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张嘴

作品:《偶阵雨[先婚后爱]

    宋时微的手使不上劲,手掌按在沙发上,她下意识想往后仰,却被谢屿舟死死箍紧。


    “乖,张嘴。”


    男人像披着人皮的‘毒蛇’,看似好心,实则为一口吞掉她做准备。


    谢屿舟撬开宋时微的唇齿,由浅入深,舌头肆无忌惮闯进去,纠缠不休,勾连不止。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快速蔓延。


    宋时微顺从内心的欲望,闭上眼睛,承接谢屿舟强势霸道的吻。


    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


    津液在舌尖交换,宋时微的舌根发酸,云游在外的思绪渐渐回笼。


    “别分心。”


    男人学的快,变化太大。


    与七年前不同,那时的他刚开始不敢亲她,还是她主动。


    现在的他活脱脱像一条毒蛇。


    吻到最后,宋时微的脖子疼、舌根疼,嘴唇发干,男人的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


    面对面,有些地方无法忽视。


    毕竟曾经坦诚相见过。


    一个时隔七年的吻,让两个人都险些失控。


    终究没有十八岁的莽撞和勇气,不敢进行下去。


    谢屿舟松开了手,恢复冷淡模样,“你前夫吻技这么差,连张嘴都没教会你。”


    横冲直撞连回应都不会,只会莽着和他较劲。


    宋时微平复呼吸,和他对视,“自是比不上谢总身经百战,练就熟练至极的吻技。”


    别人呛她一下,她要回以十分。


    谢屿舟勾了勾唇角,“多亏你与我训练一夜,这么说,还得多谢谢太太。”


    宋时微不遑多让,“不客气,不验货怎么敢和你结婚。”


    谢屿舟不气不恼,“也不知道是谁,说我技术烂,现在倒夸上了。”


    宋时微嘟囔,“技术本来就烂,浪费资源。”


    仗着自己天生有优势,硬生生往里挤,仗着自己年轻,一次又一次。


    谢屿舟抵住她的额头,直勾勾看着她,“总比你前夫好,技术可以练,先天的短板想改都改不了。”


    男人的拇指按在她的唇上,“肿了。”


    佯装心疼,实则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宋时微的嘴唇火辣辣的疼,隐隐作痛,“学不会怜香惜玉,不知道你前女友们怎么受得了。”


    谢屿舟站起身,“不劳你费心。”


    离开了他的气息,宋时微擂鼓般的心跳逐渐缓和,真皮沙发留下她的指印。


    “你的手自己上药。”


    “我是右撇子,不会用左手。”


    谢屿舟理直气壮享受宋时微的照顾。


    宋时微重新帮他上药,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


    这次,上药过程顺顺利利,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男人手背烫伤处破了一层皮,裹上透气的纱布。


    宋时微不敢想象,如果水倒在她的手上,是什么后果。


    而他竟毫不犹豫拦下。


    眼前的女人盯着他的患处,谢屿舟冷声说:“不用觉得欠我人情,我救的人是我的太太。”


    言外之意,不是她宋时微。


    男人又开口,“顺便纠正一下,只有一位女友。”


    宋时微抬头看他,试图从他眼里看到答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一位女友是谁?总不可能是她吧,她不敢奢望,他称呼她是‘陌生人’。


    “结婚前的事,我不在乎。”


    谢屿舟伤的是右手,许多事情行动不便,作为公司的掌舵人,他自是非常忙碌。


    “我口述,你打字回复。”


    宋时微提醒他,“有语音识别文字的功能。”


    谢屿舟振振有词,“不好用,识别得不准确。”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几千万的损失。


    宋时微临时充当谢屿舟的秘书,仿佛掌握公司的机密,“傅景深傅总的信息。”


    谢屿舟意味深长道:“你前相亲对象。”


    “他不是。”宋时微懒得解释,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自证,“算了,怎么回复?”


    谢屿舟懒懒倚靠在椅子上,转动手里的笔,“告诉他,周二见面详谈。”


    宋时微坐在旁边,抬起手指刚打好一行字,男人出声制止,“我和他说话会用‘您’吗?”


    【傅总,您好……】她下意识代入自己。


    宋时微删掉原来的话,想象谢屿舟的说话语气,【傅总,周二见面详谈。】


    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式的说话方式。


    傅景深很快回复,【期待合作。】


    宋时微帮谢屿舟回复完各位老总的消息,男人又查看提交上来的方案,第一个是地产集团。


    房地产业虽然日落西山,但前期资金投入大,容不得一点差错。


    谢屿舟只扫了一眼营销方案,“重做。”


    “重做吗?”同为策划人,宋时微对这两个字感同身受。


    她负责的是饮料线,不是公司的支柱产业,甚至是边缘线,她们部门的方案基本不会给到老板过目。


    第一次听他说‘重做’,浑身起鸡皮疙瘩。


    宋时微回头再次确定男人的话,差一点撞到谢屿舟的脸。


    不知何时,他向前挪了一步,两人一瞬间靠得极近。


    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


    谢屿舟清了清嗓子,“你看一下0620那天的方案。”


