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宝子，生存指数33%。”


    慕青简流下一颗更大更晶莹的泪珠。


    终于从死神手里，将自己给抢救了回来。


    33%啊，不会呕两口血就死，起码呕十口才死，有八口血的奋斗时间啊。


    楚王又给慕青简舔泪，舔完贴在她耳边，温存道：“待正妃进门，只给她体面，到时把宠爱全给你。”


    书中说了，女子恋慕一个男子，甚至不在乎名份，只在乎他宠爱不宠爱她。


    他既许诺名份，还许诺宠爱，她这下应该安心了。


    慕青简：“啥，殿下说什么？”


    楚王含笑，慕氏高兴得傻了，怕自己听错，想确认一遍呢。


    他又贴到她耳边，“本王许你侧妃之位！”


    慕青简：“……”


    啥？侧妃？


    侧妃不也是妾么？


    硬撑着不死，是为了体面活着，照自己意愿活着，可不是为了给谁谁当妾的。


    慕青简一下子清醒过来，决定跟楚王说清楚。


    “殿下，我嫁过人，身体不好，实是配不上您。”


    “没必要为着我……


    楚王一下竖手指，摁在慕青简唇上，不让她再说话。


    “慕氏，本王许诺的，一定会办到，你不必担忧。”


    慕青简张嘴要说话，不想楚王的手指一下滑进她嘴里，她想吐出来，那手指却滑得更深，她只好含住，不让他再进。


    楚王眸色幽黑异常，俯身看着慕青简，沙着嗓子道：“本王知道你所思，你且放心。”


    他手指轻轻搅动，心潮起伏，深怕自己下一刻会控制不住。


    他“艰难”缩回手指，见手指湿漉漉，心下异样之感更甚，小青龙胎记早已火烫得不像话。


    楚王自控力极佳，当即跳下地，背转了身子道：“我明晚再来看你。”


    说毕跃窗而出。


    楚王回到府中，躺上床，却 “硬是睡不着”，没法子只好起来灌冷水，又沐浴一番。


    折腾到凌晨，索性也不睡了，抽了一卷书看起来。


    早膳后，有密探来见，禀道：“殿下，属下昨日另查到一桩事。”


    他抽出卷宗，呈给楚王。


    楚王细阅，恍然大悟，拍案道：“原来如此。”


    密探这回查到慕青简十三岁那年一件事。


    那一年春末，慕青简跟着母亲去灵石寺上香，因贪玩，自己跑进山后，一时不慎，滚落山坡，掉进一处水塘中。


    恰巧，楚王当时在山后追一只兔子，追下山坡，见有少女落水，便上前救起。


    少女湿了衣裳，羞得不敢睁眼，一再求他不要声张，又说一会儿，她的丫鬟自会寻过来。


    楚王解了外衣罩在少女身上，正要走，却听少女一声惊叫。


    他回头，见一条小青蛇爬到少女身上，便一个起跃，捉住小青蛇，将小青蛇摔死在地下。


    他察看一遍周围，见没有蛇了，便抬步。


    少女羞怯喊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过后，定当归还这件袍子。”


    楚王正待问她因何知道他身份，一转头，见自己披在她身上那件外袍，一下明了。


    袍角绣着他名号，她适才一瞧，自然知晓他是谁。


    他点头道：“袍子不必还，你处理了罢。”


