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国斯隆德墙头草归墙头草，好歹够远，不太能影响到你和费诺里安；但多瑞亚斯就不一样了，梅斯罗斯接到了埃卢庭葛的信，信里又把他和你都骂了一顿，并要求他迷途知返和你割席，对你的要求是处死流放二选一，莱戈林河两岸归还托尔嘉兰管理，否则诺格罗德和贝磊戈斯特的矮人将拒绝继续出借多米德山。


    不是，关人家矮人啥事儿啊？莫名其妙的就对别人内政指手画脚，难怪原著里最后被矮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了……


    梅斯罗斯对此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刚刚跟贝磊戈斯特矮人关系缓和下来了，不仅帮他们抢回了一些矿洞，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就近的工作，工资虽然比多瑞亚斯低些，但通勤成本和危险性也低了，因此贝磊戈斯特矮人只是口头劝告了一下，就又开开心心地联合诺多去开矿了。


    诺格罗德倒是放了狠话。新仇旧恨的加在一起，他们的使者跟库路芬还对骂了一场。


    虽然库路芬自称吵赢了，但梅斯罗斯的评价是“把语言研究得太高深反而忘了语言的本质是什么”。


    “吵赢吵不赢的也不过是口舌之争。”你无语又有些忧虑地说，“诺格罗德可不像贝磊戈斯特那样因为战争元气大伤，听起来又有点拎不清，不会真为了埃卢庭葛对我们动手吧？”


    “这得看埃卢庭葛给他们许诺了什么。”梅斯罗斯说道，“也得看美丽安会做什么。”


    你一愣：“美丽安又放鸟找你了？”


    “没有。”梅斯罗斯说，“但我知道你有个小信使在阿索瑞恩附近游荡，所以请他帮忙送了封信。”


    ……梅格洛尔的脸在你脑海里露出阴险的微笑，你两腿一软。


    “啊，那个啊，哈哈，他只是和亲族们联络联络感情……”你干笑着解释。


    “没关系。”梅斯罗斯也露出微笑，“我不介意你在阿索瑞恩周边发展飞地或者和客居精灵交易种子。”


    你笑不出来了。


    “总之，”他说，“你要想办法和林场打场漂亮仗，给她添点保住你的动力。”


    ……


    梅斯罗斯的三句话不能让男人为他花十八万，但能让你不得不改变初始策略，把实控目标扩张到布璃尔梭尔河的山间源头，一旦你能控制住这一陆路上进入林场腹地的关卡，布璃尔梭尔河北岸也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


    ??


    “控不了，没人啊。”你向梅斯罗斯哭诉，“我本来的目标只是实控莱戈林河南岸，逐步影响布璃尔梭尔河北岸，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南蚕食；这边脚步没站稳就跳去冲布璃尔梭尔河源头，怎么可能打得漂亮呢？”


    其实也不是不能打，你在布璃尔梭尔河南岸还有颗钉子呢，早已经送信让鲁斯科密切关注林场的动向、尤其是向各聚居地召集仆从军的迹象，在保证自己的安全前提下给敌人使点绊子——你吞并莱戈林河的行动宗旨就是打时间差，通俗点说，等消息传到托尔嘉兰、托尔嘉兰再派正规军走到这边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在煮饭过程中再添一把米的话虽然影响口感，但也不是不能吃。


    但梅斯罗斯来都来了，你不薅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对吧……


    梅斯罗斯看了看你：“粮食和装备等后勤不用担心，墨瑞芬威和库茹芬威会负责，三天内应该可以送到；图卡芬威已经北上警戒，并与卡纳芬威建立防线，加尔文也会带上你的伊斯塔里亚近卫军与你汇合。”他停顿了一下，“战斗我来指挥。”


    你：“……那我做什么？”


    梅斯罗斯：“你去完善你的新身份。”


    “您倒是给个方向啊……”


    梅斯罗斯叹了口气：“不是给了吗？”


    “美丽安？”你难以接受，“我在纳国是可以用她给假身份当烟雾弹，但现在不是为了糊弄某一个人，而是要给所有人讲故事，讲出去我就真跟她绑在一起了！”