    宋时微慌乱找到桌面的PPT报告点开,看了几页便明白,换了顺序改了几个字重新提交。


    她都能看出来,更不用说谢屿舟。


    简直是明晃晃的糊弄,赌老板记不住这么多方案细节。


    宋时微给地产分公司的总经理回了修改意见,简单的两个字,【重做】。


    字越少,事情越大。


    一道突兀的铃声在客厅内响起,谢屿舟瞄到宋时微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傅景深。


    男人抬眉示意她接听。


    宋时微坦荡接起,按了免提。


    傅景深的声音传出来,“宋小姐,花店新到一批鲜花,有空来看看吗?”


    宋时微用余光偷看谢屿舟,男人神色如常,“傅总,家里的花开得正好,暂时不需要买新的,谢谢。”


    一席话客气疏离,无其他意味。


    谢屿舟站起身,“宋时微,换衣服,出门。”


    “来了。”


    宋时微不忘和傅景深告别,“傅总,再见。”


    她赶上谢屿舟的步伐,蹙眉不解:“我们去哪?”


    男人淡声道:“超市。”


    宋时微脱口而出,“你现在有时间逛超市?”


    回答她的是谢屿舟的沉默,一前一后步行走去超市。


    遥想高中的时候,除了图书馆,两个人去的最多的地方是超市。


    谢屿舟说逛超市浪费时间,想买什么直接买了就走,为什么要逛呢。


    事实证明,他现在就是这样做的。


    男人直奔大型综合超市的生活用品区域,他站在货架前,骨络分明的手指拿起避孕套,一个一个挑选型号。


    幸亏无人路过。


    面对宋时微的怔然,谢屿舟解释,“我不是形婚,没想过不碰你。”


    “那你前几天。”


    “没心情。”


    男人问她,“你喜欢哪个味道?”


    坦坦荡荡完全没有尴尬,好像在挑选其他日常用品。


    宋时微的脚趾在抠地,面颊红透,选择速战速决,“都行,我不挑。”


    “这是双方的事。”


    “那就这个。”宋时微随便指了一个。


    谢屿舟却没有听她的,进行清空货架计划,购物车垒成小山。


    宋时微感慨,幸好现在采用自助收银。


    她忽略了一件事,超市只有透明塑料袋,稍加留意便能看见超薄、润滑几个字。


    宋时微想和谢屿舟分开走,男人拎着袋子不忘牵住她的手。


    不巧,超市出口即是傅景深妹妹的花店。


    傅景深刚准备离开,看到谢屿舟进来,身边站着宋时微,他的视线自上而下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再是袋子里的物品。


    他处变不惊,“谢总,宋小姐。”


    称呼宋时微非‘谢太太’。


    谢屿舟平视对方,“傅总涉猎的行业挺多,看来得向你多学习才是。”


    傅景深:“比不上谢总,事业家庭双丰收。”


    谢屿舟:“改天请你喝喜酒。”


    “一定去。”傅景深说。


    看似平静如水的对话,当事人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空运而来的花娇翠欲滴,宋时微被一盆多肉吸引,圆圆的很可爱。


    “喜欢哪种花?”


    谢屿舟微微俯身,凑到宋时微耳边问,他故意做出亲昵的姿势,俨然一副三好丈夫的模样。


    宋时微不习惯亲密,他们也极少亲密,条件反射向后退,“家里花还有很多,都不想要。”


    “怕他看见。”谢屿舟箍住她的后腰。


    “不是。”


    傅景沅在后面给客人包花束,远远看到一对般配的情侣在说悄悄话。


    “屿舟哥,是你啊。”


    谢屿舟和另一位店员沟通,“花送到这里,原来是你的店。”


    傅景沅:“姐姐,你老公是屿舟哥啊。”


    宋时微礼貌笑笑,“你们认识呀。”


    傅景沅:“认识,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以后给你打折。”


    “谢谢,我们先回去了。”宋时微说。


    傅景沅拍拍哥哥的肩膀,“哥,别看了,名花有主了,还是谢屿舟,你死心吧。”


    哥哥和谢屿舟似乎是天生的对头,小时候考试争第一,长大后开始比谁的利润高。


    他们本身没有恩怨,架不住身边的人总是拿他们做对比。


    傅景深插兜离开,“我和宋小姐只是朋友。”


    傅景沅:“那最好,屿舟哥可是我的大客户,定了一年的花。”


    傅景深:“出息。”


    花店店员送了三趟,终于送完谢屿舟买的花。


    君姨被吓到,“微微,怎么买了这么多花啊?”


    宋时微拿着剪刀剪去多余的叶片,“学插花,你晚上带回去几把。”


    谢屿舟有病,他简直把花店搬回了家,自己做甩手掌柜在一旁看着。


    君姨和宋时微一起处理,“先生手怎么了?”


