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雪冤(探案)》 "郑娘子,这是秦娘案和定西侯府案的案卷。"梁蔚然将两份卷宗一同递给郑敏,静静地等着她翻看。
“这些本不必让我看。”郑敏接过案卷,似是接过梁蔚然对她出于善意的同情。
“这两个案件多亏有你参与,才能顺利找到凶手。”
“顺利吗?”郑敏翻看的第一份案卷,正是定西侯府案,“你们第一次找到家舍东家,他说不清楚老金的行踪,第二天蔡捕快去找,却一下子招供,确实是过于顺利。”
“郑娘子此话怎讲?”当时梁蔚然虽不赞成蔡达的做法,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办起事来自有一套章法,如今郑敏再次提起,才让他想起当时被找到线索的喜悦掩盖住的那一点异样来。
“你们想知道老金的行踪,第二天便有人告知,还提供了额外线索,让你们有理由去定西侯府。”郑敏的手划过卷宗上关于寻找老金的那几行,“更巧的是,在最后审问环节,在老金身上搜出来足以定罪的线索。”
“杨二将老金囚禁两天左右,竟没有想过搜身,还让他将空药瓶和纸条藏得十分完整,最后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刀。”
梁蔚然听后不禁蹙眉,回想起当天的场景,确如郑敏所说,过于顺利,甚至由不得杨二反驳挣扎,物证与人证将他压制的无法翻身。
“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此案最大的受益人是杨三郎。”郑敏低声道,原本应由杨大袭爵,经由此案后,袭爵的人选只剩下一位。
“案发之时,他远在景县,没有作案时间。”梁蔚然听后一惊,不过很快列出证据,“而且老金身怀秘药来到梁京,一路上害怕遭人抢夺,并没有和他人有过多接触。”
“或许如此。”没有作案时间,不代表没有作案动机,郑敏并不赞同梁蔚然的话,但是案子以告了结,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倒不如等到以后,真相终会水落石出。她索性不过不再纠缠此事,反而问起另一桩事来,“梦蛊的来历,可查清了?”
“没有。”梁蔚然摇摇头,“老金不肯吐露来历,刑部已经派人去查,或许之后会有结果。”
郑敏点点头,接着翻看起秦娘的案卷来。
“那天,蔡捕快找你说了什么?”梁蔚然犹豫半晌,还是问起郑敏。
“他说要去梁京令面前,告发我们。”
梁蔚然心中猛然一跳,看着郑敏唇角笑意,他一时有些晃神,反倒是郑敏,十分不解他这个反应。
“梁捕头,心虚了?”
“没有。”梁蔚然长舒一口气,飞快否认。
“蔡捕快虽然对你不服,可是他心中,也是想做一个好捕快的。”郑敏不再同梁蔚然开玩笑,“我托他找人为秦娘梳妆后再下葬,他虽未应声,想必也做到了。”
“是。”梁蔚然想到那天滑落的珠花,点点头。
“即使他知道你找我做谋士,也不会从中作梗。”
“我相信蔡捕快的为人。”梁蔚然听得出来,郑敏对蔡达甚是了解,便也没有再提蔡达有没有为难她的话。
“这几日可有什么新的案子。”
“有。”一提到案子,梁蔚然想到这几日都是些东家丢了狗,西家少了鸡的“案子”,便忍不住发笑,“昨日帮王大娘找了狗,前日帮李大娘审了偷鸡的案子。”
“说来,他们都是来找蔡捕快帮忙,我是沾了蔡捕快的光,才能帮着处理这些事。”
郑敏没忍住笑出声来,还不忘鼓励梁蔚然,“梁捕头,以后可要努力点,不然这些案子都轮不到你。”
梁蔚然讲的这些趣事,让郑敏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她一时忘记身处何处,直到孙平焦急的声音传来,才拉回她的思绪。
“梁捕头,有人报官!”
“报官者名叫冯文星,大概十三四岁,从外地前来投奔亲戚,他和兄长冯季月初到梁京,在客栈住下后,说好昨日同去外祖家,可兄长却不见踪影。”蔡达将情况告知梁蔚然,“如今人在里面,梁捕头有什么要问的吗?”
