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我比无情道系统要求的更无情》 全场一片死寂,仿佛陷入冰河时期,日出西方,恐龙复活。
场面就是这么诡异且惊悚。
贤兰教弟子愤怒地盯着盛危,如果目光有实质,恐怕盛危此刻已经成了筛子。
他们被盛危这理直气壮且不要脸的架势整麻了,事到如今,他们都已经开始怀疑不是盛危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而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听到了如此逆天的发言?
实际上,他们怕是已经被盛危杀了,现在只是临死前的幻觉吧!
奈何现实就是这么现实,充满了绝望。
盛危微笑,手中摄魂幡微微浮动,发出黑色的流光。无数丝线落在左丘阳身上,只见左丘阳动了动嘴唇,说道:“以后你们听盛少侠的令行事,违抗者,教规处置。”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
就连左丘阳自己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下一瞬,他眼神涣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他刚刚只是下达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命令,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他瞳孔灰暗,完全没了之前的神采,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神,整个人变成了会呼吸的人偶。
师依和姜梦月泪流满面,不愿意相信他们那么敬重的教首竟然就这么沦为傀儡了。
这一刻,他们对盛危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可惜忌惮盛危独步天下的实力,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而其余贤兰教弟子麻到了极致,连反抗都提不起精神反抗了。
盛危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
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没什么,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接受的嘛。不过,希望他们能有命活到那一天。盛危笑容十分瘆人,众贤兰教弟子齐齐打了个寒颤,莫名理解了盛危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们自己调理不好,他就把他们都杀了!
众人大惊之后,精气神都被消磨了一番,此刻神情灰白,俨然绝望到了极致。
然而盛危不为所动,甚至无动于衷。
他并不在乎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只要表面局势稳住了就行。别给他搞其他幺蛾子。当然,如果这些人乖顺,他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些好处。
先打一棒子,再给甜枣,套路永不过时。
“所以呢,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本座决定奖励你们每人一瓶聚灵丹,洗炼你们的灵髓灵脉灵根,提升你们的资质。”
聚灵丹是修真界供低阶修士提升资质的丹药,一般贵且稀少,只有像玄天剑宗这样的大宗门,才会把聚灵丹当基础配置供弟子修行。
盛危一挥手,便有数十瓶灵气氤氲的玉瓶出现在半空中,随着灵力上下浮动。玉瓶上面的灵气更是十分浓郁,即使是凡人,也能用肉眼观察出来。
凡界虽然也有类似的丹药,但药效远不如修真界的。
凡人受人道限制,终其一生寻不到踏入仙途的法门,缺的不仅仅是机缘,还有那一丝脱胎换骨的可能。
聚灵丹可改善资质,于凡人来说,甚至能让人脱胎换骨。
真正脱胎换骨后,才有一丝追寻大道的机会。
准确说,只有当基础条件达到了某种高度,才能有入门的可能。
一众贤兰教弟子见状,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傻,自然看得出来盛危拿出来的丹药是极品,甚至他们在祁国都没有见过品质这么好的丹药。可是……盛危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不是他们故意把盛危往歪门邪道上想,实在是盛危表现得不像一个正常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啊。
尤其是刚刚盛危还将左丘阳炼成了傀儡,这很难不令人怀疑丹药里是不是下了毒。
一时间,无人敢接。
盛危冷笑,“这么有骨气吗?看来……”
他话未说完,立即被师依打断了,“盛少侠给的丹药自然是极好的,我们感激不尽,还请盛少侠勿要动怒,勿要为难教首。”
师依不愧是能当上贤兰教大弟子的人,能屈能伸,甚至不需要缓冲,就认清了当下的现状,积极调整自己的状态,迎合盛危,降低矛盾,将损失降到最小。
