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冷落我五年的夫君成了植物人

    侯府在京中经营的商铺每间每年大约有一万两的收入,就算秋掌柜口中的一百零九家店铺所处之地没有京中繁华,这利润加起来也足够惊人了。


    这么多钱毫无保留全部交给徐素湘,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裴放吗?


    要知道,成婚这五年里,侯府这二十八家商铺可没有一家是交给徐素湘管着的,府里的进项都在裴放自己手中握着,而徐素湘只有花钱的自由,可没有管钱的自由。


    她翻着账簿,发现这么多家铺子竟然每一家都是盈利的,可见裴放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


    她心中想了很多,到嘴边也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上一季的盈利是?”


    秋掌柜从衣襟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双手奉上:“一百零九家铺子,去年十月初到十二月底的盈利,共计二十一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这都快赶上京中二十八家商铺一年的总收入了,徐素湘接过银票看了一眼,郑重道:“那我便替侯爷代为保管了。”


    秋掌柜抬头:“侯爷让小妇人转告夫人一声,所有的铺子和银钱送到夫人手上皆归夫人所有,夫人想拿来做什么,便做什么。”


    “……”徐素湘动作一顿,觉得手上银票竟有那么一点烫手。


    这真的是裴放的意思吗……


    徐素湘怔愣一会儿,勉强按下心中的激动,请秋掌柜入座,换了话题:“这么多铺子,秋掌柜是怎么把账收齐的?”


    说话间翠竹已换了一次茶水,秋掌柜喝了口茶,说道:“侯爷与各店铺掌柜之间早有约定,每三个月结算一次盈利,我奉侯爷之命专门负责前往各个店铺收账,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路上。这一次收账,我年后动身,至二月底才把各地的账收齐,又马不停蹄将总账送往京城,却在前几日乍然听闻了噩耗……想起侯爷当初的托付之言,我不敢耽搁,这才贸然登门求见夫人。”


    话说到这里,徐素湘已不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毕竟,银票已经实打实的到了她手里,只是,她心中仍有疑惑。


    “秋掌柜是只负责收账?”徐素湘试探着问道,“那,开设铺子的人,侯爷是另有安排咯?”


    秋掌柜道:“小妇人所知不多,侯爷手上每增加一间铺子,只知会我店铺所在和掌柜其人,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徐素湘想了想,问她:“侯爷允诺给秋掌柜的报酬是什么?”


    一整年都在路上奔波,这么辛苦的活计,总不能没有报酬吧?裴放又是怎么认识的秋掌柜?再者,秋掌柜一个女流之辈,在外面闯荡遇到危险怎么办?


    徐素湘心里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或许裴放这五年的精力都花在了这些店铺上,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徐素湘是一点也猜不透。


    秋掌柜观她神情,主动开口道:“侯爷曾交代过,夫人对于此事定有诸多疑惑,他命我,对着夫人,可知无不言。”


    于是她将自己是如何遇到侯爷,又如何做了这收账掌柜,侯爷允诺了她什么报酬,事无巨细皆一一对徐素湘道来。


    秋掌柜名唤秋蓉,原是青州北海县人,后嫁到寿光县成为县里衙役赵二海的妻子,与之生了四个儿子。


    婚后没几年赵二海就染上赌博恶习,常因手气不好殴打妻子,秋蓉为了孩子忍受了他八年的暴力行径,常年拖着伤躯带着孩子们干活还债。直到大儿子十二岁开始维护母亲,几次将父亲赵二海打伤,引得他变本加厉,连四个儿子也不放过,秋蓉彻底忍不下去了。


    就在秋蓉打算瞒着四个儿子毒杀赵二海的时候,裴放派人找到了她,与她做了一笔交易。


    他将赵二海所欠的债务买下,一纸诉状递到了县衙,县令裴闻仲判他杖三十徒两年,他昔日的衙役同僚将那三十杖打得毫不含糊,杖杖见血,等关进牢里时赵二海只剩了不到半条命。他进县衙大牢的当天晚上,他那祖传的两间瓦房就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秋蓉和她的四个儿子在大火中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裴放悄无声息带走她母子五人,条件就是让他们母子卖身予他为奴,从此四海为家专门为他收账,每收一季的账得酬银二十两,路上食宿花销全报,合计三十五两白银,还可子承母业,四个儿子大了若能得用,也是一样的待遇,若不得用,裴放还可为其安排别的差事。


    “侯爷给的报酬很高,我从前操劳一年也赚不来的银子如今跑上三个月就能赚到,这四年来虽说带着孩子们居无定所经常风霜满面,但我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我们母子都很感恩侯爷当年伸出的援手。”


    秋掌柜冷淡的神情里露出一丝温和来,说话时的语气也充满了真诚。


    徐素湘听的入神,不知道裴放还有这样与人为善的一面,印象里他身上一直有着侯爵勋贵与生俱来的傲气和贵气,对谁都透着一股子淡漠疏离,何曾这样屈尊降贵费心费力地帮助他人?


