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梅花9

作品:《我的男友是西索

    莉莉娅工作的甜品店虽然二十四小时营业,但烘焙师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在,所以凌晨卖完东西就不会再补货,只提供一些饮品。


    因此,夜班是最舒服的一档。可惜今天的莉莉娅上的是早班。


    烘焙师大概四点到店,夜班的服务员要在烘焙师来之前打扫后厨,确保烘焙师来工作时面对的是整洁的厨房。


    像莉莉娅这种早班服务员上班时间是八点,她们来了,上晚班的服务员才可以下班。


    甜品店不在主干道,基本没有上班族,所以八九点的时候基本不会有客人,收拾收拾店内,擦擦桌子拖拖地,把烘焙出的甜品放到保温货架上,然后就可以躲在柜台后面聊天了。


    摸鱼的时候可以给自己打一杯奶茶或者咖啡,如果想吃蛋糕面包,那么去后厨专门的桌子上盒子里拿点报废品或者边角料就可以。


    莉莉娅所工作的甜品店不是连锁,没有那么多规章制度,营业额很不错,店长也不常来,从来不克扣工资,偶尔还会发奖金,所以怎么看都是很好的工作。


    幸亏昨天西索没有让她辞职。


    上午基本是天空竞技场的在职人员来,人不是很多,大概到下午开始人才会变多起来,人流量和竞技场每日安排的比赛热度有关,一般来说每日最后几场会比较有看点,时间差不多是每日五六点,在开场前后这段时间也是甜品店人最多的时候。


    当然,这些事情和今天的莉莉娅没有关系。


    早班是从八点到下午四点,一共八个小时,而现在悬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3:50。


    而这时候,上中班的玛丽已经换好衣服,走到了她身边,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她,从她手中接过从餐桌上收拾来的已使用的餐盘。


    接过东西时,她视线习惯性地在金发少女的脸上划过,立刻发现她的皮肤要比平时细腻白皙,嘴唇也更为红艳,因此,她略有些惊讶地惊叹了一声,打趣道:“莉莉娅,今天化了妆呢!”


    “对。”


    莉莉娅走到柜台旁拿起抹布,另一只手想拿起消毒喷雾,但放好餐盘的玛丽先她一步,她无奈地笑了一下,和玛丽一起走到餐桌边,两个人擦起一张桌子来。


    玛丽随意地在桌子上喷了几下喷雾,就忍不住把视线黏在她脸上,开始八卦:“为什么,心情很好吗?还是是特殊的日子?今天下班后要约会?”


    “都不是。”莉莉娅叹了口气,拉了一下长袖,俯下身开始抹桌子,一边说:“昨天回家太晚,早起黑眼圈太重了。”


    “欸?遇到谁了?”


    “西索。”


    莉莉娅顿了一下,知道玛丽还要问别的,所以直接回答了她:“他请我吃了顿饭,我和他又打了牌。”


    玛丽是不太喜欢西索的。


    不如说每个普通人都不喜欢这样变/态而实力强劲的家伙。


    但即便心里不喜欢,她也不会表现出来,而且西索找莉莉娅打牌是很寻常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问:“打了一整晚吗?”


    在玛丽的心里,西索和莉莉娅打一整晚是很正常的。


    至于输赢,那根本不需要问。


    莉莉娅一定会赢的。


    但这一次,莉莉娅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不,只打了一把。”莉莉娅直起身,松开抹布,低头看着还安在自己身体上的手,手背还算白皙,但翻过来是因为做了太多杂务而早就不光滑的掌心,她收紧自己的五指,说,“我输了。”


    语气很平静。


    但玛丽完全无法平静。


    “啊???”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声调拔高,发出了一声惊叫,声音毫不收敛,因此引得四周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她反应过来,捂住嘴,但用眼神对莉莉娅表示质疑。


    于是莉莉娅遂了她的愿望,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


    “我输了。”


    莉莉娅穿着长袖,无法抚摸自己手腕上浅浅的,有薄薄的,刚结不久的脆弱的痂的伤处,但仍能回忆起那张牌划过自己手腕时传来的轻微刺痛。


    她低垂眼睑,微微抿起嘴唇,其实是庆幸的。


    庆幸自己的手还存在着。


    但玛丽无法理解她的庆幸,还在追问:“为什么?”


    莉莉娅歪了歪头,不太理解她在‘为什么’什么,只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输了。”


    她的语气太坦荡,太直白了,玛丽一时语塞,但她觉得很不对,不该这样,在她心里,莉莉娅是无所不能的赌神,牌皇,怎么会这样输了呢?


    她不信!