这份心态,以及资质,比初见时强上许多。
大概是受到盛危接二连三的冲击,遭到了社会毒打,现在成长了。他不再是象牙塔里受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认清自己、面对盛危时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师依或许没有慕白亓那种独一无二的天资,但在心态上,却强上慕白亓许多。
最起码他能接受自己的失败,能认清自己的不足,积极调整。而不像慕白亓那般,失败一次,就怀疑人生,道心破碎。
见他如此乖觉,盛危也不再计较。反正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再折磨……咳,教训他们了。
盛危并没有折磨人的乐趣。
他将聚灵丹交给他们,交代了一番后续事宜,然后就留他们慢慢收拾破碎的心情,独自一人转身离开。
接下来,该迎回他那位好师尊了。
既然抓到了洛筠笙和纪疏光,盛危自然也就得知了江澜月的下落。附近城镇的一处别院里,江澜月正躺在贵妃椅上,接受疗伤法器的治疗。
道韵变换间,他安静躺在那里,漆黑长发散落,清冷孤寂。即使在睡梦中,他身姿也如精心测量过一般,修整如竹,整个人宛若风雪中的松柏,散发着隐而不发的凛冽剑意。
花树落英缤纷,鎏金铜炉冒出袅袅白烟,旁边小案上放着刚煮好的香茶,看样子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可惜,被突然出现的盛危打破了。
“师尊,原来你在这里,可让徒儿好找。”
盛危笑容核善,手提长剑,周身冷意几乎冻结空间。
江澜月睁开眼,灰败的眸子慢慢聚焦,然后对上盛危的脸。江澜月脸色十分苍白,看样子似乎不太好。见到盛危,他也只是咳嗽了几声,并没有产生强烈的情绪起伏,好像料到盛危会出现一样。
“难为你竟亲自下界追杀我们。”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意,与盛危那种明晃晃的狞笑不同,他面瘫脸难得做一次这种表情,令人感受不到挖苦,反而像是无害地表达不满。
估计是当高岭之花当久了,连嘲讽人都像是勉强扯出来的,有气无力。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说,那是因为盛危行事自有一套准则。盛危乖张斜戾,恣意妄为,却从不为与己无关的事停留。可以说但凡跟盛危无关的事,盛危都不会多看一眼。除非挡住了盛危的去路,盛危才会拔剑除之。
从定下目标到实现目标,盛危几乎从不走弯路,完美奉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原则。用最省时省力的方法,达成最有效的目标。
江澜月原以为在盛危心中,他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根本不值得盛危浪费时间专门下界一趟。可没想到,盛危居然亲自、并且真身下界来追杀他们了。
盛危微笑,“如此才能体现出师尊的重要性不是。”
江澜月闻言,恍然想起一段旧事。那时他刚收盛危为徒,因为违背誓言,遭到天罚,修为掉了两个小境界。无象宫宫主纪德玉带着纪疏光上门,请求他也将纪疏光收到门下,并献出无象宫至宝白玉符作为拜师礼。
当时他料到会有人上门,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毕竟修真界中有许多人惦记江澜月弟子之位,奈何江澜月曾立誓只收洛筠笙一人为徒,令众人望而却步。可盛危的出现,打破了这一规矩,让众人的心再次活络起来。
那个时候的江澜月亦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修行一日千里,声名鹊起,炙手可热,是玄天剑宗的天之骄子。他一生顺风顺水,荣光满身,唯独盛危的出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成为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因此,江澜月对盛危的看法可想而知。
而纪疏光的出现,可以说正是时候。彼时江澜月正处于“人生逆境”中,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同意了收纪疏光为徒,并给纪疏光风风光光办了一场的收徒大典。几乎全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修士,都参加了这场盛会。
这是盛危所没有的待遇。
准确说,盛危是江澜月三个徒弟里,唯一一个没有举办收徒大典的人。
偏好巧不巧,给纪疏光举办收徒大典的时候,盛危正好外出历练归来。因为无人通知他,盛危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江澜月给他收了一个小师弟。
江澜月说:“本座收徒,向来不是随便之事。既要收徒,当慎重行之。盛危,过来见过你师弟。”
纪疏光笑眯眯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师兄,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不知师兄可送我什么礼物?”
