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曹魏骨鲠名臣传:乱世直臣的忠烈与浮沉
作品:《从部落打架到王朝争霸的千年逆袭》 汉灵帝熹平五年(176 年),清河郡的暮春,十七岁的崔琰正在演武场挥剑。他身姿挺拔如青松,剑锋过处,柳枝纷纷断落,围观的族中子弟发出阵阵喝彩。忽然,族兄崔林的诵读声从廊下传来:"君子不器,君子不器......" 崔琰收剑驻足,望着崔林手中的《论语》竹简,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扫过他腰间悬挂的《韩诗》绢帛 —— 那是三日前他亲手系上的,起因是听到塾师讲解 "君子不器" 时,突然顿悟武夫之勇需辅以文墨之德。
此后,演武场边多了一张木案,崔琰练剑之余,常握简苦读,墨汁染脏了剑柄,他便用布细细擦拭。中平四年(187 年),二十九岁的他辞别家人,与公孙方等友人负笈西行,至北海拜郑玄为师。课堂上,郑玄讲《尚书?洪范》"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崔琰正襟危坐,目光如炬,让郑玄不由赞叹:"此子有公辅之姿。"
然而战乱打破了求学之路。徐州黄巾破北海时,郑玄率门人避于不其山,谷粮匮乏,不得不遣散学生。崔琰背着老师手批的《春秋左传》,在盗匪横行的兖豫之地辗转。某日在寿春渡口,他望着江心浮尸,衣袋里的《韩诗》被雨水浸透,字迹模糊成一片,却在心中愈发清晰 —— 武能止戈,文能载道,方是君子所为。四年后归家,他将佩剑埋入庭院,换作七弦琴横陈书案,琴弦上系着当年断剑的穗子,成为武心向学的印证。
初平二年(191 年),袁绍的黎阳大营里,崔琰望着辕门外横陈的尸骸,铠甲上的血迹已干,却不及他眼中的悲凉。自袁绍辟他为骑都尉,已历三载,眼前场景让他想起《礼记?月令》"孟春之月,掩骼埋胔" 的训诫。他手握笏板,径直闯入中军帐:"昔文王葬枯骨而天下归心,今明公纵兵掘墓,暴骨荒野,与暴秦何异?" 袁绍手中的酒盏顿在半空,帐中诸将皆惊 —— 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言。绍虽不悦,却命人收敛尸骸,拜琰为骑都尉,眼中却多了几分忌惮。
建安五年(200 年),袁绍屯兵延津,准备南渡与曹操决战。崔琰再次进谏,声音如冰:"天子在许,民望助顺,明公当奉天讨逆,而非拥兵自重。若执意南下,恐重蹈暴秦覆辙。" 袁绍拍案而起:"竖儒安知兵事!" 然而月余后,官渡败讯传来,袁绍望着断弦的古琴,想起崔琰的谏言,悔之晚矣。袁绍死后,袁谭、袁尚派使者带黄金百镒至崔琰府中,他却称病卧床,使者见其案头摆着《春秋》,竹简上 "兄弟阋墙,外御其侮" 八字赫然在目,只得悻悻而返。
建安九年(204 年),曹操破袁氏,领冀州牧,在邺城府中接见崔琰。案上摆着刚统计的户籍簿,操笑道:"冀州可得三十万众,真大州也!" 崔琰却长揖到地,声音如铁:"今天下分崩,冀州百姓暴骨原野,明公不先存问风俗、救民涂炭,却校计甲兵,此岂冀州士女所望于明公哉?" 话音未落,满座宾客皆伏失色,曹操手中的竹简 "啪嗒" 落地,却突然起身长揖:"孤过矣,愿闻教。" 从此,冀州始行 "存问鳏寡,劝课农桑" 之政。
曹丕为世子时,常着胡服纵马射猎,所过之处践踏农田。崔琰修书劝谏,竹简上的字迹力透纸背:"盘于游田,《尚书》所戒;鲁隐观鱼,《春秋》讥之。袁氏之败,正由公子宽放滋侈。今邦国殄瘁,世子宜思经国大略,而非逐雉兔之乐。" 曹丕收到信时,正准备换上猎装,展开竹简后,望着末尾 "不令老臣获罪于天" 八字,竟亲手焚烧了新制的猎服。次日,崔琰在东曹府见到曹丕,见其衣饰素简,颔首不语,心中却知,这封谏书已如重锤,敲在储君心头。
