罪不可赦,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祈念不明白他说的这番话,什么阿燃可以,什么不喜欢这样的他。


    她皱眉:“殿下,我听不懂。”


    郁燃没有解释,他放开了禁锢她的手,窗户大开,冷风从外面吹进来,清冷的月色下,他眼底的欲色渐渐退去,神色恢复冷静。


    祈念支起胳膊,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又要睡她了。


    她接受了他的宠爱,似乎没有理由反抗。


    但她还是希望他不要碰她。


    郁燃漆黑的眼睛注视她,她的脸色泛起潮红,那么美丽,可是她不允许他碰她,他看出来了。


    白日灵魂深处的欢喜仍留在意识当中,他冰凉的手指触碰祈念的脸颊,表情有点难看,他可以共感来自同一个灵魂的感受,阿燃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但他亲一下她,她就摆出一副死鱼的样子给他看。


    郁燃对她毫无办法,吐出一口郁气:“早点睡,我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像一阵风似的来,又像一阵风似的走,冰冷的黑色衣袍划过门沿消失,垂挂的珠帘波来荡去,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祈念觉得他可能犯病了,莫名其妙亲了她一顿,又高深莫测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不是发病还能是什么?


    她瘫在床上思考,过了一会儿,掩上大开的衣领,走到窗边往外看。


    外面的月亮弯如镰刀,今天不是满月啊。


    哦,她明白了,估计是男人的需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