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魔女的生存法则》 “加斯贝德大人,好多咬骨兽往这边来!”
塞莉驱着马,带着4名沙漠鹰骑士从雾里出来。她的头发有点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可能刚刚在被咬骨兽追赶。
“他们已经安顿好了,结界也已经生效了,加斯贝德大人。”
她瞥眼看到了湖边垂着头的月光,那一瞬间,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惊恐,她立马伸手掏出腰上的剑,“唰”的一声,剑身出鞘,在黯淡的光线中反射出一抹森冷的光,她迅速做出防御架势,双脚稳稳站立,膝盖微屈,剑尖直指月光的方向。
“魔女?!这里怎么会有魔女!加斯贝德大人您没事吧!”
塞莉看到了旁边被法阵封住的巨大咬骨兽,心里一阵火气,骤紧眉头眼里满是愤怒与质问。
“原来是魔女搞的鬼,就是你控制咬骨兽袭击密尔村,杀了村民和派过来的骑士们!”
月光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望向湖面。
她深刻记得在瘟疫爆发的时候,母亲皮斯林夫人除了每天去看病人,其余时间都在二楼的桌子前研究治疗药物,她棕色的头发已经被揉乱了,地上都是纸团和药渣,整个二楼都充斥着刺鼻药味。
村里人惊慌失措,每天家门口挤满了人,都在急切地向皮斯林夫人求药,母亲压力很大,天天把自己关在二楼,一有新的配方就去给病人试用,但是基本都没什么成效,有时上楼送饭,能听见她轻轻叹气地声音。
被寄生者的治疗药物这些年一直进展缓慢,一是没有病例,二是在这片大漠里,能用的药实在是有限。
直到那个村口租骆驼的小子,跑进屋,说要见皮斯林夫人,自己的父亲开始咳嗽发热,说他母亲已经走了,不能再失去父亲。
可是好巧不巧,那天母亲出去采药了,不在家。
那小子还没听她解释,就立马冲进了二楼,等月光追上去时,他冷着脸推开了她。
“皮斯林夫人在二楼养了那个虫子!是她,是她散播的瘟疫!”那小子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对着门口的人大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不信的话可以上二楼看看,虫子就是她养的!”
众人听闻,顿时一片哗然,交头接耳间,猜疑与恐惧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村里每天都有新的尸体,大家过的都很绝望,生怕死亡降临在自己家。
门口聚集的人群开始躁动,有人面露惊惶,有人则满脸愤怒,纷纷叫嚷着要上去看个究竟。
月光冲出去解释说,那是母亲在研究药物救大家的实验用的虫子。
可是,此刻群情激愤的人们哪里肯听她的解释,后来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去。
月光心急如焚,深知母亲的实验虫子一旦被破坏,所有对抗瘟疫的希望可能就会化为泡影。她毫不犹豫地守在二楼楼梯口,宛如一座坚定的堡垒。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炸毛的野兽,平日里温柔的面容因愤怒和决绝而变得狰狞,那双红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每一个试图上楼的人。
大家被她震慑住了,黑发红瞳的魔女在人类眼中本就属于很忌惮的存在,她们长得像人类,拥有跟人类同等的智慧,却拥有人类没有的魔法天赋,仿佛她们才是这片魔法大地上的主人。
刚来村子时,她才6岁,村里所有人都很怕她,只有刚死了丈夫的皮斯林夫人带着她回家,给她治疗伤口,还给她热了一杯当地特有的骆酪奶。
可能因为她的举动,在村民眼里坐实了是皮斯林夫人导致的瘟疫。
再后来,她跟母亲皮斯林夫人每天躲在房子里,母亲并没有因为村民的误解而放弃研究,依旧每天把自己关在二楼,有了新药后,会哀求村民,让他们同意母亲进屋给病人试药。
时不时有石头从楼下砸到了二楼的窗户上,“哐当”一声巨响,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
月光常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惊,她担忧地看向母亲,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母亲只是微微皱眉,短暂地停顿一下手中的动作,便又继续投入到研究中,仿佛那些石头带来的威胁根本不存在。
她不太明白,平日里那些会笑着打招呼、互相分享食物的和蔼可亲的邻居朋友,此刻见到她们时,眼中却充满了憎恶与恐惧,宛如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人类变脸都是这么快吗?
