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倒霉孩子
作品:《当她穿为限制文女主》 殷灏静默半响,轻道:“你倒坦诚。”
“在殿下面前我装个什么劲儿?”谈令仪直起身子,倚靠在一旁窗框边抱臂看他,“殿下,星星也赏了,天也聊了,那些迷药可还赚回本,若赚回了,不若便趁夜色翻墙离开谈府罢,仔细叫人瞧见……下回若有何事要叮嘱我,找个体面点的法子,这高墙屋瓦可不好翻。”
“不好翻?”面具下的男声捎上几分玩味,而后道,“下回带你翻一翻,你便知好不好翻了。”
谈令仪吓得够呛,不是为着他那句带她翻墙,而是——“还有下回?”
墨色衣衫随着他跃下窗的动作在空气中似烟云飘动,他听她这么说,侧过头来,银色面具映了半寸斜月光辉。
“一回事,二回熟。”
……
谈令仪被他那句话气得要命、吓得要命,千防万防冲着她身子来的男嘉宾,却没防住男NPC,还是有手段神不知鬼不觉迷晕她整个院子人的男NPC。
简直闹鬼了!
她这一宿没怎么合眼,晨起梳妆时,眼下那两个黑眼圈吓婢女们一大跳,连忙用厚厚的妆粉盖住那两道过于明显的乌色。
谈令仪脑子里还装着昨夜那人离去的身影,由着她们造作。
梳妆整齐,要用早膳。
谈令仪盯着桌上小笼愣神,转过头问送吃食的婢女:“膳房都将各院主子吃食送上了?”
“这个时辰,应当都送上了。”
谈令仪整理袖子,淡然起身:“正好,把这些点心粥菜拾掇一下,我要带去六公子院里吃。”
陶娘出言道:“二姑娘下了令,日后六公子院中吃食依时送去,姑娘不必再去接济……”
“我自然不是去接济的,”谈令仪抚了抚衣裳上的皱纹,“我要看看府里人有没有欺上瞒下继续薄待他。”
若他有吃的,她便放下心同他吃一顿,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再被欺负的话她再出手。若他没吃的,她便先跟他一起吃,吃完她再找那些人算账。
而当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拎着食盒,风风火火赶去谈慕珩院子的时候,勉强修立起的院门后,一片静谧。
谈令仪上前伸手叩门,院中无人应答。
是还没醒吗?都这个时辰了。
晨间洒扫院落的奴仆,见她在此,上前行礼道:“五姑娘。”
“你在此处洒扫,可见膳房送吃食来?”谈令仪偏头问道。
“回五姑娘的话,今晨六公子离府,膳房的人送吃食来没瞧见人,便把东西带回去了。”
“这个时辰就出门了?”谈令仪蹙眉道,“天才刚亮。”
“六公子经常在天初明时出去。早膳各院很少能剩下饭菜来,所以送菜的人早上是不来的。”
谈令仪听罢,脑袋里顿时出现一个正在长身体、饥肠辘辘的小可怜,捂着反酸的肚子,每天早起去早食摊擦桌子换点东西充饥。
这要是被谈昭知道,必然觉得他丢谈府脸面,会把他给打死的吧!
不行,得等他回来跟他好好谈谈,吃穿有她兜着,可不能让他再冒险。
谈令仪一边思索一边就近坐在小院台阶上,撩开衣摆坐了下去,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点心,刚要送进嘴,瞧见小厮目瞪口呆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庄子里,她不该再那般随性。
谈令仪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从容淡定将点心放回去,整理衣裳起身,提起食盒优雅离开此处。
……
谈令仪并不是一个喜欢宅在屋的人,在齐涓的时候,她就像个没牵线的小风筝,随心到处飞,风雨不误。
天好就与玩伴摸鱼摘果,于山间玩乐,天不好便穿着乳母亲手制成的蓑衣,蹲在池塘边,数水面上的一圈圈涟漪。
下雨也束缚不了自由的灵魂。
但来了京中,出去意味着更大的束缚,她情愿闷在屋里。
不过今天,她不得不出去了。
——话本看完了。
她不爱看话本,但是闷在屋里实在无聊,只能靠话本打发时间。
而她看话本的口味同那些婢女不一样,小丫头们喜欢看权贵强取豪夺娇女,而她看到那些东西只会觉得毛骨悚然,所以不能让她们帮她出去买。
于是她又带着一层面纱加一个幂篱的老装备出门了。
上回去九华楼,被扣在楼里的丫头有了心理阴影,这回换了个丫头来,坐在车厢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到书舍了,还在絮叨,谈令仪将食指竖在唇上:“嘘,书舍不得大声喧哗。”
收拾了喋喋不休的小丫头,谈令仪将目光收回到书架的话本上,选了一堆灵异神怪的书,抱在怀里估算多久能看完。
小丫头见她手里那些书,又低低絮叨:“这东西多骇人呐?上回翠翠拿您枕头边的书看,看了一篇什么什么尸变,吓得她半夜做噩梦,直蹬得奴婢一侧腿全是青。”
谈令仪严肃道:“那可不好,这样,回去你俩换位置睡,蹬均匀点。”
“……”小丫头嘟着嘴,哼哼了两声。
