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望天望地和望你
作品:《英雄病自救进程》 薛老师怎么成了大司命的卫兵?
“嗨个屁,还不赶紧下来”,吃瓜吃到一半的余雪卿就着身高差掐了薛衡一把,随后送了他一记眼刀,“下次再来早点,顺便给我俩收个尸哈”。
薛衡被掐得“嗷”了一声,溜着与自己相貌完全不符的小碎步滑到余雪卿面前,对着她俩就开始唠叨:“嗨呀,这可真不能赖我,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俩的事儿,吓得我鞋都没套好就蹿出城了,谁知还没出城门就遇上了圣灵降临仪式差点没给我绑火棍上烤了,还好今天是宋含章巡城这才逃过一劫”,他转头冲宋含章挤眉弄眼道:“你说是不是啊,乐记侯”。
刚从北虞访问回来的乐记侯跑到城门口去当保安大队长?骗哪个大傻子呢。
薛衡身后是位极俊美的男子,一身军装,有些长的头发微微盖住他平直的眉毛,扫下的阴影打在他的眼上,显得眼珠又黑又亮,像是夏日野外洞开的窗子,坦白而无暇,他的鼻子长得恰到好处,又直又挺,而嘴巴饱满地如初春高绽枝头的红色山茶花。
不过这位美男子显然对这个话题不甚感兴趣,他只是翻身从马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姚珖身边伸手替她抹去头上的冷汗,又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裤腿,把她原先草草包扎的伤口拆开,开始重新包扎。
不是哥们现在不是展现你高超包扎技能的时候……
姚珖被他微凉的手指弄得半身发麻,只能尴尬地看着抱胸的表兄妹,喜提白眼两记,干脆抬头望天打哈道:“哈哈哈,这个也就看上去吓人,其实不疼的,一点都不疼”,说着还要伸腿做个屈膝运动以证清白。
宋含章的眉心几不可察地颤抖几下,有些强硬按住姚珖作乱的腿生硬问道:“不是跟我说你没事吗?为什么要骗我?”
昨天确实没事啊,不对啊,咱俩之前走的不是互怼路线吗?你去北虞一趟被谁上身了?
他右耳上的流苏耳环被清晨微风一下下吹动,锲而不舍地扫过姚珖的脖子,姚珖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干脆往宋含章身上一靠闭眼装死:“哎呦疼疼疼,别问了,脑子疼”,又抓着宋含章的手摸自己的额头,“我头怎么这么热啊,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宋含章垂眸深吸一口气,这才顺从地摸了摸她的头,“是啊发烧了,为什么会发烧呢?说啊为什么?”
眼看着装病这招不奏效,姚珖干脆破罐子破摔,从宋含章怀里钻出来头也不回道:“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你为我担心行了吧,赶紧走现在可不是什么表白的好时候”。
刚才还非常强势的宋含章脸上突然飘出几道绯红,直接化身小媳妇亦步亦趋地跟在姚珖身后,边走边给她按肩,还不忘叮嘱:“走慢一点~”
余雪卿:……
没得到任何回复的薛衡:……
搞毛啊?大早上就被塞了一嘴狗粮,还有,你们的马……
“那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一道去社区里查看情况,一道去鬼群消失地查看,而后通过收发器联系”。
余雪卿举手道:“我去社区,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裴氏的人身上”。
薛衡自从听说阳关社区有鬼就显得十分兴奋,他跃跃欲试:“我,我要去……”
不过已经被眼力见十足的余雪卿薅住了:“我知道你要去社区,走!上马”,她坐在马上一把把薛衡拽了上来,旋即打马往东方去,“待会见”。
而这边的姚珖也已上马,揽着宋含章往西方疾驰,“注意安全,待会见”。
阳光破开云层,三三两两落入林间,像是几束聚光灯分别锁定在策马疾驰的四人身上,余雪卿转头问道:“不是说你们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吗,怎么提前了?”
薛衡摸出一个方形仪器,骄傲道:“当然是因为有李贞博士的瞬移器啦,世界上惟此一枚,怎么样,我在博士心里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吧”。
余雪卿在心里默默翻白眼:靠,一样的话术一样的东西,博士你可真博爱啊。
天光大亮,姚珖没多久就赶到了鬼群聚居地,可抬眼望去,四野空空,别说是鬼了,连坨鸟屎都没有。
“我去,欺软怕硬啊”。
“就你那阵仗,鬼再不跑就要被你揍个半死了”,宋含章翻身下马自然而然地扶住她。
这味才正宗,搞那么偏执煽情干嘛。
姚珖走到事发地旁刚用想用银针挑起地上的沾有血迹的泥土却被宋含章先行一步,他用随身携带的笛子锏将泥土挑到姚珖面前抬眼问道:“够吗?”
