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作品:《小农女奇遇记

    林映春将这几日萍娘做的事都尽数告知,陆岳当即对她表示感谢。


    三个人聊了一柱香的时间,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林映春心底有些发急。


    正当她想提出让萍娘与她们一起出府时,萍娘突然抛出一个消息:“丘吉那臭小子刚回府,我让他去寻根人参回来,晚上应该就能给你用上了。”


    “他回来了?!”林映春惊吓出声。


    萍娘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眉梢带着喜意:“是啊,刚回来,听说抓了好几个叛徒,高崎大人亲自押送,眼下还没回来,这臭小子还高兴地急着让我去给他提亲做媒人呢!”


    押送?是比奥他们吧,可是皇子朗不是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吗?为何还要押送回来。


    林映春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忽略了萍娘,直到她在眼前挥挥手才反应过来,找补道:“提亲?那敢情好,看来府里要有喜事了。”


    陆岳给她使了个眼色,两人的外出计划暂时耽搁下来,顺着萍娘继续聊。


    不多时,陆岳适时咳嗽两声,萍娘这才一拍大腿:“瞧我,你还病着,快躺着歇息去,正好我把映春丫头的饭一起给送来了,你也跟着吃点,补补身体!”


    萍娘走之前,艳羡地瞅了眼房中站着的一对璧人,不由得嘱咐道:“早点好起来才是真的好,也省的叫这丫头担心。”


    送走萍娘,林映春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陆岳开口,声音中带着果断:“你先走。”


    林映春眉头随着他的话音越皱越紧,蠕动着嘴唇,对自己今日的做法懊悔不已。


    陆岳看出她心中所想:“做了就不要后悔,何况这是利于国民的大事,老实说,我敬佩你。”


    铿锵有力的话语坠入林映春的耳朵里,带来些许安慰:“可你为何不同我一起走?”


    “你忘了比奥吗?若我走了,他落在皇子朗的手里,焉能有命在……至少,我还能为他争取些营救的时间。”


    “出城后,先去寻城主,在他们的护送下回京找崔老,记住,这图决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一定要小心保管。”


    怀璧其罪的道理林映春懂,若下京城主听说军防图在她手里,保不齐会占为己有向朝廷邀功,又或者与瀛国同流合污,行反叛之事,这都是有可能的……


    林映春沉吟半晌,终于不再犹疑:“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陆岳笑得轻松:“本公子武艺高强,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你怎么还哭了?舍不得我?”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林映春眼神坚定,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硬气,将眼眶里的泪水狠狠擦掉,冲着门外走得果决。


    陆岳目送她远去,叹息一声,希望她走得越远越好:“希望你不要再回来。”


    ……


    下京城主的住处在城东,距离此处不算近,可谁也不知道皇子朗的事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要快些,再快些!


    因着那块绿色的令牌,林映春于府中畅通无阻,出了正门后,拐过好几次巷子,确定没人跟踪后,租了辆马车,借着暮色往城主府赶去。


    可结果,与林映春想象中的不一样。


    彼时她一到城主府,刚说明有敌国潜入下京东消息,便被守卫迎住,直接要将她带去见城主,脸上连一丝怀疑都没见到,热情地不像话。


    其中一位侍卫开口:“姑娘跟来,我这就带你去见城主。”


    林映春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不用了,有劳通传一声,今日天色已晚,若城主不便见客,明日我再来也是一样的。”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马儿,一屁股坐在马车上:“我就在这里等着,有劳了。”


    守卫见她不吃这一套,一人进去通传,一人留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样。


    当下林映春就心中有数了,等那个通传的守卫一不见踪影,她立刻解下套住马儿的绳子,翻身上马,冲着东面的城门疾驰而去。


    剩下的这个守卫一时不察,等追到城门口,却为时已晚,守着城门的士兵早已被马匹撞翻在地,懒懒散散地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


    “臭娘们,等着投胎啊!弄坏了爷的衣服,等死吧你!”士兵吃了一屁股灰,眼睁睁看着马匹载着女人扬长而去,气得直跳脚。


    此时,最后一抹落日的余辉消失在天际,城主府追上来的那名守卫望着空荡荡的郊外主道,大感不妙;他有种预感,这女人跑了,自己不仅捞不到好处,还会遭到处罚。


    林映春虽然驾马飞奔出城,却慌不择路,完全不记得自己向哪条路走,再加上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无法辨别方向,即使怀里揣着租马车送的地图也没派上用场。


    下京城的郊外树木茂密,道路两边野草丰茂,散出阵阵草香,马儿许是饿了,跑了约莫一个时辰便渐渐停了下来,任林映春怎么驱使,也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吃草。


    林映春没办法,只能下马,就地找了块草地,借着树木的掩饰搬了块石头,干巴巴地和衣而坐,刁风甚凉,她不是不想生一堆火,可此举说不定会引来追兵,想想也就作罢了。


    马儿很快吃完草,肚子摸起来圆鼓鼓的,它挨着林映春窝在地上,林映春也没再继续赶路,枕着它柔软的肚子等天明。


    可许是白天太累了,不知不觉,人与马儿的呼吸渐长,就在林映春将要睡过去时,大树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交谈的声音。


    “娘,你说恒娘明日能跟我回家吗?”


