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作品:《李白在红楼

    蜀地秋深,暮色四合。


    李白独坐扁舟,手持青玉酒壶,对月长吟。江风掀起他灰白的长须,宽大的素袍灌满了山间雾气,在船头猎猎作响。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喉头火辣辣的烧,"可这蜀道再难,又怎及得上长安城里的朱门高槛?"


    酒壶已空,他醉眼朦胧地望向江面。月光碎在湍急的流水中,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忽然,上游传来轰隆巨响,山洪暴发了。


    "船家!快靠岸!"李白踉跄起身,却见不远处一个渔家孩童正在水中挣扎。洪水卷着断木碎石奔涌而下,眼看就要将那小小身影吞没。


    "不好!"


    李白纵身跃入冰冷的江水。他年轻时曾学得一身好水性,如今虽年过半百,却仍矫健如游龙。他抓住孩童衣领,用尽全力推向岸边。一块浮木狠狠撞上他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口中溢出血丝。


    "李翰林!"岸上有人惊呼。


    李白感到身体在下沉,意识却异常清明。他看见自己的一生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少年仗剑出蜀,中年供奉翰林,晚年流落江南...最后定格在长安酒肆里,那个为他斟酒的胡姬明媚的笑靥。


    "可惜...未能...再饮一杯..."江水灌入肺腑,世界归于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李白忽觉浑身燥热,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张锦绣床榻上,身下垫着软枕,屋内烛火通明。


    "二爷可算醒了!"一个鹅蛋脸丫鬟扑到床边,眼中含泪,"您昏睡了两日,老太太都快急疯了!"


    李白愕然。二爷?老太太?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绝非他常年握剑饮酒留下的粗糙老茧。更令他震惊的是,脖子上挂着一块温润的美玉,玉上似乎还刻着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不是李白,他是荣国府贾政的次子贾宝玉,因背不出《论语》被父亲用戒尺责打,竟活活痛晕过去...


    不,不对!李白抱住头,两种记忆在脑海中厮杀。他是李白,也是贾宝玉。两个灵魂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碰撞、融合。


    "袭人姐姐,宝二爷可是醒了?"门外传来一个清冷如冰玉的声音。


    帘栊轻响,一位纤弱少女款步而入。她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凝愁,一袭月白衫子衬得肌肤如雪。李白——不,此刻应当说是贾宝玉了——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


    这少女...他分明在哪里见过!


    "林姑娘来了。"袭人连忙起身让座,"二爷刚醒,还有些迷糊。"


    黛玉在床边绣墩上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这是我调的安神香,你放在枕边,夜里能睡得好些。"


    宝玉——现在让我们暂且这样称呼他——怔怔地望着黛玉的脸。前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突然闪现:长安酒肆里,那个为他斟酒的胡姬,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与眼前少女一模一样。


    "云想衣裳花想容..."他脱口而出。


    黛玉微微一怔,随即抿嘴轻笑:"你这人,刚醒就说疯话。可是烧还没退?"她伸手欲探宝玉额头,却在半途停住,似是想起了礼数,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宝玉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可曾去过长安?"


    "长安?"黛玉蹙眉,"我自幼长在扬州,去年才随父亲进京,何曾去过什么长安?宝二哥莫不是魇着了?"


    手腕传来的温度让宝玉确信这不是梦境。他松开手,苦笑道:"许是我做了个长梦..."


    袭人端来药碗,黑褐色的汤药散发着苦涩气息。宝玉下意识皱眉,他前世最恨喝药。但看着黛玉关切的眼神,他还是接过碗一饮而尽。


    "二爷今日倒是爽快。"袭人惊讶道,"往日喝药总要人哄半日。"


    宝玉将空碗递还,忽然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八月初六。"袭人答道,"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了。"


    宝玉望向窗外。一弯新月悬在梧桐枝头,与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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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何其相似。他心中一动,脱口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黛玉手中的绣帕飘然落地。她睁大双眼,轻声道:"这诗...好生奇怪。既不似汉魏古风,也不似近体格律,却自有一番风流态度。"


    宝玉猛然惊醒。这是他自己写的《月下独酌》,此时距盛唐尚有千年,如何能脱口而出?他急忙掩饰:"胡乱编的,让妹妹见笑了。"


    黛玉却若有所思:"宝二哥平日最厌这些诗词歌赋,今日怎么..."


    一阵夜风吹入,烛火摇曳。宝玉颈间那块通灵宝玉突然闪过一丝微光,转瞬即逝。无人察觉的角落,一缕青烟从玉中飘出,消散在月色里。


    与此同时,宝玉感到一阵眩晕。两种记忆在脑海中交织得更紧密了——他记得自己如何在蜀山救人身亡,也记得贾宝玉如何在戒尺下痛晕过去;他熟悉长安城的每处酒肆,也认得荣国府的每条回廊。


    最奇妙的是,当他看向黛玉时,心中涌起的不仅是贾宝玉对表妹的亲近,还有李白对那个胡姬的怀念。两种情感如酒与月,交融在一起,酿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滋味。


    "妹妹可会饮酒?"他突然问道。


    黛玉惊讶地睁大眼睛:"宝二哥说笑了。闺阁女子,如何能饮酒?"


    宝玉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二爷!"袭人急忙打断,"这话若让老爷听见,又该责罚了!"


    黛玉却听得入神,轻声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后面是什么?"


    宝玉与黛玉四目相对,两人心中同时一震。宝玉不知黛玉为何能接上他的诗,黛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轻叹一声:"诗魄入红尘,情缘从此始。只是这李白魂魄桀骜不驯,贾宝玉肉身凡胎,不知能否承载这千古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