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生意？吴亚琴忍不住陷入沉思，她总觉得她做的这些只是在帮女儿，却没有想到女儿也算上了她一份，她也在做生意？她也能做生意吗？


    吴亚琴顾不得多想，将已经收拾好的食材放进坛子里，母女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一个个封好的坛子，好像看着未来的希望。


    腌制了一晚上的糟卤一打开盖子，就散发出了一阵清新的酒香。


    姜希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鸡爪，鸡爪被收拾得很干净，指甲都剪了，从中间劈成两半，鸡爪的皮接近透明，已经浸透了汤汁。


    姜希咬了一口，纯正的糟卤香味在口腔里面蔓延开，鸡爪的肉质弹牙，越嚼越有味。


    姜希迫不及待地又尝了一个毛豆，毛豆的味道比鸡爪更重，清新的豆香再加上酒香，吃进嘴里回味无穷。


    姜希赞叹道：“妈，你做的糟卤很好吃，今天肯定能卖得不错！”


    味道好是小吃生意成功的第一步，姜希很有信心。


    吴亚琴也很开心，叮嘱道：“你和你舅舅路上慢点，不要着急。”


    天刚蒙蒙亮，吴有力就来了，他抱着为姜希打工的想法，主动地将坛子搬在车上，一点都不让姜希动手，问就是收了工钱，要劳动，才能对得起工钱。


    姜希无奈，只好任由吴有力发挥。


    吴有力推着板车：“我们去哪儿？”


    姜希已经想好了：“去钢铁厂。”


    钢铁厂人多而且工人赚的都不少，这些工人都是干体力活的，平时也爱喝点小酒，在那儿卖糟卤最合适不过。


    两人来到钢铁厂门口，钢铁厂门口已经支了几个摊子，有卖凉皮的，有卖炒面的，还有一个卖包子的，几个小摊主看到新来的姜希都不动声色地打量。


    姜希和吴有力将板车放在树荫下，抬起板车下的支架，板车马上变成了一个小桌子。


    姜希将几个坛子一一摆好，现在还早，工人才上班，姜希也不着急，她把事先准备好的牌子摆了出来：吴家糟卤，天下一绝。


    吴有力帮姜希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才离开去找活干。


    一个卖炒面的小摊主凑过来：“小姑娘，你们这是卖什么啊？”


    即使不说这些摊主也会知道，所以姜希很直接的回答：“我卖糟卤，一点小零嘴，不算是主食。”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摊主也就放心了，只要不是一样的品类就好。


    姜希安静的等了一会，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这些人路过包子摊有的会买上一个包子，路过炒面摊，凉皮摊的时候，也会往里看看，但是却好像对她的摊子视而不见。


    姜希皱眉思索，这是为什么？


    突然她想到了，炒面摊和包子摊卖的东西都很明显，即使不说明大家也知道在卖什么东西。


    但是她卖糟卤因为害怕落灰，所以将坛子盖得严严实实，这些人都不知道她卖的是什么，即使放了一个牌子，但有些人可能不识字，也并不知道她在卖什么，无形中就损失了很多客源。


    姜希积极调整，她拿出一个碗打开坛子捞出一些毛豆和几个鸡爪放在碗里，并且将碗放在坛子上，这样大家就知道她卖的是什么东西了。


    姜希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工人下班。


    钢铁厂的人很多大门一开一群人瞬间涌了出来，这些人有的直接回家，有的分散在各个摊位。


    炒面摊，包子摊都有一些固定的客人，他们径直走到摊位前。


    “老板给我来一份包子。”


    “炒面多放点辣椒。”


    “凉皮多来点醋。”


    ……


    顿时几个小摊位都围满了人，只有姜希这边依旧无人问津。


    但是姜希并不气馁，反而很兴奋，几乎钢铁厂门前的所有摊子都有人光顾，这就说明了钢铁厂的员工不缺钱，也愿意花钱，这个地方来对了。


    姜希观察了一会儿，决定主动出击。


    她直接拿出一个碗捞了一些毛豆和鸡爪放在碗里，瞅准了人就上前介绍：“大哥尝一尝我们做的糟卤吧，特别好吃，当个小零嘴或者下酒菜都很合适。”


    姜希笑得灿烂，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小词一套一套的，被拦住的大哥停下来看了一眼姜希碗里的糟卤问道：“这东西真这么好吃？”


    姜希点头：“大哥，我一看你就是个识货的，我们这个糟卤是正宗的吴家糟卤，传承百年的风味，只有我家才能做出这个味道，今天我刚来这里摆摊，所以可以免费试吃，您可以尝尝，如果觉得不好吃不买也行。”


