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会去看你的

作品:《被正夫伤透心后,我开始狂纳夫侍

    “花修,你还是不知错。”


    谢锦的声音透着冷意,似乎是窗外彻骨的冷风穿透亮白窗纸,灌入花修的心间,让他瞬间清醒。


    他连忙拿手攥住谢锦的袖边,手指都用力得没了血色。


    “姐姐,我……是小修失言,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好吗?”


    他不停地流着泪,仿佛要将这一生的眼泪全都流干流尽,可眼神却含着希冀。


    一边盯着谢锦,一边又往她那处蹭近了几分。


    他的身体轻轻靠在谢锦身上,红肿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谢锦,“姐姐,你不是最疼小修的吗?你知道的,我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若把我关起来,我会疯的。”


    “姐姐……我真的会疯的。”


    特别是在见不到你的时候。


    花修眉间哀怨堆积,泪似珍珠滚落,在谢锦心中掀起不忍的涟漪。


    她叹了一口气,寻着炕边坐了下来,将花修推至一旁,认真地说道:“凡事皆有章法,纵使你心中如何怨恨尔骊,纵使尔骊真犯了错,也应依过定罚,不该轻易取他的性命。”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花修攥紧谢锦的衣袖,连忙哽咽地说着。


    谢锦按住了花修的手,“不,你还不知道。”


    “我原以为一下晌已经能让你冷静下来,可方才你之言语皆是对亡者的怨怼,可见你并未真心悔过,既如此,便随着道长们念些《太上救苦经》。”


    “一为亡者安息,二为赎罪。”


    花修缓缓手松开,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心里一片绝望。


    因为他知晓,谢锦这是下定了决心,再也无法更改。


    “那……姐姐,你会来看望小修吗?”他艰难地开口问道。


    “……”


    谢锦的沉默,像是一把刀割着他的五脏六腑,“姐姐,你都不想见小修了吗?”


    “是,看我一眼都嫌烦了吗?”


    既如此,那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他的毕生所愿就是与谢锦白头到老。


    他本以为自己进了王府就可徐徐图之,慢慢得到谢锦的心,但现在却到了这般境地。


    对方现如今连见他一面都不愿。


    心中的悲怆像是夏日的地锦,强势霸道地爬满了他整个心间,让人窒息到喘不过气来。


    直到将他整个人都困死在郁郁葱葱的枝叶藤蔓下。


    谢锦见花修脸上一片灰败死寂,心中升起不忍,轻声回道:“会的。”


    “我会去瞧你的。”


    花修抬头看向谢锦,明亮的烛火闪烁在他的黑眸中,映着谢锦的影子。


    他倏地扑进了谢锦的怀中,手紧紧地缠着谢锦的脖子,好似抱住了滔滔洪水中的一段浮木。


    “好,你一定要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欢喜与被泪水浸湿过凄凉。


    谢锦安抚地拍了拍花修的后背,“嗯。”


    两人安静地在炕上相拥,屋外大雪压弯了低矮细小的枝丫,仆人们也躲进后罩房里避风雪。


    好一会儿后,谢锦将人推开。


    “你安心住过去,好好听夫子的教导,之后……”


    之后,她会让他出来的,只是这话谢锦并未说出口。


    花修重重点了点头,“好,我会乖乖地待在那里,只愿姐姐莫要忘了来瞧我。”


    谢锦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姐姐!”


    花修的声音赫然在身后响起,谢锦转身,两瓣柔软印上她的唇,带着馨香与苦涩。


    旋即分离,快得像是谢锦的错觉。


    “姐姐,你要来看我。”花修带着依恋的哭腔再次响起。


    谢锦胡乱的点头,心中像是被人倒进了一锅滚烫的热油,煎熬得难受,随后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花修的寝室。


    花修的事情由花父全权接手,谢锦没有再插手半分。


    冯氏得了好处,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王府,连留下来看场法事都不曾。


    王府中的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王府外的人只以为花修突然迷上了道法。


    这件事就这样沉寂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节中。


    谢锦为此事郁郁多日,对所有事都提不起兴致,只有在吃上几个合心意的果子时,才有些许笑脸。


    对于容惟许,那更是忽视个彻底的。


    他甚至都怀疑,若是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被彻底遗忘。


    容惟许目光沉沉,看向坐在窗边静静赏雪的谢锦,虽目光投在雪地里,但视线却是散的。


    他慢慢走过去,从瓶中刮落的红梅吸引了谢锦注意。


    但她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旋即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容惟许拾起一支红梅,放到紫檀木炕桌上,鲜艳的红梅衬得他的手指比外头的新雪还要白净。


    “主人是在为小修之事烦忧吗?”容惟许泠泠如月的声音响起。


    传到谢锦的耳中只觉恼人,但她没有兴致与人说话,只眉间轻蹙,便将人忽略地干净。


    可今日的容惟许却不甘心地只做个安静的摆件,势必要这人看他一眼。


    他大胆地坐到了谢锦的另一边,手轻轻地放到了炕桌上。


    “您可与我说说心中事。”说着他的手指便碰了碰谢锦放在炕桌上的手背。


    谢锦骤然抽离,目光似冰锥般刺向容惟许,声音带着刺。


    “你配吗?”


    容惟许从容地跪了下来。


    谢锦斜着眼俯视着容惟许,捡起一旁的帕子慢慢擦着容惟许刚刚碰过的地方。


    望着容惟许冷静自持的脸,她心中的恶意不住地滋生。


    她不愿忆起往事,这人又偏要在自己耳边说,她不愿提及花修,这人又凑上前来提。


    心中怒气攀升,手中攥紧的手帕被她用力砸到了容惟许的脸上,随后那帕子又轻飘飘地落在容惟许的腿边。


    “滚出去。”


    “是。”容惟许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继而慢慢走了出去。


    又是一日光景逝去,临风轩中烛火熠熠,挺直的修竹披上寒甲,更显冷冽不屈。


    屋内容惟许,坐于琴桌前,一把焦尾琴横于桌上,青莲玉坠挂在琴轸上。


    但琴的主人并没有去抚它,而是摩挲着手中的一方丝帕,眸底丝丝情意全系在这方帕子上。


    许久后,容惟许才缓缓开口:“朝雪,将它好生收起来吧。”


    朝雪应了一声,便将丝帕放进了木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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