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恐怖的人
作品:《被冷血总裁错认成妻子后》 砰地一声,保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就已经应声倒地。
鲜血从他的额间流出……
地上洁白的碎瓷片,染着斑驳的血迹。
陆汤在车上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完了。不仅没办法逃走出道,连我爸妈也要出事。”
温袅小声地劝他道:“他们是他的三叔和三婶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陆汤抱住自己的头,忍不住痛哭出声:“不!你根本不了解陆家的人!陆修慈不会手下留情的,否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背叛他。越是亲近的人,背叛他的下场,越不可承受。”
他说着撩开自己的上衣,给温袅看肋骨处的伤疤。
“我曾经被陆修慈一脚踹断了三根肋骨,那次是我想报名偶像练习生。当时我二十八岁,过了年纪就不能再报了。所以,就特别想去!”
“我很认真地跟他说,甚至跪下来求他,想让他放我去一次。如果选不上,我就再回来。可是,他都没有听我说完,就给了我一脚。”
“他说,听我讲话,是浪费时间。他心脏疼得受不了,让我给他弄点药吃。然后,我就一边断着肋骨,一边给他配药。直到给他配完了药,他才允许我去医院。”
温袅听完觉得陆汤也太惨了。
“既然陆修慈这样坏,你们陆家有没有人想过,换一个掌权人呢?”
她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权力,到了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那换掉似乎也是一种出路。
陆汤面露难色地说道:“这个,要按照每个月,各家产业的经营情况以及拿到的分红来算。如果比上个月低,大家就会凑在一起商量换掉他,但如果比上个月高,就觉得也不是不能忍受。”
“所以,如果换了另一个人上去,万一效益不好,那就得不偿失了。各家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获得最大利益之前,是不会轻易换掉陆修慈这个船长的。”
陆汤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在自我PUA,还是逻辑逐渐自洽。
“况且,陆修慈几乎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果真的把他踢出局,换上个没能力的人,用不了几年陆修慈就会带着他创立的新集团,把陆氏集团完全吞噬掉。”
温袅不禁想起,昨晚陆修慈跟她讲的话。
陆氏集团屹立不倒的灵魂人物,从来都是历任掌权人本身。
集团可以在顷刻间覆灭,但只要掌权人还在,就永远可以东山再起。
陆汤止不住地叹气:“他从来都是这样!他想要的,别人不给,哪怕站到对立面也要拿到手。”
“到时候,陆家的人还是要给他当狗。哥哥是那种既让人畏惧,但是又不敢轻易甩掉的人。爷爷很喜欢他,到死都觉得他好。哪怕他体弱多病,也还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以带领陆氏集团去更远的地方。”
温袅把车开到火车站,转过头对陆汤说道:“我到了,你怎么办?”
陆汤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家在火车站啊?”
“不是,我要买票。”
陆汤顿时吓得双腿发软:“那、那你就把我给扔这儿了啊?陆修慈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的,我不要被他抓回去!”
他在温袅犹豫的时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既然你能把我从别墅带出来,能搞定那个可怕的保镖,就一定能保护我。”
温袅挠了挠头,认真地建议道:“要不,我带你去报警吧?”
陆汤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儿吧!报警干什么啊?这、这根本就没有证据表明,你我被陆修慈囚禁了。而且,你的事我不清楚,可我的情况,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我怎么跟人家警察叔叔说,这是囚禁啊?就是这样依附于金钱的关系,导致我们这种情况是很难界定的。”
这下换温袅不明白了。
“可我当时,就是跟保镖说,如果他不放我们离开的话,我会报警处理。”
陆汤的表情比温袅还疑惑:“怎么可能啊?就陆修慈那个保镖,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从小被陆修慈收服,对他特别忠心。真要是有什么事,就替他全背了,怎么会害怕你的报警威胁呢?那玩意儿放古代就是死士啊!”
温袅伏在方向盘上,细细地思索道:“对方如果不害怕报警的话,为什么当时会放我们离开呢?还提了一辆你的车子给我,很奇怪,是不是?”
保镖知道自己放走了对陆修慈来说,很重要的人。
所以,即便是被他惩罚,也没有丝毫怨恨。
只是他很害怕陆修慈赶他走。
保镖是个笨人,但特别忠心,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赶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对坐在桌前优雅擦手的人,强撑着气力解释:“我并不是怕夫人报警,只是因为她是夫人。她不开心,先生你就会,伤心。”
保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他昏死过去前,于黑暗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冷淡的问询。
“像你这种连十位数加减,都算不明白的智商,为什么要暗自揣测主人的心思?”
