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月女重生


    仁和大师与小翠刚迈进屋子，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映出两人的身影。仁和大师先是抬手示意小翠坐在凳子上，随后自己转过身，正对着小翠。他神情庄重，仔仔细细地整理起自己的妆容和衣服，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整理完毕，他竟突然双膝跪地，朝着小翠行了一个大礼，那是小翠从未见过的隆重礼节。


    小翠见状，惊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慌乱地去搀扶仁和大师，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大师，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仁和大师却并不着急起身，而是抬手示意小翠先坐下，等小翠依言坐下后，他才缓缓起身，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小翠满心疑惑，眼神中写满了不解，她紧紧盯着仁和大师，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仁和大师看着小翠的模样，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现存的寿女族人数稀少，少之又少。我一见到寿女族的人，就必须行寿女族最高的礼节，更何况，你还是寿女族中最为特殊的月女。”


    小翠见仁和大师没有再多说其他缘由，便也没有追问。但她心中对大师知晓自己身份一事仍充满好奇，犹豫片刻后，带着一丝惊恐问道：“大师，您是怎么知道我是月女的呀？”


    仁和大师微微一怔，反问道：“呵呵，你月圣了，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月圣？不可能吧！”小翠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早上洗脸的时候，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


    “确实，月圣的印记很淡。”仁和大师耐心解释道，“看你这印记的情况，你月孕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说着，他起身给小翠找了一面铜镜。


    小翠接过铜镜，凑近仔细照了照。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终于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额头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印，若不是刻意去瞧，还真难以发现。“大师，真的有红印！我真的月圣了。”小翠先是惊喜，随即又紧张起来，她看着仁和大师，语气中满是恳求，“请大师不要告诉我家少爷，好吗？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也不想因为我打乱他的计划。”


    仁和大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难道你不想让他高兴高兴吗？我能看出来，他很爱你。”


    小翠的眼神坚定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他爱我，可我不想成为少爷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仁和大师听了，轻轻一笑，他瞬间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肯定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有关。


    这时，小翠才突然想起，仁和大师带她到这个房间，肯定不只是为了说这些。于是，她开口问道：“大师，您为什么要单独和我谈呢？是不是想问我什么问题？”


    仁和大师微微颔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知道寿女族的具体形态了。从你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我观察到，你的夫君似乎并不了解寿女族的诸多奥秘，比如寿女族统称为寿女，动了心的寿女叫月女，月女因为身体机制的变换，尤其是相貌会有所改变，而月孕的月女则叫月圣，这是寿女中最神圣的一种状态，也是最伟大的抉择。这些，也许你的夫君都不懂。所以，我有些问题，想单独和你聊聊。你们在一起，你不告诉他这些事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尊重你的决定。”仁和大师目光温和，仿佛真的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小翠心中满是感激，说道：“大师说得是，少爷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因为我，而改变他原本的人生轨迹。有些事，等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他的。”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聊聊。”仁和大师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寿女族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据说你们寿女族可以重生。”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小翠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重生！”小翠低声念叨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她警惕地看着仁和大师，质问道：“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寿女能够重生的事？这是我们寿女族绝对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就连月女的夫君都不一定知晓。您打听这个，到底想干什么！”小翠的声音微微颤抖，因为一个关于重生的传言，曾像导火索一样，直接导致了寿女族的灭族危机。


    仁和大师赶忙摆摆手，安抚道：“小翠姑娘，你别这么紧张，我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我自出生就被师傅捡到，收为关门弟子，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师傅云游历练。有一天，师傅给我讲起寿女族的故事，就提到了寿女族是可以重生的，这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秘密。可如今寿女族的人越来越少，几乎都要灭绝了。在有生之年，我希望能找到这个秘密，帮师傅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小翠听了，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好奇地问道：“大师的师傅也是寿女？”


    “对，我师傅云华大师也是为数不多的寿女族。她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真正大师。等你们办完手上的事，我带你们去找她。她要是能见到你，肯定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仁和大师一提到自己的师傅，脸上便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整个人都变得可爱起来。