建安二十一年(216 年),崔琰因推荐杨训一事遭构陷。杨训在曹操进位魏王时上表称赞,被时人笑为 "希世浮伪",琰从训处取来表草,见文中多溢美之词,遂书与训:"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 本意讥讽论者苛责,却被人曲解为 "傲世怨谤"。曹操震怒,罚琰为徒隶,命人监视。
在徒隶所,崔琰每日正襟危坐,即便蓬头垢面,腰板仍挺如青松。有人劝他向曹操服软,他抚着胸前的《论语》残卷:"昔史鱼尸谏,吾岂惧刑?" 曹操派使者查看,见他 "虬须直视,辞色不挠",竟想起官渡之战时那个在帐中直言的身影,心中恨意更盛:"竖儒欲效东方朔乎?" 最终,一道 "赐死" 的命令送至,崔琰望着庭院中那棵当年埋剑处长出的槐树,轻抚树干上的剑痕,慨然赴死。消息传出,冀州百姓罢市三日,东曹属吏皆着素衣,连曹操的马夫都偷偷在马厩挂上白幡 —— 他们知道,那个 "德行堂堂" 的长者,是乱世中最后的玉树。
汉献帝初平三年(192 年),毛玠站在鲁阳城头,望着南去的车队,衣袂被秋风扬起。他刚拒绝了刘表的征召,对随从说:"刘表虽据荆襄,却政令不明,非能定天下者。" 转身北望,眼中闪过坚定 —— 他听闻曹操在兖州屯田,治下 "路不拾遗",遂束装北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初见曹操,毛玠提出 "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比荀彧的 "奉迎天子" 之议更早点明战略核心。操击掌赞叹,任他为治中从事。在幕府中,他常与荀彧、戏志才论政,案头堆满各地灾情奏报,唯有他坚持 "仓廪实而知礼节",力主先足民食再谈征伐。当曹操为司空,他与崔琰共典选举,创立 "清贞守道" 的选官标准,东曹府的竹简上,每笔举荐都注明被举者的乡评,连曹操的姻亲想走后门,都被他拒之门外。
建安十五年(210 年),曹操将素屏风、素冯几赐给毛玠,笑道:"闻君居处仅容一床一桌,故赐古人之服,以彰清德。" 此时的毛玠,正穿着洗得发白的朝服审核屯田账目,家中米缸里的粟米刚够维持旬月,却将曹操赏赐的绢帛全部分给了阵亡将士的家属。他收养兄长遗孤,亲自教其读《孝经》,孩子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却毫无怨言。
魏国初建,太子未定,临菑侯曹植有宠。毛玠在密室中对曹操说:"袁绍以嫡庶不分而亡,今五官将仁孝,宜承正统。" 时曹植为琰兄女婿,玠却丝毫不避嫌,所言皆据《春秋》大义。曹操抚掌称善,谓左右:"毛玠真吾之周昌也。" 然而,当崔琰被杀,毛玠在朝堂上的叹息被小人利用,诬告他 "见黥面奴婢而谤讪朝政",终被下狱。
大理寺的牢狱中,锺繇手持劾状,语气冰冷:"天不雨,乃因君言 '' 使天不雨者盖此也 '',岂非怨谤?" 毛玠却援引《尚书》:"汤祷桑林,天乃降雨,今以奴婢之事归咎天道,是欲效石显谮杀萧望之乎?" 他解下腰带,露出受刑的伤痕:"玠自县吏起,二十余年清公素履,今竟因片言获罪,诚如贾生遇绛、灌,伍员逢伯嚭。" 狱卒在旁听得落泪,偷偷送来清水,毛玠却拒绝:"脏水可污衣,流言可污名,吾当以清白见先帝。"
