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很乖
作品:《被冷血总裁错认成妻子后》 温袅吓了一跳,以为是陆修慈在发疯。
等她赶到门口时,却看到药剂杯被陆汤摔砸在地上。
她的睡裤上,溅到了几滴药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空气中有香甜的荔枝气息。
陆汤对着躺在床上,烧得昏迷不醒的人怒吼:“你他妈倒是喝啊!费我这么大功夫,你倒是喝进去啊!”
温袅惊得捂住了嘴巴,居然有人敢打陆修慈。
上次她打了他一巴掌,就被他强行抱回家,折磨了大半夜……
不过,像陆汤这样打他,真的没事吗?
陆修慈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会不会以为是她打的啊?
不会又要报复在她的身上吧!
陆汤粗喘着气,甩了甩酸麻的手,对着站在门口的温袅,癫笑着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来来来,你也来一巴掌!”
温袅吓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
陆汤笑着走到她面前,无比抓狂地说道:“我可跟你说,你现在不打,等他醒来可就没机会了!那种想打又打不了的无力感,会把你整个人给吞噬的。”
他的双手在空气中不住地握拳,不知道在抓挠些什么。
温袅吓得忍不住往后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真的非常害怕,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男人。
总觉得下一秒会打她。
陆汤看出温袅的害怕,突然原地崩溃道:“不是,你害怕我干嘛啊?”
温袅想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非要她进来评理。
“被关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我,睡得好好的过来给他配药的人也是我,人生因为他的安排被彻底毁掉的人还是我,我连抽他一巴掌,都算过分吗?”
温袅紧扒着门框,往后缩着摇头:“不过分,不过分的。”
真是怕了他们陆家人了……
好恐怖啊。
陆汤先是冷笑了一下,又陡然沉下脸来:“不,你觉得我过分。你觉得我身为医生,却在欺负一个病人!”
温袅的手腕被攥得很疼,只好扒拉着他的手,试图从中挣脱:“请你相信我,我绝无此意!”
陆汤气得红了眼睛,眸中有泪光闪过:“那你跑什么?你见陆修慈都不跑,看见我抽他巴掌,居然会想跑?温袅,你脑子坏掉了啊?”
温袅望着陆汤执着的眼睛,已经意识到,他和正常人的不同了。
陆汤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的看法。
不知道是不是跟社会脱节太久的缘故。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不存在圆融含糊的界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人辩个明白。
有种追求是非黑白的天真和残忍。
温袅很不幸地成为,陆汤向外界证明自己的对象。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了。
可怜又好心的温袅,是陆修慈带到他面前的第一个女人。
不知道是心软,还是因为什么,温袅妥协一般地,被他拉去了陆修慈床前。
陆汤放开她,重新带上手套,委屈里强忍着哭腔:“你根本,根本就不了解,他有多怪!”
温袅小心安抚着陆汤,尽量避免自己的话伤害到他:“我,我了解的。他确实,很怪。”
陆汤其实很容易被安抚,只要有人稍稍理解他一点,他就会跟对方和盘托出一切。
无忧无虑的傻白甜。
这是他性格的弱点,也是陆修慈囚禁他多年的原因。
陆家掌权人的身体信息尤为重要,甚至是陆家最高级的机密。
确实不能让陆汤出去乱讲。
陆汤未曾经历过陆修慈那些,腥风血雨中的厮杀,一直被家里保护得很好。
在温袅的见证下,他重新开始调配药剂,这次甚至加大了剂量。
“你知道陆修慈怪在哪里吗?他小时候浑身都插满了管子,配着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根本没办法下床。”
“每天都有很多穿白大褂的医生围着他,要么给他注射,要么给他打点滴,有时还会给他动手术。所以他长大后,不喜欢独自卧床,卧床必抱阿贝贝,不喜欢动手术,不喜欢打点滴,不喜欢注射……唯一接受的治疗方式,是喝药。”
今天不过是陆汤跟温袅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把陆家最高级别的机密,陆修慈的身体情况,说出来大半了。
温袅比较识趣,担心知道的越多,越不好脱身。
“我不用知道这些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本来就准备离开,回家照顾病人的。
陆汤像是听不到她讲话一样,越往外吐露越多。
“陆修慈不喜欢有药味的药,可是哪个药没药味儿啊,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温袅轻“嗯”一声。
药剂瓶在陆汤手中激烈地摇晃着。
“你知道他的病有多复杂吗?每次给他配药,我最烦的不是能不能把他治好,是怎么遮盖药气苦味!”
“橘子汁,苹果汁,糖梨汁,番茄汁,黄瓜汁,山竹汁……”
陆汤如同报菜名一般,说出了几十种果蔬汁。
温袅听得有些口渴。
“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一种果汁,既不会太甜腻,也能遮住苦味,入口清甜爽利,后调也是馥郁香气。”
“你知道是什么吗?”
温袅看到他正在剥的东西,试探地说道:“是荔枝吗?”
“对!就是荔枝!外面买的还不行,必须是我亲手种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杨贵妃吗?杨贵妃都没他这么难伺候,他凭什么啊!”
陆汤气得把剥好的荔枝塞进嘴巴里,一边努力嚼嚼嚼,一边对温袅问道:“这次发烧前,他去哪里了?”
温袅被问得一愣,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他:“我见他时,他是在海边。”
荔枝核被陆汤暴躁地吐出:“海边?那地方又腥又湿,病菌还多,他去那地方干什么?”
