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夏目妹妹不可能是咒术师

    “啊!夏油前辈!还有琉衣!”谈话被突然到来的蘑菇头少年打断。


    灰原雄远远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正无语相望着。


    寻常人看的话,一定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天然的少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一直觉得,这是这一大一小二人交流感情的方式。


    啊啊,关系真好啊。


    岂可修,我也想和夏油前辈怎么亲近啊啊啊!


    灰原雄兀自握拳感叹,夏目琉衣跳下长椅,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背:“不,我觉得你肯定误解了什么。”


    她和夏油杰这是亲近的氛围吗?!


    你看仔细啊少年,这个丸子头眯眯眼明显头上有个十字啊!


    还有什么叫“还有琉衣”,你这个夏油杰单推真的没救了,打扰了你们独处真是抱歉了。


    夏目琉衣翻翻左边口袋,一个钢镚也没有,再翻翻另一个口袋,还是一个钢镚也没有。


    于是她转身,走到黑发男面前,右手摊开,语气脆生生的:“夏油,给我零花钱。”


    夏油杰微笑,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啊啊,悟居然苛待养女吗?”


    夏目琉衣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名义上的监护人一点薄面:“没有苛待我,就是昨天,他没带钱包,让我帮他买限量的甜食,钱钱就都花光了。”


    “还好侑子小姐也给我零花钱了,不然就要当给甜品铺了。”夏目琉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夏油杰无语凝噎,他掏出钱包,将钱币放到两眼闪闪的小孩手里,这小不点,真是翻书比翻脸还快,刚刚还说他“傲慢”呢。


    还有悟那家伙,绝对是在耍小孩吧。


    已经想到小不点个子还没柜台高,掂着脚在前面付款时,身后自己的友人捂肚子偷笑的场景了。


    一时之间,夏油杰看向夏目琉衣的目光不禁怜爱了半分。


    夏目琉衣接过钱,转过身走了几步,然后又转过头,扬起一抹纯真的笑:“我是说,把他当在那里哦。”


    夏油杰:……


    灰原雄:……


    啊没救了,这孩子已经被五条悟带偏了。


    夏目琉衣哼着小曲跑到自动贩卖机,没有纠结直接选了三种饮料,毕竟高专的饮品就那么多,大家的取向她已了然于心。


    回到廊下的时候,夏油杰的表情好像有些阴暗,身上笼罩的气息让夏目琉衣本能地蹙了蹙眉。


    灰原雄却什么也没察觉到,他还是那般朝气蓬勃,爽朗得像天上的太阳。


    呜哇,这对比。


    夏目琉衣走到夏油杰旁边,拿起冰饮料就要贴上他的脸,在快贴上的前一秒,被夏油杰稳稳拦截,他无奈侧头,叫了她一声。


    夏目琉衣:“嘁。”


    夏油杰:“你这家伙,真是跟悟呆久了。”


    夏目琉衣:“彼此彼此。”


    夏目琉衣将饮料递给灰原雄,对方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标准八齿笑的那种。


    夏目琉衣也受到感染,笑了起来:”要去出任务了吗?”刚刚好像有听到在说。


    灰原雄:“嗯嗯!和七海一起哟!”


    夏目琉衣闻言,放下手里的柠檬茶,又开始在自己的兜兜里掏,在灰原雄好奇的眼光中,掏出两个护身符递给他:“护身符,你和七海一人一个。”


    “哎?”灰原雄讶异接过,藏蓝色的护身符上绣着金色的花纹,重量不重,却无端让人心中一热。


    夏目琉衣十分认真地补充道:“要好好把特产带回来,以及,不要超甜的。”


    认真的语气让灰原雄哑然失笑,就连夏油杰也弯了弯嘴角。


    本来他们休息的地方平时也没有什么人,在灰原雄之后,九十九由基的出现让夏目琉衣兀自低头沉思。


    夏油杰:“怎么了?”


    夏目琉衣:“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回答,问话的小姑娘就被紧紧地搂进了一个怀抱。


    九十九由基的声音很是惊喜,甚至有些黏黏糊糊的:“呀!好可爱的小宝贝!高专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孩子了!来来,给姐姐说说,你最喜欢的女生类型是什么呀?”


