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作品:《这剧本真是我的吗?

    在她的课表上,这节课三个班一起上。


    虽然知道在主角光环下,大多数人会冲着她这个人出现在教室里,但是——


    今天的人也有点太多了。


    位置坐满就算了。


    站在后门的那一坨是什么情况。


    上课铃声响起来,云姝将前后的两个门关上,但仍有一些人堆在门口,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往里看。


    话题中心就坐在人群中,接受目光的洗礼。


    帖子这几天在发酵,剧情限制他什么都不要做。


    就连难得有几个同学给他发消息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也得回复“清者自清”。


    但他有在关注帖子的更新状态。


    帖子里一张关于那天晚上的照片都没有,不过随着愈演愈烈的舆论,很快评论区就有人贴出来之前在酒吧里偶遇过他的照片。


    所以就算是依然没有那天晚上的实锤,也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帖子的内容是真的,他就是被金主包了。


    傅松言觉得麻木的同时又觉得有一些没意思。


    不是一个层级的人,果然不知道他们有钱人都会把这种事情藏得很好的。


    要是真有金主。


    这种帖子都存在不了两分钟。


    傅松言神色平静地翻开书,等到云姝开口,他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合作伙伴,你真的让我受了好多委屈。


    “……”


    云姝在课间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


    因为在上课过程中,门口堵着的人越来越来越多。


    课被迫停下来,云姝和傅松言被校长一块儿叫到了办公室去。


    等到校长大概将这件事描述了一下之后,云姝沉默着看向了傅松言。


    后者从头到位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就连现在的站位也离她远远的。


    【对于将傅云姝扯下水,让她和你一起身陷舆论的这件事情,你觉得很抱歉。


    你和她道歉,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她察觉不对,让你抬起脸,才看见你微红的眼睛。


    她虽然面上不显,但已经开始压抑怒火了。】


    莫名其妙挨了骂还得给她道歉。


    这个世界真是完蛋了。


    傅松言低着脑袋,开始默默酝酿眼泪。


    办公室里很安静,云姝坐在校长的对面,皱着眉,嘴上没什么耐心地“啧”了声,往椅子后一靠,有点不想听了。


    在她面前,茶水的热气升腾。


    这个剧情在书里是有的,不过发生的时间点也是在暧昧期靠近转正的时候。


    下一步就该是她冲动地想给对方一个名份但被拒绝了。


    “……”


    她还是先别猜剧情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跑偏了,重新将侧重点回归事件本身后,越想越暴躁。


    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听风就是雨的人。


    她的视线转而看向从进来后就一直很安静的傅松言:“你……”


    “抱歉。”他的声音很轻,在背后默默掐自己的手却很重。


    一行眼泪从那双狐狸眼中落下来,睫毛湿润,像是被冷淡雾气环绕着的桃花林。


    看不出来对方是不是在演,云姝被这两滴眼泪淌的心头一震。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无名火。


    “现在把帖子删掉,”她转头冲校长,“联系下他们辅导员,把大一的分寝名单给我。”


    是的,她们这种开了挂的人不用去绕圈子去查到底是谁干的。


    费时间又费力气。


    原主在大一的时候住过宿舍,有个室友叫周郝,曾经因为原主拒绝帮忙带饭跑腿上课签到而闹过小矛盾。


    这段剧情离得远,她也没想起来,所以忘记和毫不知情的傅松言提那么一嘴了。


    作为一个曾经真实经历过宿舍生活的大学生。


    云姝感同身受的怒了。


    她没在办公室里假装等待,她还剩半节课没上完。


    傅松言就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


    这段剧情有偏差,他轻轻摇了摇头。


    云姝根本没有在压怒火。


    回教学楼的路上,投来视线的人也很多,但云姝的脸色太臭,一时间竟没人敢举起手机来拍照。


    在楼下,她忽然停住,回头与他对视。


    傅松言慢吞吞抬起手,神色无辜:“这一段我提前和你说过了,是你自己没看的。”


    不仅没看,还骂他是贱人。


    云姝:“我不是要说这个。”


    云姝:“你先回去,不要让舆论再集中在你身上。”


    她没什么处理舆论的经验,但她看过很多塌房明星被锤后的处理过程。


    先离开公众视线不让舆论再发酵,等稳定后再发个律师函出来。


    这是她的思路,她要先将事件平息后再慢慢解决。


    但傅松言和她截然相反。


    “我当服务生是自食其力,那些谣言也不是真的,”他往前走,离她近了些,“所以不用靠受害者退出大众视线来降低舆论的压力。”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又肯定了云姝的做法,“你的思路也没有问题,只是不太适合这个案例。”


    云姝觉得他说得有一定道理:“你想怎么做?”