出狱后月余,毛玠在忧愤中去世,家中唯有几箱旧书,一领破衾。曹操亲临吊唁,见其案头仍摆着未批完的选官名录,忽然想起当年在兖州,毛玠冒雨巡视屯田,衣裤沾满泥浆却浑然不觉的场景,长叹一声:"吾负毛玠矣。"
汉献帝兴平元年(194 年),江东孙策的府邸外,门客通报:"东莞徐先生求见。" 孙策整衣出迎,却见空无一人 —— 此时的徐奕,已改名换姓,乘一叶扁舟北上。他在船头望着江东的明月,想起孙策的礼贤下士,却也深知其 "轻而无备",非能定中原之人。
建安十六年(211 年),曹操西征马超,留徐奕为丞相长史镇抚西京。长安城的豪强听说 "徐长史到",纷纷收敛。他每日清晨巡视城防,发现关中初服,民心未稳,遂出榜安民:"敢扰民者,虽贵必罚。" 某日,某中郎将的亲随当街鞭打百姓,徐奕竟当街杖责,血流满地。中郎将欲讨说法,见徐奕案头摆着曹操的手令 "如朕亲临",只得悻悻而退。从此,西京流传 "徐长史怒,豪强惧" 的歌谣。
曹操征孙权前,将留府长史之职托付徐奕,临行前拍其肩:"君之忠亮,古人不过也,然微太严。昔西门豹佩韦自缓,望君学之。" 徐奕却正色道:"今乱世如沸汤,非猛火无以止沸。" 在东曹任上,丁仪等宠臣试图拉拢,遣人送来珍宝,他命人原封退回,附书:"玠之所举,唯在贤能,不在珠玉。" 连曹丕的亲信想谋求显职,都被他以 "才不配位" 拒绝,一时东曹府门可罗雀,却让曹操放心:"徐奕在,吾无后顾之忧。"
魏讽谋反案后,曹操叹 "无遏奸防谋者",桓阶荐徐奕,遂任中尉。他整顿禁军,查处贪腐,某宿卫将领贪墨军饷,他竟亲自审讯,刑具加身而面色不改。将领最终伏罪,临终前说:"早知徐中尉如此,不敢贪也。" 可惜天不假年,数月后他便因病请退,临终前上表:"愿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此西京百姓之望也。"
汉献帝初平四年(193 年),灊山深处,何夔正在石屋中为山民调配草药。袁术的使者寻至,见其衣草履,竹筐里装着刚采的柴胡,不禁愣住。术欲胁他劝降蕲阳,他却指着石墙上的《诗经》批注:"昔柳下惠闻伐国而忧,吾岂能效犬马事逆贼?" 遂遁入更深的山林,直至建安三年(198 年),听闻曹操 "唯才是举",才带着《周礼》注疏归乡。
在长广太守任上,面对管承三千贼众,诸将请战,何夔却摇头:"彼非乐乱,乃饥寒所迫。" 他遣郡丞黄珍带着《孝经》译本入贼营,陈说 "善恶有报",竟让管承跪接印绶:"愿听太守教。" 他治理新附之地,主张 "依远域新邦之典",不急用重法,三年间,昔日盗贼皆变耕夫,郡中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曹操征柳城后,何夔提出 "核之乡闾,显忠直之赏" 的选官法,在东曹府设立 "乡评簿",记录士子德行。他亲自走访郡县,见有孝子贤妇,必提拔任用,而 "行不由本" 者,即便有名声也不予录用。曹操称赞:"使天下自治,吾复何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魏国初建,他任尚书仆射,与凉茂共辅太子。每月朔日,必正冠礼服面见曹丕,即便太子设宴相邀,也以 "国有常制" 拒之。某次,曹丕欲赏赐他珍玩,他却回赠《尚书》一卷,上有批注 "俭以养德"。曹丕虽感无趣,却不得不敬重其为人。
汉献帝建安十年(205 年),右北平的山谷中,邢颙对田畴说:"黄巾之乱二十载,民厌乱矣。曹公法令严整,必能拨乱反正,吾当先往。" 田畴望着他的背影,叹道:"子昂,民之先觉也。" 他归乡后,为曹操担任向导攻略柳城,熟知地理的他,带着曹军走 "卢龙塞" 旧道,比预计时间提前三日抵达,为破乌丸立下奇功。