    小翠有些意外，原本她以为像仁和大师这样有名的高人，说话肯定高深莫测、满口仁义道德，让人难以理解。可现在看来，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说话直白又亲切。


    “好呀，我也很想认识认识云华大师。我们寿女族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剩多少人了。”小翠说完，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接着说道：“关于重生，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她留给我的寿女册上倒是有记载重生的事，只说在特定的时候会发生，可上面并没有提及重生的条件。我们这一脉，这么多年来没人参透重生的秘密。千百年前的那场劫难，让寿女族的人数锐减，现在的寿女，几乎一辈子都遇不到另一个寿女，根本没办法一起讨论这个问题。”得知世上还有其他寿女存在，小翠心里满是兴奋，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仁和大师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感到失望，毕竟这是千万年来都无人解开的秘密，也许寿女重生的秘密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但是大师，您知道吗？我们寿女是必须寿终正寝的，只有寿终才会消失。月女的寿命本就短暂，如果没有寿终，就会缩化成很小的骨玉，以骨玉的形态生存，直到寿终才会彻底消失。”小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试探着问道。


    “这个我知道。”仁和大师微微坐正身子，神情变得庄重起来，“骨玉是你们寿女族最神圣状态的另一种延续。一个寿女为了爱情，能从250年的寿命缩减到40年，这已经非常伟大了。要是还因为爱情早早离世，连40岁都活不到，实在是令人心疼。你们族中有族训，见到月女的骨玉必须下跪行大礼，以表敬重！”


    “是的，就是这样。”小翠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这一脉的人都认为，寿女无论处于哪种形态，都必须寿终。所以，只有月女的骨玉才有可能重生。可是，我们族谱上记载的形成骨玉的月女不在少数，却从来没有一个重生过。所以，我们普遍认为，寿女的重生，其实就是指那些没有寿终的月女，以骨玉的方式存活，换一种方式陪伴自己最心爱的人，和他一起生活，这就算是重生了。”


    “也许真的是这样。”仁和大师认同地点点头，“从来没有人真正参透过寿女重生的秘密，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前人对骨玉的美好遐想罢了。其实很多传说，原本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一些平常的记载，被有心人过度夸张地传播，传来传去，不断添油加醋，就被神化了。很多人还因为各种利益，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才导致了许多悲剧的发生。”


    “大师，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忙，帮我的少爷找到回去的方法。”小翠对寿女族的秘密兴趣不大，在她心里，圣不凡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小伙子，就是文昌之前说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吧？”文昌之前来的时候，曾和仁和大师大概提过一些，所以仁和大师对圣不凡的情况也有了些了解。


    “对，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少爷找到回家的路。”小翠语气坚定，眼神中满是对圣不凡的支持。


    “今天可真是惊喜不断啊！”仁和大师感慨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我对你们俩都很感兴趣。不过，小翠姑娘，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清楚。虽然有关于巫师的传说，但你们苦苦追寻的结果，未必就是你们真正想要的。我从来没听说过穿越过来的人还能再穿回去，这和寿女的重生一样，都是未解之谜，也许都只是传说罢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希望落空，白费了一番功夫。”


    “大师，没关系的。”小翠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想帮少爷完成心愿，结果是什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与此同时，屋子外面的圣不凡坐立不安。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毫无规律。他不时地朝着屋内张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他们在里面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比之下，文昌倒是淡定许多，他看着圣不凡，轻声安慰道：“别急，再等等，应该快好了！”


    这时，外面起风了。风从半山腰吹过来，刮进寺庙，卷起地上的落叶，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落叶在风中翩翩起舞，一缕缕香烟也被风吹得在空中摇曳生姿，缓缓朝着后面的厢房飘去，仿佛它们也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神奇的故事，都想凑过来听听。


