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朕的爱妃总想拔剑》 说时迟那时快。
明熙扑上去的瞬间,已经听见那秦二姑娘因身体失衡发出的惊叫声。
所幸有她及时伸手,拉住了其一条胳膊,才叫对方没有扑在花上。
素冠荷鼎除过被其扑来的风带的稍稍晃了晃叶片,其余一切安好。
明熙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再瞧那秦二姑娘,一双杏眼圆睁,大口喘着气,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那绊人的何三却凑上来道,“二姐姐怎么了?可是不小心踩住了裙角?”
好一个“踩住裙角”。
这个死葫芦精,屡次使脏手段害人就罢了,还每次都想连累她?
她索性也对那秦二姑娘道,“未必是裙角,许是别的什么把姑娘绊了一下,一旦姑娘方才倒下,只怕这花要赏不成了,今后可务必要当心才好。”
却见何三一噎,而那秦二姑娘终于回了神,向她道了声谢后,又瞥了眼何三,皱着眉头回到座位上。
那何三见状也打算跟过去,谁料明熙道了声,“姑娘留步。”
何三一顿,一脸警惕的回头看她,道,“怎么了?”
明熙笑着上前道,“有枯草挂住了姑娘的裙角。”
说着蹲下身去,果然从她裙角上摘了根枯草下来。
但与此同时,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对方裙上抹了一把。
何三并未察觉异常,只继续往前走了。
明熙心里哼笑一声,原回到了几盆花旁。
不远处,太后叫来胡尚宫询问道,“方才怎么听见有人叫?”
眼观六路的胡尚宫道,“方才有位姑娘没站稳,险些撞了花,好在虚惊一场。”
太后颔了颔首,没再说什么。
哪知没过多久,却听席间又传来一阵尖叫,十分刺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有一女子一边蹦跳一边用手不停挥舞,口中还在大喊大叫。
太后忙又道,“这又是怎么了?”
胡尚宫伸长脖子远眺,忙又回复道,“启禀娘娘,像是有人被蜜蜂蛰了,奴婢这就去叫人处置。”
说着赶紧招呼人手上前。
然而路才走了一半,却见那尖叫的人已经躺到了地上,众目睽睽之下在草间来回打滚,简直惊掉人下巴。
等到宫人们好不容易将绕着她飞的一群马蜂赶走,却见其已是满身尘土,衣裙凌乱,钗环掉了一地,披头散发状如女鬼,着实令人不忍看。
大长公主摇头啧啧道,“这是哪家的姑娘,便是叫蜂子蛰了又能如何?在太后及陛下面前如此失态,简直不成体统。”
淑太妃咳了咳,“我瞧着像酉阳侯家的三丫头。”
大长公主又一脸嫌弃道,“这酉阳侯府也是愈发破败了,养的几个儿子没出息就罢了,姑娘也是如此,真是白白浪费堂堂侯府的名号。”
众人无不露出赞同的神情。
还是太后对身旁的碧书道,“叫人把那姑娘带下去更衣吧,再叫御医瞧瞧可有大碍。”
碧书应是,便上前将那何三姑娘带离了御花园。
现场恢复了平静,众人却免不得又说上几句酉阳侯府的闲话。
只有萧元彻向一旁投去目光。
却见站在几盆花前的明熙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他晓得,方才只怕正是她的手笔。
毕竟当年在建业,她也曾如此奚落过狂妄的南齐宗亲。
他深知她性情,绝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作弄别人。
当然,方才他也瞧见了那女子要摔倒前她上去护花的过程。
如此看来,莫非方才那幕,是那酉阳侯三女的过错?
……
眼看着众人浏览过百花,赤豆也都投罢,太后最为钟爱素冠荷鼎不出意外的获得头名,碧玉芙蓉与赤金花冠紧随其后,跻身三甲。
太后十分满意,发话道,“方才舒月的诗拔得头筹,如今花王也选出来了,哀家索性以花作赏,将那盆碧玉芙蓉赏与舒月。”
立时引来一片惊讶。
要知道这碧玉芙蓉可是今日百花中独有的淡绿色,且还荣获第二名美誉,太后娘娘居然就如此赏给了永安公府的姑娘。
其用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一片复杂目光中,却听十三岁的小公主玉容道了一声,“哎呀,早知母后会赏碧玉芙蓉,我便好好跟师傅学做诗了!”