在平原侯曹植府中,邢颙以礼防闲,曹植宴饮过度,他必正色劝谏;曹植欲赠他珍宝,他却道:"侯家丞,当以道义辅君,非以珠玉结好。" 连刘桢都劝曹植:"家丞乃北土之彦,愿君侯重其秋实,勿贪春华。" 曹植虽敬其才,却难耐其严,终至不合。曹操得知,反而提拔他为太子少傅,对曹丕说:"汝师邢颙,可教汝为君之道。"
建安二十二年(217 年),曹操密询太子人选,邢颙直言:"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五官将仁孝,宜承正统。" 此时,临菑侯曹植正是他的兄女婿,却丝毫不避嫌,所言皆据《春秋公羊传》"立嫡以长" 之义。曹操拍案称善,却也担心他太过刚直,劝道:"子昂,直而能温,方为上德。" 他却答:"臣知直道难行,然不能负孔子之教。"
曹丕即位后,邢颙任太常,仍保持 "刚简能断" 的作风。他主持修订礼仪,每一条都引经据典,连宗庙祭祀的方位、祭器的摆放,都亲自核查。黄初四年(223 年)薨逝时,百姓自发罢市三日,送葬队伍绵延数里,有人哭道:"邢太常在,吾等知礼义也。"
汉献帝建安十七年(212 年),曹操在官渡战场凭吊鲍信,转身对鲍勋说:"汝父为吾捐躯,汝当承其志。" 鲍勋跪下,腰间的獬豸玉佩叮当作响:"愿效父忠,死而后已。" 在魏郡西部都尉任上,太子郭夫人弟盗官布,曹丕数手书求情,他却逐条列出律法:"盗官物者,弃市,此汉律也,殿下岂欲坏法乎?" 最终,罪犯伏诛,他却在曹丕眼中埋下嫌隙。
黄初三年(222 年),曹丕欲出宫射猎,鲍勋拦住车驾,手中奏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陛下在谅闇之中,当修孝治天下,岂可行驰骋之事?" 文帝撕毁奏表,执意出行,途中问侍臣:"猎与乐孰优?" 刘晔逢迎:"猎胜於乐。" 鲍勋却抗声反驳:"乐以和民,通神明,化万邦;猎以伤生,违天时,失民心。昔鲁隐观渔,《春秋》讥之,陛下欲效之乎?" 并弹劾刘晔佞谀,气得文帝当场罢他为右中郎将。
黄初六年(225 年),鲍勋因孙邕违规一事被构陷。邕在营垒未成时 "邪行不从正道",刘曜欲推究,鲍勋以 "堑垒未成" 解止。后刘曜有罪,勋奏绌遣,曜却密表勋私解邕事。文帝震怒,以 "指鹿作马" 的罪名欲置之死地。廷尉高柔等重臣联名求情,提及 "勋父信有功於太祖",文帝却怒道:"勋无活分!" 临刑前,鲍勋望着洛阳城的方向,想起父亲鲍信战死时,手中仍握着曹操的将旗,苦笑道:"忠信获罪,此天也,非人力也。" 他死后二十日,文帝驾崩,临终前对司马懿说:"吾悔杀鲍勋矣。"
汉献帝初平元年(190 年),鲁阳山的贼窟里,司马芝抱着母亲痛哭,贼人的刀刃在火光中闪烁。"母老,唯在诸君!" 他的声音哽咽,却充满坚定。贼首凝视良久,叹道:"孝子也,放之!" 他以鹿车推母南下,在荆州躬耕十年,却始终手不释卷,夜晚借月光读《汉书》,露珠打湿书页,他便用衣襟擦拭,唯恐污了文字。
菅县的公堂前,司马芝怒视郡主簿刘节:"汝宾客为盗,今调为兵,敢藏匿者,罪同!" 刘节仗着宗族势力,将兵丁藏匿,他竟驰檄济南,历数刘节 "纵客为盗,阻挠军兴" 之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竟让刘节代行,青州百姓听闻,编歌传唱:"郡守为兵,郡主簿充役,司马芝治,豪强惧。"
在广平令任上,贵宠刘勋多次请托,他 "不报其书,一皆如法"。后勋以不轨诛,交关者皆获罪,独司马芝以公正获誉。曹操路过广平,见百姓安居乐业,赞道:"使天下县令皆如司马芝,吾何忧哉?"
