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相亲对象

作品:《被冷血总裁错认成妻子后

    温袅在还条幅的时候,小心地问对方:“陆修慈是谁啊?找他有用吗?”


    对方怔了一下,正找借口之余,刚好对上罗子鱼讥讽的目光。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挑人都不会挑。不敢找聪明的,不敢找拒绝的,就会挑着糊涂小笨蛋给你们冲锋。”


    罗子鱼平时在公司没什么朋友。


    因为她太聪明,总是一眼看透对方的目的,有时候讲话还容易戳人痛处,这就很容易惹恼一些工于心计的人。


    不过她向来不在乎这些,唯独跟温袅很合得来。


    罗子鱼觉得温袅是那种,没有目的的人。


    每天除了上班赚钱,真的是一点杂事儿都不想。


    安静温柔清澈,是罗子鱼对温袅的初印象。


    这个印象一直持续至今。


    如此这般的人,实在是不该卷入任何纷争。


    让温袅签字的男同事,生怕温袅被罗子鱼说醒,只好把她拉到一旁,压着声音跟她解释:“陆修慈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收购后遣散员工这么大的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我们攻击陆氏集团,打击范围就太广了,不如揪着陆修慈打。”


    温袅点了点头。


    男同事的身上全都是汗,眉毛都是飞扬起来的。


    能看出因为这件事有多振奋。


    同事继续对她说道:“袅袅,你别信罗子鱼的。她就是那种,闹事时躲着,到最后享受福利,还岁月静好的人。我们干的是为全体员工争权利的大事,不是那种蝇营狗苟,送兄弟去死,自己发财的龌龊事。”


    温袅的目光有些暗淡,似乎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签下自己的名字,也只是为了还人情。


    因为,对方曾经借过自己钱。


    对方见她不言语,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只是要她留个名,目的达到了就行。


    在男人即将转身之际,温袅忽然喊住他:“王哥。”


    “哎,你说。”


    “子鱼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


    只一句,温袅说完,就回到工位处,继续整理东西了。


    罗子鱼追到温袅面前,语气凌厉且不忿:“你不签,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温袅红着眼睛,声音柔软:“子鱼,谢谢你,但是你别再多管我的这些事情了。”


    她有她的债要还,金钱债,人情债,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中午了,温袅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就等去人事那里办理离职了。


    陆氏的人已经进来接管,按照层级来办理。


    等轮到她的话,大概要到晚上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温袅拿出手机,准备叫份外卖来吃,却意外看到要和自己相亲的人,好友请求通过的消息。


    对方简短地发来了两个字:你好。


    她顿时心生怯意,想跟对方讲清楚,还是不相亲了。


    可是,正打着字,对方就发来了一家餐厅的地址和包厢。


    “简单吃个饭吧,我订好了地方,11:30见。”


    温袅吓得连忙打了几个字发过去:“今天吗?”


    “嗯,现在,速来。”


    温袅看着对方订餐的地方,离自己工作的地方很近。


    她拿起包,准备赴约。


    罗子鱼拉住她:“去吃饭呀,一起吧。”


    “我今天,有点事。”


    “袅袅,你有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不和我一起吃饭了?老实交代。”


    罗子鱼本来是在开玩笑,可温袅现在没有心情同她纠缠,只能如实回应:“去相亲。”


    “哦莫莫,天啊!”


    温袅对罗子鱼的反应一头雾水:“你、你怎么了?”


    罗子鱼挽着她的胳膊,走进下楼的电梯:“没什么。我以为,像你这样外表温柔,内心坚韧的小女孩儿,是永远不会听家里的话,去相亲的。”


    温袅觉得很意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越温柔的人,越难以驯服。”


    温袅听过,但她觉得不符合自己的情况。


    她很好驯服,并且没什么主见。


    有时候,被事情逼到这个份上了,可能,也就从了。


    罗子鱼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温柔的人是对世界让步很大的。至于为什么让步,一定是想专心守护,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


    “恰恰是那种舍弃所有,也要保留的坚持,让他们在面对驯服的时候,变得不可动摇。”


    “袅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袅点了点头:“明白。”


    罗子鱼轻贴着她的肩膀,语气快意又自在:“我觉得你就是这样的小女孩儿,我罗子鱼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其实,罗子鱼的话,并没有太多的蛊惑性。


    可温袅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触动。


    好像,她本该如此一样。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一楼。


    温袅轻声说道:“子鱼,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一起吃饭。”


