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朕的爱妃总想拔剑

    大约白日里游玩耗神,明熙回到寿安宫时,太后已经就寝。


    茶房里有素萍守着,她便回了值房。


    夜已经黑了透底,众人已在值房歇息,她不好更衣,索性和衣而卧。


    见她面色苍白,其他人只当她不舒服,倒也并未奇怪,只是关问几句后,便吹熄了房中灯火。


    房中陆续响起酣眠之声,渐渐地,明熙的头疼也渐渐散去,沉入了梦中——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建业,她的府中有一群美貌乐师,个个身姿挺拔,面若潘安,每逢她无聊之际,他们便会奏响天籁,哄她开心。


    其中有一人最得她的喜欢,她与他一起饮酒抚琴,同坐同行,去哪儿都将他带着,生怕会将他弄丢一般。


    只是梦中的那人一直戴着面具,叫她看不清面容,经过她好一番哄骗与威胁,他终于肯摘下了面具,谁知竟露出了萧元彻的脸。


    她吓得逃走,却不想又闯进了哥哥的寝殿,却见身着龙袍的哥哥正躺在榻上,面色青紫,口中含混不清,却又向她伸出一只手,似乎在求救。


    她想上前将哥哥扶起,却不想那寝殿忽然地动山摇,龙榻深陷于地下,变成了一副厚重棺木,她也跟着掉了下去……


    ……


    晨曦薄光透进房中,其他人已在起床穿衣,明熙睁开眼,心仍在胸膛里狂跳。


    “念贞,你可好些了?”


    同屋的琴韵过来摸她的额头,却摸了一手汗。


    “怎的这么多汗?今日去太医院找医官瞧瞧吧。”


    汗本是因噩梦而出,不过明熙正要出去一趟,于是忙故为难道,“可是茶房那里……”


    却见琴韵道,“茶房里有素萍和青黛,不必担心,等会儿我去向王嬷嬷禀报一声便是。”


    明熙便应了声好,目送琴韵与其他人都出了值房后,先下床将软剑卸了下来。


    说起来,这把软剑还是当初南朝国师相赠。


    打她记事起,父皇便一直追寻成仙之道,对她一直并不甚在意,唯独要她随国师习了这灵蛇剑。


    犹记得那时母后刚刚薨逝,她一个四岁的小丫头,连剑柄都难以握住,哭唧唧的跑到父皇面前想要撒娇求情,然高高在上的父皇只是目光清冷的道,“女子本弱,若无防身之道,将来何以在凡世立足?”


    语罢便又叫宫人将她带去了国师面前。


    十年习剑时光着实称得上枯燥,所幸及笄那日,国师赠了她这把软剑,当做出师之礼后,便也再无强求她练过。


    但也真如父皇所说,这剑确为她的安危立下过功劳。


    一次是在建业的闹市中,她与凌霜几个溜出宫看灯会,被拥挤的人潮冲散,有一混蛋妄图强行掳劫她,被灵蛇剑削掉了一只耳朵。


    还有一次,便是哥哥下葬前夜,她与侄子守灵之际,有北周的细作从背后偷袭,她用灵蛇剑击穿了对方的喉咙,却也因为要护住侄子不甚撞到哥哥的棺木而昏倒。


    昨日突发的头疼,或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只是原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竟在昨日那等关键时刻复发。


    且她觉得,她似乎还丢失了一些记忆……


    将软剑收好,又洗漱一番后,明熙出了寿安宫。


    昨夜的梦太过诡异,她今日一定要去问问赵怀或是凌霜,她从前……是否真与某个男人……亲热过。


    既是以看病的借口出来的,当然得走一趟太医院。


    明熙自认身体并无大碍,进门之后径直寻了个小医女,打算拿些驱寒的药便走,哪知话还未同医女说完,却有一年轻医官上前问她,“这位姑娘可是寿安宫的人?”


    此时她身上穿的正是寿安宫宫女的衣裳,明熙倒也未觉可疑,只点头应了声是。


    哪知对方抬手挥退了医女,道,“寿安宫的姑姑皆由在下来问诊,请姑娘先坐。”


    明熙这才晓得,寿安宫的宫人还有这等优待,只好在一旁坐下,由对方把脉。


    但见对方神色肃敛,一阵过后,还皱起了眉。


    她不由道,“敢问大人,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却见对方又摇头道,“没什么,姑娘只是有些脾胃虚弱,拿些药丸回去吃一吃便好。”说着便从一旁的药罐里包了几颗药丸。


    明熙跟着瞧去,只见那罐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山楂丸。”


    “……”


    啧,看这人方才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她悄悄松了口气,接过山楂丸,向对方道了声谢,便赶紧离开。


    说起来,离太医院最近的便是内府局,明熙本打算先去找赵怀,哪知瞧了一圈却并未见赵怀的影子,只好又去了典膳司。


    这个时辰,典膳司内正热火朝天的忙着给主子们做早膳,所幸凌霜已经忙完了手上的活计,找了个借口,立时与她到了无人处说话。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明熙点头,将长话短说,“我来是想问你,我过去……可曾有过面首或者男宠?或者曾与什么男人很亲密过?”


