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真假太子身踪迷离[04]

作品:《反派系统逼我救世

    沈昔辞早该想到洛辰的,可是他一直没有怀疑他。


    洛辰不光救了他,又是边情的好友,他即便有疑虑,也不怎么深思。直到面纱失效被众人认出,全身瘫软毒物攻心,他才恍然意识,他被骗了,被骗的毫无保留。


    沈昔辞已经不在想了,太子殿下双眼却瞪大了,看着洛辰,道:“洛辰!?”


    洛辰没回答他,反而对着百姓平和道:“我可以为左观主作证。昨夜我看见太子殿下偷偷潜入了皇宫,当然,皇宫向来戒备森严,至于是不是太子殿下杀的人各位自己已经有答案了吧。”


    皇宫向来戒备森严,一般人可不一定能进去,但太子殿下是谁?皇宫便是他家,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言外之意,除了太子殿下杀的,还能是谁?


    “你……”


    太子殿下和他向来也不是什么非常要好的,大概只是惊在沈昔辞这边。


    沈昔辞似乎比他还能接受这个事实,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他只是强撑着身子,微弱的问:“边情呢?你把边情怎么样了?”


    洛辰笑着,却不像从前那般模样了,在沈昔辞看来,这个笑容异常的诡异,异常险恶。他道:“国师大人,您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沈昔辞跪倒在地,毒发,口中含的那口血水猛然一吐。两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道:“边情是你好友,他一路提拔你,帮你当兄弟,你呢?你就这么对他?”


    洛辰走到人群之中,浅浅看了他两人一眼。沈昔辞方才的话就像说给自己听的,心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使感受到有人凑近,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洛辰转了头,接着对着周围人群高声道:“父老乡亲们,祭典仪式其实尚未结束。”


    “没有结束?这话什么意思?洛将军?”


    洛辰浅笑道:“祭典仪式为了就是感谢上苍赐予,对于上苍,则是进行一场宴会,这个时候,天上神官已经相聚,就等我们奉上食物与礼物,如果不继续进行,那不是扫神仙的兴吗?”


    众人闻言,稍后几分停顿,接着有人又问:“可是,这都过了一天了,已经到下午了,天上的神仙会不会已经散了?”


    洛辰长得好看,笑笑起来像是明媚的阳光,道:“各位,这不是我的长处,我也说不清楚,就让左观主给你们解释吧。”


    百姓这么一听,才蓦然回首。在沈昔辞来这陈国之前,国师一职本就是要留给左令也的,左令也也时常会主持一些祭祀活动。他会占卜算卦已经不算什么秘密,就当人们以为,他将要登上国师的宝座时候,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而且还是能让陈国迅速强大起来的沈昔辞。


    渐渐的,那些信左令也的,也渐渐不再信了,他们竟慢慢忘记了,后来只记得左令也是个武将。是个武功极高的观主。


    此刻被洛辰一提醒,百姓纷纷表示:“对!对!左观主向来也擅长这占卜卦象。”


    “是啊,何不让左观主占卜占卜上天心意?”


    说着,那救子心切的紫衣男子央求道:“左观主,求您给百姓算算卦吧,求您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们大家。”


    左令也笑道:“各位别急,容我去天上看看。”


    说着,他便开始席地打作,瞬间一股气旋围在身边,围观的人越看越激动。


    忽然有人惊呼道:“你们快看天上。”


    百姓纷纷抬头,只见左令也的身影如云,缓缓向高空飘去。


    “左观主这才是真神人啊。”


    “没错,我听人说,这要上天都得是灵魂出窍,这样才能顺利抵达天宫,和天上神仙相见,看来左观主的确是往天宫去了,大伙有救了。”


    “太好了……”


    反观沈昔辞,已有人失望了。当然,除了失望之外,也有伤心,难过,甚至是有质疑。比如一些“我就没见过他灵魂出窍”,“我也没见过他大坐占卜”,“他每次就只是动动手指,肯定见不到神仙”,“他会不会只是浪得虚名吧”之类的。


    其实这灵魂出窍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想要见天上的神仙这件事,对于沈昔辞来说的确还不知道。因为这见神仙,并非人人都能见,除非是神仙钦点的人,作为在人间的徒弟,否则哪个神仙愿意见一个普通人?


    再者,他所见的神仙和众人观念里的神仙,是不是同一批也说不准。


    不过多久,左令也站起来了,他道:“各位,这祭典仪式,的确没有结束,各位,只要现在把太子殿下和国师祭天,一切都可以挽回。”


    “左观主,太子殿下拿去几天就算了,这国师也要祭天吗?”


    左令也道:“太子殿下祭天这是确定的,可由于国师的私心,造成祭典迟迟开始不了,浪费了天上神仙的时间,神仙们自然是要向国师问罪的。”


    “没错,大臣犯错皇帝都要问责,国师作为神仙的麾下,他公然犯错,自然也要被神仙问责。”


    这么一说,场上的百姓瞬间将目光聚焦在两人身边。沈昔辞就仿佛是一具尸体,豪无反应。直到太子殿下几次挣脱出来,拉扯他,他才下定决心,轻声道:“太子殿下,我给你拖时间,你快走吧。”


    太子殿下先是错愕,又低着头道:“国师,您还是别叫我太子殿下了,我原本就不是。”


    沈昔辞自言自语似的道:“是啊,你本来就不是,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韩子业:“不……不怪……”他说不出不怪你三字,却又恨不起来沈昔辞。


    身上的毒渐渐地消失,沈昔辞叹口气,回了力气。抬头看着一众人随着左令也二人走来,他掏出佛尘挥起一道气,炸开身前的人,另只手推开韩子业,道:“走!”