    事情过去多年，楚王早忘记了。


    当下一看卷宗，终于记起这桩事。


    当年那个少女，原来就是慕氏。


    卷宗最后一行，记录当年那件袍子的去向。


    那件袍子还保存着，压在慕氏闺房床下一个箱子内。


    楚王很感慨，原来慕氏从那时起就恋慕他了。


    恋慕这么多年了啊！


    楚王将慕氏的事综合在一起，抽丝剥茧，终于“完整还原出真相”。


    慕氏十三岁那年，随母上灵石寺上香求姻缘，不慎于后山掉落水塘，被他所救。


    慕氏少女情窦初开，对他一见钟情，不能忘怀。


    将他之袍子藏于闺房，日思夜想。


    一个女子全心全意恋慕一个男子，自会使出全部手段去获取男子的消息。


    慕氏打探得他小时候就会做诗，打探得他母妃与他母子情深，打探得母妃爱吃枣馅糕……


    慕氏痴心，但无奈她父亲只是户部主事，官职不高，她无缘进宫与他一见，诉说心事。


    她没有等来他，只等来侯府婚事，虽不甘，但想着成为世子夫人，却有机会赴宫宴，如此或能远远见他一面，便披了嫁衣，嫁进侯府。


    进侯府之后，沈辰冷待她，令她绝望。


    她病得快死之际，唯一想见的人，是他这个救命恩人。


    一时忆及当年初见，他救她，帮她捉走衣袍上小青蛇，便哀求楚三，请楚三替她上楚王府一趟，帮她传一句话。


    这句话是：“有一条小青蛇”。


    她想用这句话，让他忆及当年的事。


    但是楚三传错了，传成了“有一条小青龙”。


    后来，宋御医去医治她，自己夜里去见她。


    她借着“娘娘入梦”这件事，不断勾引他，亲近他。


    她更借着机会“献黄金”，“献吻”。


    她对他痴心至此……


    楚王满心酸涩。


    待慕氏过府当侧妃，他定会好好补偿她，好好待她，不负她这些年深情。


    那边厢，慕青简令人禀了沈夫人，说自己想带桂圆到灵石寺上香求护身符。


    沈夫人本不许慕青简去，但桂圆的话令她改变了主意。


    桂圆跪地叩头道：“少夫人昨晚梦见我家夫人，夫人抚她发顶，令她今日到灵石寺上香，少夫人醒来，哭了好一会。”


    慕青简抬了亡母出来说话，沈夫人便不好再拦，只好命孙嬷嬷诸人陪同慕青简出门。


    慕青简带着人到灵石寺，上了香，求了护身符，借口自己身子不适，要找静室休息一会儿，除了桂圆外，遣开了其它人。


    桂圆搀扶着慕青简进静室。


    章砚之早早侯在静室，听得门响，马上站了起来。


    一眼见到慕青简，惊喜万分，“表妹！”


    慕青简喘口气，站定，朝桂圆道：“我今日好多了，不须你搀扶，你且在门外等着，不要让人靠近。”


    桂圆今早也察觉慕青简精神头好了不少，走路时不再摇摇晃晃，心下略略安心。


    她点头应了，慢慢松开手，回身退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外。


    章砚之目不转睛看慕青简，待桂圆出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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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箭步上前，伸手搀住慕青简，压着声音道：“你身体怎么样，可撑得住？先坐下再说。”


    慕青简落座，含笑道：“我撑得住，表哥也坐。”


    章砚之坐到慕青简旁边，心下又悲又喜。悲者，表妹病弱成这样，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喜者，表妹愿意出来见他，或者愿意跟他回江南。


    慕青简见章砚之只顾看她，忘记说话，当下咳一声道：“表哥约我相见，所为何事？”


    章砚之回过神，将自己接到慕青简的信，求见祖父祖母的事，一一说了。


    他说毕，察看慕青简神色，见她低着头，便又壮胆道：“表妹，侯府就是一个虎狼窝，你再不离开，恐会丧命。”


    “表妹，我待遵照祖父祖母所叮嘱，跟文成侯见一面，到时文成侯答应让沈辰与你和离，我带你回江南，待你养好身子后，便娶你为正妻……”


    “你，你愿意么？”


    慕青简摇头道：“我想留在京城养好身子再论。”


    离开京城，薅不到指数怎么办？


    章砚之也不意外，赶紧点头道：“也是，表妹身子弱，不宜长途奔波，确是要养好身子再论。”


    他小心翼翼，“哪表妹养好身子后，我带你回江南，娶你为正妻可好？”


    慕青简迅速权衡，这个纸片人古代世界，女子没有人权，若没有父亲或者夫婿之类的男人护着，分分钟会成为其它男人的玩物，甚至会被当成物件卖掉。


    离开侯府，养好身体后，她若不愿当楚王的侧妃，那跟章砚之回江南，嫁与他当妻室，也是一个选择。


    慕青简斟酌着，小声道：“表哥，我之前病得太重，身体严重伤损，御医说过，我纵然能养好身子，也不能生育了，若要生育，便会丧命。”


    可考虑嫁表哥，但绝不能跟表哥生孩子。


    章砚之一把握住慕青简的手，“表妹，只要你肯跟我一起，不能生育便不能生育，以后我们可在族内过续一个儿子。”


    慕青简意外，“表哥，你答应得这么快，难保日后不后悔。”


    章砚之，“表妹，我其实，我……”


    他低下声音，“我曾在佛祖跟前发过誓，若表妹肯与我一起，我什么都答应，若表妹不与我一起，我一辈子不娶。”


    慕青简忙呼喊系统，“统子，章砚之说的话可信么？”


    系统：“目前是可信的，以后就难保。”


    慕青简想了想，目前可信就行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事。


    她轻轻点头，“表哥，那待我养好身子再论。”


    章砚之大喜，表妹这样说，是代表到时愿意跟他回江南，当他的妻了！


    两人又说一番话，慕青简怕自己在静室中待太长时间，被人发现端倪，便道：“表哥，我且先回去，之后的事，再慢慢商议。”


    章砚之点头，上前搀起慕青简，凝视着她道：“表妹，我……”


    千言万语，千般情意，一时之间，竟噎住了。


    慕青简也凝视章砚之。


    表哥挺不错的。


    楚王很快得知慕青简和章砚之在静室中幽会良久。


    他在寝室内踱步，心下焦躁。


    慕侧妃，你拒绝表哥，要拒绝那么久么？


    待今晚，看本王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