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时哥儿生母

作品:《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

    距离陆恂离家,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前线捷报传来,与此同时,栖月收到了来自他的第一封家书。


    内容不长,言简意赅,一如陆恂平日的说话方式。


    栖月不懂军务,陆恂只说诸事顺意,皆好,叫她无需挂念。不过半页纸的内容,信中也无半句思念,却叫栖月看了几遍。


    他说战事顺利,至多十月,他便会凯旋。


    栖月心满意足地呼出口气。


    正要将信装回信封收好,这才发现信封里头还有一朵小花。


    因脱水,已经软塌塌的蔫了,花瓣枯黄,叫人无法窥得这朵花盛放时的美丽。


    栖月几乎能想象得到,陆大人是如何面无表情地摘下花儿,塞进信封里,试图叫她也看到他所见过的风景。


    她知道,这朵花一定有打动陆恂。


    栖月将早已枯萎的花放在鼻尖轻嗅,仿佛也闻到了壮阔夕阳下的猎猎花香,盛放而自由,于是,这朵花横跨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再一次感动了她。


    这是属于陆大人的相思。


    栖月妥善收好。


    夏日炎炎,酷暑难消。随着前线大捷的消息,暑热也彻底席卷了整个京都。


    往年陛下会起驾前往离宫避暑。


    今年也不意外。


    太子监国,陛下带着皇太后离开京都,时间定在七月。


    长公主也在伴驾的人中。她派人来传话,叫栖月收拾行囊,“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


    陆娇听说后,老大不高兴。栖月走了,她一个人更显寂寞,于是栖月在请示过长公主后,预备将陆娇并时哥儿、玥姐儿一齐带走。


    陆思因要备嫁,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眼巴巴看着,拽着栖月的衣摆不肯松手。


    “她且等一个月后才走呢,”二夫人先笑了,“况且又不是见不到,等你出嫁的时候,你大嫂嫂必定就回来了。”


    陆思也不是无理取闹,只是婚前多思,有些害怕,借机撒娇罢了。


    二夫人指了栖月道,“等你嫁过去,多跟你大嫂嫂学,做人媳妇的,笼络丈夫才是要紧。千万别学你二嫂嫂,成日里与夫君吵嚷,再好的福气也被吵没了。”


    陆思红了脸,跺脚道,“阿娘,你这都说些什么,什么笼络不笼络的。”


    二夫人素来教导女儿用心,“日子要靠自己经营,娘与你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二嫂嫂就是心气儿太高,很多时候,男人是要哄的。她偏明火执仗地对着来,谁会喜欢她?”


    陆思便问道,“这阵子好似消停些?也不见再吵闹,难道是想通了?听说二哥哥也回来住了。”


    栖月仔细回想,这几日的确不曾听松青提起沈清月院子的事。


    难道是转性了?


    栖月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里。


    随后几个人又说起备婚事宜,说笑间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到燕王侧妃设宴这日,栖月也跟着去了。


    时安是个有巧思的女子,正值暑热,她将宴席定在沿湖的阁楼上,拿纱帐隔了蚊虫,四脚都镇了冰,湖面微风吹来,阁楼便是一阵凉意。


    又雅致,又舒适。


    因宴席设在阁楼,请的人便不是很多。


    栖月一一看过去,都是朝中要员的女眷。不是这位大人的妻子,就是那位权贵的女儿。奇的是,人人都与这位侧妃交情甚笃,视她为至交好友。


    就似陆娇和陆思一般。


    一个人当真能够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到如此地步?


    时安是最称职的主人,每一位客人,都招呼得妥妥帖帖。


    栖月怕暑热,不爱用席间点心,嫌甜腻。她并未表现出来。


    可时安瞧见了,低声吩咐仆从将栖月面前的点心换了冰雪酥酪等冷食,连瓜果也是井水湃过后再上。


    又命人沏盏热茶。


    “女儿家吃多了冰不好,喝些热茶,别一味吃凉的。”


    即体贴周到,又叫人能感受到真切的关怀,当真如沐春风。


    栖月笑着道谢。


    时安不许她说那些客套话,“我瞧着夫人面善,我痴长你几岁,不如认了你这个妹妹如何?”


    这是时安第二回,提出要认栖月做妹妹。


    她们也才是第二回见面。


    栖月笑着说好,“只要王妃不嫌弃。”


    “偏你最客气。”


    时安拿起扇面,笑着掩唇,“妹妹与世子成亲时,我远在燕州,不得归京,没赶上妹妹的好事。听闻妹妹庶女出身,嫁进国公府,也受过不少委屈吧?”


    她面上没有半点奚落嘲讽,像是真的知心姐姐,在关怀妹妹。


    栖月莞尔,并不接话,“还好。”


    时安端茶的手一顿,继续道,“妹妹不必拘谨。我也不瞒你,我虽是王妃,却是孤女,幸得王爷垂怜,但不过妾室,咱们这样出身的苦楚,妹妹说不说的,我也都尝过。”


    这般推心置腹,又亮出自己的弱势,交心,栖月心中反倒心生警惕。因不知燕王侧妃用意,只跟着含糊敷衍。


    时安生了一双极有神的凤眼,笑时温文,但无意间凤目流转,却有种说不出的高华与冷漠。


    两人叙话半日,见栖月油盐不进,她倏忽又转了话题,问了身旁的宁远侯夫人黄夫人,“你看我与世子夫人,是不是生得很像?”


    黄夫人端详过后,笑着道,“这世上的美人,哪有不像的?总是我们这些丑人,丑得花样百出。”


    一句话说出,阁楼上笑倒一片。


    时安也跟着笑。她不再只顾着和栖月一人交谈,如花蝴蝶般穿梭,面面俱到。


    一场宴结束,宾主尽欢。


    等要离开时,一名侍女请栖月留步,“王妃有话要奴婢与世子夫人讲,请您移步。”


    栖月没动。


    侍女又道,“耽误不了夫人多少时候,我家王妃只有一句话,要与您说。”


    一旁的陆娇也催促她,栖月只好跟着侍女走到一旁。


    “什么话?”


    方才席间那么多机会,时安不说,偏要走了,又叫侍女追出来传话,倒是神秘得很。


    侍女道:


    “我家王妃问,她两年前生下的哥儿,夫人养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