他没办法回答先生,血流得越来越多,人也很快半死不活了。
这个保镖跟了陆修慈很久,他身边的人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悉心培养的。
每个人应该摆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对他有着怎样的利弊,都被他安排得分毫不差。
这些人的人生,像是在毫无价值之际,就典当给他了一样,再无赎回的可能。
唯有温袅是突然闯进来的。
陆修慈从桌前起身,看了眼快咽气的保镖,忽然觉得温袅真是好本事。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却可以把从小就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带走。
她到底在倚仗什么?是不是,他太纵着她了……
特助程立掐着点过来接陆修慈,今天总裁有很重要的会要开。
一进来,就看见大块头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陆修慈径直走过程立身前:“走吧。”
程立给其他已然愣怔的保镖小弟,使了个眼色。
让他们赶快带着大块头去就医。
跟在陆修慈身边的这七年,让他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真理。
有时候,不能什么事儿都等总裁交待,才知道去办。
一定要想在总裁前面,在他没开口时,就赶紧把事儿给办了,才有长久待下去的可能。
笨人没办法待在陆修慈身边,唯独大块头是个例外。
程立这些年来,将大块头对陆修慈的保护,看在眼里。
脑子极笨,性子也直,但好在特别忠心。
陆修慈有很多次被暗杀的生死时刻,都是大块头给他挡子弹的。
不过,今天总裁打了他,主仆关系就有了裂痕。
大块头再难留下来了。就算他想留下,总裁也不会允许。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让总裁发了这么大火,竟然可以不计后果地放弃,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保镖。
温袅伏在方向盘上,苦恼得要命。她不知道,要怎么帮陆汤。
听陆汤所讲的陆修慈,感觉他这要是被抓回去,真的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痛苦啊,她没想过会给陆汤,带来这么大麻烦。
早知道,她就自己跑了。
陆汤崩溃了好久,最终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温袅,我跟着你。”
“可是,我是要买票回家的。”
“那我也跟着你!”
怕温袅不同意,他继续恳求她道:“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爸妈都在国外,我的身份证护照什么的,全被陆修慈压着。你是我唯一可以投靠的人了。”
温袅看了看眼前的火车站:“你没有身份证,就买不了票。”
“你家离海市远吗?我们可以开车回家!”
“远倒是不远,坐高铁半个多小时,开车的话要三个小时。”
陆汤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无助至极地说道:“开车吧,好吗?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他!”
温袅不想骗陆汤,她垂眸道:“如果我家没事的话,我完全可以带你走。但是,我家现在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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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顾不着你。”
“你家里怎么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温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告诉陆汤。
陆修慈不许陆汤给别人看病,她不擅长破坏别人定下的规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温袅有时候,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守规矩。
不敢闹事,不敢用别人,不敢说出口,有什么事都要别人逼着来。
不逼到一定的份上,就做不出太出格的事。
她有时候,有些羡慕陆修慈,羡慕那种不把规矩当回事,横冲直撞创飞所有阻碍的冷漠。
回家的路上,温袅走得高速,不敢开慢了,也不敢开快了。
她是个很容易多想的人。
一想到陆汤今后可能去当歌星,她就更不敢出事了,甚至让他从副驾驶换到了主驾驶的后方。
那里是车中最安全的地方。
温袅的手机响了,坐在后座的陆汤,替她接下,开了外放。
“袅袅,听说你请假了。”
“嗯,是的,王哥,我家里有些事儿。”
“那个,这也没别人,我就直说了啊,昨晚你给我打电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什么事儿,你嫂子说是不是要借钱什么的?”
温袅蓦地沉默了。
按照原来的时间线,她的确第二天在问同事们借钱。
但她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只是因为昨晚的一个电话,和自己没有去公司,王展竟然主动来问她。
想到三个月后公司和同事们的遭遇,温袅突然捂住脸,哭得一塌糊涂。
陆汤看出了温袅的情绪不太好。
他正要跟电话里的人说话,就听王展说道:“袅袅啊,你嫂子让我转两万块钱给你。你要用得上就用,没事儿啊。”
“谢谢嫂子,但我现在——”
她现在说不出,自己不用钱。
因为还不清楚妈妈的情况,她不知道如果带妈妈,去别的地方检查身体,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王展听出了温袅强忍的哭腔,他不太会安抚人,但是为人特别义气:“这点钱你先用着,如果不够的话,再跟我和你嫂子说。公司里还有员工捐赠通道,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
“嗯,谢谢你们。”
“那我还有事儿,方案又被打回来了,今天得加班,先挂了啊。”
王展不等温袅回应,就主动地挂断了电话。
温袅到休息站后,跟陆汤换了位置,这是陆汤主动要求的。
他觉得她一直在哭,可能坚持不到回家,就会哭到虚脱。
陆汤根据车里的导航,开到了一家很有古韵的茶叶店前。
茶叶店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淡雅和别致。
可惜,门已经关了。
温袅从花盆底摸出钥匙,将卷闸门底下的锁打开,陆汤震惊地看温袅一个人,把卷闸门给提了起来。
里面还有一道木门锁,温袅用另一把钥匙打开。
她转过头对陆汤说道:“你先在这里面,帮我看会儿店吧。”
陆汤抱住温袅的胳膊:“我我我,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我不会做生意!”
温袅笑了笑:“我爸妈也不会,所以,每种茶叶上都明码标了价格,谁要你就给他们称斤两就好。大多是熟人老客户,取整抹零或者多送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哦,还有,如果有环卫工人坐在门口歇息,你就煮点祛暑凉茶送出去。”
温袅想了想,应该没什么要嘱咐的了。
“陆汤,你照顾好自己,收银盒里有零钱,你中午饿了,就去附近买点吃的。”
她交待完,就着急忙慌地开车走了。
留下陆汤一个人,在古朴的小茶叶店里凌乱。
温袅到医院的时候,按照爸爸给的楼层病房号,找了过去。
刚出电梯,还没走到妈妈所在的病房,就在医院走廊里,看到了一个恐怖的人。
她吓得不自觉后退,不成想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