“行啦,”谈令仪往一旁强取豪夺话本货架上走了走,挑了几本,递给小丫头,“一会儿一起结账。”
粉玉小脸儿上立马多云转晴,笑得要多烂漫有多烂漫。
这回驾着马车出来,地方够大,谈令仪囤了相当多的话本,几乎是把书舍里她不抗拒的题材全都选了一本。
结账时,摞起来足有两人高。
马车夫和丫鬟忙上忙下搬话本,谈令仪也想一起搬,但她一伸手,小丫鬟便化作水开的烧水壶,叫得她耳朵生疼。
好罢,不搬就不搬,她逛去一旁摊子,想买两竹筒糖水给那两位解解渴。
糖水小摊还有六七个年轻女子排队,瞧来像是相约逛街的小姐妹,走得渴了,便到糖水铺买糖水喝。然而摊子不大,只有摊主一人忙活,糖水要现做,不然那些小食泡在糖水里会发胀发绵,所以队伍行进缓慢,谈令仪站在队尾,看着小摊上的小牌子出神。
做糖水生意如何?
在庄子的时候,她上蹿下跳在庄子里乱翻,翻出从前庄子做糖水营生的方子,若对其进行改良,融合一些新式做法,在口味上应当能胜过民间传统的糖水。再以“高门望族府中同款糖水”传出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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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这身份该怎么开头啊。
谈令仪把手伸进幂篱里,捏着眉心直吸气。
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小孩,步子飞快,撞在谈令仪身上。
谈令仪扶正被撞歪的幂篱,听得小孩躬身匆匆说句“对不住”,而后撒腿跑开。
她叹了一声,摸摸身侧,钱袋被摸走了。
但她显然不能在大街上疾驰抓那小孩,再者说,瞧那孩子脏兮兮的样子,就当是她施舍给乞儿做好事了。
然而她不追不究,一旁倒有热心市民如箭蹿出,不一会儿便带回她遗失的钱袋,呈到她面前,开口道:“姑娘,方才你的钱袋被那小贼给摸走了,快些点点,有没有少什么?”
谈令仪心说她对钱袋里的钱没数,数了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便摇头道:“重量差不多,且郎君出手得快,那孩子应该没时间藏银钱。”
那人见她如此,话音一拐:“姑娘,那孩子跑得快极,我这追一趟也不容易,既然避免了姑娘的损失,姑娘你看……”
谈令仪了然,一边应着“应该的”,一边打开了钱袋子。
一股熏得她头脑发胀的香气瞬间冒出,涌进谈令仪的鼻腔中,她的脑袋瞬间变得混混沌沌,只听那人在她身前低低道:“姑娘,跟我过来。”
……
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手脚皆被束缚住,躺在一处床上,满目红艳的床幔,周遭全是甜腻得让人昏沉的脂粉气。
细听外面,还有女子莺燕般婉转的娇声。
谈令仪用力地闭上眼,然后睁开。
她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药给拐了,还拐到了青楼。
谈令仪一时不知道该吐槽拐子胆大,还是该说自己倒霉。
她的嘴被堵满,腮帮子鼓鼓囊囊,舌头怎么使力都推不出去嘴里的东西,手脚也被一指粗的绳子严严实实绑好,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谈令仪有些后悔,今日出门就该穿陶娘送来的那一身锦绣,虽然张扬,但昭显身份地位,绝不会被这种下三滥的拐子给盯上。
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谈令仪身子一震,看向来人,见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和一个花枝招展的青年女子,心底慢慢松了一口气。
老鸨这会儿也在称奇,她都做好买来的小女郎像虫儿一般翻滚挣扎的准备,还想像以往那般等她们耗尽力气,再开口攻心。可眼前这姑娘只是在她们进门时动了一下,而后便安稳躺着,目光直直地看她们。
女子侧过头,同身侧老鸨道:“莫不是个傻的?”
老鸨抱臂,腕上三两细镯叮当作响:“可不能,为着她这一枝好颜色,花了比以往两倍的银钱!若是个傻的,我可得找张老三算账!”
女子摇头叹道:“我先去瞧瞧。”
她说罢,走上前,拿掉谈令仪口中的布团,手中灯盏往她脸上照去,瞧清她容颜,一时看愣了神,愣了三息有余才回神道:“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现下自爆身份是最蠢的做法,若他们知晓他们动了谈氏女,只会将她杀掉毁尸灭迹。
谈令仪颓然摇头:“我……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