    过了一会儿，仁和大师和小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仁和大师径直走到圣不凡面前，说道：“施主的事，早前听文昌说过，刚才在里面，小翠姑娘也跟我讲了讲，但都只是大概情况。施主不妨也把自己的事情详细说说，我们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圣不凡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大师，我一出生便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些年，我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书籍，都没有找到关于穿越的记载。文先生说，这里曾有过和我类似，带有前世记忆的人的传说，所以我想过来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仁和大师微微眯起眼睛，回忆道：“在和师父游历四方的时候，我们确实听过一些和你类似的事情。相传，很久以前，在北部，那里曾是前商国的领地，地域辽阔，土地富饶。在前商国末年，气候变得恶劣起来。后来，有一个带着前世智慧的孩子降生。几年后，这个孩子被当时的巫师发现。那巫师为了获取孩子的智慧，竟用巫法将孩子杀害，并把他的记忆吸入自己体内。从那以后，这个巫师便拥有了那个孩子的记忆。”


    在那充满神秘与未知的世界里，圣不凡心中满是疑惑，他好奇地问道：“这个世界也有魔法吗？”在此之前，他从未亲眼见过魔法的模样，魔法于他而言，就像一个遥远而虚幻的传说。


    仁和大师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确定，缓缓说道：“这恐怕不是什么魔法，依我看，或许是一些修炼者施展的诅咒吧。”他的语气并不肯定，也只能暂且用“诅咒”来解释这神秘的现象。


    “这样呀！”这么多年来，圣不凡一直对魔法的存在持怀疑态度，在他的认知里，那些魔法的故事不过是人们口口相传的奇幻传说罢了。


    仁和大师顿了顿，继续讲述着那些鲜为人知的往事：“后来，这个国家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火山突然喷发，炽热的岩浆如猛兽般肆虐，所到之处皆被吞噬，整个国家瞬间灭亡。然而，有一个巫师却早早为自己和族人做了打算，他寻到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世外之地，将族人们都安置在那里，让他们躲过了这场灾难。百年前，有个人从那里逃了出来，在这片土地上安了家。据说，在沙漠的尽头有一条热河，那热河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温热，而是滚烫无比，仿佛是被地狱之火煮沸了一般。在热河的中央，有一座神秘的小岛，岛上住着的正是原始的商国人，也就是那个巫师的族人。沙漠的漫天黄沙、滚烫的热河，这些都是天然的艰难屏障，使得平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据说小岛上还有一种古老的结界被封印着，这结界不仅保护着里面的人，也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阻挡着里面的人逃出。”


    圣不凡听得入了神，脑海中满是那些神秘的画面，他忍不住疑惑地问道：“那个人是怎样出来的？他又是怎样避开结界的呢？”这个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他的心头。


    仁和大师微微摇头，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说道：“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据说，那个人偷了族长的一滴血，趁着混乱逃了出来。”可这样的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文昌也在一旁思索着，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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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族长的血难道是打开结界的钥匙？可族长在岛上，我们连岛都进不去，又怎么才能打开这结界呢？”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仿佛又被一层乌云给遮住了。


    仁和大师不慌不忙地说道：“本来确实是这样的困境，但就在50年前，北部温和山旁边，有一座充满毒气的山脉，里面住着一个神秘的民族。”说着，他指了指圣不凡，“就是你太爷和爷爷圣羽攻破的那个民族。”


    圣不凡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他试探着问道：“美丽翁，翁族？”他渴望得到仁和大师的肯定。


    “对。”仁和大师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个民族十分奇特，他们从来不与外界接触，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民族是前商国的遗留族人。更巧的是，这个翁族也是那个巫师一脉相传下来的。所以，我坚信，去那里一定能帮你们想到登岛破结界的办法！”


    文昌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翁族！太好了！我本来打算先帮不凡找到回去的路后，再去翁族那里探寻一番，没想到惊喜不断啊！这可是我人生中又一个宝贵的经历，这么看来，我的《国谱》这次回去就可以开始动笔了，这几十年来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哈哈哈。”文昌一直热衷于云游四方，收集各个地方的民俗、传说、种族、地理等知识，他深知创作一部巨作是多么不易，每一个字都要历经艰难困苦才能凝聚而成。