太后笑道,“现在好好学也不迟,待你作好了诗,明年赢得头名,哀家就把另一盆赏与你。”
“母后一言为定。”
玉容立时应了下来,却见大长公主又玩笑般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花作赏,方才我也该做首诗争一争的。”
话音落下,众人只敢跟着笑笑,却无人能附和,毕竟大长公主的辈分,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
只是再悄悄瞅瞅太后身边的君王,面上依旧神色淡淡,叫人难以揣摩心意。
眼看宫女将那盆碧玉芙蓉抱到了温舒月面前,而温舒月也起身行过礼,胡尚宫又命典膳司的宫人们赶忙呈上佳肴美酒,花朝午宴便开始了。
明熙不必侍宴,只需如司苑局的其他人一样,在御花园里守着花便是。
目光撇去一旁的宴间,却见菜还未上齐,那狗贼萧元彻便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众宾客陪着太后宴饮。
熟料未过多久,却见一小太监来到她面前道,“敢问这位可是司苑局的许念贞姑娘?”
明熙点头道是,只见对方又道,“高公公说乾明宫中有几株兰花打蔫了,想请您过去看看。”
什么,叫她去乾明宫?
明熙悄悄一顿,那不是那箫狗贼的寝殿?
莫非……是那萧元彻要见她?
回想昨日御花园中,那人似乎说过今日要来见她,却不知这狗贼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正暗忖间,却见那小太监又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来替您看着花便是。”
便主动去了那几盆花前。
罢,不去又怎么知道那狗贼要找她做什么?
借此机会先探一探乾明宫也好。
她便应了声好,抬步往乾明宫走。
出了御花园,又穿过几道宫门,只见一片殿宇出现在眼前。
明瓦朱墙,森严巍峨,正是那狗贼萧元彻所在之处。
宫门前站了十数名精壮侍卫,皆手握剑戟,令本就庄重的殿宇更添几分威严。
明熙顿了顿,迎上前去,未等自报家门,却见那姓高的胖宦官从里头迎了出来道,“许姑娘请随咱家前来。”
她便应是,随对方迈了进去。
一路穿过殿宇连廊,停在了正殿后的一处厅中,厅中有一座青瓷鱼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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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也摆了几盆花,有银桂,山梅,蕙兰等,正幽幽散着暗香。
不过那些花枝叶看起来都挺好,并未有什么“打蔫”的症状。
那胖宦官也似乎并不打算同她解释什么,只道了一声,“请姑娘稍候。”便退了出去。
明熙顿了顿,正要打量四周,便听殿外一阵脚步声临近。
她忙瞧去,却见一人迈进了殿中,正是萧元彻。
他已经换下了方才宴间的龙袍金冠,此时一身玄色窄袖襕袍,倒显得人愈发清俊了些。
但明熙想的却是,看他此时身边并无随从,若是软剑在身该多好!
然而世间从没有若是,她只能压下一丝遗憾,要向对方行礼。
哪知对方却先开口唤她一声,“阿真。”
阿贞?
明熙愣了愣,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前她的确有过一个差不多的名字,叫“阿真”。
——归功于她那位毕生追寻仙道的父皇,她自降生便收获了封号“悟真公主”,寓意摒弃虚妄,体悟大道。
她的长辈亲人们素来唤她作“阿真”,倒是甚少有人叫她的本名。
当然,这箫狗贼并非她的亲人,叫的也不过是她的假名罢了,但须知她与这狗贼不过才见了三面,他便将她唤的如此亲近了么?
明熙心间警惕,先低头行了个礼,“奴婢参见陛下。”
却见那人一顿,而后,又叹起了气。
“可是在生我的气?昨日原本想同你好好说说,不曾想接连被打断。我一直在找你,却没想到你先来了。”
她先来?
明熙又要皱眉,今日难道不是他叫她来的吗?
只是没等说话,却见那人又道,“叫你受委屈的人已经都处置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这也是我的疏忽,竟叫你吃了这么多苦。”
明熙愈发想皱眉。
这人毕竟是堂堂北周的皇帝,居然会用这般语气同一个小宫女说话?
他是头脑有病,还是在诈她?
如此,她当然更不能掉以轻心,便忙又垂首道,“谢陛下关怀,其实奴婢没有受委屈,陛下实在无需自责。”
那人却又是一顿,叹道,“今日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心中有什么怨恨索性直接都说出来。”
什么?
还问她有什么怨恨?
这人一定不对劲!
明熙愈发冷静道,“能进宫为贵人们效力,是奴婢只荣幸,奴婢并没有怨恨。”
“阿真……”
那人却忽然一脸颓败的模样,叹道,“不要如此同我说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说着忽然朝她靠近两步,还张开双臂,似是要拥她入怀。
明熙一个激灵,立时从他臂下溜出,躲去了一旁。
呔,这狗贼竟是想占她便宜?
她快速环顾一旁,尝试寻找有什么可用之物,早知如此,今日说什么也该把软剑带在身上。
但这殿中实在没什么利器,唯有蕙兰叶片长而薄。
记得国师说过,只要力道与速度达到,就算纸张也可割破人的喉咙,若这狗贼再敢靠近,她便姑且拿来一试。
哪知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启禀陛下,定远将军在宫门外鸣冤,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