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再做了

作品:《闻道洛阳花正好

    木栓轻击门锁声响,像敲在心尖上。


    墨微辰从未想过,会与秦无瑕以这种方式重逢。阙楼上她甩开他的手,本存了再不相见的心思。


    可如今却在黑暗之中,紧密相贴。


    他竟还落锁。


    是怕她跑了去?


    “雪夫人没教过规矩?”秦无瑕清淡的声音骤然变沉,“待客之前,需自报家门。”


    墨微辰身子猛然一震,意识到秦无瑕不知身后是她。


    她虽穿得单薄,却厚纱覆面,灯亮时隔着屏风,灯灭后脊背相对——在他眼中,她与这楼阁里所有其他女人,别无二致。


    这里是玉壶春。


    而她只是暂时顶替花魁的“礼物”。


    落锁也好,留人也罢,都不是因为他知道从背后搂住他的女人是她。


    心口突然被什么掐住。意志力有所松懈,身体里那股奇怪的失控感便占了上风,她仰起脸贴上他舒展宽平的肩膀,另一只手抚在他侧腰,沿着肌肉纹理一寸寸向前,十分放肆。


    可这回她并未遭到阻拦,手指下的腹肌甚至细微地收紧。


    她听到他喉间滑出一丝喑哑,在静谧的黑暗中格外挠人。手腕上擒住她的力道加重,几乎将她的腕骨捏碎,他偏过头以鼻尖寻她,嗓音忽而变得温柔:“不说,我怎知如何唤你?”


    这一声似胁迫似低哄,从他那张淬了毒的嘴里说出来,反差强烈,十分勾人。


    却令她恼极怒极。


    唤唤唤,唤你个大头鬼。


    是个姑娘就哄。如此风流。


    她再不想与他纠缠,凝神抽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后退,表现在动作上却只微微一缩,带动秦无瑕手臂轻晃。


    “不敢说?”秦无瑕突然翻转手掌,手指一松一紧间,便将她拉得向前扑倒,又在她几乎跌入他怀中时拂袖闪避,她便“砰”一下撞在坚硬的门板上。


    他反剪了她的手抵上后腰,身子连同气息逼过来,她颤栗着向前躲,直到被冰凉的门板堵住去路。覆面的金纱在脸上绷紧,压住她的呼吸,教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空间太小,一不小心,后背便擦过他滚烫的胸膛。


    “我又不凶。”他语气轻柔,手上愈发凶狠。指腹碾过她被掐红的掌心,气息贴在她耳畔:“你在怕什么?是你先主动的。”


    可你也能拒绝。


    她的呼吸愈发不畅,几乎窒息,直到炽热的气息冲破喉间——


    “放...开。”


    这声音不像她的,倒像快溺水之人的扑腾。被强行冲开的哑穴像掐住咽喉的锁,她想同他亮明身份,将这一切结束,话语却从舌尖转回。


    说了又有何用?增加他二人之间的尴尬吗?


    她本就是要走的。


    而他是不是对着一个连面纱都未揭下的女人情动,又与她何干了?


    酸气攀上鼻头,她禁不住抽了一息,扯痛了心尖。


    “好。”


    身上的桎梏忽然松开,脊背的热量随他的尾音抽离,距离她一步之遥停住。冰凉的气流随他的动作涌进二人之间,掀起别样情绪。


    墨微辰愣愣地转身,不想他答应得如此干脆。


    真...放了?


    “我们换个地方。”他说。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堪称凶狠。腾空时她惊得抓住他衣领,却扯开他半边中衣,露出半边薄肌紧实而不消瘦的肩头。


    “别急,”秦无瑕的话将她视线生生掰了回来,“你总是急。”


    他搂着她大步穿过房间,快得似使用了踏月惊鸿步法。他将她一举扔进锦被,自己却合衣堵在外侧:“再如何急,也该先把话说清楚。”


    墨微辰跌坐榻上,长长的面纱隔着她与他,他盯着她一动不动。


    室外有猫儿自月下走过。秦无瑕轻嗤了声:“你冷言冷语丢下我,甚至不惜喊来番邦和尚把我打伤,就是为了到这儿来骗我玩儿?”


    墨微辰的瞳孔悄然放大。


    他说什...他认出她了?


    “还装?”还是得不到回应,秦无瑕俯身上前,长指拈住覆面的金纱扯动。金纱花边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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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庞时微刺,却不及他的目光扎人。他清亮的眸子里全是笃定:“你不会以为,旁的人能从背后接近我罢?”


    他知道面纱下是她。


    “我...”她张口欲言,声音哑得很。


    秦无瑕了然,指尖划过她锁骨,凉意过处哑穴即解开。他无不嫌弃地道:“这也并非改变声音的好法子,以后勿再用了...其实你根本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反正你再如何伪装,我也认得出你。”


    她的心似被撞了一下。


    “真难看,”他又抬手摘了她发间金步摇,青丝如瀑泻了满肩,“这衣衫、这步摇都差劲得很,你也愿意穿?为了骗我,倒是下了狠功夫。”


    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我不是为了骗你。”


    “不是为我?”秦无瑕一怔,眼神扫视她,瞬间变冷,“那你...到玉壶春来干什么?”


    “...你、问我么?”


    “这儿除了你还有谁?”


    这质问太过理直气壮,倒像是她不对。


    可来主动逛玉壶春的人又不是她。


    墨微辰将唇角绷得死紧,秦无瑕却当她无言以对。他捏起她轻薄到近乎透明的衣摆,声音似无波无澜:“所以,你穿成这般,是想给谁看?”


    衣衫又不是她穿上的。


    “你一人留在屋中,是准备伺候谁?”


    留下也非她所愿。


    “为何不答话?秦夫人?”


    月光下的俊脸毫无表情,只有眸子显示出他正极力压抑着怒火。墨微辰忽然觉着荒谬,轻笑着堵回去:“反正都不是为了你,随你怎么想。”


    秦无瑕皱起了眉。


    她低着头一字字道:“洛水河畔,我说过你我两清。阙楼之上,我亦说过绝不回去。如今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


    许州的记忆凶猛翻涌,她咬牙将话说完:“我去意已决。待我回到墨家堡,便会遣人送来文书,和离还是休妻,都随你。总之,这秦夫人,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不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