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来自□□的客人

作品:《[综名著]某科学顾问的基督山伯爵

    圣吉尔斯贫民窟位于科文特花园剧院的东侧。


    莱拉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天太黑的时候,也不安全,但要说带上玛莎和简,说什么她也肯把她们置于险地。


    莱拉带上的,是藏在皮靴里的小刀,还有肯特伯爵的贴身男仆。莱拉不觉得一个服侍雇主穿衣吃饭的男仆能特别擅长打架,但是身边跟着一个人,总归就是两个人。


    莱拉问:“你有什么特长吗?”


    他说:“阿什博恩少爷,我曾经跟着肯特伯爵大人去东方游历,在探险中,我学会了如何使用枪支。”


    男仆伸手进宽宽的背心,掏出一把手枪,不精致,也不是银色的,和人们通常想象中的浪漫主义作品中应该出现的手枪不一样。


    莱拉觉得这是个好迹象。虽然她的经历很像是在一部浪漫主义色彩的文学作品里,可是看到很现实的简的时候,她又会开心一点,不过只有一点。


    莱拉带着仆人上了一辆出租马车,她去科文特花园剧院。说实在的,上回去看《孤儿与恶棍》,她没有记住什么,但也不打算看第二遍。


    莱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不知道安娜是不是孤儿,却能肯定她所谓的爱人是恶棍,至少也是和恶棍生活在一起的人。


    既然肯特伯爵夫人常常去科文特花园剧院,而安娜在这个剧院外边碰上了查理·贝茨。自己却剧院附近转悠,就算碰不上查理·贝茨,也可能会有这个□□里的其他人。


    下车,莱拉吩咐仆人躲到隐蔽处,不许轻举妄动,还约定了开枪的信号。她自己呢,溜溜哒哒,看看这张海报,再看看那张海报,穿得像个坐在包厢里看戏的,但是怎么也不进去,活脱脱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儿。


    剧院旁边支起来一个书摊,莱拉不买书,只是看。正巧有一场戏散场,有些看了戏不愿意回家的,就来书摊这里,这些人全都是男子,和他们一起来的女眷要么上马车等着,要么干脆先行一步。


    “你好呀,小朋友。”


    莱拉注意到一个男孩在看她,主动冲他微笑。那孩子长得很像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他的穿着不像。


    “你好。”


    他回答。


    莱拉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答:“奥利弗,奥利弗·退斯特。”


    碰到过简和基督山伯爵,莱拉对于碰到一次元人物的警惕性大大增加。她一瞬间就想起来雾都孤儿的主角小奥利弗,想起来以犹太人费金为首的□□。他们究竟是不是在圣吉尔斯贫民窟附近活动,莱拉不知道,可是看眼前的情况,估计就是了。


    莱拉:“你认识查理·贝茨吗?”


    小男孩的神情可以说有些冒傻气,也可以说很天真:“先生,你是说贝茨哥儿吗?”


    莱拉重复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英语用法:“贝茨哥儿?”


    奥利弗说:“他就在你的后边呀,先生。快来,这位先生好像认识你呢。”


    查理·贝茨一肚子怨气,他本来以为有奥利弗傻乎乎地和这位年轻绅士搭话,他那根亮闪闪表链连着的怀表,还有口袋里的钱包就全都是自己的了,结果没有想到奥利弗把自己指给那位绅士看。


    他生硬地过来:“你好,先生。”


    莱拉:“你好,我是莱昂·阿什博恩,我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听说你是这一带很有名的饰品贩子,对吗?”


    莱拉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叫做莱昂,狮子的意思,她很希望自己能成为真正的狮子。


    不明所以的小奥利弗附和道:“是啊,先生,在我们住的地方,贝茨他总是在洗刷那些手帕,不过老费金才是卖手帕的,贝茨哥儿只会做手帕。”


    查理·贝茨狠狠地踩了奥利弗的脚,小男孩还是不明白,他嗷的叫出声来,很委屈:“你踩我干什么?”


    莱拉笑眯眯的,故意装出一副都明白的样子:“这样吧,贝茨先生,你托人给家里捎个口信,我请你去我家住一晚上怎么样?伯爵夫人已经同意让你和安娜……”


    莱拉没有把话说完,她冲着贝茨一挤眼,好像他真是一个在饰品贩子手下做手帕的工人,不过是出于在心爱姑娘面前的虚荣心才说自己是老板。


    贝茨:“什么?安娜怎么样了?”


    莱拉:“你要和我来吗?”


