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年代文炮灰女配支棱起来

    李文斌虽然猜不出姜希的目的,但他不能给姜希败坏自己名声的机会。


    和祁玉安隔三差五总会收到包裹不同,李文斌家里很穷根本没有钱,也没有能力给他寄东西。


    李文斌下乡后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他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会写几首诗,其他的都拿不出手,如果靠自己劳动,迟早饿死。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追求村里的女青年,长得一般的他看不上,寻寻觅觅几个月,他看中了几个目标。


    村里的姑娘见识少,李文斌又是一个会哄人的性子,送花写诗一番套路下来,有好几个姑娘都上了套。


    最鸡贼的是李文斌还用同样的借口骗了好多人,他跟不同的女孩都说,为了不让他们被村里人传闲话,谈对象的事暂时保密。


    这些姑娘都很单纯,又是刚处对象上了头,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很高兴地答应了。


    李文斌靠着这些姑娘的接济吃饱了饭,还有人帮他干活,日子过的不亦乐乎,直到被姜希发现,李文斌一口咬死,根本就不承认。


    姜希一向勤劳肯干活,而且长得也很好看,两个人撕破脸之后李文斌还很是惋惜了一阵,没了姜希帮忙干活,李文斌又恢复了每天累得像狗一样的生活。


    李文斌试图挽回姜希,但姜希坚决不同意,还威胁如果再纠缠,就公开他们曾经的关系,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李文彬怎么能同意,只能千求万求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姜希这才作罢,从此两个人便没了交集。


    李文斌没有想到姜希竟然会找到知青大院来,他生怕事情暴露,只能不断的试探姜希。


    “姜希,你今天真的只是来借喇叭的?”


    姜希瞪了一眼李文斌一眼:“好狗不挡道。”


    李文斌:“你怎么说话呢,你没事借喇叭干什么?”


    “要你管,你快点让开。”


    姜希态度恶劣,但是李文彬越发怀疑,他不知道姜希肚子里憋的什么坏,只能拦在姜希面前。


    “以后你不要来知青大院了,影响不好。”


    姜希才发现李文斌的脸皮竟然这么厚:“你谁呀,你管我呢,我到哪里是我的自由,你赶紧给我滚开!”


    李文斌却不依不饶:“不行,你必须得答应我,以后不准来知青大院。”


    姜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朝着他的□□狠狠地踹了过去,李文斌顿时眼冒金星,身体缩得跟个虾子一样。


    姜希趁势直接抬脚走人。


    远处出来倒水的祈遇安和刘志强把两个人的互动看了个全程,虽然听不起两个人具体说的是什么,但却清楚的看到了姜希毫不犹豫给了李文斌一脚,还是那个地方。


    两个人顿时觉得□□下凉飕飕的,李文斌的表情让他们有些感同身受,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刘志强忍不住凑到祈遇安耳朵边:“姜希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还是个小辣椒啊,带劲儿。”


    刘志强也觉得没事借什么喇叭:“我觉得她今天来找你肯定还有其他目的,绝对不止是借喇叭这么简单,八成是看上你了。”


    刘志强看着祈遇安的脸有些嫉妒,这家伙家世好,相貌好,性格又好,怎么什么好处都被他占上了。


    知青院里两个女知青为了他争风吃醋,水灵灵的像村花一样的姑娘为了接近他也刻意来借东西,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祈遇安摇摇头:“不要胡说,只是借个东西而已,你这样揣测,对人家女同志名声不好。”


    刘志强却不依不饶:“嘿嘿,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辣椒,你喜欢那种可爱会撒娇的女孩子。”


    祈遇安不置可否,在他心目中小姑娘就该软软糯糯的,刚才姜希太凶了,他可消受不起。


    想到这里祈遇安又忍不住摇摇头,他这是被刘志强带跑偏了,人家姑娘根本就没有那意思,他在这乱想什么呢。


    突然耳边传来了姜希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这个录音喇叭怎么用?”


    刚才还在背后讨论的两个人瞬间尴尬起来,祁玉安少见的有些慌乱,刚才姜希听到了多少?该不会误会了吧。


    姜希出门之后,试了一下录音喇叭,她曾经见祁玉安用过,只需要按某个键就能够放出声音,声音还很大,但她折腾了半天,只听到祈遇安的声音:“鼓起干劲,力争上游!大家抓紧时间干活!干好活,吃好饭!”


    姜希……


    姜希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关掉,试了几次还是不得章法,她害怕弄坏了,这东西就连供销社都没有,弄坏了她现在可赔不起。


    姜希只能折返回来请教祈遇安,没想到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祈遇安喜欢软和,可爱,爱撒娇的姑娘,姜希脑子里晃过这个信息,不过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紧要任务就是把该讨的债讨回来,赚大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在姜希的考虑范围之内。


    况且姜希也对祈遇安没什么兴趣,姜希清楚知道两个人家庭条件的区别,齐大非偶,这还是姥姥告诉她的道理。


    见祈遇安没有回答,姜希又问了一遍:“我刚才自己试了一下,发现根本不会操作,我害怕给你弄坏了,所以想问问你应该怎么用。”


    祈遇安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来,我教你,你按住这个键,就可以录音,录音完毕后,再按这个键就能自动播放,调声音的键在这里,往上调是大,往下调是小。”


    姜希心无旁骛的学习,又跟着祈遇安操作了一遍,确认自己学会了:“谢谢,我会尽快还给你。”


    刘志强看着姜希离去的背影挠挠头:“刚才我们说的话,她不会都听到了吧?”


