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信息素说我喜欢他

    傅迟觉得自己装可怜装过头了,因为omega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这样的伤口对傅迟来说根本不算事,但omega很在意。


    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浓,因为俯身低头的动作,傅迟没办法看到他的眼睛,但他猜测,omega的眼睛一定很红。


    这几天被冷落的气全部在此刻消散,傅迟情不自禁哄他:“已经没事了,我会擦药,不疼的。”


    omega并没有听他的话,他翻开自己的书包,把包里的药一起拿出来,药膏一应俱全。


    他拆开一管药膏,借着手机的灯光,小心地在傅迟的膝盖涂上药膏。


    角度原因,傅迟只能看见omega的脑袋,帽檐压得很低,帽檐下的小半截脖颈白皙细腻。


    傅迟有些热,他觉得omega应该也很热,裹这么严实,也许额头上染了汗,鼻尖也缀着晶莹的汗珠。


    药膏插在膝盖上有点凉,omega动作很轻,傅迟觉得,这跤摔得不赖。


    他盯着omega认真的侧脸,被口罩遮住的脸一定很好看,傅迟想象不出,但他确信,他的omega,一定是最好的omega。


    他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伸出手,揭开omega的口罩,再摘下他的帽子,不管这个omega是谁,傅迟都会喜欢他。


    omega的动作太轻了,轻到像羽毛刷刷,并不疼,但有些痒。


    傅迟往后撤了微毫,omega手一顿,动作愈轻。


    云柯庆幸自己带了药膏,他给傅迟上完药,将剩下的药膏通通递给傅迟,怕他又像之前一样不上心,特意敲字提醒他:一定要记得擦药!


    傅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云柯收起手机,今天的任务完成,他垂首掠过傅迟的腿,轻声说:“要好好养伤啊。”


    声音很低,傅迟没有听见。


    他拢起摊在腿上的两件外套,其中一件正散着柑橘香,傅迟伸手捻在校服袖口,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云柯拉书包拉链的动作蓦地停下了,他局促地用手来回搓弄着拉链,大约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迟,他选择转身走人。


    公园静谧阒然,只有几声弱弱的虫叫,云柯抗拒的动作让傅迟怔了怔,他听着那急促但坚定的脚步声,低语道:“我很想知道你是谁。”


    走在前面的omega没有听见。


    傅迟豁然起身,他朝着那道身影喊道:“以后不要不回消息,可以吗?”


    omega脚步滞了一下,他回过头,黑夜让他的脸隐在暗处,傅迟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那双眼睛很亮很亮,像黑曜石那样亮,在这夜里熠熠生辉。


    然后,omega重重地点头。


    傅迟看着omega出了会儿神,又自言自语似地道:“我不想冷战了。”


    冷战这个词用得不太对,但又很贴切。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他不确定omgea能不能听见,但很快,omega朝他比了个手势,是赞同的手势。


    然后,他朝傅迟挥挥手,小跑几步,消失在傅迟的视线中。


    周一升旗仪式结束,龙兴拿着话筒宣布:“本周三,是我校校庆日,届时会有很多你们的学长来参观,所有人统一穿秋季校服,灰绿色那一套,这事很严肃,如果让我发现有谁没穿……”


    龙兴强调:“衬衫外套裤子鞋子一套,一样都不能少。”


    此话一出,学生群里发出一阵喧哗,有人抱怨:“什么啊,我的校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非要穿这套。”


    温眠也皱着眉回想:“我衣服好像被丢墙角了,哎呀,那件衣服好丑的,我不想穿。”


    他话说出去却没得到回应,不满地捣了捣云柯的手肘:“你怎么不理我?”


    云柯状况外地“啊”一声,突然想到什么,问温眠:“灰绿色那一套吗?”


    “你没听到吗?”温眠撇嘴,“是啊,就是那套,最丑的一套。”


    云柯往常规规矩矩的,温眠已经默认他一定把校服整理好,时时准备着穿,却听他嘀咕:“不穿校服会死吗?”


    温眠:“?”


    云柯的灰绿色校服如今正静静躺在傅迟的床上,omega的校服对傅迟来说太小,只能放在怀里揉着抱着,现在那件外套被抱了一夜,正惨兮兮地缩在床头。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傅迟会把外套带出门,随身带着。


    柑橘味的外套染了浓厚的米酒香,如果云柯进到他的房间,估计会直接被alpha信息素刺激得发情。


    不穿校服真的会死。


    解散后葛英叫住云柯,“明天确认一下有没有人校服丢了,丢了的赶紧去教务处补领校服,教务处有几套剩的,将就着先穿,一套校服180啊,记得让他们带钱去领,丢三落四的。”


    云柯说好,拿上单词本回教室。


    短信条亮了一下。


    绿茶酒酿小圆子:你的校服在我这里,你说,如果我不还你校服,是不是就能知道你是谁了?


