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告白
作品:《失陷旧金山》 秦映来到志愿者那里领号。
在枪术组站点前,不少人参赛选手已经排起了长队。秦映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一多半都是中国人,不少人是亚洲人长相,一开口却是一嘴流利的日语或韩语,还有一部分是东南亚人,唯有欧美地区的人占比极少,一眼望去不过寥寥。
秦映站在女子组这边的队列里,随着队伍往前走。等终于轮到她时,拿到了二十七号的号码牌,私下撕下后面的封胶贴在左前胸。
她后面那个女生是二十八号,一个又黑又壮的泰国女孩。别问秦映是怎么知道的,听口音听出来的,她生得那般高大且威风凛凛,身上的肌肉像是要爆出来,一张男性特征十分明显的脸看着就雌雄莫辨。
那会儿秦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领了号后,随着一行人进入内场,来到枪术专属赛场前。
由于比赛时开放性比赛,力求保证公平。因此场内不仅有观众观看,还有平台直播。
这次国际武术大赛选址在美国旧金山,秦映是吃了地域的福利,不必舟车劳顿,足以养精蓄锐。而在此处选址,对于旧金山来说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所以电视上各大平台都在播放大赛的直播,绝对能赚足人们的眼球。
梁浅浅和萧熠然在后面观众席的最前排,拿着荧光棒给她打气。秦映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们,再不安的心情此刻也得到了片刻缓解。
她倒不是多害怕,只是有些陌生。
毕竟,第一次在异国他乡比武,这里的一切规则、习惯她都不熟悉,对手还有高大威猛的外国人。外国人耍枪的路数和中国人可不太一样,听说他们也有一套自己的玩法。
秦映事先看过几个大赛视频,了解了一些耍枪耍得很厉害的外国人,招式都十分诡谲,而这些人又占了先天优势,雄壮且力大无比。秦映不敢保证在这种环境下能破解她们的招式,只能说在任何领域都有很出彩的人,绝不能因为自己土生土长就认定是别人都是老鳖。
人都会被这种不确定所裹挟,唯有突破才能进步。
她只要一想到在德克斯特那受的屈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武馆从门庭若市变成万人唾骂,就是怕也不怕了,只想一股脑儿地往前冲,为自己挣出个功名。
忽然,一声口哨声响,一个白人裁判站在比武高台,双手做了一个“息声”的手势。
秦映看了眼墙上的表,九点刚过。比赛正式开始,一号和二号选手被大喇叭叫上舞台,开始比试。
一号选手比二号选手要瘦弱些,可是耍枪的劲头却一点不输后者。她大喝一声,朝着二号选手兜头劈下,被对方一挡,一号又往下压了压,当即把二号得腿压弯了一截。
二号看准时机,扛着对方的枪往旁边一躲,一号就落了空,俯身刺向对方的腿。一号身段很灵活,轻飘飘躲过去,速度又极快,很快跟游蛇似的黏上来。
秦映看了几个来回,不用想就知道一号肯定会赢。果不其然,没几个回合,一号就占了上风,握住对方的枪尖直刺向二号喉咙。
裁判吹响口哨,比赛停止,场下评委一致举绿牌,一号选手胜。
后续,裁判又叫了三号四号和五号六号,秦映听着都是连在一起叫,才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她起初还以为会打乱顺序,那要照什么看的话……她岂不是一定会和身后这位“泰国黑妹”一起比试了?
秦映有些心悸地朝“泰国黑妹”看了一眼,对方像是有所察觉,也冷冷地瞥向她。
秦映没敢再看,立刻收回视线。
她又朝周遭扫视一圈,放眼全场也就这位黑妹最壮了,比隔壁正在摔跤的男人都壮。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秦映心道自己这是什么运气,第一场就被分配了这么个难缠的角色。
但是秦映又没觉得有多大压力,毕竟,她再壮能有德克斯特壮吗?她连德克斯特都能打过,还怕这些?
想到这,秦映突然想起这回的比赛也有打散组,德克斯特的散打水平应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他会来么?