    韩子业自然不走,他道:“不,国师,要走一起走。”


    沈昔辞道:“你要是还认我做国师,你就更应该听我话,走!”


    韩子业喘着大气,顿了顿,道:“国师,我现在还能走到哪?我只有你了。”


    沈昔辞一证:“是啊,你还能往哪走?要不是我,你本该有个好未来的。”


    说罢,沈昔辞提着佛尘飞身过去。左令也不慌不忙,拿起剑和他打了几回,仅这几个回合,沈昔辞竟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他跪倒在地,佛尘碎了一地。而韩子业已经被暗中的人死死抓住,这一战,他本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


    洛辰靠近他,沈昔辞吐了一把血,却道:“我原本没想到,但是你也不必再隐瞒了,姜贤,这事和韩子业没关系,是我的错,你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请放了韩子业,他是无辜的。”


    姜贤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费解的笑容,平静道:“国师大人,你果然是神通广大,只可惜了,太晚了。很感谢您帮我们青姜镇除恶,不过,对你不起,让你失望了。”


    沈昔辞还是猜对了。


    方才从左令也和洛辰之间的关系来看,其实并没什么可疑的,但可疑就可疑在洛辰的神态。按官品来讲,左令也是极风观观主,洛辰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又是边情提拔上来的,和左令也的官位相差的可不是一般大。他也就偶尔会被指挥到边疆查看战况,然后又折回来,百姓才恭敬叫他一声洛将军罢了。


    按照洛辰以往的做法,他对国师都毕恭毕敬,对左观主自然也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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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方才的神态,着实让沈昔辞看得仔细了。他喊左令也做事情的每一个神态完全就是一个领导指挥部下那般,或者确切说,就是一个君主让一个臣子做事那样。


    沈昔辞闭着眼呼了口气,“姜贤,我知道你恨我,可韩子业是无辜的,他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听到这话,姜贤若有几分有趣,竟然慢慢蹲下身子,他在沈昔辞耳边不屑道:“国师,看到你这样倒下去了,我就开心了。”


    韩子业见姜贤靠近沈昔辞,立马挣扎道:“放开国师,洛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贤起身瞥了他一眼,对周围的人道:“抓紧太子殿下,别让他跑了,太子殿下要是跑了,那我们陈国就没救了。”


    姜贤暗中已经安排了人,韩子业在极风观又学不到多少真功夫。但凡只是几个百姓抓住他,那他还是可以挣脱的,但周围拉着他的人明显内力深厚,个个武功精湛。


    眼看韩子业已经被牢牢抓住,沈昔辞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姜贤只是静静道:“国师,你那么神通,你有没有算到今日?”


    沈昔辞莫名觉得有些倦乏,他静静坐起来,回道:“算卦人从不自算,知天命者不知己命。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有提早知道此事,居然还需要你来提点我,果然,该来的还得来,拦也拦不住。”


    由此可见,姜贤和左令也早就串通好了,那封信完全就是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让沈昔辞发现狸猫换太子一事,同时借机打乱他的计划。再从姜贤生活处境上看,皇帝虽不舍姜贤祭天,却也忌惮他的存在。


    如此一来,姜贤大概早就和左令也串通,趁着祭天这日发动战乱。


    姜贤围着沈昔辞转,低声细语道:“是啊,该来的还得来,事实证明,你错了国师,我想你会在地下和我那父王和母后相遇的,他们会向你兴师问罪的。”


    沈昔辞突然睁开了眼,“是吗?可是我想告诉你,天命不可违,如果说错,那错在你,错在你不愿意救陈国。”


    姜贤恨他恨了那么久,沈昔辞一指责他,他便怒了,道:“错在我?我有什么错?我的出生难道就是为了死吗?我的命难道不是命吗?凭什么是我,我有错,难道你就没错吗?”


    沈昔辞打坐半晌,只觉得身伤好了不少,他道:“这个世界上,对错从来都不重要,重要在于你怎么想,世人怎么想。即使是现在,也不是真正的错。相反,如果你没有起篡位的心思,没有向我透露事实,那韩子业含冤自愿祭天,替你而死,这才是真正的错。”


    姜贤反问道:“按你的意思,所以我就该死是吗?国师?”


    沈昔辞自然不是这个心思,但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违背。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就像潮涨潮落,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他的出生必然就会导致陈国覆灭,这是沈昔辞所知的,也是无法改变的。他只是按照国主的意思,让陈国强盛,如果非要说他错了,那只能说是他多管闲事,不该干预陈国国运。


    沈昔辞道:“姜贤,该来的始终是会来的,天之命,不可违,你改变不了陈国的命运,你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陈国终会消失,你也终会归于天罚。”


    “天命,呵呵呵,国师,你来来回回也只能说这是天命了,你那么信天,那我今日倒想看看,天会不会来救你。”


    说罢,姜贤举起一把剑便要向沈昔辞刺去。那刀剑如同饥饿的野兽,在这昏沉的天空之下闪耀着红光,一剑入喉。沈昔辞就在此时,一把刀蓦然抵在姜贤的喉咙。


    “别动。”


    瞬间,场上的人无一不震惊,百姓纷纷道:“左观主,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