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心思
作品:《咸鱼每天被迫营业(女尊)》 窗外传来侍女们细碎的脚步声,陈灼慌忙收敛神色,却遮掩不住眼底流转的光彩。
他低头整理衣襟时,忽然瞥见案几上宋蓁用过的茶盏,那里还留着一点她唇上的胭脂,发了神的陈灼伸手触碰杯沿。
“真是…”他小声嘀咕着,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刚才的宋蓁,指尖无意识地在杯沿画着圈,心里却像浸了蜜糖般甜得发胀。
屏风后突然传来宋蓁的轻咳,吓得陈灼差点打翻茶盏。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却听见里头传来带着笑意的问话:“我家郎君这是在傻乐什么呢?”
陈灼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颈,方才那些旖旎心思仿佛都被看穿了似的。
他绞着衣袖支吾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我去给妻主准备出门的衣裳…”
脚步声仓皇远去,屏风后的宋蓁摇头轻笑。
都说婚前婚后反差大。
嗯,确实挺大的。
胆子变大了。
她早将那小郎君的动作尽收眼底,明明羞得快要冒烟,眼睛却亮得像盛满了星光。
收起心思,宋蓁出门去找张子桦。
“什么!?”张子桦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蓁姐你要去那等苦寒之地?”
宋蓁食指轻抵唇间:“噤声。”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夸张道:“这可是圣意。”
张子桦在府上满心欢喜的迎来宋蓁,却没想到宋蓁一开口就问她去不去北疆。
北疆那地方可苦极了。
张子桦急得直搓手,“陛下为何偏偏要让你去?北疆如今流寇横行,听说连——”她突然压低声音,神色紧张道:“连女子都会莫名失踪”
总不能说是她自己请命要去。
宋蓁不语,只是一味的挂着无奈浅笑摇头。
“非去不可?”张子桦抓住她的衣袖,“不能推辞吗?”
张子桦挣扎无果,屋内一时静默。
“那好吧,我跟着蓁姐。”
这次轮到宋蓁诧异抬头,她原是有把握说服张子桦,却没想到这家伙答应得如此干脆。
“我需得知会母亲,不过母亲知道我是与你一起,想必也不会阻拦。”张子桦已经开始掰着手指数算,“之前还听好友说起过北疆,那里可是艰苦无比,听说连不少娘子去了那里都离奇失踪了呢。”
“还有阿姐,我也得……”
听着张子桦不停的嘟囔,宋蓁眼里泛起暖意。
“我会和你阿姐说的。”
张子桦是家中嫡次女,日子过的是舒心极了的,上有嫡长女护着,下无幼女照顾,长姐如母,张子桦的姐姐待她也很好,不然也不会让张子桦成了如此性子。
安排好张子桦,宋蓁心下放松。
这一个上道了,另一个不就乖乖来了吗?
她拢了拢衣袖,缓步走出张府大门,果然看见宋千正倚在马车旁,不时探头张望。
“那不是宋千吗?”张子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疑惑道:“她怎么不进来?”
宋蓁轻拍她肩膀:“她找我有事相商,你先回吧。”
张子桦听话离开,宋蓁才不紧不慢的朝宋千走过去。
待张子桦走远,宋千已快步迎上前来:“长姐。”她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不住往张府方向瞟,“我们马车上说。”
马车内沉香袅袅,宋蓁闭目养神,任由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阿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今日去张府,是要带张子桦去北疆?”
宋蓁睁开眼,“自然。”
宋千喉头一哽。
那个莽撞的张子桦,如何配得上与阿姐同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日自己模糊不明的态度,如今又有什么立场置喙?
只是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同旁人去,莫非——
北疆战乱频繁,但越是乱,越是能建功立业,尤其还是跟着宋蓁一起去。
越想,宋千越觉得此次去北疆有可能比自己呆在宋府更为有利,也顾不得分寸,一时急切道:“姐,上次你问我愿意去吗,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去。”
见宋蓁不语,她又急切道:“北疆苦寒,但为了长姐,我什么苦都能吃。张子桦那样冒失的性子,怎能护阿姐周全?”
车帘被风掀起,漏进一缕斜阳,正好照在宋千紧握的双手上。
她这才惊觉掌心已沁出薄汗,却仍仰着脸,不肯错过宋蓁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宋蓁看着宋千急切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故意拖长了语调:“哦?现在愿意去了?”