    “我要先报复回去。”


    云姝:“?”


    傅松言颇为愉悦地看了她一眼:“需要将事情考虑全面的是傅总,不是傅松言。”


    然后又补充:“你放心,没人把你扒出来。”


    就算那天有其他的旁观者,在没有资本的助力下也很难有单枪匹马出来爆料的胆子,毕竟敢和傅家作对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傅松言露出一个微笑。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现在看在云姝的面子上,也没有人会把他开了。


    肮脏的商战他都经历过了,眼下这种戏码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但剧情里说,我得替你摆平一切,”云姝把他的消息翻出来看了一遍,“我给你提供资源应该也可以的,需要我帮忙的话联系我就行。”


    “?”


    他低头不经意瞄了一眼,然后笑了一声。


    “我联系你?”他一副痴心错付的死样子,“都消息免打扰了,我的消息又有谁看得见呢。”


    回教室之后,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各干各的。


    校长正好把当时的信息表发了过来,云姝在让大家思考案例分析的间隙看了眼消息,然后根据照片在教室后排锁定了他。


    很显然,他在打游戏。


    原书里对周郝的描述可以简单概括为以下内容:家境普通,不学无术,没钱硬装。


    按照时间线来算,这个学期他再挂一门课就该延毕了。


    她又看了眼傅松言。


    对方正在打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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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干什么事情,仍旧是那副难以靠近的冷淡样子,就算是小白花人设也没让他看起来温润半分。


    该死的,云姝脑子里又想起来那两颗眼泪。


    她见不得帅哥落泪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她的视线又落在周郝身上。


    曾经当过大学生、如今已是讲师的云姝忽然在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一个极阴的点子。


    “思考完毕了吗,各位同学,”她心情极好地勾起唇角,脸颊上轻陷的弧度又显出来,“我们来玩个投资游戏吧,以大家的平时分为资本,现在的均线是五十。”


    现在上课的大多数都是金融学院的学生,提到“投资”和“平时分”,一时间都有些兴奋的抬起头。


    “关于刚才的案例分析和本节授课内容,我会整理出几个问题。”


    “被抽中的同学回答对了平时分翻倍,错了一次扣除十分。”


    云姝脸上扬起个柔软的笑,清晰的咬字透过喇叭传到教室的每一处:“上下均不封顶哦。”


    下课之后,教学楼后面的湖边。


    傅松言试图理解她的阴招:“所以,他要延毕了?”


    云姝一脸正直,完全不觉得这是阴招:“以他的水平不捞他他就会挂科了。”


    她冲他的手机又抬了下下巴:“你又干什么了。”


    傅松言轻描淡写:“发了个帖子。”


    她低头打开手机去校园贴吧里搜了下关键词:“你也造谣了?”


    “合理推测。”他微微一笑。


    虽然周郝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但以他的认知来说,对方身上完全没有一丁点豪门的气质。


    这种没钱硬装的人,只有两个目的。


    傍富婆,以及傍不止一个富婆。


    帖子的热度起飞得很快,但没过一会儿就被下架了。


    傅松言仍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接下来几天,周郝应该是不会再来上课了。”他轻描淡写地做推断,然后又偏头与云姝的视线对上。


    “她们和你的思路是一样的,”他接着道,“先平息舆论,然后再悄悄地解决问题。”


    “噢。”


    云姝点了下头,看到锁屏上显示的时间,忽然想起来过几天就要到端午节了。


    她将原书中端午节的剧情简单和他重复了一遍。


    在原书剧情里,这里是一个让小白花伤心的感情转折点。


    非常老套,非常狗血。


    健康的感情线不走,一定要让小白花心碎之后再狠狠掐脖强制爱。


    傅松言提出一个问题:“但是有一部分剧情不是提前走过了吗。”


    那就重复再演一遍。


    云姝觉得这不算什么问题。


    剧情点是死的,但人的脑子是活的。


    她出主意:“你照常上班,之后自己把自己弄得惨一点,等我来接你就好了。”


    事在人为。


    转眼就来到了端午节前一天,公司订购的员工福利到齐了,人事部正在分发过节礼品。


    办公室厚重的玻璃将即将放假的快乐隔绝在外。


    她正在思考靠书里的那些内容平安度过明晚的概率有多大,就收到了傅松言发来的一张照片。


    微敞的衣领显出盛着水光的锁骨,棉麻衬衫被水浸透,透出底下紧实的肌肉和一点淡樱色。


    傅松言:明天我就这样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