    “什么?”


    就见凌霜一下愣住,“您……有没有……面首……男宠?为何这样问?”


    明熙只好解释道,“就是,我近来时常会梦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是我的乐师,我还与他……很亲密,可我记忆里却没有此人的影子。”


    “哦,”


    话音才落,却见凌霜立时点起了头,“从前府中确实有一位吹箫的郎君戴着面具,很得您的欢心,您去哪儿都带着他。”


    竟然果真有?!


    明熙忙问道,“那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只记得您唤他‘二郎’,”


    凌霜道,“原本是宫中的乐师,是先帝送给您的。”


    是哥哥送给她的乐师?


    明熙忙凝眉回忆,却发现还是想不起相关的任何事。


    只好又试着问道,“他……身量是不是很高大?”


    凌霜立时点头,“是挺高大的,肩宽腰细,身型很是好看。”


    嘶……


    明熙暗吸一口凉气。


    没错,梦里那个人便是如此,肩膀宽阔,前胸还甚是紧实……


    她又试着问道,“那我有没有跟他……同床共枕过?”


    “那必定没有。”


    却见凌霜斩钉截铁的摇头,“您可与那些郡主县主不同,素来洁身自爱,虽然时常带着那位郎君同行,却从未叫他踏足过寝殿。”


    这样么?


    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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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忍不住凝眉,“那我为何每每梦见与他……亲热?”


    “这个嘛……”


    却见凌霜脸红起来,“其实我也会做这样的梦。”


    嗯?


    明熙忙看她,“你也会?那……是与谁?”


    凌霜脸红的更甚,“您不认识的,就是……从前建业的一位伶人。”


    伶人?


    明熙挑眉,“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过?”


    却见凌霜又叹了口气道,“那都好久以前了,如今早不晓得他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这话正提醒了明熙,忙又问道,“对了,那个吹箫的郎君后来又去哪了?”


    凌霜摇头道,“小的也不晓得,那时正逢国丧,您伤心之余,将府里的乐师都遣散了。”


    说着又奇怪道,“这些事您都忘了?”


    明熙顿了顿,“有些倒是记得。”


    比如眼下说的这桩。


    ——她的父皇虽然沉迷修道,但身体一向还好,哪知四年前却猝然驾崩,叫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她伤心之余,便将府里的乐师全都遣散,去了山中避世。


    养花的手艺,便是那时练成的。


    只是奇怪,为何那个吹箫的“二郎”,在她脑海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犹记得当初醒来后,她的脑间的确曾短暂出现过空白,但随着伤情恢复,大部分记忆也都回来了,唯独这桩。


    难道是因为并不重要?


    不过眼下看来,她并未有与哪个男人发生过不可言说之事,那个梦,就纯属梦而已。


    明熙松了口气,眼看时间不早,与凌霜道了别,又急忙往回走。


    这个时辰,太后应是才梳洗完毕在用早膳,哪知将到寿安宫时才发现,垂花门外有侍卫与肩舆。


    这便意味着,那狗贼萧元彻来了。


    明熙肃正神色踏入院中,只见有宫人正在往殿中传菜,她小心进了茶房,低声问正在里头值守的素萍与青黛,“陛下什么来的?”


    青黛也低声道,“才刚来没多久,今日陛下专程来陪太后用早膳。”


    明熙愈发惊奇。


    想她来到寿安宫也有些日子了,竟是头回见母子二人一起用早膳。


    意外的不只是明熙。


    殿中,太后瞥了眼尚未换下龙袍的萧元彻,叹道,“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陛下怎么有空来陪哀家用早膳了?”


    萧元彻道,“前阵子忙,未能及时陪伴母后,朕心间深感愧疚,母后不计前嫌,还记得朕的口味,昨晚特意叫人送去了鸡汤馄饨,朕今日乃是特意来向母后致谢的。”


    是来谢馄饨,还是茶房那丫头的?


    太后心间哼笑一下,只道,“陛下早起上朝,也该饿了,快些吃罢。”


    萧元彻应是,母子二人便开始用膳,一时间,殿中仅有轻微的杯碟声。


    一阵过后,早膳用完,宫人们撤走碗碟,殿中清净下来。


    太后道,“眼下只有哀家与陛下两个,就不必再说什么虚言了,哀家正有一事想跟陛下谈谈。哀家知道,陛下看中了念贞,经过这些时日观察,她的确细心,也有些聪慧,若陛下想将她收入后宫,哀家并无意见。只不过,哀家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