    梅斯罗斯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锐利，又很快和缓下来；他平静地盯着你，说道：“你既然做了莱昆迪的王，就必须足够理性地做对整个族群有益的事，而不是为了个人的恩怨情仇捆绑整个族群的利益。”


    “我知道。”你反驳他，“所以我更不可能让对我身份的‘解释权’落在她手上，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难道要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不是不能从你的故事里吸取教训的人。”梅斯罗斯的声音温和下来，“这是一次机遇，‘解释权’并非交给了美丽安，而是她不得不为你在纳国斯隆德表演的身份背书。塔尼魁提尔夺取了大王宫的林场，大王宫也许短期内可以忍，但决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可以给他们机会，也可以利用他们的需求，让有求于你的人为你让渡利益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你愣住了。


    “准确来说，扮演她与雅凡娜同族的血亲、像假贝伦一样取了新的形体、且得到伊露维塔首肯与特殊对待的迈雅，大王宫一直以来缺的就是这点神明意志的‘首肯’与‘特殊对待’。”梅斯罗斯目光灼灼，语气却耐心极了，“我知道加尔文那群人对伊露维塔的意见，但在大局面前，这是可以磨合的——我们当年出奔也与大王宫闹得很不愉快，但共同的利益出现在面前时，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房间里沉寂了许久。


    “这仍然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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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你抬起眼睛，冷静地看着他，“您想与大王宫达成交易且全身而退，那就要与他们一起坐在餐桌旁，而不是自己坐在餐桌上。”


    梅斯罗斯神色变了。


    “更不能剖开胸膛任别人检阅。”你的笑容逐渐兴奋，“殿下，我给您讲个太平天国的故事吧。”


    ……


    “天地初开有盘古，生下女娲和一如……”


    “精是精他妈生的，神是神他妈生的，因为神是神他妈生的，所以神的儿女才都是神的儿女他妈生的……”


    “女娲娘娘主管生育、音乐、礼仪、修补。曼威的兄弟米尔寇毁灭了巨灯，导致天崩地裂，四极塌陷，众神皆逃，唯有一如之姐女娲娘娘的神力足以留在灾难之处，斩妖兽以平整大地，熔炼五色石补天……”


    梅斯罗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每念一段，都要闭目深呼吸数次；最后他丢下你的本子，把手肘支在膝盖上，用手捂住了眼睛，久久不能言语。


    你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殿下您还好吗殿下？殿下您喝口水缓缓……”


    梅斯罗斯一动不动，闷闷地说：“我明天要出战……你现在给我看这个。”


    “那，那要不明天我出？”你讪讪地说，“您好好休息休息，养养灵魂上的伤……”


    梅斯罗斯直起身来，脸上是一种茫然无措、三观碎裂以及神志不清融合在一起的复杂表情：“……我要杀人。”


    你当机立断，落荒而逃。


    ……但第二天的仗他也没让你上，打得还是挺漂亮的。


    ……


    掉空了san值的梅斯罗斯花了好几天恢复精神稳定情绪，再次鼓起勇气找你谈话：“你倒是不怕一如降罪。”


    “一如要是想降罪，您都看不到这个本子，我在写的时候他就得一个雷给我劈死。”你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想。努曼诺尔打到阿门洲家门口了伊露维塔才出手，魔苟斯铺天盖地地杀他“儿女”他都没那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维拉才是亲生的呢……


    梅斯罗斯又开始揉太阳穴：“……有一个要注意的细节，你的‘神迹’是死而复生，你的女，女娲娘娘的权柄里却没有复活。”


    “啊……这确实是个问题。”你挠挠头，“可是，如果有人让我找女娲娘娘复活个什么人怎么办啊？”


    “他的灵魂受到了死亡的创伤，不情愿复活。”梅斯罗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哪怕是维林诺的和平时期，我们三族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复活的阿瓦瑞啊。”


    你一个战术后仰。


    这就是跟神棍打了几百上千年交道的含金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