秦映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她排号靠后,等到最后都有些困了,才听到自己和黑妹的名字。
那会儿秦映等得浑身哪都难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蹲在地上看甲虫翻身——她的恶趣味就是不怀好意地把甲虫翻过来,看它在地上挣扎,然后等它好不容易四脚着地能够爬行时,再给它翻回去。
这一声呼叫拯救了秦映,也拯救了一只路过打酱油却遭无妄之灾的甲虫。
秦映走上台,领了属于自己那杆枪。
黑妹人大枪也大,又粗又长,看着像赵子龙耍的重达四十五公斤的龙胆银枪,显得秦映手里那根枪极为渺小。而秦映的身形本身在这里已经算清瘦,于是画面就呈现出一种另类的暴力美学,让台下未上台的选手都觉得输的一定是秦映。
众所周知,干她们这行的女人,越瘦越美,越没用。
黑妹率先发起进攻,“成吨”的体重和四十二号的大脚压在比武台的地板上,震得秦映这头都微微打颤。她的枪就跟她的人一样迅猛,不及掩耳之势便朝她刺来,被秦映向左躲开。
黑妹扑了个空,更为愤怒,又使了一招往她下盘刺去,本以为她这回会去挡,自己此时再收手往她腰间打去,她肯定意识不到中招,却没想到秦映一闪,又躲开了。
黑妹嘴里叽里咕噜地骂了一句,被秦映轻轻挑逗几下就急躁得不行,恨不得将其一举击败。可欲速则不达,秦映可比她沉住气得多。
她不是在跟师门里的人打,闭着眼都能知道师兄妹下一招出什么;她也不是在跟其他中国人打,中国枪术传承她都有了解,终归万变不离其宗;她甚至不是在跟德克斯特打,这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武术派别,压根挨不上边。
但秦映没跟资深的外国枪术高手打过,不知人家路数,制敌策略,如果盲目上来就乱打一通,很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从而被人反胜。
因此秦映留了个心眼,在这短短几个来回不断躲闪,利用黑妹易怒的特性,打起了心理战,在见微知著中慢慢摸清对方的路数,心里有了应对方案。
她终于进攻,使出一招中八式的“调虎离山”,旋转枪尖往她左右来回刺,搞得黑妹不知到底该往哪个方向挡。然后再连上下八式的一招“三千弱水”,以柔克刚散去对方全部蛮力,最后直指其命门。
裁判的口哨声在耳边响起。
秦映胜。
她胜得理所应当,黑妹的表情却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会败,脸色十分难看。
她参加了这么多次比赛,每次都能进入半决赛圈,这次又刻苦钻研了好久,本想冲一冲前三名,拿下过万奖金,却没想到竟然从初赛就彻底败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秦映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把枪和号码牌交还给场下志愿者,蹦蹦哒哒地退出赛场找梁浅浅和萧熠然去了。
“映映,你真是太棒了!”
梁浅浅一把抱住秦映,欢呼。
两个小姑娘拉着手,高兴得不亦乐乎,萧熠然看着也打心眼里高兴。
自从她悟出了下八式,他虽然心里上会有些羡慕,但是还是由衷地为她感到自豪,毕竟,他们秦家枪一脉出了这样一个天才,师父在天之灵该有多骄傲?
“真好。”萧熠然说,“照着这样的势头下去,拿冠军指日可待了。”
秦映从梁浅浅的怀抱中挣脱开,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明天就是复赛,今天瞧了一圈,感觉大家实力都挺强的,绝不是泛泛之辈,想要拿冠军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梁浅浅和萧熠然点头。
“好了不说了,累了一天,咱们赶紧回家。”梁浅浅说着就要拉秦映往回返。
秦映说了个“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手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她突然感到有些口渴,说:“你们带水……”
哎呀,对,是水!
秦映想起来自己的水瓶连带着包都落在等候厅了,赶紧说,“你看我这脑子,我自己有水来着,取号的时候把包落等候厅拿过来。你们等等我啊,我进去拿个包就来。”
梁浅浅点头:“我们在这等你。”
秦映小跑着朝等候厅走去。
此处体育馆虽然是封闭式的,但从赛场穿越到等候厅,需要过了露天的连接长廊。长廊四周都是空隙,可以绕近道从西门走出去,因此长廊处也设置了安保,怕有不法分子从这里钻空子。
秦映过了安检,拿出参赛牌证明自己是参赛选手,又解释了一下在等候厅落下包才被放行。
在等候厅找到包,秦映出来,又来到连接廊。
此时外面风景极好,体育馆外的绿化把这里包裹得像个花园。有一棵大树正巧种在这旁边,茎干十分粗壮,生长出来的枝丫和绿叶遮天蔽日,正好把这处连接廊的空隙掩住。
秦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突然见树叶窸窣一阵,竟从树后冒出一个人影。
他捉迷藏似的窜出来,站在树叶下面,然后迈进连接廊。男人的肩上还落了枯叶,像是来自大树后的另一个世界。
秦映看到是沈回渊,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不至于想他想到这种地步吧?
