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服一点35
作品:《裴少今天服了吗?》 第35章
裴忱看了一眼表盒的logo,然后打开盒子看过款式,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这块表价格不算贵,但是不好买,需要提前六个月订购。
裴忱看向对方,轻声询问:“徐叔叔为什么不亲手送给徐知善。”
“不能刺激到你柏阿姨。”徐父缓慢摇头,“小烈受委屈了我知道,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妈妈若是看见我对小烈亲切,就会犯病。”
裴忱大为震惊,“啊?”
这是为什么啊?柏阿姨明明记得徐知善的生日,看着也挺惦记他的,说话虽然颠三倒四,但也记得帮徐知善在徐叔叔面前讨公道的呀?
徐父沉默几秒,起身道:“回去吧,有些晚了。”
“哦,好。”裴忱应声以后,拿起手表跟在徐父身后。
门一打开,徐知善站在那里,手臂抬起正要敲门,父子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对上视线,不约而同朝对方点点头。
裴忱在徐知善面前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盒子给他看,然后朝徐父的背影努努嘴。
徐知善勾唇浅笑,抬手帮他推了下眼镜,惹的裴忱直瞪他。
“爸,我们就先走了。”徐知善跟徐父道别。
“徐叔叔,我们回去了。”裴忱紧随其后。
徐父恩了声,站在那里看着二人,倒是柏瑜走了过来,叮嘱徐知善:“兼职不要太辛苦了,钱不够跟妈说。”
徐知善说:“好。”
裴忱跟柏瑜说了再见,柏瑜瞧着他的目光忧心忡忡,好似在担心小蓝毛欺负他儿子。
裴忱:......
出了单元门,裴忱终于能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徐知善走在裴忱身旁,跟他道歉:“对不起,今天让你不高兴了。”
“还好。”裴忱拍了拍徐知善的肩膀安慰他,随后又皱皱鼻子,“不过阿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徐知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裴忱,垂眸看他。
二人此刻站在两个路灯之间,徐知善背光而立,神色晦暗不明,但眼睛很亮。
裴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抬手挠挠脸颊,“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徐知善张了张嘴,喉结来回滑动几次,好一会儿他低声跟裴忱道:“回家再说吧。”
“好。”
徐知善转身,先抬脚走起来,裴忱很快跟上。
二人刚出小区,没走几步远,一辆打着双闪的SUV滴滴两声,缓慢驶过来停在裴忱面前。
车窗降下,司机打了招呼:“裴少。”
裴忱挑眉,呦,是个熟人呢。
徐知善瞧着裴忱似笑非笑的样子也跟着瞥了眼,嗯...他也认识?这不是当时跟他在车站交接裴忱的保镖吗?
保镖也认出了徐知善,笑着打招呼:“徐老师,又见面了。”
裴忱拉开副驾驶车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裴总告诉我的。”
哦对。裴忱想起来,是他要车的时候顺便说去徐知善家。
“裴少,徐老师,你们上车吧。”保镖顺势解开安全带便要下车。
裴忱阻止他,“你送我们回去吧。”
“好的。”
裴忱和徐知善都坐在了后面,徐知善把位置告诉保镖,对方打开导航启车离开。
“你的车?”徐知善问。
“怎么可能。”裴忱撇嘴,“我的车都是改装过很漂亮的,这是我哥的,你的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总不能我们一出去就打车吧。”
徐知善笑笑,“委屈裴少了。”
“倒也算不上委屈吧。”裴忱幽幽然道,“我只是不喜欢坐陌生人开的车。”
话及至此,徐知善便问他:“我接你那天,对你来说不也是陌生人吗?”
“嘿徐知善!”裴忱坐直身体,伸出手邦邦给他两拳,“你要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
徐知善捂着胸口被砸的地方,闷笑两声,“哎呦”着碰瓷裴少,整个人朝他的方向栽倒过去,“裴少下手太狠了,打伤了。”
裴忱气笑了,“还为人师表,你可真是不——”
裴忱突然噤声,未说完的话全被虎口处那“啪嗒”一下淹没。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徐知善哭了,上次喝醉酒在展柜那次是缅怀过去,这次是因为他妈妈。
尽管徐知善什么都没说,但裴忱就是感知到了。
裴忱抿了抿唇,动动身体让他靠的能更舒服些,然后抬手摸摸徐知善的头发,轻声说:“我赔。”
“裴少人真好。”徐知善嗓音低沉,“谁碰瓷你都这样吗?”
“信不信我让你伤上加伤。”裴忱手指捏住徐知善的脸扯扯,“今晚也没喝酒,怎么胡说八道个没完。”
徐知善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谢谢。”
裴忱拽了两次没拽出来,索性就随他去了,谁让他收了好人卡呢?