    查理·贝茨不是一个傻子,虽然他没有机会受教育,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瓜。招手叫来同伴道金斯,他对他耳语了几句,居然带着奥利弗一起上了莱拉叫的出租马车。


    今天晚上收获丰厚。


    莱拉感到非常满意。


    她看向查理·贝茨和奥利弗。奥利弗救下来安置在客房,随后帮他发布寻人启事找到家人,查理·贝茨呢,给他一杯茶,慢慢地套话,和安娜的口供对一对。


    看看这个差点把自己性命断送的计划是谁想出来的。


    莱拉不自觉地微笑,她天生爱笑,在大学宿舍里,经常在阳台上洗着衣服,或者收拾着东西就笑起来了,穿越后每时每刻都在担忧,现在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情笑出来,她也没有办法了。


    肯特伯爵派来的仆人意料之外的靠谱,莱拉更想笑,又想起来白天在仆人宿舍审问安娜问出来的东西,还想哭。


    最后,她既没有笑也没有哭。


    马车停在肯特伯爵府大门口,莱拉没有下去,等到男仆叫看门人开门,她才付了车钱走下去。


    奥利弗不敢下车,他在济贫院长大,还在棺材铺做过学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这么亮的房子。他说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房子很大,觉得灯光很亮。


    莱拉误会了,以为奥利弗是因为个子矮小,马车踏板又特别高的缘故。她身子往前倾,伸手:“要我扶着你吗?”


    奥利弗结结巴巴地说:“不,先生,谢谢你。我能自己走。”


    贝茨坐在最里面,得等到奥利弗下车才能下来,他的双手搓揉衣角,似乎是嫌弃这件外套不够皱巴。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让外套像“莱昂·阿什博恩”一样硬挺刷括,那么,干脆朝着反方向努力好了。


    安娜爱她。


    安娜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介意的。


    回来的时间太晚,莱拉让肯特伯爵的男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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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传一声,自己带着奥利弗和贝茨扬长而去。她救了伯爵夫人的性命,两次,而她是肯特伯爵的爱妻,就凭这点,没有人敢对莱拉说些什么。


    就算是她身着男装,身后跟着两个街上的男孩,而且一大一小。


    贝茨迫不及待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安娜呢?天呐,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肯特伯爵府上,原来安娜每天就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莱拉有些不明白,看查理·贝茨的样子,他对待安娜仿佛是有感情的,而且怎么不像是帮助她谋划劫持马车的人,再说了,白狗是赛克斯养的。


    莱拉打了个哆嗦。


    口供多半是对不上的。


    因为安娜颠茄中毒,她能说一部分,但是不可能说出全部的真相,她的神经不允许的。也就是说,自己还要去找另外的证人。


    莱拉问:“贝茨,你多少岁,怎么能结婚呢?”


    查理·贝茨回答:“我十四岁了。”


    莱拉松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巾,她需要更多空气,肯特伯爵府上的空气不新鲜,但也是空气,也能用于呼吸。


    “这可真是……”


    莱拉终于彻底解开了领巾,她吐出一口气:“安娜十五岁。”


    贝茨:“是的,先生,我知道她十五岁。”


    莱拉:“这个年纪,甚至不到进入社交界的年龄,理论上来说,连舞会都不能参加的,宴会也只能和孩子们坐在一起。”


    贝茨颇不以为然:“哦,先生,我和安娜又不是贵族,我们喜欢彼此。”


    莱拉:“你们不到年纪。按照法律规定,你们是不能结婚的。”


    贝茨吹了个口哨:“不过伯爵夫人同意了,不是吗?”


    莱拉:“哦,但愿你们能够幸福。”


    贝茨:“我们会的。”


    他说了这句很短的话,神色忽然张皇起来:“呃,伯爵夫人会继续留她工作吗?”


    莱拉回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因为安娜颠茄中毒,她快要死了,所以伯爵夫人决定满足她临终前的愿望。”


    莱拉说的不完全是假话,安娜颠茄中毒,是真的,安娜快死了,也是真的,伯爵夫人应许他们结婚,是假的。


    换句话说,莱拉说的好消息都是假的,坏消息都是真的。


    贝茨仿佛中了一剑,他大大地张开嘴巴,没有说话,只有一些热气从嘴里冒出来。


    “安娜……”


    他没有号叫一声,或者默默流泪。


    查理·贝茨,这个流浪儿,这个没有入狱的少年犯,很不雅观地张着大嘴,却只发出来低得听不清的声音。


    然后他问:“什么是颠茄?”


    肯特伯爵府的夜晚灯火通明,走廊不显昏暗,挂灯拖出来一道笔挺的影子。


    查理·贝茨跪下了。


    “阿什博恩少爷,求求你告诉我,什么是颠茄,又是谁给安娜下了毒?”


    安娜的证词不可信,中毒后,她的神志是不清醒的。


    莱拉想。


    是这一个的可能性更大,还是说,查理·贝茨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