    “应该没有吧。”祈遇安罕见的有些心虚,虽然不是他在背后说人,但莫名有种同流合污的感觉。


    姜希特意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袋子里拿出喇叭,按住录音键,气沉丹田的吼了两句,再播放出来,效果让姜希很满意。


    姜希一路小跑来到了钢铁厂的家属院,门卫叫住了她:“你谁呀?来这儿干嘛?”


    姜希垂眸,上辈子也是这样。


    姜希的爸爸姜海波是钢铁厂的副厂长,15年前姜海波和吴亚琴离婚后火速的娶了新老婆,新老婆叫陈雪梅,陈雪梅带着儿子嫁给了姜海波,过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孩子。


    姜海波和新老婆新儿子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却彻底遗忘了吴亚琴。


    当年,姜海波以吴雅琴生不出儿子为由向吴雅琴提出离婚,吴亚琴不同意,姜海波持续冷暴力,一度去外边住,根本就不管家里。


    那段时间吴亚琴备受煎熬,也渐渐对和姜海波婚姻心灰意冷,姜海波见时机成熟,向吴亚琴承诺每个月给吴亚琴十块钱生活费,一通软硬兼施,坚决离婚,吴亚琴知道一切无法挽回,只能同意。


    姜海波和吴亚琴离婚之后就变了脸,只给了吴亚琴两个月的钱,就再也没给过。


    姜海波还以吴亚琴生不出儿子,愧对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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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为由,要吴亚琴补偿,占了吴亚琴家的房子,转手卖掉,把钱全给了陈雪梅当彩礼。


    这些年,姜希和吴亚琴相依为命,母女两个人过得很辛苦,吴亚琴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姜希也要帮忙干活,还会帮人洗衣服换一点吃的。


    但是因为母女俩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只靠着租借别人的两亩地生活,即使辛苦干活,依旧填不饱肚子,吴亚琴在日夜操劳下,终于病倒了。


    上辈子的今天,姜希发现吴亚琴生病了,着急的不得了,只能跑来找姜海波要钱。


    姜希满头大汗跑到钢铁厂家属院门口就被门卫拦住了。


    姜希解释了半天,自己是姜海波的女儿,门卫还是半信半疑,最后实在抵不过姜希的哀求,才放姜希进了门。


    想到这里姜希冷笑,何其讽刺,她是姜海波的女儿,却连姜海波家的门都进不去,他和新老婆新孩子吃香喝辣,放任他们母女自生自灭,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凭什么?


    保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姜希扬起一张脸,一派自然天真:“保安大叔,我来找姜少杰,我是他的同学,他今天邀请我去他家里玩。”


    保安知道姜少杰,是副厂长的儿子,虽然听说不是亲儿子,但是副厂长对这个儿子疼爱的不得了。


    保安大手一挥:“小姑娘,那你进去吧。”


    姜希顺着上辈子的记忆,七拐八拐,来到一座独栋小院前。


    因为姜海波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分房子有特权,分到了一栋独栋小楼房,房子前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现在种着点儿葱跟一些小青菜。


    姜希来到这座熟悉的门前,那股愤怒的情绪又上来了。


    姜希还记得上辈子,她找到这里就被这座小院子震撼了。


    相对她和吴亚琴住的破旧的平房,这座小院实在是太豪华了,姜希穿着破旧的衣服,漏了洞的鞋子,踌躇着不敢进去,但想到妈妈还躺在病床上,需要医药费,姜希鼓起勇气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是姜海波的新任妻子陈雪梅。


    陈雪梅容貌姣好,一双眼睛带着些妩媚,穿着一件定制旗袍,还画着口红,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的,和每天为了生计整日干活,苍老无比的吴亚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雪梅看到姜希,眼睛里透露出的是浓浓的鄙视:“小姑娘,你谁呀?来这干什么?”


    姜希看到陈雪梅就生理性的厌恶,但今天她不是来吵架的,她需要钱,姜希拽了拽衣角介绍自己:“我是姜希,是姜海波的女儿,我来找他有点事。”


    陈雪梅眼神突然变得阴戾,哎哟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姜希:“小姑娘别胡乱攀亲戚,姜海波只有一个女儿,你要饭到其他地方要去。”


    姜希着急了,她抓着陈雪梅的袖子:“我找姜海波,我找我爸爸,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他帮助。”


    陈雪梅一把甩开姜希,她眼睛里是浓浓的不屑,嫌弃的看了一眼袖子上的抓痕,拍了拍,很是不耐烦的说:“你赶紧走,我们正吃饭呢,别打扰我们。”


    姜希不得已在门口喊:“姜海波,你出来,我找你,姜海波!姜海波!”


    姜希喊了几声,从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在大门口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出来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保养得也极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一套中山装,这就是姜海波,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