后来,母亲给她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研究,发现绿虫是通过呼吸进行传播的,需要去提醒大家带上面罩,相信很快就能终止这场瘟疫。
母亲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似乎看到了拯救村子的希望。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村里每天都在死人,关于皮斯林夫人在做虫子研究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皮斯林夫人在拿密尔村的所有人做惨无人道的虫子研究。
谣言如同汹涌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理智,让村民们对她们母女的仇恨达到了顶点。
终于,一群愤怒的村民冲进了她们的屋子,不顾她们的挣扎与呼喊,将她们强行拖出,并在咒骂声中被赶出了村子。
大漠昼夜温差极大,夜晚狂风卷着风沙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寒冷的空气仿佛要穿透骨髓,月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母亲握住了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熟悉而又安心。
在呼啸的风声和漫天的沙尘中,母亲的声音虽有些沙哑,却沉稳有力:“月光不要害怕,总会好起来的。”
她们当天晚上在几个石头后面过了夜,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打破夜的寂静。
月光蜷缩在母亲身旁,虽然大漠的夜晚寒冷刺骨,但母亲温暖的怀抱让她稍稍安心。母亲说,第二天天亮就去村子给大家解释一切,并告诉大家,将过不久,瘟疫就会结束。
可是她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母亲并不在身边。阳光洒在沙地上,刺得她眼睛生疼。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慌乱地站起身来,开始四处找人。
直到不远处,她看到一群村民围成了一个圈。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不由自主地朝着人群走去。她费力地挤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呆立当场。
地上躺着一个穿着跟母亲一样衣服的尸体,早已被狼群啃食得不成样子,肢体破碎,面目全非。
月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她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周围的村民们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表情冷漠。
这时,一个年长的村民叹了口气说:“早上我们出来想采点药,就看到这……估计是昨晚被狼盯上了。”
“恶有恶报啊……”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用虫子害我们……”
月光呼吸不上来,跪在尸体旁边,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听着附近围着的人一个个小声议论着。
溢出心里的恨意像快速生长的藤曼,死死的勒住她的心脏。
后来她控制了大量的咬骨兽进了村,第一个杀的就是村口驼夫家的儿子。
可如今万万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是她轻信了奇怪的商队,把被寄生的人带到了村子,是她从来没有去认真关注自己母亲做的研究,是她造成了一系列的悲剧后果。
自责与悔恨如毒蛇般啃噬着月光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月光看了看眼前的这波人,一个个穿着骑士装,腰间别着银光闪闪的长剑,中间的那个黑发男人身姿挺拔,深邃的眼眸冷静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信任的力量。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有一个奇怪的商队来过村子,每个人都带着黑色的面罩。”
“是我给他们指的路。”
加斯贝德皱眉沉思了一会,刚想问的更清楚时,月光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短刀,直直地刺了过来。
月光速度极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加斯贝德本能抽出腰间的剑……
白色纱裙被染红,月光手里的短刀从手里掉了下来,一把长剑捅穿了她的腹部,鲜血滴答滴答的落下,那殷红的血液在洁白的裙摆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塞莉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月光,鲜血顺着剑流到了她的手上,温热的血液让她的手微微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撼席卷而来。
“你……”塞莉一时间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满心的惊愕与不解。
加斯贝德也被月光的行为惊住了,他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她,原本指望从月光口中获取更多关键信息,以便解开诸多谜团。
他以为月光拿着刀是冲他来的,万万没想到是来送死的。
浓雾逐渐散开,好似一层神秘的面纱被缓缓揭开。阳光开始一点点射了进来,金色的光线如同细碎的绸缎,轻柔地洒在了湖面上。原本深灰色的湖面,在阳光的轻抚下,渐渐恢复到日常的深蓝色,波光粼粼,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月光剧烈咳嗽导致伤口又涌出一波鲜血,塞莉拔出剑后她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立马又苍白了几分。