    宋时微:“不小心被开水烫到,抹过药膏了。”


    君姨:“那是得注意,我去炖点滋补的汤。”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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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微跟着网上的教程练习插花,哪支都不合适。


    谢屿舟提起裤腿,半蹲在她的面前,在花瓶里扫一圈,“用橘色的花。”


    “你会插花?”


    “和奶奶学的。”


    谢屿舟给她提意见,大概多长高度,宋时微听从他的想法,眼前一亮。


    橘色的花配进去,更和谐更好看,提亮了整体的感觉,点睛之笔。


    宋时微嘴角绽开好看的弧度,“谢屿舟,你好厉害。”


    恍惚间,谢屿舟以为回到了高中,他解出来一道难题,她就用这种表情看她。


    告诫自己,不要被她骗了。


    当,上一次就够了。


    谢屿舟换上冷漠的表情,“慢慢研究。”


    君姨做好菜端上桌,按照以往布局,“先生,您是不是不方便用筷子,我给您换把勺子。”


    谢屿舟喊宋时微,“你过来。”


    宋时微:“做什么?”


    谢屿舟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筷子,“嗯?”


    这意思是喂他?


    宋时微不和喜怒无常的人计较,刚刚说翻脸就翻脸,“你要吃什么?”


    谢屿舟:“自己想。”


    君姨:【老太太放心,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拍了一张宋时微喂谢屿舟吃饭的照片。


    两个人的眼神黏在一起,粉红泡泡在天上飞。


    防止谢屿舟再提过分的要求,比如给他刷牙洗澡之类的,宋时微提前挤好牙膏,放在一旁。


    两只刷牙杯放在一起毫无新婚和情侣的感觉,廉价的塑料质感与灰色手工艺品。


    不搭。


    就像他和她。


    偏要凑在一起。


    也是他和她。


    在宋时微出神之际,谢屿舟走了过来,她连忙离开,“你是不是要洗澡?那我现在出去。”


    谢屿舟淡淡开口,“我不方便脱衣服。”


    “好了。”宋时微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眼神看向瓷砖,目不斜视,“你注意手。”


    浴缸内被放满水,谢屿舟沉入水底,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


    他感慨一句,“包得真丑。”


    隔着玻璃门,谢屿舟向外喊,“宋时微。”


    “来了。”宋时微推开门,下意识捂住眼睛,“你为什么不穿上衣?”


    谢屿舟掀起黑眸,“我能穿喊你干嘛。”


    宋时微一天看了三次他的身体,她和他严格意义不算熟,除了一起做题,只有那一晚的坦诚相见,还是关了灯的。


    “穿好了。”


    夜半时分,宋时微睁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茶喝多了的后遗症。


    谢屿舟:“又睡不着。”沉稳的男声夹杂似有似无的担忧。


    “茶喝太多了。”


    “你是不是轻微失眠?”


    结婚以来难得的平和聊天,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呛声。


    宋时微不清楚,她没查过,“或许吧,影响你睡觉的话,我去次卧躺着。”


    “没事。”谢屿舟:“睡不着培养感情。”


    “怎…怎么培养?”结合下午买的避孕套,宋时微说话变得磕磕绊绊。


    “从接吻开始。”


    话音刚落,宋时微只觉得眼前又覆上了一层黑色,微凉的薄唇压在她的唇上。


    “你的手。”


    “不碍事。”


    他像一名好好老师,引导她张嘴、换气,一对成年男女躺在一张床上接吻。


    “有进步。”


    漫长潮湿的吻结束,宋时微像搁浅在沙滩的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有明显效果。


    这一觉宋时微睡得舒心,超过了8个小时。


    谢屿舟正在自己抹药,“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宋时微:“去哪儿?”


    “中医馆,看失眠。”


    “不用看医生吧。”


    宋时微讳疾忌医,她觉得自己的失眠没有那么严重。


    谢屿舟有理有据,“你睡不好影响我休息。”


    宋时微自知拗不过他,跟随他前往中医馆,车子停在前几天遇到他的医院。


    一家出名的老字号中医馆,百年历史,经历几代人,一号难求。


    谢屿舟已经提前预约,是一位身体硬朗的老大夫。


    大夫把脉看眼白,初步诊断,“是焦虑引起的心思郁结,入睡后容易乱想,导致神经紧绷,睡眠困难。”


    “我先开几副方子,回去吃吃看,服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改变心态。”


    宋时微大致有判断,与她想得差不多,“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大夫转而训斥谢屿舟,“屿舟,尤其是你,少气点你媳妇。”


    谢屿舟:“外公,我哪里敢。”


    外公?!


    宋时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了他的外公,“外公,抱歉。”


    “没关系,他的错。”


    章书阳板起脸,“你外婆喊你中午留下来吃饭。”


    谢屿舟:“我知道了。”


    他的心里在想外公说的话,宋时微是焦虑导致的失眠。


    她会焦虑什么?七年间她经历了什么?


    过去的七年是他们之间无法提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