    此时，外面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呼呼”地吹进屋里，带着丝丝凉意，仿佛也在诉说着这神秘世界的未知。仁和大师望着这些满怀希望而来的人们，嘴唇动了动，嘴边突然有半句话涌了上来，可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那话又冒了上来，实在让他有些难耐。终于，他开口道：“圣施主，有句不该问的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师请讲。”圣不凡心中好奇，不知道仁和大师要问什么。


    仁和大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翠，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不回去？或者说，这个世界有没有你所留恋的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纷纷转头看向圣不凡，这个问题仿佛也是大家一直想问却又没问出口的。


    圣不凡沉默了片刻，眼中满是纠结，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在这里，有我深爱的爱人，有我的家人、朋友和亲戚，我真的舍得离开他们吗？可是，在无数个夜晚，我都会被噩梦惊醒，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些过往的事，每天都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我想，我必须要回去看看，那里也有我的牵挂。”


    仁和大师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回答还不够满意，他继续说道：“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其实有时候，选择当下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人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要学会向前看。当然，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回去的方法，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就拿你刚进来时说的，小翠姑娘是你的妻子，要是你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会坚持回去吗？难道不想留下陪陪妻子和孩子吗？”


    圣不凡的眼神变得黯淡，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师说的是，我昨天还和文先生讨论过这件事。我想先找到回去的方法，陪小翠走完最后的路之后，我再回去。不瞒在座的各位，在那个世界，我生命中有两个非常重要的爱人，也有两个孩子，后来他们全部因为我而去世。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我宁愿当时死去的只有我一人。有时我在想，既然我能穿越到这个时代，那穿越回去是不是也能回到他们去世之前的某一天，那样我在那个世界的亲人就都不会因我而离开了。”说到这里，圣不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他平日里坚强的外表，此刻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小翠心疼地紧紧抱着圣不凡，不断安慰道：“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我们这么多人都会和你一起找到回去的路！”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仁和大师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失态，也许是因为小翠的到来吧。毕竟他从小是被寿女养大的，对每一个寿女都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仿佛她们都是自己的家人，是兄弟姐妹一般。今天他过分地关心，还问了些有些过分的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他只是真的想保护每一个寿女，希望她们都能过得更好，只是在无意间，他的这份关心变得有些自私了。“好了好了，圣施主，给我们讲讲你前世的社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吧？”


    圣不凡擦了擦眼泪，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那里和这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也有很多不一样。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世界。我们那里科技非常发达，有能在路上快速行驶的汽车、威力巨大的大炮，还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而这里，却还是用着原始的马车……”


    不知不觉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那些过去的痛苦、曾经的兴奋，都已成为了历史。再次讲起这些过往，除了让人心中泛起悲伤，也还能留下一些喜悦。其实，这些都只是圣不凡自己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并未真正为国家、为人类做出什么伟大的贡献。


    圣不凡想起，自己的大舅哥韩振海曾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曾对圣不凡说过：“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使命的，每一个生命都有着独特的意义。也许大部分人一生平凡，看似对这个社会、对人类没有什么贡献，甚至还会捣乱。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黄帝、秦始皇、孔子、李大钊等等这些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伟人，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伟大的人，有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那就是他们的祖先经过了千年、万年的传承，才让他们得以降生。这些人的祖先活着，就是为了几万年后能有这样一个子孙诞生，从而改变人类的命运。他们的祖先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种灾难性的打击。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伟大不一定体现在你为人类做了多少贡献，也许是你的子孙改变了人类，这就是你的伟大之处，也是你活着的意义！生命的伟大就在于传承。”


    可如今，圣不凡的两个孩子都已不在人世，他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是“伟大”的克星吗？难道人类隐形的伟大注定与他无缘？


    但生命的脚步不会停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学会轻装上阵，勇敢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