秦映感到绝望,只当自己看错了,回过头往前走。
沈回渊也看到她,朝她走来,却被保安拦住。
也是这个间隙,秦映才发现她看到的真的是沈回渊,不是什么身形相近之人。
沈回渊他掏出观众牌,保安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人,总感觉像什么非法分子,但奈何又找不到证据,只好放行了。
二人过了安检,才在一处无人的转角站定,谁也没有先说话,沈回渊看向她的眼睛,突然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秦映吓住,没想到沈回渊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举动。不过好在四下没人路过,秦映推了推他,没推动,就任由他这么抱着听他说:“我回来晚了,抱歉。”
“……”
秦映还是没反应过来。
比如他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就一个招呼也不打就回来了,这些问题在秦映心中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让她想不清楚。
沈回渊凑近她的耳朵,耳鬓厮磨般吐出温热的气息,像一团软绵绵的云在她耳边萦绕,吹得她耳尖发痒:“我看了你的比赛,很精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我想着一定要来看你比赛,拼命赶进度,昨晚才把一切弄完往这边飞,还是错过了开头。不过幸好你比较靠后,我没错过,不然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说话时语气是满满的歉意,好像她说的那些狠话他压根不知情。
也许是有些忘情,他揽得太紧,秦映有些喘不上气来,挣脱开他的怀抱。她望着他的脸,才发现他眼底乌青,胡子没刮,刚刚划得她的脸有些生疼。
从昨晚到今天,十多个小时,他一宿没睡地赶过来,就为了看她一场比赛?
秦映突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她其实挺复杂的,她心里住着个理性的自己,又住了个感性的自己,理性的自己是表象,时时刻刻告诫她不可过度妄念、不可生无结果之情,须得当断则断;
感性的自己却告诉她,面前这人是她至爱,她应该不顾一切地拉着他的手私奔,或者学着别的女孩的样子把他推到悬崖边上让他选——沈回渊那么爱她,一定会选择她,然后二人去天南海北过没有阻碍的日子,再也不会被打扰。
可是不成,不成。
他们都是成年人,都不再年轻。他有他的事业,她有她的自由,大海深沉而厚重,永远只能禁锢一隅;而风是自由自在的歌,可以飘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大海留不住风,风也不应该停下来陪伴大海。
看着她不说话,神情却没有排斥,沈回渊双手抚上她的头,得寸进尺一般,温情的眼神里带了点醋意:“这么多天,你就忍心一句话也不来问我。不想我,嗯?”
他说这话的时候,尾调上扬,又把头往前凑了凑。这个角度,如果从背后看,就像是在亲吻心爱的人。
秦映回过神,有些脸红地把头移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回渊:“你忙你的,我管你干嘛?”
说着就要把头往一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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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沈回渊轻轻掰回来:“看着我。”
“……”
秦映第一次感到这么被动,呆愣地望着他。
他这次回来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了,秦映总感觉他霸道又强势。然而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就好像透过她的眼看到了她身后的一切,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试探着茫然前行。
“我以前总是担心很多,怕你嫌我古板无趣,怕你不喜欢我。”
他突然提到这些,一字一句认真说,“可是我现在突然发现,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总是不敢对你说出那句最重要的话。”
他捧着她的脸,秦映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敢往下继续听。
然而动了动脑袋却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手,她被他这副缠绵悱恻的样子撩得浑身发软,已如发泡般置身于云端,大抵是没力气挣开的。
“秦映,我爱你。”
她听见他说,像大海对风告白,“从八年前第一次在舞台上看见你,到现在都是如此,以后也会一直是。”
他眼里浸满了深情,湿润带着潮气,说了秦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我会让你,永远自由。”
秦映眼睫发抖:“你都知道了?”