    他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或许她与裴放之间还没有他与秋掌柜那般亲近熟络。


    徐素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他赶出脑海,问秋掌柜道:“你们这些年在路上可曾遭遇过危险?”


    她自然发问,神色间是纯粹的好奇。


    秋掌柜一愣,微笑着答道:“一开始是遇到过些小偷小摸,但抢是不敢抢的,我那四个小子往我身边一站,就是山匪见了都要掂量一下,这些年他们渐渐长大,我们就很少遇到这种麻烦了。”


    她四个儿子,老大悍勇无畏,老二聪明机智,老三圆滑,老四心细,无论遭遇什么境况母子五人齐心协力最后总能化险为夷。


    徐素湘听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来,又问她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可曾遇到什么故事,言语间满是向往和欣羡,倒把那一百多家铺子的事给忘在脑后了。


    秋掌柜挑着几件趣事儿说了,眼看着日影西斜,她不禁往门外张望了好几眼。


    徐素湘注意到了,这才发觉自己耽搁了人家的时间,不由地抱歉道:“怪我一时忘了形,倒把秋掌柜给绊住了。”


    “无妨的,眼下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只是我那四个孩子还在外面等着,我怕他们焦急罢了。”


    徐素湘忙叫红菱去称了三十五两白银过来,她端起茶杯示意秋掌柜,秋掌柜将自己那杯茶喝了,这才起身告辞。


    翠竹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外,片刻之后回来禀道:“她那四个儿子可真是奇了,各个都有咱们的大门高,大的那个浓眉大眼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山,看人的眼神可凶了,二儿子看着斯文些也没那么壮,三儿子见我就笑还喊我姐姐,四儿子嘛略矮些,见他娘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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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了口气。”


    徐素湘似乎想到了那画面,不禁笑起来:“果真是山匪见了都得掂量一下……”


    回到听澜苑,徐素湘才把银票收起来,裴慧就过来了,因她下午在正厅待了太久,裴慧便关心道:“下午过来的是什么人,二嫂可是遇着难事了?”


    徐素湘顿了顿,若是直接说出秋掌柜的身份,那必要牵扯出一百零九家铺面的事,裴放既没让他两个妹妹知道,她也就不便生事,只推说是乡下庄子里的一个女管事过来回话。


    “虽耽搁了些时间,但却不是什么大事。”


    裴慧听了也并未寻根究底,只是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着二哥已有所好转,我明日也该回去了。”


    这几日她待在侯府,也算是煎熬了一场,再不回去,自家后院又要热闹起来了。她那个夫君不知道这几日在莳花楼认识了什么人,竟又要抬个姨娘回来,她今天得知险些没把自己气死,这娘家她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徐素湘见她脸色不太好,猜想定是她那个夫君又惹了外面的人,也不留她了:“好,那我明日一早送你,家里若是有事,只管告诉我,你二哥虽起不来,还有我替你撑腰呢。”


    裴慧鼻子一酸,哽着声音道:“我知道,谢谢二嫂。”


    弦月馆里裴敏也得知了姐姐要回去的消息,言夫人派来的巧英便趁机提议道:“大奶奶,要不咱们也回去了吧?轩哥儿这么久没见着大爷,回去只怕要和他生分了,再者,大爷肯定也想奶奶了。”


    她这话正戳中裴敏心事,她的确是不想轩哥儿亲近他祖母,却从没想过要让他和自己亲爹也变得生分起来。


    可,若要回去,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夫君,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怪她……


    她正举棋不定,巧英又给添了一把火:“听说大爷这几日在外头应酬多,喝了酒夜里总要咳两声,大夫都来瞧了两回了。”


    裴敏这丈夫往日里原是滴酒不沾的,只是官场上应酬总免不了,每次喝了酒第二日就要咳嗽起来,裴敏为了他的身体没少着急上火。


    “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他就不会推脱两下?”一听巧英这么说,她心里立刻就松动了,咬着牙道,“你去趟听澜苑,告诉嫂嫂一声,我明日就回去。”


    巧英当即应下,转身就去了。


    知道两位姑奶奶要走了,徐素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裴敏待她不再如往常亲近,但她明日还是决定亲自送她。


    亲姐妹尚且要吵架呢,何况姑嫂?她相信,时间总会把矛盾淡化,将来总有和好如初的一天。


    夜里,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二十一万三千六百两的银票,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裴放就这么随便把这笔钱给她了?她有心想当面问问他,奈何他也没法回答……


    辗转反侧,她还是摸黑起来,把床头装着一百零九张银票的匣子抱进怀里,重新躺倒。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笔属于她的巨额财富,有了这些钱,就是离了侯府她也能过上普通人的舒坦日子。


    甚至,还能带着红菱和翠竹一起,像秋掌柜一样过自由如风的生活。


    自由啊……


    悄悄念着这两个字,她抱紧了怀中的匣子,带着无限的畅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