“母亲说过,等以后研究有了结果,就把记录的本子送到星迁会……咳咳……本子你们带走吧。”
月光貌似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看了一眼塞莉,抿了抿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加斯贝德貌似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对着她点了一下头:“我会查清楚的。”
月光猛烈地咳着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鲜血不断从她的口中涌出。
突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上的血液开始发出隐隐红光,慢慢停止向外流动。
她虚弱地抬起头,眼神已经十分黯淡,却努力聚焦在波利身上,用微弱却又尽力清晰的声音说道::“我耳朵里有一只绿虫,我死了它就死了……”
“我还能撑一会……”
波利脸色大变:“你该不会是想……不是吧……”
“快点……”月光跪倒在地上,几乎用着祈求的眼光看着波利,“这种虫子只有宿主濒死的时候才能活着掏出来……请把……请把我母亲的研究继续做下去……”
……
雾散了,被定住的咬骨兽晕了过去,法阵也随之消失,原本隐匿在雾气中的恐怖场景,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湖外侧的结界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顽强地挡住了一大波咬骨兽的疯狂攻击。
这些咬骨兽,每一只都如小丘般耸立,外壳漆黑坚硬,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们撞击着结界,发出阵阵嘶吼。
然而,此刻它们只能无奈地倒在结界外面,横七竖八地堆积在一起。
雾散了后看到这个场面,在场的人无不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们还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面对这种场景能不绝望吗。
波利揣好了那瓶装着绿虫的试管,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都是疯子吗……”
“你知道吗加斯贝德,我曾祖母就是个魔女,活了好长时间,在我15岁那年去世了,”波利在回程的马上,跟加斯贝德聊天,马蹄踏在蜿蜒的道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魔女的行为都有点……怎么说……有点极端,她们喜欢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曾祖母年轻的时候加入过一个反星迁会的组织,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当时的恋人出外勤被人陷害死了,”波利继续说道,“其实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听她说当初那个组织给星迁会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甚至影响到了30年前的猎巫行动。”
旁边的塞莉貌似也没有怎么认真听,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加斯贝德自己也清楚,星迁会处在灰色的中间,自然也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星迁会的创始人跟皇室签了某个不能破的契约,上面规定星迁会不能干预皇家政治,而皇室不能出手干预星迁会管理魔法世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长久以来,其实双方都打着自己的算盘,都希望能从这里获得一些客观的利润。
而利润的出处更多的出自魔法的那一边。
回到巴达尔城后,巴那专门在星迁会分会的大厅里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巴那站在大厅的前方,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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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他身着华丽的长袍,头戴象征身份的礼帽,热情地迎接每一位到来的宾客。
当加斯贝德等人走进大厅时,全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们纷纷起身,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宴会上,加斯贝德坐在桌前,端着木制酒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跟商贾交流的巴那。
巴达尔城属于西边大漠里的一个比较大的城镇,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桑柯果酒,桑柯果是桑柯树结的果,桑柯树是生活在大漠深处的一种魔法植物,据说晚上它的枝叶会像蛇一样来回扭动,太阳一出来就恢复成正常状态,扭动的时候,上面的桑柯果会掉落在地上。
虽说开在大漠深处神神秘秘的,但是每年有3个月都在结果,结的数量又很多,所以巴达尔城的人们会在白天前往大漠深处去捡掉落的果实,运回去酿酒做烤饼。
也不知道是果子的问题,还是工艺上的问题,桑柯果酒喝了会让人产生短时间心情愉悦的感觉,但是做成烤饼或者果酱就不会有这种效果。
“加斯贝德大人。”
塞莉穿一身橘黄色的长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裙摆如波浪般轻盈地垂落,细腻的丝绸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质感上乘,头发被巧妙地挽了上去,几缕碎发从鬓角垂下,为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波利呆呆地看着她,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引,用胳膊怼了怼加斯贝德,嘴里小声说道:“天使,她是真的天使!”
