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离婚后宿敌Gin成了我的复活甲

    不明成分的药粉味道刺鼻难闻,即使是重生后,没有生命威胁这一条件存在,黑泽阵依旧觉得头疼欲裂。


    自从灵魂互换发生后,黑泽阵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会受此折磨。


    可惜,他翻尽了回忆这本书,也没找到一句带亏欠的字眼。


    或许是在这冗长又平淡的七年,黑泽阵的确曾在某些不起眼的瞬间对他怦然心动,才被上帝判决必须偏袒爱人。


    又或许是性格使然,黑泽阵早已把占有欲刻在了骨血里,仿佛这个人的生与死都一定要与他有关,才算合格。


    “哼哼,总要让你尝些苦头,这样才懂得珍惜嘛。”


    恍惚之中,一道青涩又略带撒娇口吻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只需眨眨眼,黑泽阵即刻便能回到那所熟悉又陌生的孤儿院。


    悬而未落的夕阳在墙壁处染满血色,在这个处处透满诡异的地方,没有一个孩子会选择在此刻玩耍。


    独来独往的黑泽阵偏偏是那个例外。


    比起分帮结派的幼稚鬼们,他甚至更期盼真的会有鬼魅出现,神秘、强大、且独属于他一人……


    于是,那个稀松平常的傍晚,黑泽阵如愿以偿捡到了那只将他改变一生的‘鬼’。


    宽大的白色长袍几乎罩过了他的脚面,男孩似乎是突然降落在墙垣上,粗粝的石子硌在脚底,他尝试行走了几步,随后便重重地跌进草丛中。


    黑泽阵走上前,正巧对方狼狈地爬起身,挂在草上呆愣地用一双漆黑的眸望过来。


    “你是什么东西?”少年黑泽嫌恶的语气中掺杂了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


    “我……”男孩脸颊毫无血色,甚至眼睫都像是结了冰,他怯懦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两个不善言辞的人面面相觑许久,正当黑泽阵失去耐心决定一走了之时,男孩终于鼓起勇气扯住他的衣角。


    “我是A,96年生,两年前开始接受训练,还没有觉醒能力,没有严重外伤……你愿意做我的队友吗?”


    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呢?


    黑泽阵疑惑地蹙起眉,少年神奇的想象力已经将其归为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狡黠地转了转眸子,哄骗道,“当然。”


    只要你能把我带离这里。


    黑泽阵想,只要能离开这座死亡牢笼,这只鬼要什么他都给。


    “喂!想什么呢!”


    叫喊声及时将他唤醒,重新回到现实,黑泽阵看见初又知映正操控着他的身体,和一只咒灵缠斗在一起。


    没有咒具加持,知映却还是下意识畏手畏脚地不使用咒术,他见黑泽阵总算有了动静,连忙道,“不想死就快跑!”


    不远处又怕又想吃瓜的人群:琴酒居然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殊不知,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白兰地’才是那个杀人机器。


    黑泽阵并不多语,而是尝试利用在咒术高专偷师来的技巧来击败咒灵,“把你的枪给我。”


    众目睽睽之下,‘琴酒’神色自若地将爱枪丢向‘白兰地’,常年练枪的人都知晓一个道理——


    枪是可遇而不可多得的,所以遇到一把顺手的枪,犹如遇到命中注定的Mr.right一般概率稀少,故而大家都亲切的称伯/莱/塔是琴酒的小老婆。


    很少会有人将爱枪亲手递给旁人,但琴酒偏偏这样做了。


    能驾驭小老婆的当然是正宫……


    众人露出果然如此的释然表情。


    再看那位传说中对格斗一窍不通的天才科学家,竟然在接到枪的第一时间便熟练地上膛瞄准。


    仿佛这一流程已经深深刻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磕到真的了!


    早已不是第一次灵魂互换的两人司空见惯,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


    “没有用的。”知映边观察着咒灵的反应,边闪身躲避攻击,“你还是快走吧,等下激怒它了。”


    黑泽阵蹙眉,“为什么它只是追着你不放?”


    的确如此。


    这么大的动静,不少研究员纷纷出动,有的是逃命有的是看热闹,但无论哪个都不在咒灵的攻击范围内,甚至在原地宕机了那么久的‘初又知映’,也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


    灵光乍现,知映反问道:“你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他?”


    他?


    是指刚才攀关系的蠢货吗?


    黑泽阵头脑风暴了一下,除了和A的初次相遇,依旧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知映泄了一口气,同时闪身进入一间空无一人的研究室,咒灵也不依不饶地跟了进去。


    落在旁观者眼中,‘白兰地’如同到处惹是生非的大少爷一般,招惹了仇家还不自知,最后还是‘琴酒’任劳任怨地出手收拾烂摊子……


    别太爱了!