    罗子鱼摆了摆手:“知道啦,去吧去吧,见你的相亲对象去吧。”


    温袅来到餐厅,有专人引她去包厢。


    一个看起来斯文清秀的男孩子,坐在了离门最远的主位上。


    他订的是一张很大的圆桌,她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


    出于礼貌,温袅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恰好是男孩子的正对面。


    那里,也往往是结账的地方。温袅想了想自己账户里的钱,决定少点些东西吃……


    “我叫宋清。”


    “我是温袅。”


    尬死了,她想夺门而出。


    可是不能这样做,真要是把人凉在这里,爸妈在朋友圈子里就出名了。


    既然答应来相亲,那似乎应该表现得好一点。


    温袅做任何事,都是很认真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说些什么,在脑海里反复搜索着。


    宋清不像她那般急促,只是用一张清秀斯文的脸对着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温袅看了几眼后又低下头去。


    她听说,男孩子,如果白净斯文,戴副金丝眼镜,穿着也很简单舒适,那就是男人中的“好嫁风”,专门钓富家千金的。


    温袅其实之前不太相信这种话,因为她觉得富家千金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一看见这种类型的男人,就会忍不住动心。


    可宋清的确算好看的那一挂。


    再加上他在学校连连跳级的经历,跟她同样的年纪却早已读到博士,还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应该算宜室宜家的温柔男神,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娶回家。


    服务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宋清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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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我根据你的口味,点了几道菜,你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服务员将菜单放到温袅面前,温袅看到宋清点了她三天都吃不完的菜。


    她想着自己的钱包,在心里默默地叹气。


    快要交房租了,可她被辞退了。


    现在还在跟相亲对象,点了很多贵得没边的吃食。


    温袅有一丝懊悔,当初怎么就答应相亲了呢?


    服务员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她:“小姐,小姐?”


    温袅从懊悔中清醒过来,她看向宋清问道:“你的口味,是偏甜口还是咸口?”


    “甜。”


    温袅点了点头,跟她一样。


    她咬了咬牙,又点了几道甜口的小菜。


    点完后,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宋清对她提醒道:“还没有点茶。我听说,你家里对茶很有研究,不如你来点吧。”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对彼此家里熟悉是自然的。


    温袅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但客户人群并不是那些有钱人。


    她家卖的是很平价的茶叶,讲究薄利多销,赚不了太多的钱,不然也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爸爸温知有些文化,本该附庸风雅,可惜天生不喜攀附人。


    否则她家里的茶叶生意,早就转型,做大做强了。


    不过,温袅觉得无所谓。


    几万块钱一斤的茶叶,和几十块钱一斤的,她也喝不出有什么差别。


    日子可能过得清苦一些,但爸爸不用委屈自己的心,为了利益去结交朋友。


    她点的是茉莉绿茶。


    沸腾的热水冲泡下去,淡雅花香和木质清香,彼此纠缠着从茶汤中升腾而出。


    口感微苦中带了几分甘甜,特别适合在吃甜食的时候喝。


    今天的菜,大多是甜口。


    爸爸曾说,茶叶是很不坚定的东西,和糯米放一起,会有糯香,和荷花放一起,会有荷香,和茉莉花放一起,就会有茉莉花的味道。


    人也是如此,很容易被影响。


    当时,温袅不相信,她觉得人和茶叶不一样。


    原来,是一样的,总会有妥协的一天。


    三杯茶喝下去后,温袅整个人看起来水润润的。


    脸也很红。


    可能是热的,也可能是羞的。


    那种害羞,不是女孩子见到心仪男孩子,发自内心的害羞。


    而是,一个走投无路之人,看到可能给自己带来希望和救赎的男人,由强烈的自尊所催生的羞耻感。


    为什么她这样弱?弱得只能走这条路,要找一个实力雄厚的男人,作为家庭的依靠。


    上好茶后,菜也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没有让他们等很久。


    除了海市本地的传统菜肴外,还有几道家乡小菜。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现在的氛围,比刚见面时好了许多。


    宋清的话不多,每一句都很得体。


    既没有天之骄子的桀骜不驯,也没有高位者的不屑一顾。


    看起来,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男人。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如同鱼儿在水中游过一般——


    惬意,舒适,自然。


    宋清对她来说,简直完美得不真实。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宋清的话戛然而止。


    望向她的目光变得阴冷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