温袅心虚道:“我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去的?”
“晚、晚上。”
陆汤震怒地踹了一脚垃圾桶:“晚上?晚上海风更大,正常人都会被风吹透,更何况他拖着个烂身体!他是不是故意找死?想死就早点告诉我,没人拦着他,别让我连觉都睡不好!”
温袅垂眸看了陆修慈一眼。
所以,他是因为找她,才生病的吗?
她想起他当时给她披了一件,很厚很重的大衣,比寻常的大衣要厚实许多。
是不是因为他身体弱,吹不得风,所以才要穿厚重到密不透风的衣服?
后来,他还把浑身湿透的她,抱进了怀里,几乎抱了整个车程。
让她去洗热水澡,给她喝姜丝可乐,晚上睡觉也是把她完全裹进被子里,用自己的身体在外面紧紧抱着。
所以,她睡得越来越热。
还有,他无故发疯后,从床上摔的那一跤。
在地上趴了很久,才捂着心口起身。
温袅突然愧疚到了极点,早知道她当时就扶他起来了。
没想到他那时候,已经那么难受了。
陆汤配着药剂,忍不住看了温袅一眼,随后爆发发出一声惊呼。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问道:“不是吧,你这是流露出了什么目光?”
温袅连忙转过头,对着陆汤问道:“什么?”
陆汤幻灭感剧增:“你别动,你刚刚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温袅一头雾水地问:“啊?”
陆汤刚消下去的火,又翻涌了上来,迅速变得红温:“你,你刚刚为什么要用一种,很怜悯的目光看他?”
温袅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明明就有!不要否认,那种目光我见了太多。”
温袅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确实没有怜悯他,但也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情绪。
陆汤一整个大崩溃。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连陆修慈这样的纯坏种,都有人心疼啊?”
“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被他囚禁到三十五岁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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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发声吗?”
“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到我的处境,我难道是活该的吗?”
“温袅,你说实话,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是不理解我,还记恨着我扇他那一巴掌?”
陆汤很需要温袅的理解,如果像她这样性子柔弱的老实人,都没办法理解他的话,那他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温袅善解人意地表示:“我理解,我完全理解,而且,一点也不记恨你打他,从来没记恨过。”
她当时,只是被吓到了。
再加上想到生病的妈妈,难免会偏向于病人一些。
陆汤有些孩子气,非要让温袅证明:“那你跟我一样,趁他昏迷,扇他一巴掌!我就相信,你是理解我的。”
温袅为难道:“我,我昨晚,已经扇过他巴掌了。”
陆汤故意怂恿她道:“那你再扇他一巴掌!扇坏种巴掌,哪有嫌多的?快扇!”
见温袅犹豫,陆汤上前将制好的药剂递给她。
“你喂他,你喂一下试试,你就理解我的心情了。配半天药,他一口不喝,还往外吐,我不扇他扇谁啊?”
温袅看着桌上的荔枝壳:“你忘记给他加荔枝汁了。”
之前剥的,被陆汤自己吃掉了。
“不加,就给他喝苦的!”
“可是……”
“刚刚我给他喝加了荔枝的,他也没喝进去啊!这要是再吐了,搞不好又浪费我俩荔枝,你先喂,看他喝不喝。”
温袅之前因为妈妈生病,有过照顾病人的经历。
她用棉签蘸了一点清水,轻轻涂抹在陆修慈的唇瓣上。
发高烧的人,很容易唇瓣黏在一起,稍稍张开就会撕裂出血,所以需要用棉签弄湿。
陆修慈枕在她的怀里,温袅没怎么费力,就喂他喝完了那一小瓶药剂。
药剂不多,也就一两口,但能闻到浓郁的苦味儿。
他喝得很乖,一点也没有往外吐。
温袅把空瓶递给陆汤:“他喝完了。”
陆汤绝望地抱住头,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他能喝苦的,那我这些年的研究算什么?算、什、么!”
他本来以为陆修慈喝不掉的,甚至都准备了多一杯药剂,就等着陆修慈吐温袅一身,自己再给他喝加了荔枝的。
温袅不想再跟陆家这群,精神不正常的人纠缠下去了。
她真的没时间陪他们闹了!
陆修慈的脑袋,被她重新放回到枕头上。
“陆汤,我真的有急事儿,得离开这里了。”
陆汤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东西一样:“离开这里?你说你能离开这里?”
他从来不知道,在没有陆修慈的允许下,被他带到这里的人,还有能离开的?
陆修慈在海市有几百处住所,这里是最为隐秘的。
一旦把人带来了这里,就意味着要藏人了。
所以,他才劝温袅跑,明知道她跑不掉,出于对她的同情,还是忍不住劝一下的。
可她居然就如此轻易地说离开!
这对陆汤来说,像是天方夜谭,他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先不说离不离得开,光是说出想走,就已经很有勇气了。
这要是被陆修慈知道,她有想走的心思,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惩罚……
陆汤跪在地上,对温袅确认道:“你真的要走啊?”
“嗯。”
她家里还有病人在等她,也是有一大堆的事儿要解决呢。
“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我必须要走。”
温袅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被囚禁,也根本认不清自己此时的处境,只觉得是被陆修慈带回来住了一晚,离开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她本来,也不是他的妻子。
陆汤见她去意已决,哭着跪走到她面前,紧搂住她的腰不肯撒手:“温袅,你要是真能走的话,你带我一起走吧!”
“温袅,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温袅——我们一起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