车牌没有的录入景安小区系统,就只能先停在外面。
保镖把钥匙交给裴忱,“后备箱里有一些东西是裴总带给您的,您记得拿回去。”
“好。”
“那我先走了,裴少。”
裴忱喊住他,“李律师到了吗?”
“到了。”保镖说:“下午送他去交警队附近的酒店住了。”
“成。”裴忱点头,“你去酒店开房记得要发票,回去别忘了报销。”
保镖笑笑,“好的裴少,徐老师再见。”
徐知善颔首,“再见,辛苦了。”
保镖离开后,裴忱打开后备箱看看他哥都给准备了什么。
“衣服鞋帽子眼镜...”裴忱翻了翻,大多数都是他的衣物,有一少部分是带给徐知善的礼物,B市一些特产、礼品什么的。
徐知善看过以后,把食材类的东西跟裴忱拎回去,剩下的等明天能将车开进去以后再搬。
裴忱少见的没耍赖,从小区门口走到家,勤勤恳恳一句都没喊累。
回到家,徐知善要先归置东西,但裴忱不让,非要俩人都先去洗澡,一会儿一起收拾。
徐知善心知肚明,裴少这是念念不忘他答应回家说的事,便也应了。
俩人洗澡都快,十多分钟后便在客厅汇合。
裴忱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全都挡上,然后调整空调温度,本来想调低一点的,但又想到徐知善说太低了像太平间,索性就定在了22度。
裴忱在地上盘腿坐下,然后开始拆包装。
徐知善过来示意他抬起屁股,然后在下面垫了个凉垫,随后递上一碗切好的水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裴忱顺势用叉子叉一口草莓送进嘴里,一侧脸颊鼓起,像只囤货的小松鼠,“泥阔以嗦了。”
“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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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善失笑摇摇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忱伸脚踢他。
“好好好,我想想。”徐知善垂眸揭开一层层包装,“从受伤那件事接着说吧。”
上次徐知善喝了酒,给裴忱讲了受伤住院。
如他所言,他恢复的很好,没有后遗症,甚至后期在病房的时候,他就开始自主训练了。
但他却发现,来看望他的母亲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起初徐知善躺在病床上不能随便下床的时候,柏瑜只是嘴上说着让他注意安全,诉说着对他的担心,可后来被允许下床了以后,柏瑜见到一次就要害怕一次,呼吸不畅、面色发白、身体颤抖。
一次,两次,三次。
在她面前,徐知善不敢再动,就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后来,柏瑜说:
“小烈,回学校了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活动了。”
“小烈,教师资格证别忘了。”
“小烈,高中老师太累了,不如你到时候报小学吧。”
“小烈,这个你随身带着,高考顺利。”
可是——徐烈都已经毕业在警队工作了。
医生说,柏瑜是受了刺激,接受不了现实所以导致的记忆错乱,她将不愿接受的事情全部封存起来,为儿子的受伤更换了新的事件,甚至到最后,替换了儿子这个“人生”。
徐知善休息了一段时间,想安抚母亲,可她见不得自己跟父亲出现在同一空间里,见不得自己跟父亲拍肩搭背。
只要二人稍微表现的父子关系密切,柏瑜就会暴怒,不停质问两个人是不是又要合伙骗她,又要背着她考警校。
记忆如同洪水冲破闸门,柏瑜几近被逼疯,她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徐知善死了,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没多久,徐知善从家里搬到了景安小区,在治疗和徐父的陪伴下,柏瑜情况好转很多,她不再歇斯底里,但可惜的是,她的记忆里,她儿子是师范学院在读的学生,将来会成为一名老师。
再后来,徐烈变成了徐知善。
...
裴忱有点不能理解:“你偷偷回去上班呗,反正也不住在一起。”
“她每天会给我打三个电话,也会给队里的同事打。”徐知善苦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也没办法让其他人因为我家的事,一直帮忙打掩护。”
徐知善叹气,“能隐瞒的只是一时,我总有接不到电话的时候。”
“所以...你就转业了啊。”裴忱满脸掩饰不住的惋惜。
徐知善有多热爱警察这个职业,连他这个认识时间不长的人都能感受到。
“你很难过吧。”裴忱认真道:“现在好些了么?”
“现在好很多了,但说真心话,我没有完全释怀。”徐知善浅笑道:“只是生活还在继续,人生的路还得继续走,不是吗?”
裴忱点点头,“跟你一比,我这点事好烂。”
“裴忱。”徐知善唤他一声。
“嗯?”裴忱望向徐知善的眼睛。
徐知善手指捏着裴忱的脸,“你的家人很爱你,他们把你养的很好,一个人能一直做自己喜欢想做的事情真的很难。”
裴忱点头,他知道的。
“所以。”徐知善眉眼之间满是认真,指腹轻轻摩挲着,低声呢喃:“你能不能一直这么恣意洒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