    云柯步子一顿,他盯着手机,第一反应是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只要傅迟不蠢,就一定会把他的校服洗好,干干净净地送回来。


    因为一件校服惹了他生气,虽然能知道他的身份,但这个做法也很不明智。


    如果云柯是脾气不好的omega,当天就要找上门把自己校服抢回来,然后拉黑删除一条龙。


    当然,如果云柯再窝囊一些,就会花180去买一套新校服,但是云柯不一样,他就是宁愿不去校庆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云柯气鼓鼓地回复傅迟:你可以试试。


    试是不可能试的,傅迟被他这句凶巴巴的话震慑住,隔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给他回复。


    绿茶酒酿小圆子:好凶。


    绿茶酒酿小圆子:明天还你,在哪里见面?


    云柯:放在自习室,我会自己去拿。


    傅迟对不见面的这个提议很不满,秒回说:为什么让我放在那里,万一被人拿走了怎么办,不行。


    他缠人能力不减,加上昨天才说过的不准冷战,于是理直气壮地发:不能不回我消息,你说过的,每条都要回。


    云柯:“……”


    他怎么记得,自己只说不冷战,但没有说过每条都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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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柯默默回头看了眼正低头戳手机的傅迟,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眸,回消息也回出一副大少爷的傲娇样,只是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透露了他的焦虑。


    云柯心又软了,回他:那就在枫林见面。


    枫林是情侣约会圣地,晚上尤其,只是这时候枫叶还没有变红,所以人相对少,长长的石阶两侧是两片树林,掩人耳目最合适不过了。


    云柯一路顺着石阶往上,傅迟站在一棵巨大的松树下,他微微后仰靠着树干,书包随意斜挂在肩上,看见云柯,他站直了些。


    因为准备校庆,林子里的枯叶提前打扫过,目之所及,并没有很明显的落叶。


    云柯踩在软软的草地上,走过去,接过了自己的校服。


    校服被洗过,拿到手中就是扑面而来的淡淡的香气,衣服也熨烫过,之前被云柯蹂躏出来的褶皱也变得平整。


    他接过校服想走,傅迟又从包里摸出一个很精致的包装袋。


    他递给云柯,偏开头有些不自在地说:“听说小omega都喜欢吃这些,给你。”


    他这回送的东西显然讨巧很多,因为袋子里都是一些吃的零食,虽然知道傅迟的东西价格不会便宜,但……


    alpha耳根浅红,拿着包装袋的手却很固执地放在半空,薄唇抿着,分明不看他,所有动作都透露着紧张。


    云柯怀疑,如果他说不要,alpha立刻会恼羞成怒,说一些“笑死,我根本不想给你,你真的很装”这样的话。


    他看着那些吃的,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低声说:“谢谢。”


    傅迟语气都轻松了些:“没事,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送。”


    这袋子装得满当当,应该是没有放过每一个角落,所以云柯抱着这一袋子零食,还觉得有些沉。


    空不出手来抱外,他索性把外套披上,打算离开。


    但就在他转身的前一秒,傅迟低声说:“你不问问我的伤怎么样了吗?”


    云柯滞了滞,如果没记错,他今天早上还给傅迟发了消息,让他记得擦药,还问他伤口好点了吗?


    我问的是鬼?云柯疑惑地眯起眼。


    这话说出来傅迟自己都觉得没理,云柯看见他喉结一滚,心虚地吞咽了一下,开口时磕绊了一下,又继续理直气壮道:“你都没问。”


    云柯沉默转身,傅迟更加强词夺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根本不安慰我,上次你一句话,我就过来给你抱了半个小时。”


    云柯定睛看向傅迟,傅迟侧着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的伤口说着严重,实际上也只是皮肉伤,如果不是云柯清楚情况,还以为他要截肢了。


    云柯无奈地摇摇头,好笑地叹了口气,说:“不就是要抱吗?”


    “谁要抱了?”傅迟不悦地睨他一眼,却在看见云柯张开的双臂时,话音顿住。


    他低低“嘁”了声,把书包肩带往肩上提了提,走路还有一点点瘸,但他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走到云柯身前,张开手把云柯拢进怀里。


    他下颌抵着云柯的帽檐,懒懒道:“你自己要抱的,可不是我非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