    “哼!你还有脸说,今日叫你对人家认错,可你是怎么说的?不想回就别回,你说说这叫什么话!”


    男人似是不赞同:“我那不是一时气话吗……”


    “死小子,幸亏恒娘的娘家人不计较,只让你回去准备些女儿家喜欢的物件,这回你要是再说错话,就等着人家跟你和离吧!”


    男子似乎急了:“那咱们还等什么,娘,咱们快回家准备银钱,明儿我就上街买!”


    “老娘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儿子!从厘县到禾庄往返足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不说歇歇便罢了,还要催老娘!”


    说着,林映春听到一阵捶打的声音,显然,是一对母子要赶路回家。


    听到禾庄二字的时候,林映春突然福至心灵,那不是陆岳前些日子去解救皇子朗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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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个禾字……在药盒附带的纸条上也看到过,她一直在想,那盒子的主人与禾庄,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联想到当时刺客塞药的情形,林映春料想,他应当不是敌人,或许是朝廷派来接应陆岳的人也说不定。


    “呼哧!”


    突然,短促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林映春转头一看,是马儿打了个响鼻。


    大树后的母子惊吓出声:“何方妖魔!速速退去!”


    林映春不好意思地牵着马儿从树后面绕出来:“不好意思二位,我行至此处不甚迷了路,可否打听一下禾庄怎么走?”


    男子和大娘看清是一位形容狼狈的姑娘,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大娘热络地上前:“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也太不安全了,呦,这儿还有匹马!”


    乡下人很少能见到马匹,大娘稀奇地紧,都忘了问这姑娘为何要冒着风险独自走夜路,旁边,大娘的儿子瞧见自己亲娘这样冒失,颇有些羞赧。


    他一身布衣,看上去有点瘦弱:“娘!你做什么呢?”


    “还请姑娘见谅,我娘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大娘回过味来,别让人误以为自己和儿子要夺人财物啊!她可是良民!


    “咳,姑娘刚才是要问禾庄是吧?我们拜访完亲家要回去,不若咱们同行?”


    林映春欣然答应,若不是先前在暗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其实她也不敢冒险跟着两个陌生人走。


    “劳烦大娘了。”


    “不劳烦不劳烦。”


    这位大娘两只眼睛都快粘在马匹上了,林映春忍俊不禁,可到底也不敢让她随便摸,毕竟动物的脾气阴晴不定,若伤了人就不好了。


    三人同行,边说边走倒也安全,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野兽,大娘向林映春问了许多问题,都被林映春一一糊弄过去。


    半个时辰后,林映春远远便瞧见了零星灯火的村庄,大娘盯着那马匹,实在稀奇得紧,恋恋不舍地瞧了好几眼,忽然道:“姑娘不若先住在我家的空房,明日再去寻亲?”


    似是怕林映春不放心,又赶忙道:“姑娘请放心,老婆子我就是没见过这稀罕玩意,就是想沾沾财气,我家那偏房门上有锁,姑娘若不放心,尽可——”


    大娘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林映春便开口打断:“多谢大娘,只是我自有去处,还是不打扰您了。”


    此时和带路不同,虽说乡下人少有会骑马的,可保不准见财起意,林映春还要借着这匹马“逃命”,不能冒险。


    到村口时,大娘被他儿子拽着走远,一脸可惜的表情,颇为不舍,像是失去了一个在村里人面前炫耀的好机会。


    二人离去后,林映春打算寻一处避风的草垛亦或是树丛歇息,没想到寻寻觅觅瞧见一处破旧不已的草屋,当即掏出火折子。


    地方不大,仅能供一人一马歇息而已,里面除了有些灰尘,倒还算干净,林映春从下面抱出些干草,又将马儿拴在门上,往后一仰,发出一声喟叹:“终于能歇歇了。”


    马儿又打了个响鼻,不知道是不是在赞同林映春的话,鼻子不停地在林映春旁边的干草上耸动着,似乎想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