    夏目琉衣的脸被捏捏揉揉,无法眼神暗示夏油杰,只能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夏油……”


    夏油杰无奈叹气,上前一步,试图把夏目琉衣拉出来:“前辈,总之你先把琉衣放开,她闷死了的话,悟会找你拼命的,真的。”


    一番拉扯后,夏目琉衣扯着夏油杰的衣角,大口呼吸,小脸红扑扑的,颇有种虎口脱险的感觉:“啊,得救了。”


    “诶——”九十九由基凑近仔细看了看小女孩,“你就是五条悟捡回来的小孩啊。”


    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现任家主,咒术界的最强,收养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姑娘,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咒术界,其中不乏有人想打探她的来历,结果她被五条家保护得密不透风,什么消息也没有。


    九十九由基也十分好奇,今天一见,她算是明白五条悟为什么护这么紧了。


    她都想把小姑娘抢回去养了。


    以上只是想想而已。


    养小孩太费事了,她是个洒脱的女性。


    孩子玩玩别人家的就可以了。


    夏目琉衣抓住夏油杰的衣服,试图躲在他身后,丸子头少年鲜少见她这样,不免觉得有些稀奇,却也伸出一只手把她往身后揽了揽,抬头望向九十九由基:“前辈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的谈话并没有避开夏目琉衣,也许是觉得她听不懂,又或是觉得这根本不需要避讳她。


    夏目琉衣安静地坐在一边,不发一语。


    “也许是有别的星浆体,不用担心,天元的状态很稳定。”说完这句话,金发女人正准备骑着机车扬长而去,却被一声轻轻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不是星浆体。”


    九十九由基歪头,眼神疑惑:“嗯?”


    “是天内理子。”夏目琉衣一字一句地说,“天元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她叫天内理子。”


    “哎——”九十九由基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抱歉,她是个勇敢的孩子,而且确实那家伙怎么样都无关紧要,那么,再见啦。”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隧道里,夏目琉衣转头看向盯着她的夏油杰:“为什么不这样告诉她?”


    “如果你们都不这样认为的话,那她存在过的事实就没人记得了。”


    夏油杰闻言一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啊……”


    ————


    “琉衣啊。”


    “什么?”


    回程的路上,夏油杰像是偶然想到了什么,却又斟酌了许久问她,显得有些忸怩。


    夏目琉衣:“还请你别这样瞻前顾后的,怪恶心的。”


    夏油杰:……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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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攻击!


    夏目琉衣捂头:“啊痛!”


    夏油杰:“刚刚九十九前辈说的话……”


    夏目琉衣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抬头看夏油杰,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分辨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女孩却莫名觉得旁边的人有些脆弱。


    顿了顿,女孩拉了拉他,夏油杰疑惑,却也配合地蹲下来拥住她:“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你好像要碎了,抱抱你而已。”夏目琉衣抱住了夏油杰,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啊不,严格意义上讲,是扑进了对方怀里,毕竟六七岁的小孩和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是有极大体形差的。


    更别提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人跟吃了激素一样,身量比同龄人还要高很多。


    “那个大姐姐说的固然有理,但是太理想化了。”


    “理想化?”夏油杰瞪大了双眼,一时没料到这个回答,“不是……偏激吗?”


    夏目琉衣退后了一点,注视着夏油杰的双眼:“你真的觉得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能够全部消失的吗?”


    “就算是传承上千年的咒术家庭,也会存在毫无咒力的人吧。”


    “如果真的可以实现,那不如奢想有个世界重启按钮。”


    “是吗……?”夏油杰喃喃自语。


    夏目琉衣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响了三声,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两个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以及咒灵的尖叫声。


    “摩西摩西~琉衣酱,难得给悟哥哥打电话啊,难道是被杰训练哭了吗?”


    直到很久以后,夏油杰都能记得那一天,他久违的和他的挚友坐下来,展开了一场心灵沟通,虽说最后以两个人轰了半间教学楼为结束。


    两个人从室内打到室外,你中伤我一句,我回你一句的,最后均瘫倒在地上。


    夏油杰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问出了一句与打斗毫不相关的话:“悟,你家那个小姑娘真的只有七岁吗?”


    五条悟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地瘫着,闻言摆了摆手:“如假包换的七岁啊。”


    “……是吗?”夏油杰长呼出一口气,“说真的,她是你从哪里偷过来的?”


    五条悟“诶——”了一声,翻身起来,吊儿郎当地坐着,比了个接榴莲的动作,循循善诱地科普道:“才不是偷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哦。”


    夏油杰:……


    五条悟:“说起来,琉衣酱经常做梦呢。”


    夏油杰:“梦?”


    五条悟点点头:“对对,据说是一种名叫‘梦见’的能力哦。”


    “梦见?”夏油杰听到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名词,也挺起了身,看着旁边的五条悟,等着下文。


    五条悟笼统地解释道:“啊,就是做一种类似于预知未来的梦?”


    “小不点从那次咒力暴动之后,就开始频繁做梦了,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不记得,那段时间可是十分之累人呢——”


    “总之……这个不能跟其他人说哦。”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夜蛾的出现打断。


    头顶建筑的残垣断壁之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高专:“你们两个——!”


    那天的后续发展,夏油杰实在是不忍回忆,夜蛾的怒火让他们战战兢兢了好几天,就连出任务归来的七海和灰原,也悄悄地问他们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