当时年少的盛危抬眼看了看江澜月,又看了看纪疏光,小脸依旧十分冷漠,冷漠得仿佛面对陌生人。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哦,恭喜。”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现场气氛一窒,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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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性格较为圆滑的修士打了个哈哈,将这件事揭了过去,场面才重新恢复热闹。不然,凭江澜月的高冷,以及纪疏光的顽劣,恐怕收徒大典秒变内讧现场。
也幸好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江澜月并没有再故意针对盛危,而纪疏光也不想在众人面前闹得太难看,此事模糊过去了。
那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而这边,盛危孤零零地站着,周围空了一大片地方,仿佛覆盖了看不见的一层阴影,泾渭分明。
明明处在同一个地方,却仿佛阴阳两极,空间重叠。
如此格格不入。
江澜月回想起这一幕,再次看向盛危的目光中,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危儿,你是在怨恨为师这些年冷落你吗?”
盛危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江澜月,不知道江澜月又发什么疯。
但他也懒得理会。
他找江澜月,除了为了特殊任务,没有第二种原因。
“师尊,你道心现在还稳固吗?”
没有解释,没有寒暄,没有嘲讽,本着时间就是金钱原则,他直奔主题。
江澜月:“?”
盛危当着他的面,自顾自查看任务栏。当然,这个任务栏仅盛危一人可见。
目前江澜月的特殊任务共有四个,分别是动摇江澜月道心,让江澜月后悔,重塑江澜月道心,帮助江澜月明心证道。
让江澜月后悔这个特殊任务太抽象,暂时不考虑,盛危打算先试试看能不能动摇江澜月的道心。毕竟上次江澜月被偷走前,道心动摇了百分之一,足见这个任务是有可能成功的。
盛危秉持着不薅系统羊毛白不薅的原则,所以抽空过来试试。
江澜月注视着盛危,语气漠然,“你碎了我的灵根,如今又来问我道心是否稳固……盛危,你究竟想做什么?”
盛危笑容核善,“当然是关心师尊身心健康啊。”
“师尊,你最近有没有道心动摇?”
江澜月:“……”
他神色疏离冰冷,一副不愿搭理盛危的模样。
盛危也不恼,因为他已经想到好办法看能不能试着动摇江澜月的道心了。
“师尊,你是不是特别在乎大师兄,在乎到甚至不惜损失自己的修为?”
江澜月闻言蓦地看向他,“你对筠笙做了什么?”
盛危笑眯眯地拿出锁魂灯,“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把他的元神拘了而已。”
江澜月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一向淡漠无情的脸上浮现出了明晃晃的波澜,“孽徒!你竟敢杀了你师兄!”
话音未落,他连声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然而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剑过来打盛危,足见病得真不轻。
盛危还好心补充道:“不仅是师兄,我也把师弟的元神拘了。”
说着,他又拿出了关着纪疏光元神的锁魂灯。
江澜月:“……”
他灰白的眸子死死盯着盛危,“孽徒,我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连师兄弟都不放过。”
盛危根本不与他扯皮,直接问道:“那师尊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的道心动摇?”
江澜月:“………………”
他苍白着脸,蓦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道:“盛危,本座真没料到,你还是堕魔了。”
盛危微挑起一边的眉,“哦?此话何意?”
江澜月说:“你杀心太重,偏执妄为,如今,连同门都不放过,你还有何资格说自己是正道修士。”
盛危说:“那师尊错了,徒儿唯一想干的坏事,不过是动摇师尊的道心啊。”
“动摇师尊的道心不至于堕入魔道吧。”
江澜月面无表情。
盛危看江澜月情绪激动的样子,想了想,决定趁热打铁,一举动摇他的道心,“师尊,既然你如此在意师兄,不如睁大眼好好看,他是怎么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变成碎片的。”
说罢,他拿出关着洛筠笙元神的锁魂灯,当着江澜月的面,用灵力在洛筠笙元神上切割了一点。
元神撕裂远远比□□受伤更加痛苦,甚至痛苦百倍千倍万倍。
尤其是神魂破碎,带来的损伤更大,几乎比□□碎成粉末还要伤及本源。
就在盛危割掉洛筠笙一点元神时,锁魂灯内发出骇人至极的惨叫,江澜月脸色瞬间变了,“孽徒,你敢!?”
【叮——动摇江澜月道心进度: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