宋千被她看得耳根发热,想起自己先前的态度,就知道宋蓁怕是已经猜出之前她在想什么,顿时坐立不安。
她攥紧了衣角,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我…我仔细想过了,姐姐身边总得有个得力的人…”
“张子桦确实冒失。”宋蓁突然打断她,指尖轻轻敲击着车壁,“你若是去了,我自然是更安心的。”
我就知道,张子桦在姐姐心中的地位怎么可能和我相比。
“姐姐放心,我绝不会拖你的后腿。”
希望如此吧。
话都说开,宋千像从前一样亲昵地挽着宋蓁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地往院中走去,想如往常一样在宋蓁院内就餐。
可还没到院门口,宋千的脚步就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是陈灼。
那道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立在朱漆院门前,深紫色的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
陈灼垂首而立,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眼里都是喜悦。
宋千这才恍然意识到,从今往后,阿姐的院子里永远会有这样一个人在等着。
而她仿佛,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妻主。”陈灼向前迎了两步,目光在宋千挽着宋蓁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妻主的这位妹妹,应也是不喜他的。
他恭敬地行礼,声音清润如玉,“膳食已经备好了。”
宋蓁感受着手臂上温热的触感,陈灼正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肘弯,看似慢慢但却很有礼数地将她从宋千的臂弯中接了过来。
这细微的动作让宋蓁心头一颤,无名生出几分新婚的羞意。
她侧目望去,陈灼虽低垂着,但眉眼却悄悄翘起,溢满了情绪,连唇角都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让宋蓁心底泛起丝丝甜意,连脚步都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
“妻主当心台阶。”陈灼轻声提醒,声音温柔似水。
宋蓁正欲回应,余光却瞥见宋千还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她只得强压下心头涌动的柔情,端着往日清冷的模样,只微微颔首道:“嗯。”
真想现在就牵起陈灼的手,好好夸赞他这般周到的服侍。
可为了维持在旁人面前的人设,宋蓁只能继续端着架子,任由陈灼规规矩矩地搀着她往内院走去。
真是碍眼!
宋千盯着陈灼低垂的眉眼,明明是这样赏心悦目的一个人,却让她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凭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分走了阿姐的注意?
“阿姐…”她下意识地往宋蓁身边靠了靠,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可是无人在意。
宋蓁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陈灼,连她轻声唤她都没意识到。
竖子!
不过是多了个和她抢阿姐的人罢了。
饭后,宋千故意往宋蓁身边挪了又挪,声音清脆地说个不停:“阿姐,北疆的冬衣我会吩咐人赶制,用最上等的貂绒…”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正在布茶的陈灼,见他只是安静地侍立一旁,心里更添了几分得意。
陈灼捧着茶盏的手稳如磐石,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他专注地将温度正好的茶汤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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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蓁惯用的盏中,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
“听说北疆入冬后的风雪能冻裂石头,阿姐要不要多带几副手笼?”宋千越说越起劲,几乎要把整个人都贴到宋蓁身上。
宋蓁接过陈灼递来的茶,指尖不经意相触,感受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宋蓁突然打断妹妹的喋喋不休。
宋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宋蓁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只得悻悻起身。
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陈灼一眼,却见对方正专注地为宋蓁整理案几上的文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宋千走后,宋蓁轻轻挥手,侍女们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宋蓁单手支颐,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灼看。
陈灼被盯的不知所措,手上动作也开始出错。
“怎么不问我?”宋蓁忽然开口。
听到宋蓁发问,陈灼腼腆一笑,“没什么好问的,妻主在哪,我就在哪。”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宋蓁心头一热,起身走到陈灼身旁。
她突然从背后环住陈灼的腰身,将脸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
陈灼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混着墨香,让她莫名安心。
“你先去歇着吧。”她松开手,指了指案几上的文书,“这些我自己来看。”
陈灼张了张嘴,那句“我想一直陪着妻主”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化作温顺的应答:“嗯。”
他慢吞吞地收拾着笔墨,余光却忍不住一直偷偷瞧着宋蓁的身影。
见她已经专注地审阅起文书,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到外间。
可不过片刻,他又轻手轻脚地端了盏新茶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不碍事的一角。
夕阳的余晖散去,窗外暮色渐深。
浴房内水雾氤氲,陈灼浸在温热的浴汤中,水面浮动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
他抬手拭去额间的水珠,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从锁骨到腰间,处处都是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水流拂过一些地方,甚至还会隐隐作痛。
真是不争气。
水汽中蔓延着格外旖旎的气氛,陈灼用指尖轻轻扶过那些痕迹,宋蓁灼热的呼吸,强势的拥抱,以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低语……陈灼猛地将脸埋进水中。
不知是屋内的热温还是什么,绯色遍布了陈灼。
“该去提醒妻主梳洗了…”他喃喃自语起身,水珠顺着纤细的腰线滑落,铜镜中映出身上无数个红梅点,让他羞赧地别开眼。
这般不堪的模样,妻主今夜还会想要吗?
他在心里小声责备自己,可眼底却漾着掩不住的期待。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陡然加速,匆匆系好寝衣的系带,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出。
陈灼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见宋蓁仍伏在案前批阅文书,不由得蹙起眉头。
“妻主,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宋蓁闻言抬头,看到到陈灼端着糕点进来,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冲他微微一笑:“你说得是。”
今夜还有要紧事,可不能再看下去了。
等到宋蓁梳洗完,自己将烛火剪掉。
陈灼顿时耳尖发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接下来…就会是红帐温香的光景,他不由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宋蓁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向衣柜。
“妻主?”他疑惑地唤道。
宋蓁已经利落地换上一身夜行衣,她一边束紧袖口,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陈灼呆立在原地,方才那些旖旎心思瞬间凝固。
眼睁睁看着宋蓁推开窗棂,轻盈地跃入夜色中。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陈灼慢慢走到窗前,望着宋蓁消失的方向,余下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