姚珖点了点头,“没有变色说明他们还没走远,只是这血也太粘稠了”。
宋含章眸子一暗,“饕餮血就是通过让血液变粘稠进而导致人的死亡”。
姚珖刚想说你这个学乐器的怎么比我这个学医的更懂这些,便又想起当年含章的妈妈奥拉就是因为与裴氏的关系而被指认为间谍,纵然诸多证据证明事情并非如此,可是没人愿意相信,甚至在他们流落到阙都时还有人拿这些事情谩骂攻击他。
姚珖把胳膊搭在宋含章腰上,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含章,你我都清楚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宋含章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说不出地低落,“可是没人愿意相信她,没人愿意相信我们”。
姚珖把他的头扳正,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相信她,你也相信她,那些爱着她的人都相信她,我们要做且唯一能做的就是撕烂那些造谣人的嘴巴,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宋含章噗嗤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姚小姐都不忍心看着裴氏的人去死,更别说去干那些撕人嘴巴的事了”。
“我那是因为觉得这些人不过普通百姓,这样死去太过无辜”。
宋含章笑意尽散漠然道:“可有时候偏偏就是越无辜的越致命”。
啧,别挑明这残酷的事实。姚珖一时语塞,两人就在无言之中寻找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好像还有纸张窸窸萃萃的声音,姚珖转头一看竟然是昨晚在林中捡到的纸人,那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直直地冲了出来,脑子里全是余雪卿煞有介事的“点睛的纸人有灵……”
大热天生出一身冷汗,她不自觉往宋含章身边靠了靠道:“含章,你说点了睛的纸人真的有灵吗?”
宋含章揽住姚珖,笑道:“我倒希望这是真的,若有一天我先离你而去,起码还有一个寄存着我灵魂的纸人陪你,让你不至于孤独寂寞”。
姐有终端,姐可以在终端上看帅哥,绝对不会想起你!
话虽如此,姚珖还是狠狠扭了他一把,威胁道:“滚啊,你要是敢先走我绝对会找一个新老伴,把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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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都分享给他”。
宋含章嘶哈两声,求饶道:“不走不走”,随后不动声色地把姚珖护在身后向纸人靠近。
就在两人离纸人越来越近时,消失的鬼群以极快的速度将他们团团围住,宋含章将一手护住姚珖一手抽出笛子锏问道:“不是说还不确定中毒的是谁吗,我看除了中间那个大多都是老人啊”。
姚珖粗略环顾一周发现中间还真有几个老熟人——要鸡蛋的两位大姨和声讨她们的老大爷,她不禁暗骂北虞人实在不讲道义,给一群老年人下毒不说还让人家大半夜在在泥地里做有氧运动,没人性啊没人性……
她一边把为数不多的无烟以半圆形洒在地上一边悄声解释道:“昨晚太黑了再加上他们都蒙了面我们实在看不清”
不等他们讲完,为首的无头男已经先发制人——呼哧带喘地朝他们冲了过来,他毫无章法地左一拳右一拳攻击,宋含章顺势将笛子锏一收,左挡右躲抓着对方的右胳膊把他按在了地上,这种反人类的姿势本该是很痛苦的,可对方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犹自挣扎,力道之大像是要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折断,看着对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信念,宋含章只好把他放开顺便送上一脚让他在远处歇歇。
头头被踹飞了,剩下的人当然不甘示弱,可是困于无烟的威力,半圆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另外半圆的人则是一哄而上。
这群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很耐打,必要时还能充当“自毁机器”,无烟困住他们的同时也困住了姚珖,再者说,谁知道这点剂量的无烟能撑多长时间,为今之计只能试试把他们打晕了。
眼看着圈外的人探着身子冲自己龇牙咧嘴,姚珖不禁往宋含章那边缩了缩,“含章,你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打晕,或者你把他们控制住让我扎他们的脑户穴”。
宋含章拽着最近的一个老头蓄力下劈,或许是觉得自己力气太大,在快要劈到的时候又收了点力,可惜他小看了当代老年人的身体素质,一拳下去老头只是不满地摇了摇头,张开嘴巴就要用自己黢黄的獠牙去咬他,姚珖立马伸手去拽覆在他脸上的白纱,这才发现白纱之下的眼睛早已被白色硬块取代甚至流出了许多脓水,姚珖顾不上害怕只能飞快用白纱围着他的嘴巴打了个死结,眼睛受到阳光暴晒的老头痛苦挣扎起来,连被绑着的嘴巴也开始剧烈打颤,姚珖拿出银针奋力往他的穴道上一扎,顺势给他翻了个身,老头像是被卸了力般往地上一栽,再无动静,只是眼睛还犹自睁着。
看到方法奏效的两人迅速行动起来,一个负责控制行动另一个则负责下针,不一会就撂倒一圈人。
覆白纱的都是社区里的人,那那个无头男呢?
两人小心翼翼避开地上倒下的人往无头男倒下的地方走去,宋含章先是用笛子锏戳了戳确认他已经晕的不能再晕了才让姚珖过去,姚珖顺着无头的地方嗅了嗅——不臭,又用银针戳了戳断头处——嗯?怎么没有骨头?难不成此断头非真断头?
姚珖抱着这种想法往下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一条缝,她心里一喜接过宋含章的笛子锏顺着皮肤肌理就开始拆假头。
划开所有皮囊,一股浓重的酸臭味铺面而来,像是被戳开的牙齿鼓包。
姚珖一用劲把假头彻底扒了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个浑身血红、被密密麻麻牙齿覆盖的……人?