    于是在短暂停顿后,玛丽立刻抓狂般地开始找原因:“怎么可能——他之前那么多把都没有赢,偏偏在只有你们两在场的时候赢了,他肯定作弊,对,肯定作——”


    她找到了她认为莉莉娅输了的原因。


    但莉莉娅甚至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输了就是输了,找理由没有用。就算作弊了,我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莉莉娅垂眸,看向面前已经擦干净的餐桌,拿起抹布转身走向杂物间,玛丽很快追来,似乎还要问些什么,但她已经岔开了话题:“总之,我输给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进入杂物间后,只有她们两个人,玛丽终于不用再克制语调,很急切地追问,甚至从莉莉娅手中夺过了抹布开始帮她洗。


    莉莉娅也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然后用手指拎起自己的袖口,向玛丽展示自己手腕处的划痕.


    “他先要我辞职,然后要我参加竞技场的擂台,最后要砍下我的手。”


    随着她说出的话越来越惊悚,玛丽的表情也越来越恐惧。


    水龙头还在不断流水,可龙头下拿着抹布将要清洗的那双手却没有动了。


    因为她的主人是如此害怕。


    明明只是听故事,却已经如此害怕了。


    莉莉娅想,也许那时候的西索想要看到的是这个表情。


    可惜她没让他满意。


    *


    “我要砍下你的双手哦,莉莉娅☆~”


    拿着两张扑克牌的红发男人笑盈盈地说着惊悚的,语气笃定,完全不容回转的话,却没有立刻动手。


    他在等她的态度。


    莉莉娅明白。


    但又困惑。


    因为,她能有什么态度呢?


    她垂眸,叹了口气,就这样朝他伸出双手。


    “不再挣扎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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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这样的问题了。


    挣扎真的有用吗?


    莉莉娅心里存疑。


    一般人也许会尝试一下,因为那可是她的一双手,砍掉了就真的没有了,哪怕有1%的可能性也应该尝试一下。


    但莉莉娅不愿意尝试。


    因为……


    “愿赌服输,是我欠你的。”


    她说。


    将垂下的双手翻了个面,内臂向上,以还有青色血管的那一面朝向他,说:“砍掉之后你得快点给我做止血,否则我恐怕会死的。”


    她提醒他。


    然而西索究竟会不会做止血措施呢?这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医药箱呢?


    这种事情莉莉娅不知道。


    但天空竞技场擂台赛上的参赛者总是缺胳膊少腿的,所以天空竞技场应该是配备急救人员的,如果西索不愿意帮忙,她也可以出门乘电梯下楼找一楼客服大厅的人。


    为了保证一百层以上的参赛者拥有舒适的住宿体验,天空竞技场一楼是一直配备前台的。


    当然,现在她想的是挺好的,等手真的被砍下来,她可能会疼到没发动,或者因此疼到休克也说不定。


    但再思考这些也没用了。


    她阖上眼,呼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部清空了,反倒开始催促起他来:“动手吧。”


    红发男人轻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愉悦还是讽刺,而后,他轻轻一甩指尖,纸做的扑克像利刃似的冲她而来,纸张边缘刺破了她的皮肤,她感觉到痛,但是没有收回手。


    但也没有更痛下去。


    完全看不到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上一秒扑克牌已经刺向了她的手腕,凭那样的速度和锐利程度,她的手腕应该会瞬间被砍掉才对,可下一秒,连眨眼都没有眨眼,扑克已经回到了西索的手上。


    像魔术,像幻术一样。


    然而……


    莉莉娅垂下眼睑,盯着迟缓地,一点点渗出鲜血的,手腕上的横向伤口,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细微疼痛,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


    “为什么?”


    她抬头,不解地看他。


    然而西索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眯起那双金色的眼睛,用沾有她些微血液的纸牌轻轻点上他自己的下唇,殷红的,还带着人体温度的血液染红了他的嘴唇,他轻轻一抿,好像在品尝血液的味道。


    但莉莉娅确信她血液的味道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事实估计也的确如此,因为他没有说有关她血液、伤口的任何话,只是盯着她感叹,盯着她发问:“莉莉娅,你真有意思。有这样思想的你,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莉莉娅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意思在哪里,但直觉告诉她现在不太适合反问他。


    反问会增加话题,和他说话越多越深入就会延长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平时还可以,但现在,也许不太合适。


    也许她有点太迟钝了,现在才意识到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并不合适。


    于是她抿了一下唇,乖顺地顺着他问出的问题回答:“也许是因为这世上没有理所应当的事情。”


    西索哦了一声,不知道是对她这个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笑着问:“那么,莉莉娅想变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