有人盗官练置都厕,吏疑女工,欲严刑逼供,司马芝却阻止:"若不胜掠,或至诬服。昔于定国治狱,罪疑从轻,此先代之法也。" 他主张 "宥所疑以隆易从之义",最终释放嫌疑人,后来真盗落网,众人皆服其明。
在河南尹任上,内官欲通过董昭请托,昭竟不敢开口,对来人说:"司马芝如明镜,吾不敢污其清。" 他治理河南十年,"抑强扶弱,私请不行",离任时,百姓凑钱为他立碑,却被他阻止:"吾效商鞅治秦,唯求法行,非求名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崔琰的 "以死守之",是儒家 "舍生取义" 的践行;毛玠的 "清公素履",是法家 "公正无私" 的坚守;鲍勋的 "抗辞直谏",是史家 "董狐之笔" 的延续。他们虽学派不同,却共同坚守 "直道而行" 的信念,在曹操的霸术与儒家的仁政之间,寻找平衡。崔琰的谏言如剑,毛玠的典选如秤,鲍勋的抗旨如钟,共同奏响了乱世中的道义之歌。
这些名臣的悲剧,源于乱世中 "忠" 与 "权" 的冲突。崔琰死于曹操的猜忌,毛玠败于曹丕的怀疑,鲍勋丧于帝王的私怨 —— 他们的刚直,在权谋面前显得脆弱,却在历史长河中愈发坚韧。曹操的 "唯才是举",虽重用他们,却也因权术需要而牺牲他们;曹丕的 "代汉自立",更需要顺臣而非直臣。正如鲍勋临刑前所说:"直臣难活,非死于法,死于势也。"
司马芝的恤刑,开魏晋律法 "重实证、轻刑讯" 之先河;何夔的宽政,为新附之地的治理提供范本;徐奕的威信,证明 "不言而信" 的治世之道。他们的施政理念,如 "崇本抑末先德后刑 ",被写入《魏律》,影响后世千年。即便在易代之后,他们的事迹仍被载入《通典》《文献通考》,成为官吏的必学典范。
当我们回望这些曹魏名臣的宦海生涯,眼前浮现的是一群在乱世中挺直脊梁的士人。崔琰的谏言,是黑暗中的闪电;毛玠的典选,是浊流中的清泉;鲍勋的抗旨,是沉默中的惊雷。他们的仕途充满荆棘,却始终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己任,即便身遭不测,也要在历史上留下 "直道而行" 的印记。
这些骨鲠之臣的故事,是一部关于理想与现实的启示录:在权力的漩涡中,保持清醒何其艰难;在乱世的泥淖里,坚守道义需要何等勇气。他们的失败,是个人的悲剧,却是时代的光荣 —— 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曹魏的朝堂不仅有权谋争斗,更有一股清正刚直的风气,如同夜空中的星斗,照亮了汉末的黑暗,也为后世的士大夫树立了精神标杆。
千百年后,当我们读到崔琰 "以死守之" 的奏章、鲍勋 "猎胜於乐" 的抗辞,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刚正之气。这,正是中国士大夫精神的核心: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只为心中的道义与苍生。曹魏骨鲠名臣的传奇,终将与历史长河同在,成为中华民族精神宝库中永不褪色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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