    这边,毫不知情撒糖的正主还在面临追杀,咒灵似乎对黑泽阵有着浓重的怨恨,下起手来格外凶狠,以至于知映来不及制定什么策略,只得摸到什么就往它身上砸什么。


    “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知映作悲愤状,随后恍然大悟。


    也是,他杀人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罪名列出来恐怕比尼罗河还长。


    “喂喂喂!你能不能听到我讲话啊?”


    知映试图和对方沟通,按理来说,指向性这么强的咒灵,多多少少会存留些人类意识。


    果然,咒灵听到他的话,攻击的速度慢了半拍,它疑惑地滞在原地,喃喃自语片刻后笃定道,“你不是黑泽。”


    这时真的感谢黑泽阵屎一样讨人嫌的性格。


    “对。”知映舒了口气,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现在我和他是灵魂互换的状态,其实我是——”


    他的前夫?仇家?好像都不太贴合。


    初又知映找了半天的形容词,还是选择了委婉的说法。


    “他的老熟人……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公平公正,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说,等换回来后,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果然,只有和经历过诡异的人才说得通灵魂互换。


    咒灵将信将疑地停下,“果真?”


    “比钻石都真,比黄金还保值。”知映举手发誓。


    “……好吧。”柴田用走调的嗓音说,“我没有说谎,我和黑泽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不过他是我们那最奇怪的孩子,没有人跟他走得近。”


    年幼的黑泽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他会对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发怔,也会莫名其妙地和空气搏斗,更关键的是,他出现的地方总有股阴森恐怖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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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像闹鬼片里的主角,就算是尚在懵懂期的孩子也懂得趋利避害,自然没人搭理黑泽阵。


    知映:“那你不还是说谎了吗……”


    “我和他的关系可不是挚友,而是仇人。”柴田狰狞地笑,“如果不是他招惹来的恶魔,我们怎么会来到这座地狱?”


    黑泽阵居然真的有当咒术师的潜质?!


    震惊之余,初又知映不忘问:“他做了什么?”


    似是回忆起了某些痛苦的瞬间,他丑陋的身躯不断抽动起来。


    “那天,他召唤出了恶魔,在咒语当中,浓重的雾气包裹住了整个孤儿院,所有的人都没能逃脱,送进了这个不见天日的研究所里。”


    ……空间系咒术?


    知映的大脑深处传来刺痛,耳鸣声逐渐盖过抽泣,却掩不住他振聋发聩的申诉。


    “我们比实验用的小白鼠还要低级,各种各样的药剂注射进体内,连骨头缝都在痛!可为什么死不掉!”


    他嘶吼着,体内同时传来数百人的呐喊。


    “为什么!”


    “我变成了这样!”


    “我想死!”


    “死!”


    初又知映仿佛亲身侵入了那种痛苦之中,他弯下腰,捂住双耳试图屏蔽掉他们,可那声音宛若毒蛇般,直直钻进了他的耳朵。


    “这么多年,我依旧记得恶魔的低语!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不……不是这样的……


    瞳孔震颤,地板的纹路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被驱使的提线木偶般,一字一顿地跟随他们念了起来。


    “领域展开。”


    “麦克斯韦妖。”


    哀嚎声中,他回到了那个痛苦的夜晚。


    残阳没入山脉尽头,繁星缀在头顶,如同引路灯般闪烁着。


    那生有着幽绿双眸的使者牵住他的手,半跪在身前虔诚地祈祷他降下神谕。


    才戴上冠冕的他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希望,便生涩地开始动用自己的能力。


    他以为能够将垂怜之人带至人间天堂,殊不知,贫瘠的想象力下,他们只得无助地落入黑衣组织的魔爪之中。


    “Brandy?”


    当他深陷黑暗记忆的泥沼之中,那道声音呼唤着他,死死握住他的双手,疯狂地将他拉扯向水面。


    “初又知映?”


    他无法承受自己作恶的事实,在被咒术高专的人团团围住时,他身上仍然是那身洁白的白衣,仿佛跌落人间的天使。


    人们畏惧他,布置了一道道限制在他身上。


    而他背负罪过,甘愿承受责罚,直到天使与恶魔再度重逢。


    “A?”


    他惊醒,对上黑泽阵的双眼,那抹森然的绿刺得初又知映心口直痛。


    “你还好吗?”


    黑泽阵早已吓退了围观者,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处在长廊之中,杀意不休的咒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进去不久之后我们就换回来了。”黑泽阵试图给他解释现状,“它不见了,我出来找你却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回事?”


    是你。


    初又知映犹如雪山上弹尽粮绝的徒步者,在濒死之际终于找寻到一线生机,他不自控地掐住黑泽阵的咽喉,眸中露出困兽般的绝望。


    “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