    男人听姜希这么说也好奇起来：“那我就尝尝。”


    他夹了一个毛豆拨开壳放进嘴里，眼睛都亮了：“这东西好呀，又有酒香，还带劲儿。”


    姜希适时接话：“大哥咱家的风味没得说，您还可以嘬了嘬毛豆的壳，毛豆腌制的时间很充足，就连壳也很有味。”


    大哥有轻轻的嘬了嘬毛豆的壳一股香味从口腔里炸开，确实不错。


    “这个多少钱？“


    姜希笑容满面：“大哥，咱们家做的都是回头客，物美价廉，毛豆五毛钱一大份，鸡爪一块钱一大份，鸡爪比毛豆还好吃，但是成本高，也不好制作，所以我们做的少，大哥你想买的话可以多带几份。”


    哥很豪爽：“那一样给我来一份吧。”


    姜希将鸡爪和毛豆各自打了一份儿递给大哥。


    大哥惊讶了：“你这分量还挺足的。”


    姜希面带微笑：“小本生意，薄利多销，希望吃的好了下次再来，大哥你也给我介绍一些其他的同事啊。”


    大哥提着毛豆和鸡爪点头：“吃的好了我肯定给你介绍。”


    接下来姜希不断地请人试吃，她不厌其烦地替人介绍，态度良好，笑容可掬，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询问。


    姜希会说话长得好，卖的东西也好吃，食材处理的还干净，尤其还便宜。


    在一开始让别人尝试卖过几份之后，小摊子渐渐的就围满了人。


    吴有力没有找到活，返回去看姜希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画面，小小的摊子围满了人，姜希一边给人打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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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让人试吃。


    吴有力赶紧上前帮忙，姜希看到吴有利来了松了口气，人多的时候她一个人的确有点忙不过来。


    吴有力不善言辞，他接下了给人打包的工作，反正每一份的分量都固定好了，也不怕乱。


    姜希负责收钱，她的头脑很清晰，服务到位，能准确地记得谁是先来的谁是后来的，速度很快，动作丝毫不忙乱，还能抽空招呼客人下次光临。


    吴有力看得眼花缭乱，佩服的不得了。


    两个人埋头忙活了一阵，终于将客人都送走了。


    “大舅，我们回去吧。”


    吴有力一脸懵：“这么早就回去吗？”


    姜希失笑：“糟卤都卖光了呀，不回去我们在这儿干嘛？”


    吴有力……


    吴有力都震惊了：“这就卖光了？”


    姜希冷静分析：“今天拿的量少，所以很快就卖光了，不过按照正常的速度，今天算是卖得比较慢的，等后期慢慢的积攒了回头客，口碑好起来后会卖得更快。”


    吴有力精神恍惚，做生意就这么容易吗？直到把板车推回家，吴有力还像是在梦游状态。


    吴亚琴见两个人这么早回来也很惊讶：“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卖的怎么样？”


    姜希揭开坛盖：“都卖光了。”


    吴亚琴惊呆了：“卖的这么快吗？”


    姜希趁机夸夸：“妈，都是因为你糟卤做的好吃才会卖这么快，有几个人说味道非常纯正，他们明天还要再来买。”


    被夸的吴亚琴笑了出来：“那我好好研究，争取明天做好一点。”吴雅琴顾不得询问糟卤怎么卖的那么快，一门心思的想将糟卤做得更好。


    姜希偷笑，果然人都需要鼓励，只有鼓励，积极性才会增加。


    姜希又和另外一个板上订钉的员工谈心：“大舅，今天多亏了你帮忙，不然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吴有力却说：“我只是帮你打包，其他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姜希一脸慎重：“大舅，我们分工明确，如果不是你帮我打包，我也没办法花时间做其他的事，所以大舅你今天的帮助至关重要。”


    吴有力恍恍惚惚……他今天做的是有那么重要吗？


    姜希趁热打铁：“大舅，之前我跟你说一个星期给你三块钱，现在我想请你帮我卖糟卤，一个星期给你五块钱，如果以后生意好了，我再给你加钱。”


    只有夸是没有用的，要给到实际的好处，才能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吴有力听姜希要加钱急忙摇头。


    姜希却接着说：“最忙的时间也就是中午的那一两个小时，其他时间都不忙，所以大舅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儿。”


    吴有力解释：“你让我帮忙我肯定会帮，但是你给我的钱太多了，我每天帮你卖糟卤就行，不用再多加钱。”


    姜希刻意板着一张脸：“大舅，现在是做生意，在商言商，你就别跟我争了，我付出的钱肯定是觉得值得才会付出，大舅，你做事很细心，是我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