加斯贝德正端着酒杯,轻抿着里面的桑柯果酒,被波利这突如其来的一怼,差点呛到。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波利,放下酒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行了波利,你看到漂亮女孩都说她是天使……”
“加斯贝德大人。”塞莉提着裙摆走进,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加斯贝德大人,我能跟您跳支舞吗?”
加斯贝德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礼貌地放下手中酒杯,微微欠身,说道:“荣幸之至,塞莉团长。”
波利立马小声的凑过去说:“放心吧,我不会给贝加小姐说的。”
加斯贝德收起笑容撇了他一眼。
塞莉穿了一个跟裙子相配的白色高跟鞋,每踏一步都会轻轻发出“哒”的声音,她轻轻握住加斯贝德的手,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
加斯贝德极其绅士的把扶在塞莉腰间的手握拳,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
“塞莉小姐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塞莉轻咳了一声,转动的舞步慢了半拍:“是的,加斯贝德大人。”
“那个魔女的事……我很抱歉。”
“你没有任何错,她本来就已经不想活了。”
塞莉很自责,如果不是她冲动拔剑相对,月光也不会逮住机会自杀,就不会失去询问更多线索的机会。
加斯贝德心里的确有诸多疑团没有问清楚。
记录里写着还有两只绿虫已经去除了毒性,可是二楼的桌上只有一只绿虫尸体,那另一只绿虫去了哪里。
皮斯林夫人为什么在月光睡着后离开了月光,还被狼群袭击,她是想去做什么。
月光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实现大数量咬骨兽的控制。
还有皮斯林夫人的记录里遗留的问题:绿虫的寄生条件是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那个奇怪的商队是怎么回事,是否是有人故意要来通过绿虫传染病灭掉整个密尔村。
月光已经死了,前面三个问题应该很难再求证了。
“我知道,关于密尔村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塞莉说道,“如果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只要加斯贝德大人说一声……”
加斯贝德看向巴那,他依旧在笑脸盈盈十分娴熟的跟商贾们把酒言欢,仿佛密尔村的惨案在他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塞莉小姐是一位优秀的团长,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加斯贝德低下头,直直地看向塞莉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在这略显嘈杂的宴会环境中,却清晰地传进塞莉的耳中。
塞莉的心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热意迅速涌上脸颊,连耳朵也开始发烫。她微微别开视线,试图掩饰自己的羞涩,轻声说道:“叫我塞莉就行……”
话出口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无比,对着加斯贝德展开笑容:“放心吧,加斯贝德大人,我定会守护好这片大漠。”
“对了,”加斯贝德停下舞步,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咬骨兽黑色鳞甲上磨下的粉末,“塞莉,你们这里有没有药剂师,帮我配一瓶治疗嗓子的药。”
说完,把小袋子系紧递给塞莉。
“药剂师城里就有,我一会带您去,不过……”
加斯贝德看向她。
“咬骨兽鳞甲粉是一味很稀有的药材,配出来的治疗药通常效果都非常好,您是嗓子不舒服,还是您家里人……”
“嗯,是我很重要的人。”
……
月影骑士团启程回都城圣彼卡尔顿。
加斯贝德手里握着一个很精致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黑色浑浊的药水。
目前离巴达尔城已经有5公里了,月影骑士团停了下来。
“波利,你带一队人绕路去密尔村。”加斯贝德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稳稳地调转马头。他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波利,神色凝重地吩咐道,“把密尔村从头到尾查一遍,不要惊动巴达尔城的人。”
“是。”波利瞬间精神一振,下意识地挺直身体,双脚并拢,干脆利落地回应。
“目前咱们带来的检测仪器你们都拿去用,务必仔细排查。要是有任何重要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加斯贝德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拍了拍马颈。
波利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要让塞莉小姐知道吗?
加斯贝德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要。”
“这次行动大家都谨慎一点,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坏了大事。所有人都给我守好口风,不要透露任何消息出去。听清楚了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