“此案由你负责。”梁蔚然偏头看向蔡达,“上次蔡捕快说要让我瞧瞧你的本事,我还记得。”
“哼,算你识趣。”蔡达没有想到梁蔚然竟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梁捕头不妨跟上来瞧瞧,我破案可不需要旁人相助。”
孙平此时已然汗流浃背,还是他观察到梁蔚然对此事并无抵触,才放下心来。
而里间,蔡达已经开始问话。
“我是青州人士,因家里遭了灾,母亲撒手去了,临终前告诉我们,可以来梁京投奔外租家,最起码找个活计能糊口。”冯文星叹息一声,看向蔡达,面色焦急,“可谁承想,刚进京就发生这样的事,捕爷,您可得帮我找到兄长啊!”
“放心,你既来报官,我们便不会不管。”蔡达给他添上一杯热茶,一边安抚一边问道,“你兄弟二人在哪家客栈落脚?”
“锦绣酒楼。”冯文星拘谨地接过热茶,只攥在手里,“我们刚进京,什么都不懂,好在有位大哥肯带我们去找客栈。”
“大哥?”蔡达眼珠一转,“你可认识他,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这…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李,还记得他长的不高,有点胖,蓄了胡子。”冯文星努力回忆着那人的容貌,“对了,他穿的有点破,但请我们吃饭时却能拿得出银子。”
“那后来你们是否与他同行或是联系?”
“他将我们带到客栈,告诉我们他第二日还会再来,届时可以介绍我们去做工,但第二天他却没有来。”冯文星看到蔡达将热茶一饮而尽后,才敢用凉了的茶润润唇,“兄长很生气,说要出去找他,让我留在客栈不要乱走,到了晚上,兄长才回客栈,吃多了酒,我没敢多问。”
“你兄长是何时不见的?”
“我,我第二天醒来就没有看见兄长,不知道兄长什么时候不见的。”冯文星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委屈问道,“捕爷,您…还能找到我兄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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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回答问题,就能。”蔡达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不要畏畏缩缩,说话大方些。”
冯文星一下止住抽泣,挺直腰背看向蔡达,一刻也不敢放松。
蔡达见状叹息一声,继续问道:“为何昨日没来报官?”
“昨日我怕兄长回来找不到我,会生气。”冯文星大着胆子将声音提高,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瞧着蔡达的脸色,“可我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兄长回去,昨日,客栈老板和我说房费到期了,要么续交,要么收拾行李离开。”
“我没有办法,按照娘留的地址去了外祖家。”
“你外祖呢,没帮着你找人?”
“我、没找到他们。”冯文星摇摇头,神情低落,“我去的宅子里很久没有住人,向邻居打听,他们也不知道。”
“这样,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找。”
“真的吗?”冯文星下意识问出口,随后一下子反应过来,站起来朝蔡达不断鞠躬,“多谢蔡捕快,多谢!”
“嗯…梁捕头。”蔡达看向刚进屋的梁蔚然,“辛苦你跑一趟?”
“可以。”梁蔚然欣然应下,带着孙平先去府衙调了负责那片区域房产买卖的牙人。
“程式牙行。”
孙平抬起头,将店铺信息与记录对应上后,对梁蔚然点点头,“头儿,就是这里。”
程式牙行的东家打眼瞧见梁蔚然与孙平进店,一个激灵迎了上来:"哎呦两位贵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说着便差人沏茶,被梁蔚然抬手拦下。
“不必,我们打听个人就走。”
“城东白水巷子的屋主?”所幸牙行东家对那片区域还有点印象,很快便找来当年记录,“可不好找啊。”
原来冯文星舅舅好赌,早些年输光了家产,将祖宅地契抵给了债主,全家举家搬迁。
“至于搬到何处,这,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呀。”东家一脸为难,生怕梁蔚然因此动怒。
“这宅子现在的主人是谁?”
“梁捕头。”
梁蔚然带着孙平查到天黑才回到府衙,在门口处,碰上了刚从客栈调查回来的蔡达。
“找到了吗?”
“没有。”梁蔚然先是找到宅子如今的主人,他却说这宅子是他人抵债给他的,兜兜转转查到最后,只找到当年冯文星舅舅的债主,至于外祖一家搬去何处,仍旧没有头绪。
“我这边也什么发现都没有。”蔡达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外祖和兄长,总得找到一个吧。”
蔡达今天去到客栈,发现客栈离城门很近,东家每日迎来送往,根本不记得冯季月这么一号人。又让冯文星带路去找他们进城遇到的李姓男子,亦是不见踪影。
梁蔚然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只摆了摆手,道:“今日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对一对案情。”
“也成,不过今天我可得把冯文星安排好,不要明日一早,这小子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