“嗯。”沈回渊点头,满眼都是心疼,“你不同我说,我只好自己去查了。我都没有线索,你骗我骗得好难。”
秦映眼眶发湿,听着这些话,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豁开一个口子,藏了那么久的心意疯狂往外涌,满满当当全是对他的爱。
那一刻,感性战胜理性,不管未来怎样,不管能不能在一起,秦映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只想放纵一回。
女孩甜香的气息扑来,像一朵勾人牡丹在他面前摇曳,沈回渊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眼前仿佛有烟花次第绽放。
于是,在这片无人区,他沦陷了,抚住秦映的后脑,十指紧扣,动情地吻上她的唇。
唇齿交叠,对方的气味在鼻间萦绕,他们吻得那样激烈。
沈回渊望乎了环境,忘记了他们还在场馆,忘记了这里的一切,有些怨怼地咬上女孩的舌头,似乎是在怪她骗他那么多年,居然为了这么一件事就不要他了,也不同他商量。
感受到女孩也有吃痛地把舌头往回一缩,他又难耐地缠上去,像在舔砥疗伤,接着又实在心疼她这些年受了这样的委屈,一声不吭。
他朝她迈了一百步,她终于肯朝他走近一步。
秦映晕晕乎乎,只感觉快要被他吻晕,他突然从中抽离,打横将她抱起,径直返回安检口。
保安没想到二人又回来了,他虽然脸盲,但是对两位这样好看的人还是记得住的,却没想到这回二人换了姿势——
在场的保安全都面面相觑,随后看到秦映红肿的唇,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低笑。
秦映惊呼:“沈回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沈回渊不应。
路过安检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像是在昭告天下,秦映更觉尴尬,脸红得不行。
沈回渊抱着她,灵活地从旁边枝繁叶茂的连接廊穿出去,正前面就是西门,门口就停着他的豪车。
她被他扔到车上。
“你……”
秦映想下去,还没来及呼救,就被对方关上。
而后,他绕了一圈,坐到主驾驶,有些急不可耐地摁上锁车键。
幽暗狭窄的氛围,秦映隐隐明白他要干嘛。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搂住她的腰,又吻上她的唇。
他就跟上瘾了似的,反复轻咬慢捻,嘬得她嘴唇都红肿。秦映想挣扎根本挣脱不开,不禁开始后悔刚刚主动亲了他,居然给了他那么强的暗示。
现在更是要带她……
胆真是肥了。
又吻了会儿,他总算把她放开,眼神微醺地看着她笑。像是整整三年没被满足,一朝终于尝到,自然十分上瘾,可是,也只是上面被满足了,下面……分明都要炸掉了。
“不行!”
秦映清醒了几分,忙道,“我可还没答应你。你别以为你嘴上说说就能过关。”
沈回渊的眼神变得有神,努力克制内心喷张的欲望:“不行什么?”
“……”秦映咬着牙,讨厌他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什么都不行!”
沈回渊把身子坐着,没理她,发动车子,慢慢开了出去。
秦映:“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家。”
沈回渊撇了她一眼,说。
“……”
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给了自己太高的心理预期,突然听到一个不失自己预料中的答案,秦映居然还有点失落。
秦映给梁浅浅打了个电话,编了个瞎话说自己回去了,让他们不要再等。
那天到了武馆,秦映快梁浅浅他们一步,就要下车,又被沈回渊拉着手不让她走,她只能在车里又陪他坐了一会儿。
“为什么不进去坐?”
秦映迷惑,沈回渊却道:“这里比较私密,想做什么都可以,比如亲你。”
“……”
秦映如临大敌地往后躲,恨不得脑袋卡出车窗,“沈回渊你不要脸。”
沈回渊看他可怜,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我现在发现对付你就得不要脸。不然像以前一样,任由你欺负么?”
“你……”
秦映感觉自己今天是彻底落了下风了,然后又被扑面而来的沈回渊裹住,亲到天才地久。
秦映多少还是残存一丝理智的,因为今天这件事本身就像是一场梦,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该没解决的还没解决,该阻碍的的还在不断阻碍,唯一有用的是知晓了对方的心意,好能劲往一处使。
这一刻,秦映的理性又大于了感性,她冷冷地推开沈沈回渊,甚至还用他的袖子擦了擦唇边的口水,有些凶巴巴地道:“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你也不许这样亲我。你妈妈可还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我哪敢亲她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